凶局-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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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这些遗魂当初力战而死,因为八派中有人对凶局的癫狂,最终死后都不得超生,化成野狗受尽苦难。现在那群羊人死了,连领头的两个也被它们碎尸万段,大仇得报,它们想让我们带它们出去。
:带它们出去?
我惊呼了一声,卢老叹了口气,之后我心里吃惊,这老头圆圆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低声念了句:集污秽于一身,它们自身已经太邪了,出去只会害人妄灾,污人气,坏风水。这么多年,它们能漂泊到今日,也是因为它们还留有最后一丝人性和风水人的自尊。小胡,有些事,我终究是不得已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卢老回过头,居然已经是满脸的虔诚。甚至那一双老眼还萦绕着泪花,背心发凉。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这一晚,卢老回头,恭敬向着这条路鞠了一躬,山顶上的人影似乎想过来。卢老却做了一个婉拒的手势。
卢老装模作样的样子,看了能让人落泪,因为他已经老泪纵横,双手不断的打着手势,最后又恭敬的再次鞠躬,给人的感觉,像是卢老这个圆脸老头此时内心无比的煎熬和挣扎。
不知何时,山顶山的破烂人影却全都停下了脚步。
那些人一动不动,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是人的错觉,那一轮弯月的边缘,隐隐还在泛着最后一点诡异的红色。只见那些人一开始全都静静的站着,接着陆续向这个方向似乎做着稽首的动作,接着每人都掏出什么东西,像是一把把木剑,插进自己的胸口。
山顶上的人影陆续倒下,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我全身冰凉,卢老低声念了句:多谢各位同道。
接着他扭过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冰冷,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痛心纠结而虔诚的表情。
:小胡,走吧。
卢老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跟在后面,已经说不出话来。
或许多年以后,我才会明白,这一晚那些人看着天空那一轮边缘泛红的明月时。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心中又是何等的悲凉和绝望。
回到茅屋,进门我便两眼发黑的倒了下去。等到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桌上点着油灯,卢老居然早就醒了过来。老范也站在一旁。
:胡正,你们刚才做梦回去了?
老范习惯了用做梦这种专业术语问我。卢老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从这出山坡往外走,出去是两座荒山的山口,像一座天然的大门一般。顺着河流出了山口,我们才彻底的走出了之前村子的范围。
一条小河在荒山中流,来的时候我们走的山洞,在晚上谁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进去。离开时却不同,我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沿着这条河走。沿途是连路都没有一条,一个弓着背的老人,一个身穿西装的小伙,还有个长相英俊用卫生纸捂着嘴的沧桑中年。三个人像是蚂蚁一样走在秦岭崎岖的山里,心情却是各不相同。
河流却越来越细,到了后来,一段段的甚至隐没在草丛里。在一个荒草堆上我们看到了几条野狗的尸体,老范像是被针刺了屁股说最好别碰。我只观察了一下卢老的表情便把这几条狗尸体给埋了。
七八十里的山路,地形及其复杂。别说是人家,荒山中就是鸟儿也没看到几次。卢老带着我们绕来绕去,跟在后面,老范悄悄对我说,会不会这个老糊涂也绕晕了圈。
见我不回答,
:胡正,你别以为不可能。我告诉,越黑心的人越容易得老年痴呆,这老家伙亏心事做的比我还多,没准以后真被我说中。
我没想到,这条小河最终是流进了地下,就在一片小山坡脚下便到了头。
卢老说了句,我们已经快出去了。老范有些不相信,
:你看看周围,那么多山,你说快出去了就快出去了?
卢老眯了眯眼睛,说他是没这个本事,但有人之路就不同了,来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刻在那块石头上的字?出来的地形虽然复杂,方向稍微不注意便容易走进秦岭深处,那便是再也走出来的下场。
我们三人少有像这样谈话,老范单手甩出了一把罗盘,当着卢老的面落在掌心,指针转的呼呼响:老子一盘能指百里,姓卢的,分风踏金,找眼定路,我什么场面没见过?长白山不用定位我杀都杀个三进三出过。
卢老看了他一眼,咳嗽着笑了笑,
:你这个盘子看样子也值几个钱,还想继续要你就收回去。
老范憋住了,“艰难”的收了盘子,他看了看卢老的背影,老范一双眼睛已经是快杀人的表情。
小山上果然发现了耕地的痕迹。突然,老范咦了一声,我跟着拐弯过去。看到了什么。
因为地形的原因,我们走在能通过的地方,之前只是听声音猜测小河成了地下水,跟着老范拐弯过去,我看到了荒凉的耕地。
不仅是耕地,也出现了山路。
真的走出来了?
这么一条诡异的河流,任谁都想不到,最后消失的入口居然是在一块农田的旁边,那是一个很深的石缝。河水便那么流到了地下。
而在小滩一般的石缝旁边。一个农夫带着兜里坐在那儿钓鱼,旁边还放着农具。果然应了那句话,在大山里迷路,只要看到耕地和野路,附近肯定有村子。
那农夫一开始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到我们之后似乎有些警惕,老范笑着打了个招呼,那农夫才笑呵呵的示意了一下。
老范顺便过去问了路,农夫给我们指了指方向。接着继续钓鱼,我也走过去,一旁的篮子里装着清水,几条鱼儿正在里面游。
:顺着后面的坡,走出去几座山你们就看到大路了,沿着大路走,不久就能到小镇附近。
眼见老范给了钱,带着兜里的老农抬起头,问我们鱼要不要。他说他除了耕地,平常有空就在这里钓钓鱼,都是纯天然的。我们可以一人抓一条带走,就当是卖给我们。
老范正要伸手,突然被身后的卢老拦住了。
卢老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这个带着斗笠的农民。
:老乡,你这鱼儿不像是我见过的品种啊。
卢老的话没什么问题,但语气却有些不对。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只有四秒半,你说算数么?()
:山里的鱼,不都是鱼,有什么不对的?煮着吃才好,你想要自己就抓一条。
老农说完,笑呵呵的转过兜里,居然朝向了我,说了句:来我帮你抓一条。
他突然把手伸了过来。一瞬间,卢老看似随意的伸手抓住了这个老农的手。
农夫的斗笠微微抬了起来,卢老抓着他的手,两人似乎在对视,有那么一刻,周围安静了下来。
:老乡,我们平常很少吃鱼,这鱼我们不要了。
卢老笑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看一旁水流下去的石缝,接着拿开了手。农夫也笑了起来,说好好,不要就不要。
接着继续赶路,翻过几座小山,我们很快便找到了荒山里的大路。老范骂骂咧咧的,我却走得飞快,到了大路上,果然这地方已经是村子附近,沿途还能看到赶路的村民。
:胡正,虽然地方是第一次到,但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午我们应该就能到镇上。
我没有理老范的话,反而快速的两步走上去,扶住了卢老。
卢老一直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摸到他瘦削身子的一刻,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我心里发凉,快速的将他扶到了路旁。
卢老问我,小胡,你见过河里的鱼眼睛是白色的?
之前的几条鱼儿虽然样子漂亮,就像是肥膘的江鲤,但我也发现,那些鱼的眼睛全是白的。
他说,只有一个地方的鱼,眼睛才会退化成白色,那便是在地下河中,长年看不到光。所以那些鱼,根本就是地下水系里的鱼。
老范惊呆了,因为卢老坐在路边,嘴唇都还在打哆嗦,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卢老露出这种神情。
:老卢,看人这一点,我和胡正比你准。你说刚才那个老农,奇怪是奇怪,但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把他摸透了,那就是一个普通农民。
:老卢,你是中暑了吧。那地方是农田边裂缝,钓起来这么几条鱼有什么奇怪的?问题是你还不要?
卢老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让我扶他起来继续赶路。我感觉他虽然脸色正常了,但是身子却依然在发抖。
:小胡,刚才那人,不是住在这附近的农民。你再想想看?我们遇到他的时候。
卢老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句,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已经是震惊。
:他,他坐在农田边钓鱼,那儿就是那个石缝的位置。他,不是来自附近的村子,他是从那个石缝里面来的?
卢老点了点头,我说你的手怎么了?他却始终把自己的右手藏在袖子里,身子还是有些微微抖。
:小胡,我敢肯定,这人是从那个石缝里爬出来的。那些鱼是常年的地下暗河里才有的东西。你要小心,刚才我发现他似乎想抓你的手。
我猛地便回头去看身后的路,卢老摇摇头,
:别看了,他还在那个地方,没有跟过来。我们走我们便是,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因为找到了山里的大路,当天傍晚,我们便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镇子。破旧的乡村马路通到镇上。我和老范第一时间去了一开始投诉的农家院子,其实这个院子老范早就花钱买了下来。
我们也到了附近的几个村子,虽然早有准备,但得到的消息,山边附近几个村子的狗,在前两天晚上大部分都失踪了。剩下的一些土狗,老范逗了好半天,只知道吃东西没什么反应。
在村里花钱买了两条狗的老范明显失望,出村不久的山路上便给放生了。
卢老带着老范去山里扯了一些草药,敷在一群职员的嘴里,包括吕思明在内的一群职员身子已经十分的虚弱,昏迷了两天多,油盐不尽,只是点在一旁的长明灯一直没熄灭。
卢老说他们还有救,老范看了看我,告诉卢老,说那晚上他看的清楚,这些职员连魂儿都长了羊角。要是活过来,会不会变成什么古怪的玩意。
卢老摇摇头,
:中了羊疯而已,那些东西太脏,他们被污了人气儿。方法是有,但这地方救不了。
老范问他,为什么?卢老的回答也干脆:因为这附近没人养羊,救他们,得用内脏。
离开这地方一两天,停在镇上的车早就没影了,肯定是被谁的撬走了。
当晚,我们在镇上雇了一辆大的农用车,将一群死人一般的职员用麻袋装着运了出去,这地方太过偏僻,几乎半晚上才颠簸着到了最近的县城。
卢老找了家羊肉汤馆子,向老板买了几副当天宰杀的羊内脏,混着从狗骨头草丛摘下来的草,给他们喂了下去。
老范出钱包下了这个馆子一晚的时间,关了大门,一排职员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若不是给的钱多,老板已经报警了。
当晚,一群职员身上便不断的冒着黑水,就像是脱水一般,从身上各个地方淌出来。每个职员身上都散发出恶臭,是那种还带着羊骚味的臭味。
老范坐在一旁香喷喷的吃着羊肉火锅,看到这玩意我便想发吐,无论如何也吃不进去。
长明灯为了一圈,一晃一晃的在燃着,喂职员吃了草药后,我和卢老分别在他们人中上插了一根银针。只能插三厘深,在三更送羊邪。
做完之后,我和卢老非常的疲倦,半夜十分,躺在地上的人双眼紧闭,嘴里突然开始发出羊叫声。让人发毛的场面,躲在柜台里的店老板甚至不敢出来。
第二天上午,这群人醒了过来,全都非常的虚弱,吕思明的样子瘦了好几斤,起来之后都不敢相信,问发生了什么?
问我们找到胖子没有。
这一趟出来,除了进过那个诡异的村子之外,所有的起因,便是胖子不见了。出来后我们少了一个人。我没有说话,这群职员不会知道,就连在村子里,除了看到那胖子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我们没见到他一点影子。
这件事如同鱼刺在喉,一直恶心着老范。他骂道这个胖子到底去了哪儿?
最开始,我和老范以为他在那些狗的手里。但一直到大火把山烧完了,狗的尸体死的满山遍野,也没看到这胖子的一根毛。
老范骂难不成是被狗吃了?连渣也没剩下?也不对啊,狗要吃他,也不可能先把皮给他剥了吧?
一边说还从兜里拿出一件被啃的满是大洞的脏衣服。
两天没吃饭,一群职员饿的受不了。无论是我公司的职工吕思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