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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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唐元清当初来的或许不是这里,但今晚这个诡异月光下发生的事情,和那只古鬼的描述是出奇的相似。
我背心发凉,二叔是在当初的潘江鬼城长大,而在我鬼城问米看到的场景中。当初的妙月,最开始也是站立在这么一轮月亮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
一直到了清晨,所有的一切才又回复了原状,山清水秀的竹林,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
但我和老范已经惊呆了。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幕绝非我们的错觉。在秦岭的这一处地方,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看样子似乎存在了千百年。这里不仅是地貌,就连环境温度也和秦岭有着十分大的差距。
这里面的人和东西,白天在山中生活。晚上则像是死了一班的沐浴那暗红色的月光。如果不是遍布道观各处诡异的树根,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就像是一种纯自然的环境,清幽和谐的让人害怕。
但有一点,让我和老范汗毛直竖。那边是这一座道观,可以吃鬼。
我和老范藏在角落,看到陆续有周围的村民走进这间道观里。
幽静庄严的道观中,这些村民虔诚的进去上香,拜完之后便拿起放在门口的锄头,继续上山劳作。这地方的人每天早上都会来到这里?
村民们陆续进出,突然,竹林的某处传来一声狗叫。我们立刻回头,周围哪里看到有狗的影子?但这个突然想起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我们,让我们背心发冷。
老范看着远处的道观大门:胡,胡正,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还是进去?
昨晚我们能顺利出来,给人的感觉绝非什么我们运气好。但现在又要进去?老范的语气明显很害怕,但又有些不甘心。
我站起来往大门口走,老范等了好一会儿才跟了上来。
混在几个祭拜的村民中间,我们再一次的迈进了这间道观的大门,两个道士正在送走村民,经过了一晚上,这两人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再次看到我们,两人明显愣住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眼神,但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能再在这里看到我们。我们跟着几个村民上了香,天亮后大殿中的雕像顶部再次隐藏在了黑暗中。给人一种高深恐怖的感觉。
和昨天一样,两个道士问我们需不需要住宿?
:你们昨晚没事?
其中一个的声音非常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阴冷的看着我。
:怎么可能?它们怎么会放过你们?
说着他望着周围,我发现他没有看这些上香的村民,反而是看着大殿中这些空荡荡的角落。他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老范刚要说话,我却拉住了他。我脸上笑了,故意露出一脸奇怪的神色,
: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不懂。我们是外地人,今天刚到这里。只是诚心进来上香,顺便观摩一下。
在两个道士阴黑的目光下,我拉着老范快速的离开了大殿,附近的两个庭院我们已经非常的熟悉。
前殿里,陆续到来的村民们还在安静祥和的上香。我和老范已经开始往道观深处的位置狂奔。往里好几个庭院都是出奇的好景色,但我看也不看,直直的往后面的方向跑。
老范说你做什么?
我说快走,不能让那两个东西追来。经过里侧饭堂的位置,哪里已经被烧的一片漆黑,再往里是我们根本没去过的地方。
我们老范一路往前,一座座建筑是沿着山沟修的,直通到幽深的地方。路上不仅有花草树木,而且每经过一道围墙,都是一座陌生的院子。
我们不敢相信穿过道观的路居然这么长。
一个个不同的院子中,居然全都有人。
幽静的环境,我和老范不断向前,前一刻的院中生活着一个正在给苗圃浇水的老太婆,穿过拱门围墙,下一个院门中,便是一个正在挑粪的老农。
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只是看我们一眼便不再回头。
就像是院落组成的栈道,一层层的院子直直的通向山里。我让老范千万别说话,每经过一个院子。只是跟着我便成。
到了第八个峡谷院子时,流淌着小溪的院子中是一个正在修建花草的中年人,一旁的篱笆泥土里,除了一些菜地,居然是还从土里露出了几截人手。
这人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人,老范吓得不敢往前走。
:土,土里种的是人。这人是个什么玩意?
一身破烂的衣服,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片刻间却又继续修剪花草,我和老范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
:难道这后面的地方,才是真正藏在这座道观里的邪物。这些人住在这一路的院子里。像是一个个通向深山的关卡。每一个院子里的人,都给我们一种诡异无比的感觉。
'4637' 第三百一十一章 当初的他,在这里留下了一道残局()
我们加快了脚步,麻着胆子继续往前,从道观进来,两山之间峡谷的地势越来越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旅游登泰山一般。往后的地方,出了围墙,得经过一段小路才能到下一个院子。
老范不敢相信我们这一路走向深处的所见所闻。已经是到了第十三个院落的地方。里面开始飘起淡淡的雾气却没有人。
这一次我让老范跟在我身后。周围是空荡荡的房间,似乎很久都没经过打理。没走两步,突然四周传来什么声音。接着薄雾里像是有很多影子在晃来晃去去,那是一个个淡淡的影子,似乎正站在小路四周盯着我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和老范几乎立刻认了出来,这些便是昨晚在饭桌周围那些诡异的玩意。那两个道士当初引我们过去,老范被咬的触目惊心,就是要祭这批玩意。我敢保证,只要马上洒下雄黄,我们就在在这些雾气中看清楚这些玩意那一张张张着嘴的脸。
我让老范把头朝向我的背,只是跟着我走。好几次他想撒雄黄点火都被我死死的捏住了手,一直到离开这个院子。我才松了口气。
老范已经满头是汗。
:胡正,那就是昨晚吃饭的那些玩意。它,它们都还只是这其中一个院子里的玩意?一路上来,这么多的院子。这个道观后面,这些院子里到底藏着多少邪乎东西?
站在这条通向环境清幽的小路上,老范突然看着我,
:胡正,你昨晚上没睡好?
老范这样说,主要是我此时显得不仅疲倦,而且一直耸拉着眼皮。其实昨晚我们都一晚没睡,他说你怎么突然有种睁不开眼的样子?
我差点一下去捂着他的嘴巴。老范不再说话,我才呼吸急促的看了看周围。
说实话,这一路过来,我根本没有来过这些地方。我怎么可能想象到穿过这座道观,往深里走会是这幅模样?我看了看山下,在山腰的薄雾中,这一路的院子显得有些飘忽。
其实刚才在进来看到第三个甚至是第二个院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怕的有些后悔了。
上山路上,这每一个院子里出现的那些,不管是人,还是影子。这些邪乎几乎都是我前所未见的,身上的罗盘一直在疯狂的抖动。
这些诡异之极的玩意生活在这里,就像是隐藏在云山中的古老鬼物一般。
或许我是在赌命,就凭现在的我,这一路上大多数的玩意,都能让我和老范死的凄惨无比。
不为别的,就为碰到这些院子里,绝大多数的玩意我都看不懂。卢老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一个邪物,不管显得再普通,一旦你一点也看不懂,那边证明远远不是你能收拾的。但是偏偏我怂拉这眼皮。就这么走了上来。
我盯着老范,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只靠我们,在前几个院子,我们便已经死了。按理说,我们。
老范问我们怎么样?
我的声音显得有些低落:我们,是没有本事走到这里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上去看看。
一瞬间,老范惊得说不出话来,居然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吓的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我,我就是多嘴。我不该说,不该说。胡正,你胆子这么大?
他转身便想走,:胡正,我不上去了。现在回去可以么?我不敢在往上走了。万一连他也没走完这条路呢?你以为我没听到,你身上的罗盘这一路是抖的越来越厉害,就说明这后面的玩意是更凶的。
我转身往前,老范呆滞的站在小路上,看着身后那悠远渺小的山间下山路,他一个人根本没胆子回去,咬了咬牙,跟了上来。
我们小心翼翼的经过了第十六和十七个院子,因为在地处半山,周围始终弥漫着云雾。在第十七个院子中。摆着很多木桶,一群小孩正在巨大的温泉一般冒着热气的木桶中洗脚。开口是天真的声音,其中一个小孩跑到路边看着我们,我们发现这小孩脸上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他对老范说,你快来看,那桶里有好多东西呢。
巨大的木桶蒸汽隐隐的泛黑,小孩已经拉住了老范的手。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满脸皱皮的小孩突然对我做了个鬼脸。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只见他居然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就像没有发现我们一般。
一群小孩坐在捅边哭,
:呜呜,呜呜,他又来了。我们兄弟少了一个,少了一个。
终于走出了这个院子。老范声音带着抖,颇有深意随口说道:这些玩意,身上的阴气比老子以前遇到过的一个九死鬼婴不知重了多少,根本看不出什么什么玩意,绝不会是小孩,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人曾经上来弄死过一个,胡正,你说对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眼前只剩下最后一个院子,远远的山间的“庭院”路似乎便到了头。有种迷信说法一直延续到现在,那边是即使买楼,也最好不要买第十八层。十八这个数字在中国迷信里,似乎代表着某种最深的忌讳。
从位置上来讲,我们已经远离了依山而建的道观极其远的路途。沿着上山小路,我和老范抬脚走进了这一路的山间,用前后两堵墙围成的庭院中。
这里已经是彻底的深山,环境清幽,假山环绕,甚至还有流水声。一排房子门口,树下有个石桌。两个老人正在桌上下棋,这是任何一个城市公园都能见到的场景。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典雅中隐藏着一种毛骨悚然。
我们像是之前一样经过,一开始两个白须老者并没有看我们。虽然没说话,但我和老范几乎是震惊了,这两个老人,看上去非常的像山下道观中,大殿旁位的两个仰头盘坐的雕塑。
我们停了下来,因为这一处的庭院对面,那通向外面的路居然有两扇大门关着。
我们正要去开门,
:等等。
浑厚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个白须老者扭头看着我们。先是老范,而后盯在了我身上。这个老头眯着眼睛,那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漆黑,我心里猛跳,手上扣着绷紧的线,已经准备随时出手。一旁的老范按在腰间刀的手都在紧张的发抖。
这老头哼了一声,瞬间,山清水秀的假山落叶,居然全都泛上了黑气。
怎么可能?还是被发现了。
我笔直的站立,面对那个方向心里已经有殊死一搏的绝望时,这个白须老人犹如清风拂面的一笑。
:有请旁坐。
老范走过去,他却根本没理,只是笑着看着我。他让开位置,是要让我去下棋?
老范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安静的高山庭院里,只能听到假山滴水的声音,老范突然吼道:你们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下什么下?
白须老人看着我,见我没有走过去的意思,突然笑了,
:我们只是在这里放牧的人。
这两个自称放牧人的老头,虽然看似普通,眼珠子也不黄。但却给我们一种前所未有危险的感觉。我生怕被发现,索性将连在手上的线都扯断了,身上狂跳的罗盘才停止了抖动。
更让我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坐在原地的老人开始摆子,样子始终微笑着。我走到棋盘面前,围棋这东西我自认还是从小学过,刚拿起棋子,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我彻底蒙住了。
:当日与阁下一战,不分高下,唯有落子定输赢。许久不见,阁下风范年轻更胜往时,留此残局,我等两人及前代后辈误入邪途。永世不得翻身,你在棋中隐隐给我们指了一条出路,我二人想要重新为人,不得其法,还望落下这最后两子,指点一二。
我怂拉着眼皮,他的话让我彻底的震惊了,我手上拿的,和棋盘上摆的,哪里是棋,根本就是一颗颗黄色诡异眼珠子一般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