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 作者:梅花三弄(言情小說vip2014.03.20正文完結)-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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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越治一直不说话, 陆占庭找不到搭话的时机,等马车在江南侯府停下,他开口相邀:“侯爷,相请不如偶遇,后儿个就是三月三了,不如我们两家一道去郊外踏青?”
苏越治一拱手道:“多谢总督大人厚爱,苏某如今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啊?”说着掀开帘子下了车,吩咐车夫道:“将总督大人送回去,可不许怠慢了!”
陆占庭老脸一红,苏越治这老狐狸,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苏越治进了后院,杜蕙兰正在偏厅里议事,此时已是大腹便便,看着很有些笨重。
婆子们见苏越治进来,见机地退了出去,杜蕙兰命丫鬟上了热茶,苏越治呷了一口,看着她的肚子道:“将杂事放一放,让伊雪来跟着你学管家吧。”
“侯爷!”杜蕙兰顿觉委屈,“是妾身做得不好吗?”
苏越治见她落泪,梨花带雨的,心都软了,耐心道:“我是体谅你年轻貌美却嫁了我这么个老头子,你还怀着孕,别过分操劳。”
杜蕙兰立马就放心了,她小心谨慎,生怕做得不好,府里几个成年的少爷小姐,一点都马虎不得,若是因此还落下埋怨, 她可还有什么意思。
一听苏越治这样软和的话,她灿烂地一笑:“能替侯爷绵延子嗣,打理琐事,妾身不苦!”
苏越治在外面的烦闷消散不少,叹口气道:“让伊雪跟着你吧,她也要嫁人了,得学着些,不然将来什么都不懂,被人欺负了去!”
“伊雪要嫁人了?侯爷您替她相中了哪家的公子?”杜蕙兰略惊,苏伊雪马上就要及笄了,是该议亲的时候,可江南这个地界,能跟侯府门当户对的还真不少,她又不好将她打发到别处去,那样别人还以为她这个嫡母容不得人,要把成年的庶女早早打发了呢!
苏越治本来就是想跟她说这件事,沉吟了片刻,道:“我想让伊雪嫁去杨家,夫人你看如何?”
杜蕙兰惊得瞪圆了眼睛:“不是婵娟过去吗?”
提起大女儿,苏越治气得鼻孔都冒烟,“休提那个孽障,从今以后,我苏越治没有她这个女儿,侯府大小姐就是伊雪了!”
杜蕙兰咯噔一下,看来侯爷还在为婵娟出走的事情生气,她跟苏婵娟一向关系亲密,心里暗暗着急,要是没了侯府小姐这个身份,婵娟可如何是好?
她猛然一拍脑袋,叫起来:“侯爷您看我糊涂了,您离开侯府之后,九王妃送来一封书信,想是跟婵娟有关!”
苏越治狐疑地看她,杜蕙兰忙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书信递过去,“妾身险些忘记了,侯爷您过目!”
她小心地觑着苏越治的表情,见他看完信依旧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有点着急,“侯爷,婵娟也是一时糊涂,您就不要生她的气了吧。”
苏越治将信一扔,站起身道:“我立刻去通知杨家,婚期不变,不过,嫁过去的是大小姐伊雪!”
“侯爷!”杜蕙兰傻眼,为什么还是这样?侯爷真的气到不要婵娟这个女儿了?她可是他发妻生的嫡长女啊!
苏越治大步出去,杜蕙兰也没有办法,呆呆地捏着信,婵娟,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苏伊雪将顶替苏婵娟嫁入杨家的消息不胫而走,也传到此时还在盐关县的当事人苏婵娟耳朵里,她又扑在床上痛苦了一场,无论沈倾城如何安慰她也无济于事。
“好了,想开一点吧,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你就跟我们回京吧,王太傅可是想念着你呢!”
想到外祖父,苏婵娟心里好过了一点,她总算还不是一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无尽的悲伤涌起,珠泪滚滚落下,哑着嗓子道:“城城,爹爹他真的不要我了!”
虽然是她提出来的,可是当父女之情真的割断了,她又放不下。
沈倾城只好耐心地哄着,等时间过去,她就会好一些,只是,苏越治到底是如何想的,长女不愿,他非要把次女嫁过去,她几乎可以肯定,苏杨两家的关系绝非儿女亲家这么简单。
冷啸风锁定陆占庭这个目标,对方言等人就没有那么避讳了,此时他跟方元和杜徽如几个正在密切地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程武带着云暗卫戒备森严地守在客栈外。
“根据薛家人提供的消息,陆秦氏很可能是有了身孕,如今替陆通翻案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只要陆秦氏听到,就一定会出现的,不然,她这辈子都抬不了头做人,她的孩子也不例外,时机一到,她就会主动出现,到时候大家派人多关注一下,千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是!九王爷此计甚妙,不过我担心,陆秦氏自小金枝玉叶长大,会不会已经忍受不住轻生了?”杜徽如提出疑问。
“不太可能!但凡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更多地会考虑到他,为母则刚,陆秦氏既然能求到太后跟前,足以证明这一点。”冷啸风想起很久以前,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就算是伤口还流着血,她也像有无穷的力量带着他东躲西臧。
“希望陆秦氏真的能挺过这一劫!”方言叹口气,为了这件案子,他可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看向冷啸风,此时的他冷静睿智,跟在那个女子面前截然不同,难得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能做到那一步,她果然是一个独特的女子!
“言儿!王爷喊你几声了!”方元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方言才猛地惊醒,他怎么走神了,抬眼正好撞见冷啸风若有所思的眼神,深深地凝视他:“方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方言心头莫名一跳,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172 前往白云庵
方言定了定神,掩饰性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他很快回到正题上,扫视众人一眼,对冷啸风道:“王爷,下官认为,陆秦氏既然有了身孕,想必多有不便,她出嫁前是高门嫡女,从没吃过这种苦,能不能熬得过这一段也未可知,我建议,程将军的手下隐蔽功夫好,除了官方的找寻,由他们扮作百姓分散到各地去找,这样会缩短不少时间,胜算就大些。”
冷啸风审视地看了他片刻,心里有些波动,方言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竟然会神游太虚,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应该与这件案子有关,厘清思路,冷啸风摇摇头,目光如矩地看着其他几人。
“方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以前想得太容易了些,以为陆秦氏会很快找来,就照方大人的提议去做!”他唤了程武进来,将方言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程武立刻下去准备了。
“如今案子的关键就在陆秦氏身上,只要找到她,就等于撬开了陆通的嘴,大家不要泄气,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冷啸风吩咐一通,大家同心协力,不愁案子不破。
交代完毕,其他人都离开了,杜徽如留了下来,冷啸风知道他有话要说,让墨竹带上了门,请杜徽如坐了。
“杜大人有事?”两人坐定,冷啸风随意地问,刚才他没有提出来,看来是与案子并无关联。
杜徽如合手道:“九王爷,下官得到消息,昨日陆总督和江南侯一道回的杭城,两人共乘一车,您看?”
冷啸风凝眉看他,杜徽如欲说还休,似乎话里有话。
“杜大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就好!”
杜徽如站起身,恭敬地长揖到底,诚恳道:“下官担心,陆总督若是这件案子的主谋,那他与江南侯走得近了,可关乎到朝堂局势,对王爷您可是极大的不妙啊!”
冷啸风听他提到朝堂,不由得严肃起来:“杜大人慎言,朝堂局势岂是他一个封疆大吏能插手得了的?”
杜徽如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将自己心底所虑说了出来:“王爷恕下官在直言,陆总督虽然不能插手朝堂,但他背后之人可是崔家人,九王爷这些年不常出门,兴许不知道,崔家门生有好几个封疆大吏,文职武将皆有,如果让其过于做大,必不是幸事!”
冷啸风赞许地看着他,杜徽如接着道:“崔家与王爷的恩怨,下官也有所耳闻,如今皇上一碗水端平还平安无事,若他日崔家太过势大,只怕皇上也会受其掣肘,王爷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杜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若是让父皇听到了,会治你一个什么罪?”冷啸风冷冷地睖着他,眸光晦暗不明。
杜徽如索性噗通跪下,“下官诚心诚意为王爷着想,王爷若是愿意听上几句,下官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冷啸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亲手扶起他,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微笑:“杜大人这性子,在地方上还好,若是去了京里,只怕树敌不少啊!以后切莫说在这样的话,知道你为本王考虑,感激不尽!”
杜徽如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他就知道,九王爷必定不会是浅水之鱼,与他也接触过几次,他日必定是深海蛟龙,若这次自己鼎力相助,将来富贵不可限量。
想到此,他又道:“王爷所虑甚是,下官以后不会再说,必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冷啸风点点头,“杜大人无事的话,本王想歇息了。”
这是在赶人了,杜徽如知道他这是出于谨慎,并未生气,堂堂一个九王爷,要是这点防人的意识都没有,他也不会想着在他身上押宝了。
于是,他又道:“下官还有一事,这里有两位方大人在,还有程将军,王爷帮手不缺,下官想先行回杭城,若陆大人有异动,也好有个准备。”
冷啸风爽快地准许了,“好,还有苏侯爷你也放在心上,你们是亲家,其中利害关系不必我说!”
杜徽如正有此意,他知道苏越治一直是中立派,只忠于皇上,其他哪位皇子都不偏,可若是他跟陆占庭走得近了,将来可不好说,为君者,最忌讳那一方面坐大,就是皇子也一样,如今大皇子有太后皇后撑着,犯不着他去锦上添花,若是靠了大皇子,只会招来君王忌讳,这也是他押宝于九王爷的原因。
秦湘柔在凌云寺住了一晚,次日就醒转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房间,幽幽的檀香气息,还有远处若有似无的梵音和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有僧侣在敲着木鱼念诵经文。
这里应该是寺庙,记忆的潮水涌来,她很快就回想起昨日的场景,她听说了一些话,然后绝望地走着,接着就昏倒了,有人救了她。
她下意识地抚向小腹,之前的坠痛没有了,也没有其他的不适,她心中一松,孩子应该没什么事了,谢天谢地。
起身推开门,那阵梵音越来越近,秦湘柔循声而去,绕过住的禅房,一直走到前面的大殿,十来个僧人在做早课,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你醒了?”身后有人说话,她转过脸,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昨天救了她的白衣男子。
她连忙鞠躬致谢:“昨天是师父你救了我是吧?不知师父怎么称呼?”这人看着不像和尚,可是在寺庙里,该怎么称呼他呢,叫声师父不知对不对!
旁边有人“扑哧”一笑:“姑娘,我家公子虽然住在寺里,但他可不是和尚哦,你看,他是带发修行呢!”
白衣男子见她脸一下就红了,忙横了旁边的小厮一眼:“余祥!”又对秦湘柔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介怀,在下佛名家安!”
秦湘柔怪异地看他:“家安——师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白衣男子点点头,她又问:“你是从小住在寺里的吗?”不然为何取佛家名字?
白衣男子面容一滞,秦湘柔知道自己不该问,忙换了话题:“不知道此处离盐关县有多远呢?”
家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答道:“你昨天就昏倒在山下,这里离集市有十里地,距盐关县城有三十里。”
秦湘柔有些惊讶,她昨天在集市上听到消息就漫无目的地走着,原来已经走了十里地,难怪不舒服了。
她心里郁郁的,将来她该何去何从,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姑娘先用些斋饭吧!”
秦湘柔没有胃口,但此时不是她一个人,必须得坚强一点,于是乖乖地跟着家安和余祥吃饭去了。
用过斋饭,老和尚来替秦湘柔诊脉,切过脉之后,他欣慰地看着她:“女施主近日太过操劳,所幸腹中孩儿体恤,并无大碍,你再修养一日,便可下山了。”
下山?秦湘柔茫然地抬头,下了山她能去何处啊?
老和尚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又道:“我这凌云寺跟杭城郊的凌云寺出自一脉,虽然庙宇不大,但规矩也是极严,除了偶尔有香客进香歇息几日,其她女客多有不便,如果女施主实在无去处,离此四十里地有一座白云庵,在扬州境内,如果女施主愿意,可让人送你过去。”
秦湘柔喜出望外,兴奋地看着老和尚,急切地道谢:“多谢师父,能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