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快餐店-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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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依旧贴着黄符纸。不过,这一次,王哲与李伯有言在先,不许锁他的房门。
李伯见王哲知道上次锁房门的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的答应了。
许是赶路累的,许是先前心焦气燥导致王哲精力不济,躺下后不久,他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踢实,他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恶梦,梦到王建业在拼命的向他跑来,不时的回头张望,脸上表情很害怕,张嘴向他大喊着什么,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向他逼近。
王哲吓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才发觉那是一个梦!
屋外不知何时起风了,风很大,吹的某处的一个枯木桩呜呜的响,与老版《聊斋》里的背景音一样。
王哲闭上眼,听着风声,心还在怦怦的跳,被那个恶梦吓坏了。
风还在吹,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吱嘎……吱嘎……
王哲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出现的吱嘎声是从房门那里传来的。
王哲清楚的记得那扇门的后面李伯立了一块厚重木门板,板上贴满黄符,一条长桌子上堆满重物,顶在木板上,糯米铺满门边。
难道李伯他们做的一切并不是无知,而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要从外面冲进来?
那吱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利爪挠着外面的房门,好似试图打开房门,冲进来。
究竟是什么,王哲想看个究竟,壮了壮胆子,悄悄穿衣下了地,打开西堂屋的门,走了出来。
到了厨房,找了一把菜刀拿在手中,然后悄悄向门走去,打算不惊动李伯一家,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
回来的路上,子豪说村子里有鬼!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鬼,就算是有鬼,也应该穿墙而入,还用在外面挠门吗?
应该是什么动物在外面作怪,在东北农村,山上的狼在填不饱肚子的时候,就会跑进村子,在夜里挠农户的房门。
估计,外面的情形差不多。王哲伸手从长桌上取下重物。
暗道:等我用刀剁了外面的动物,非好好取笑一下子豪不可,指着被我砍倒的动物尸体,告诉他:这就是他说的鬼!
想到这,王哲不由加快了取重物的速度,当他要取下最后一样重物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就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他的肩上从后面搭上来一只手,冰凉!
第10章 夜半惊魂()
王哲当时吓坏了,都不敢回头去看。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王哲身边,王哲身体僵硬的斜眼去瞧,看清后,不由深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子豪,子豪用食指竖在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
王哲回头一看,用手搭在他肩上的是李伯。
“你们怕什么?外面不过是动物!”
见王哲出声,李伯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像是生怕他惊动了外面的家伙,李伯与子豪两个人合力把王哲往后拖了两步。
子豪又作了一个嘘的动作,面色十分紧张,王哲点头表示明白,李伯他们这才松开手。这次王哲学了个乖,没有作声。
子豪用极轻的声音说:“别开门,是……鬼!”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王哲仍然听出了声音中的颤抖,王哲看见李婶紧挨着自己站着,身体都在发抖,抖的更厉害的是她手中拿着的那一大把黄符。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王哲疑惑地想:他们怎么这样肯定是鬼,难倒他们见过?
正要问,门外的吱嘎声忽然停止,传来两声低沉的嘶吼,还不待他们反应,紧接着传过来巨大的砰!砰!声!
长桌和厚重木门板一阵巨晃,李伯大喝一声:“快!”
他和子豪两个人快速跑到桌边,把王哲卸下的重物快速的往上放,王哲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跑过去帮忙。
三个人动作极快,不出一分钟就把所有的重物全放在了上面,砰砰声还在继续,门板、长桌扔在摇晃,只是幅度降了下来。
这是外面的家伙失去了耐心,开始用身体撞门了。
碰撞声越来越急,说明外面的家伙急不可耐,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它的力量执久性很强。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碰撞声消失了,外面只剩下风的声音。
他们谁都没说话,又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实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每个人都呼出一口气。
“外面究竟是什么?别和我说是鬼!”
“那是……”
砰!
这一声安静片刻后突然出现的巨响将子豪的话生生打断,这一次的撞击明显比刚才的要强烈的多,长桌子剧烈摇晃,以至于一个装满了谷米的袋子都从桌子掉了下来。
砰!又是一次巨力的撞击,长桌巨晃,门板向后抑了下,又重新回到原位。
李婶吓哭了:今是躲不过了,躲不过了……
李伯和子豪虽然脸色白的厉害,但还算反应迅速,两人用脚蹬着地,双手死死抵住长桌的边,王哲也有样学样,用力抵挡。
刚刚摆好架势,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就来了,手上传来的力道大的吓人。
这还是经过房门、厚重木板、长桌、重物,李伯、子豪、王哲三人均摊之后传到手上的力量,仍然让王哲感觉双手发麻。
它的力量令王哲感到骇然,王哲敢肯定这不是狼。难道真的是鬼?
想到这,王哲侧头看了看子豪,子豪正死命地抵着桌子,一脸的惊恐,现在也不是开口问他的时候,一开口,就泄了气,怕是这门就抵不住了。
外面的东西一旦进来,不管它是什么,王哲保证自己几个人绝对会很惨。
只能低着头,使劲抵住长桌,猛烈的撞击接连不断的传来,双手麻的越来越厉害,王哲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那是什么了,王哲只担心他们倒底能不能挡住它。
好在,那家伙在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的强力撞击后,停了下来,可能是终于累了。
王哲他们三个人也借机喘口气,全身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全是汗。
外面的风不知在何时住了,耳边只能听到三个人大口的喘息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再没传来撞击或者是吱嘎声,天也透出一丝光亮。
“走了!”李伯说道。
听到这句话,四个人全都瘫坐在地,王哲三个人是连累带吓,李婶是完全被吓瘫的。
直到他们缓过来,天也蒙蒙亮,他们才一起撤去重物,长桌,收拾起糯米,搬开厚重门板,打开房门。
王哲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房门的破损程度,结果房门好好的,一点破损都没有。
我听到王哲说到这,忍不住问他:
“咋可能呢?按你所说,当晚那吱嘎声是那样刺耳,撞击的是那么猛烈,怎么可能一点破损都没有,最少应该有几道划痕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仔细查看过了,房门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王哲当时心里暗骂邪门!有心开口询问李伯、子豪,但看他们的苍白模样,只怕现在一个字也不会说。
只好先和他们一起收拾一大堆乱东西,先把重物各归原位,抬走长桌,最后是把那块挡在房门后的厚重木板抬到外面去。
当王哲和李伯将它放到外面靠墙放立时,王哲一下子被木板另一侧的景象吓了一跳。
木板原本向里的一侧是贴满黄符纸的,而另一面是紧挨着房门,是没贴黄符纸的。
正是这一面却布满了深深的划痕,不均匀地布满在高达近2米的厚重木板上,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地,很是惊心。
王哲贴近木板仔细查看,这些划痕都很深,划痕是五道为一组,旧痕居多,新痕要少些,集中在木板的中间部位。
很明显新痕是昨晚新出现的,而旧痕则是以往的旧伤。
在外的房门完好无毁,在内的木门板反倒是伤痕累累,是什么东西能够隔着一道房门,把里面的木板挠成这样。
这太违反物理常识了。
如果是动物绝对做不到,如果是鬼,它既然能无形穿过房门,为什么不能穿过这块门板?是符起了作用吗?更何况鬼本身是虚质,很难在实物上留下痕迹。
王哲蹲在门板前,看着这些划痕,百思不得其解。
子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王哲抬起头才发现李伯已经不在左近了,正是问话的时候。
“昨晚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子豪没回答,慌张地往王哲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快步走开。
王哲拿出一看,是一个团在一起的小纸球,展开它,变成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的,断断续续的写了一行字,王哲好不容易才分辨清,写的是:
快离开……王叔……危险!
第11章 骇人脚印()
看到这几行字,王哲的脑袋嗡的一下:爹有危险!
顾不得再多问什么,王哲拔腿就向村外的老宅跑去。路上他十分懊悔昨夜怎么就没有立刻赶往老宅,要是爹出了什么事……
王哲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尽全力奔跑。
好不容易跑到老宅,院门上着锁,隔着院门他大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心中焦急,双手一抓院门,三下两下翻过院门,跳了进去。
当王哲跳的时候,手上戴的小紫檀木佛珠手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断掉了,珠子掉落了一地。这窜佛珠自从父亲送给他,从没离过身。
他蹲在地上用手捡那些珠子,眼睛却在打量着院中的情况。
这时,天虽还没大亮,但远远近近的事物,已经隐约能看个大概。
院内空空的,两侧园子里的嵩草除了比上次来更高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房门在外面上着锁,说明爹和林叔没有在屋内。莫非他们在仓库?王哲猜测着。
仓库被高高的蒿草档住了视线,无法看到情形。
王哲见整体上没有什么异常,站起身,将捡起的手链和饰珠糊乱揣到兜里。迈步向里走,直奔仓库。
仓库门关着,帆布依旧遮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王哲试着又叫了声,没人应声。用手拉了一下门,门被里面反插着。
又大声喊了几声“爸!”“林叔!”,依旧无回音。
不进去,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安全。见无人回应,王哲急了,抬起脚向着仓库猛踹。
王哲当时的状态可能近于疯狂,是第几脚将仓库踹开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门是被踹了一个大窟窿。
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仓库里很黑,伸手打开灯,仓库亮了许多,王哲打量了一下整个仓库,那些帆布和盖着的高大事物还在,并不见父亲和林叔。
王哲当时疯狂的状态,使他的大脑变得迟顿,库门在里面反插,但里面却没有人,那么是谁插的库门呢?
王哲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一心想找到他们。
仓库里不见他们,王哲心里更没底了,忙转身跑向正房,寻了个粗壮木桩将房门上的锁砸开,进到屋里一顿寻找,也不见他们的身影。
站在东堂屋里,王哲有些发懵,主屋里没有,仓库里没有,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下意识地摸了下炕,凉的!
他们究竟去哪了?没有人,但屋里没打斗的痕迹,说明情况还不太糟,王哲强自安慰着自己。
返回仓库去看,生怕遗落了什么线索。
再次进得仓库,眼睛不自觉得落在了正对门,离地面2米高的两块痕迹上。
王哲想起了脚印的事,不由得走近墙,用手摸着那两块痕迹。
为了验证是不是新刷的墙,他随手拿起一块废铁,用力向两块痕迹处敲打。
白色的灰块和粉沫不一刻就掉了一地。随着它们的跌落,并排着印在墙上的一对成人脚印逐渐显露出来。
外面的这层白灰是一晚上粉刷上去的,加上生火烘烤,快速加热,无法和原来的墙皮很好的贴合在一起,形成了新旧两层皮。
两个脚印就印在旧墙皮上,王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是为了自己的粗心而郁闷,还是为了父亲的隐瞒而生气,心里很乱,手中的废铁棍仍在机械地敲着墙皮。
忽然有一块稍大的墙皮因为他的机械敲打,掉在他的脚上,王哲一楞,再看眼前的墙,更让他吃惊,顺着最先发现的一对脚印,向上,没多少距离,露出了像是一对脚印后半部的印迹。
脚印的前半部仍被新墙皮遮档着。他三下两下将遮档的白灰敲掉,果然,露出来的又是一对完整的脚印。
两对脚印在一条直线上,直达顶棚,白净的顶棚。
王哲环顾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