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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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一片旷野,睡在那里?但不睡也不行,走着走着竟睡着了。苏北的初春天气还很寒冷,我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看草长得还茂盛,尽管经历寒冬摧残,但厚厚枯草给他俩造就了不可多得的天然床垫!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我俩刚一躺下,我感觉不行,我的四肢关节扺挡不住寒冷的天气的光顾,开始发硬,我急叫醒小儿,小儿子也说四肢冻得变僵硬了。我心想:“绝对不能睡了,搞不好一睡着,明天就起不来了。但是就这样站着,又不睡,而且天气又那么冷,等不到天亮可能也是不冻死也会冻僵的。而走路也不行,走着走着,会边走边睡,路上出现坑坑坎坎,在所难免,要是栽到那个坑里,睡在里,就这么在坑里冻一晚上,也可能等不到第二天就把这辈子玩完了。这样一来,报仇雪恨将成为一句空话。”
我俩一边慢慢活动关节,挥舞着手脚,身体似乎暖和一点,但是手脚各个关节还是有点僵硬。为了抵御寒冷,手脚只能加速运动。我俩正在舞着,突然发现四周围着十几对绿光。我惊出一身冷汗:四周己被啥动物包围了!还不时传来来鼻息,跑绝对是不能跑了,一跑肯定会有危险的,只能对峙着,待到天明一切或许会有转机。我俩背靠着背,我一手握着大砍刀,一拿着木棍;我儿子手握着宝剑,一手拿着三节棍。我俩双手乱舞,那十几只东西有点等得不耐烦起来了,发出低沉的咆哮。但那东西似呼也有点多疑,也不敢擅自发动攻击,只是两只前足刨地,无可奈何地低鸣。就这样,我们与它们对峙着,我们的心悬到了嗓眼上了。妈的,人在落魄的时侯,喝凉水都塞牙。我想哭,想放声大哭!但哭解决不了问题,也不是时候。
东方渐渐地露出鱼肚白。它们才倖倖离开。我和儿子终于松了口气,我们忍饥饿,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方奔去。
大概奔了十来里了,我们发觉手脚也开始活络起来了,身体也渐渐地热呼呼了,但是,儿子直叫喊着要睡。经—夜的折腾,别说是孩子,我也感到受不了,是该找个地方睡一下了。
初春的太阳缓慢地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批的土地荒芜着,长满了茅草和不知名的杂草,偶也有人垦出来一块种上玉米或红薯的。虽然都己收获了,但红薯地里的两跺稻草跺,我想里面一定藏着红薯种,种田人一般都这搞,就地方便。我感到肚子饿得慌,就路边找了个木棒,挖了两颗红薯,拿这大砍刀削了皮切了一半给儿子,一半给了儿子,然后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一边不断地念叨着,让儿子嚼细一点,一面自己却大口大口地咀嚼,肚子实在太不争气了,一直在咕咕地叫。现在装饱肚子和睡觉一样重要。我们各吃了半个红薯后肚子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又向前走了两三里地,前面有个村庄,我想进去要些吃的。
村子不大,才五六十户的样子,村的尽头有座庙,是将军庙。已破烂不堪了,房顶上还破了个大洞,庙里的菩萨、神像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油漆有些已剥落,显得斑斑驳驳。菩萨和神像粘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庙的右里角铺有一堆稻草,看来原是有人用作床铺的,从布满了的蜘蛛网和粘满灰尘上来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儿子走到稻草堆边,倒头便睡,稻草堆散发出一阵发霉的草气和喷散出灰尘。实在太累了,管不了那么多!然而,稻草堆里突然发出凄厉的吱…吱…的尖叫,一只硕大的老鼠被儿子压着了,仓皇地逃窜。
我拿出看家的本领,想捕杀这只老鼠,它能下不少肉呢!儿子想起自己,哭着说:“爸,让它走吧……”
四十八、老公公话破庙,()
四十八、老公公话破庙,
我想捕杀这只老鼠,这老鼠真的大,能下不少肉呢,可儿子想起自已境况,于心不忍,哭着说:“爸,让它走吧……”
这只老鼠明显是被压伤了,是儿躺下时压的。
既然要在这里睡,少不得也要向庙里的菩萨、及诸位神像祷告,他看着粘满尘埃和蜘蛛网的菩萨和诸位叫不出名的神圣,不觉浮想联翩,他们当年也曾有过香火旺盛的岁月,而今却成破败不堪的冷庙,这多象人生!我看着熟睡的儿子,从儿子身边抽出一把稻草,拂去了菩萨及诸神像身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擦去了供桌上的尘土。然后,在庙外捡了两块石头在供桌上一放,权当蜡烛,从地上抓了两把土权当香,跪在菩萨和神像前祷告。诉说自已蒙受不白之冤,现将遭灭门之祸,我罢哭,哭罢说,磕头如捣蒜。然后又对菩萨说:
“我儿子睡在这里,全凭你们关照了,我要去村里要点吃的了……”说罢不觉叹了口气:人家要饭还带口碗来,自竟却连口碗都没有!
叹罢机灵一动:不是还有一颗红薯吗?拿去找个人家煮一煮,让儿子吃。于是,我拿那颗红薯,带上大砍刀,向村内走去,没走几步,不知从那里窜岀两条黄狗,狂吠着,紧跟在脚后,好在我带着大砍刀它们追的太紧了转过身来拿刀晃一下,那两只狗往后退几涉,但嚎叫得更凶,附近的四五条狗又闻声赶来,前后左右夹攻着,其中有—只胆子大的,准备发起攻击,我挥舞着砍刀,我也只能吓唬一下它,要是真的砍伤它,它的主人肯定会来找麻烦的。但是不动真格,狗这东西鬼精,它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可是根据眼下自己的境况,多一事的确不如少一事。事情难就难在这里,我一蹲下它就跑,我一站起来,它们狂吠着准备前后夹攻。正在这令人尴尬情境时,路边的房子里走出一位老婆婆喝退了这群狗,招呼我进屋。
老婆婆见我灰头土脸,三分象人七分象鬼,说:
“我家附近家家养着狗,有几家的狗真的很凶,经常有要饭的被咬伤。……”老婆婆说着,看了看我的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又问我说:“这位客官,我看你风尘仆仆,想必是来自外地,是家里遭难了吧?……”
我没有回答,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象决堤了似的直流淌,我说:“婆婆,眼睛粘上尘土了。”
说着,拿随身带着用来擦汗洗脸的破布捂在脸上,任两眼的泪水流淌着,两边的肩膀禁不住颤抖起来。
老婆婆说:“客官,不要这样,哭坏了身子以后咋办?做人一辈子那能没有磕磕碰碰,坑坑坎坎的?就蒙冤受屈,也是很正常的,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也是过来人,这一切都慢慢地会过去的。”
老婆婆说着盛了碗粥,对我说:“客官把这碗粥喝了吧,……”
我说:“老婆婆,你那么大年纪了,我怎么好吃你的粥呢?我只想把这颗红薯煮熟,给我儿子吃。”
老婆婆说:“你先把这碗粥先喝了,待会儿,我会给你儿子也盛上一碗。哦,你儿子现在在那里呢?”
我说:“在村头的破庙里睡觉呢!”
老婆婆听说,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去叫她的丈夫:“老头子,老头子,你来一下,去和这位客官一起,到庙里把他儿子叫来……哎,真是罪过啊,罪过!”
一会儿,她的老头子来了。一个满头银发慈祥的老公公走了进来,看见我说:“家里来客人了!”
老婆婆说:“这位客官落难至此,他有一儿子还在破庙里睡着,你跟客官一起去把孩子领家里来睡!”
“怎么会在庙里睡呢?哎,……”老公公大惊,急忙在中堂的家堂佛坛上点烛焚香,然后向释迦牟尼及观世音菩萨磕拜,口中唸唸有词,然后,让我也在菩萨面前磕拜,企求得到菩萨的庇佑。
老公公和我一起去庙里把儿子叫醒,带到老公公家。老公公先让我儿子在中堂的菩萨前磕了几个响头,接着让我也在菩萨前磕头祷告着。黙默地向菩萨诉说自已的冤屈。未了老公公跪在菩萨前口中唸唸有辞,然后磕了几个响头。接着画了张符,烧成灰,再从家堂佛前的香炉里取了些许香灰加在一起泡成茶让我儿子喝下去。
老婆婆捧着一碗粥让我儿子吃,吃好后,老婆婆舖了张床让他睡下。老婆婆说:
“这位客官,碰上我,是你运气好,看来我们还有点缘份,要是没碰上我,在这破庙里住上一宿,那么搞不好就惨了!”
“此话怎讲?”我问。
老公公接下话头说:“许多年前,一个流浪汉死在这庙里。在这以后,这庙里经常发生灵异事件,后来,庙里的道士也怕了,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香客去烧香,也时时碰到灵异事件,更奇怪的,香客们到这庙里烧香回去后都要生场大病,或者小病。所以,这些消息一传出去,这庙里的香火就慢慢地少了。到最后,再也没人来烧香了。到现在庙也倒了一个大洞了”
正说着,老婆婆,捧来了一碗粥,说:“客官你把这碗粥喝了吧!好好睡一觉。”
老公公也说:“这碗粥你喝了吧,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浪迹江湖,碰到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别不好意思了,你主要的是怎样活下去,饿坏了,没一个好身体,以后的日子怎过?吃吧,吃了好好睡上一觉。”
我看俩位老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喝就喝吧。我喝完粥后,就和儿子躺在一起睡了。
太阳下山的时侯,我醒来。叫儿子起来,叫不醒他,用手一探,额头滚烫滚烫,他身体发烧了。我想起一定是昨夜的严寒,冻坏了儿子。可能是伤风感冒了。
我向老婆婆要了块生姜,准备烧点生姜茶给儿子发发汗。
老公公说:“这不是感冒,就是去了庙里所得的那种病。”
四十九、露丑()
四十九、露丑
老公公说:“这不是感冒,就是去了庙里所得的那种病。”
我顿觉头昏目晕,天转地旋,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领到一个地方,我仔细一看,那不就是那个破庙吗?我见了各位菩萨及各位神爷。菩萨说:
“你儿子的病不碍事,在老公公、老婆婆的照顾下两三天就会恢复的。现在你惨遭横祸,走投无路,报仇无门,我们看你心地善良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吧。从这里,一直向南,日宿夜行。进入浙江之后,可以夜宿日行。找到一个叫:‘鬼叫崖’的山区。在那里,你将会有贵人得力,会成就一番事业的。这一路上,我们会照顾你的,但一进入‘鬼叫崖’地区,我们将无能为力。……”
我一惊醒,竟是南柯一梦,发现自已已躺在床上了。老婆婆见我醒来说:“你吓死我们了,都晕过去整整一天了,叫叫不醒,喊喊不应,好在身体没发热,要不然,我家老头子把你也当作庙里得的病来治疗。你儿子现在没事了,他想起来,我没同意,让他再躺一天,估计无啥大碍了。……”
他俩正说着,老公公从外面进来说:
“你醒啦,真的吓人,都睡了一天多了,现在怎样?好受点没有?”
“现在好受多了,我去了一趟菩萨那里,菩萨给我指了条明路,叫我一直向南走,日宿夜行,进入浙江后可夜宿日行。找到一个叫‘鬼叫崖’的山区。在那里将有贵人得力,会成就一番亊业。……”我说着,下床走走,头还有点晕,想定是长时间躺在床上的结果。到处走走是有好处。我喊起儿子,他还在睡大觉,病已痊愈了,我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先在屋内来回走动。到夜里还要练练拳脚,刀枪功夫,明晚准备就要离开这里了。
……
第二天下午,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天一黑就出发。我考虑到这几天在老公公家,给他仿带来了不少麻烦,我掏出了二十个铜钿,给老公公,都八十多了,日子也不容易,但是老公公、老婆婆说啥也不要,他俩说:“你们落难至此,前程难卜,这铜钿你们留着,你们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去了。我虽然不宽裕,但也还过得去,再一个我儿子在外做生意,虽然这几年没没赚多少钱,但是磕磕绊绊,还是能过去的。只是我们这几天没有把你俩照顾好,心里有愧啊……”
我说:“那儿的话,我们萍水相逢,你们能收留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你这样说让我脸红!”
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公公、老婆婆立意不收,我也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我父子俩吃了晚饭,给老公公、老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开始一路向南奔去。……
我们进入浙江后,开始夜宿日行。接着又到处打听“鬼叫崖”的山区,结果,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只好到处练练把式,卖艺混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