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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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程作头约了金满仓说出去转转。
冬日太阳下山得突别早,天黑得也快。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那点
点的繁星在闪烁着微弱的星光。程作头走在前边,金满仓跟在他的后边,他走过他干爹的门前,里面的灯还广亮着,那一年他落难逃到这里。就是晕倒在干爹门前铺着石板的地方。当时干爹干妈吓坏了,怕伤了大脑,他昏迷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时侯才醒了过来。
没想到,一转眼竟过去六、七年了。这里是他第二故乡。这里的山山水水,对他来说太有感情了。但为了事业,他不得不离开。
他们走过干爹的门前,出了村口,这里一大片的水稻田都是陈员外家的,稻子早已收割。他俩坐在田岸上,程作头首先打破了寂静:
“我准备辞职了,这几天把手面上该干的我都把它干完。然后提岀辞职。”
金满仓说:“叔,你走了,我怎办呢?你扔下我不管吗?”
程作头说:“怎么会不管你呢?我正在盖房子着呢,如果我自已都不去,让人家帮着你搞,于情,于理都不妥。”
金满仓说:“那作房子盖好了还回来吧?”
程作头说:“这里就不回来了,我要到别的地方。我搞好后,会派人接你的。”
金满仓说:“其他的长工们都不走吧?”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计划走。但早晚都要走的。”程作头想了想接下说:“明年都得走。”
金满仓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吧!”
程作头说:“天机不可泄也!包括我晚上跟你讲的,千万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讲。”
金满仓应诺。说着回来了。接连几天,程作头都在清理手面上的生活。看看清理得差不多了,那天晚饭后,他去找了陈员外说:
“本来要是就近盖房子的话,我也可以不辞,但是现在房子盖在五六里之外,路途的遥远给工作已造成种种不便,所以我不得不辞!”
陈员外仔细听了程作头的辞职请求。沉思了一会,说:
“盖房子是大事,也应当全身全意去盖房子。辞职就免了,你辞什么职呢?啥时候把房子搞好了,啥时侯回来,反正这段时间也不忙了。盖房子这段时间工钱我同样照付。”
程作头说:“你的心意我已领了,但是,辞职还是应该辞的,房子盖好后,有机会还是会回来的。你这里,我感情深着呢。”程作头心想:要是现在想走都走不掉,要是以后大旱的时侯就甭谈了!不管怎样先岀来再说。
陈员外见程作头立意要辞职,他也不好强求。心想:这程作头心地也特别实在,只要自已对他好,他盖好房子后,他还会回来的,以人心换人心嘛。
第二天,陈员外办了一桌酒席,宴请程作头,把长工们都请来。作陪。席间,陈员外说:
“这些年,承蒙程作头苦心打理,里里外外,搞得井井有条,水
生风起,为此表示感谢。现在,他要离开了,准备回去盖房了。祝愿他盖好房子,早日返回!同时也对各位长工和放娃们这些年的辛勤表示感谢。”
陈员外的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暖暖的。热呼呼的。这陈员外善管人,识坑坎。平常虽然很少来地里,但对田里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程作头说:“我一个落难之人,流落此地承蒙员外的提携和栽培,才有今日立足之地。员外的大恩大德没齿不忘!今日离开,今后如果没有大事情,我一定会回来的。”
转天上午,程作头要离开了。金满仓一大早把午赶到山上拴在小树上,委托陈小娃,帮着照看。吃过早饭,金满仓送程作头离开。金满仓哭得象泪人似的。他想起这些日子,程作头对他的帮助和关照就让他终生难忘。
金满仓送了一程后,程作头让他回去,他哭着说:“我把你送到地以后有啥急事,可以直接来找你。”
程作头想想也对。到了老林的村庄,老林昨晚打了夜猎。现在刚起来吃早饭。金满仓想这正是应了一句老话:“十里早饭,廿里昼(饭)!”老林吃过早饭后,带程作头去盖房子的地方看看。
原来说准备盖两间的,老林还是给他盖三间。土墙己基本上筑起来了。老林说:
“只盖两间,家里要是来个亲戚,或朋友什么的怎办?所以就搞了个三间。”
四十四、遇难事金满仓献计()
家四十四、遇难事金满仓献计
老林说:“房子只盖两间,家里要是来个亲戚,或朋友什么的怎办?所以就搞个三间为妥。”
程作头看看三间墙面都已筑好了接下砍上二十一根桁条,再砍上六百根椽就行了。如果有瓦片就盖瓦片,没瓦片就先盖茅草,等有瓦片再盖上。他让金满仓回去,跟一位姓李的长工说一下,让长工们都过来一下帮他砍树。这位姓李的长工,是经他推荐当上了作头的。金满仓应诺,转身回陈家湾。
炼把式他家的泥墙也筑好了,还趁早探黑砍了些椽,想下山买些铁钉来。程作头说给我也买上五斤,老林说:
“炼把式家也要五斤,他们才两间你三间至少也得七斤半吧?门窗也需要用钉,就买八斤吧!”
炼把式让他儿子去山下小镇买。程作头说:
“你又没去过那里,人地生疏,万一出什么意外,后悔就来不及了。还是走木家庄吧,路虽远一点,但那里你到底去过,遇到啥事,可直接找木子老爷。有木子老爷照应着,我们也会放心。”
炼把式的想也对,于是就让儿子去了木家庄买。
却说炼把式的儿子,在木家庄把铁钉买好,正准备走突然眼前晃过一熟识的身影,他心一惊:糟啦,上次那帮子想来赶尽杀绝的,经尤知府插手,押送回原籍的今天怎么又来了?他想着,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已。他趁对方不备抜腿向木子老爷家跑去。一时间他们还未反映过来,待到反映过来时,他都己快跑到木子老爷的大门口了,然而,大门口紧闭,他使劲地砸了几下没有人开门。他急忙跑到后门,敲了几下也没人开,那帮子人己追上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门的一家岀来一老头向他招手,他急急忙向老头儿家跑去,进了老头儿家,老头儿急忙关上门。不一会,门外就有人砸门了。然而,这老头儿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一面派他的女儿从后门出去,到木子老爷家报信;一面让他儿子上房顶吹响号角,原来老头儿的儿子也是木子老爷的学徒,而且木子老爷有啥行动,家里有啥事情都是通过号角传递。这里附近村庄的木子老爷的徒弟一听到号角声,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
老头儿见有人砸门,问:“门外谁呀?……”
门外的操着浓重的安徽口音说:“我们找人,找一个逃犯……”
老头儿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更没逃犯!你们走吧!”
门外的又说:“有人看到跑进你们的家,……”
老头儿说:“没有的事,你们走吧!”
门外的说:“看来,这老头儿太不识抬举了,给点厉害看看吧,这老傢伙不见棺材不落泪!怪不得我们!”说着开始砸门,拿刀劈门。
老头儿勃然大怒,把门开了出来,只见老头儿左边有大儿子手执大砍刀,右边有小儿子手握长矛,老头儿手执宝剑说:
“今天你们想进我的家,可以,但必须要有知府大人的批文。没有批文,如果你要踏进这门半步,后果自负!我家也没进来什么人,更没进来逃犯!你们说自己是抓逃犯的,你们拿什么证明自已是班头衙役?……老实说,我们这里连一条狗都轮不到你们来打!”
“甭跟他废话,大家上!”,为首的发出了命令。一时间他们纷纷提着刀冲了进来。
他的大儿子,高举着大砍刀见一个人率先冲了进来,大砍刀便向他的头砍去,他头一偏,用手中的刀一挡,大砍刀便一滑,砍中了他的一个脚趾,顿时鲜血泉涌,痛得他嗷嗷直叫,这时附近村庄跟木子老爷习武的徒儿听到号角声,呐喊着赶来。他们见不是山势,拖着砍伤脚趾的同伴撤了。老头儿指挥着大家从后面追赶着、掩杀过去。那帮傢伙,没命地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脚……
不一会木子老爷回来了。他是听到家里来人说:“家里要出事了。”
于是,他从十里外的一个朋友家里火烧火燎赶回来,见那帮人己撤走了,他把炼把式的儿子喊来询问事情经过。他仔细地前后回想着,感到亊情复杂起来了。他吩咐老婆尽快按排人做饭,一方面派出两人一组共六组。两组负責了解那帮人的去向,住宿、吃饭的地方。另外四组了解从这里一直到后岙的一路安全情况。
吃罢晚饭,那两组负责了解那帮人的去向的,骑着马回来汇报说:“那帮人被老头儿指挥着一阵掩杀跑到离这里差不多三十五里的一个村里的客栈住宿。他们共有十二个人,其中一人受伤了。其他十一位,轮流放哨,怕我们夜里劫寨。
不一会另外的四组人骑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说是一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于是,木子老爷领着四个随从,趁马车送炼把式的儿子返回老林村上。到了山脚村上木子老爷让赶马车的先回去。自己领着众人向人向老林村上赶去。到了村上大家都还刚吃过晚饭,原来是程作头喊了陈家湾的长工,来砍树的砍树,背树的背树,忙得不亦乐呼。大家都在,于是,木子老爷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听听大家对这事的后续思路
老林首先发言,他说:“经上次事情发生,尤知府插手解决此事。启反杀手回原籍,并责令原籍知县重罚杀手。原以为定能圆满解决。没想到,对方又组织人员重新来追杀炼把式父子俩,不知道走法律途径能否起作用?”
程作头说:“看来走法律途径收效不大。我想干脆组织几个人把他们全那个了也末尚不可!”
木子老爷说:“这并非不可。但今天那个了,而明天又来另外一拨人,看来,并不可取……”
这时坐在傍边的金满仓说:“各位前辈,各位叔叔,伯伯们,我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四十五、恳请邓大岀山()
各四十五、恳请邓大岀山
这时,坐在傍边的金满仓说:“各位前辈、叔叔、伯伯们,我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木子老爷说:“说来听听,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百岁空劳。”
金满仓说:“我是个小屁孩,但我有我的见解!我认为这事的源头在炼把式的仇家,跟杀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杀手是受指使者,或死党之类。要想解决这事,必须让对方知道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他自然不敢胡来,具体操作方法,尚属机密不便公之于众。”
木子老爷说:“有道理,那么实施人员方面该……”
金满仓说:“实施人员倒有二人,但是我们未与他们碰面,现在心里无底。如果认为可行马上与其联系。另外我认为炼把式的既然在此安家了,干脆连姓、名都一起改了,以后会减少许多麻烦。……”
程作头说:“我认为金满仓讲得很有道理,不过改姓名的事我们要听听他们自已的意见。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炼把式的姓名。至于联系实施人员方面我也猜到是谁了,这两个人的确能堪当重任。如果大家都认为可行,我马上去联系实施的人。”
程作头说着说要出去散尿。老林也跟着去散尿。他俩到了外面,老林说:“炼把式的改姓,就让他改姓木好了最好让他儿子拜木子老爷为干爹,以后我们跟木子老爷就捆绑一起了。”
程作头说:“你考虑得很周到。拜木子老爷为干爹的亊最好让炼把式的自已来说为妥,改姓也一样。你先悄悄地跟炼把式的说好,由他自己提出来,然后我们撮合一下……”程作头说着先进屋里来。对炼把式讲:“你房子椽还差几根?你出去跟老林讲一下。他明天给你计划,能搞就一起搞上。”
炼把式的出去了,老林说:“这两次事情全靠木子老爷,要不是他,事情就很难想象会是怎样的结果,今晚金满仓提出改姓的事,我认为也是个办法。历史上许多名人,在落难之中也都隐姓埋名。还一个让你的儿子拜木子老爷为干爹,可挡挡邪气。你自己提出来为好。”
炼把式的也认为这样对的,的确可挡邪气。
老林与炼把式的进来。程作头说:“为了使炼把式的一家能有个安全的生活环境,我和金满仓准备明天去联系实施的人。”说着又问炼把式的说:“你老家安徽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