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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鬼叫崖往事-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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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方丈见王小苟是为无依无靠的投江而死的女子做祭奠的,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他满口答应。王小苟要为小金青祭奠、念佛、超度的消息不胫而走。十里八乡的会念经的善男信女都敬佩王小苟的为人,和同情小金青的身世,自发要来江边为小金青念佛经、念经咒。

    第二天,各路人马都陆续来到,王小苟虽然外行,好在有童三灵帮忙,而巫婆又是童三灵的老塔档。所这祭奠的事搞起来得心应手。按下不提。

    却说那日小金青站在江边的石头上,高喊道:“爸、妈、奶奶、我对不起你们了,做人太艰难了!你们在那里,我找你们来了……”说着,一下子跃入了江中。

    她远远地看见来了牛头、马面、两位差官,拿着长长铁链,将她锁了。把她带到阎王那里,阎问:

    “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

    “我叫小金青,鬼叫崖山麓小镇上人。”

    阎王又问:“你可知罪吗?”

    “民女不知道犯了啥罪,敬请阎天子明示,小女甘愿受罚。”小金青哭着说。

    阎王说:“第一、你藐视法律,扰乱朝纲,本王未判你死,你却要去死!天下民众都象你这样无法无天,天下岂不乱套?

    你欠下感情债未还,便想去死,普天下那有这种道理?人家王小苟为了给你还债,变卖所有的家当,他赶到你的住处时,你却嫌他未来,却在一个时辰前投江自尽,他跪在江边哭着,万念俱灭,也跳入江水中,说是怕你黄泉路上寂寞,……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你到那里找?……”

    “那他也跳入江中跟着来了吗?”小金青哭着问。

    “跳下去让人救了回来,明天他将在江边为你祭奠做法事,……这样的情债你都没还

    难道还想欠到下辈子还?真是岂有此理!来人那,给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重打三百大板阎王越说越来气了。

    这时牛头马面对阎王说:“这傢伙身骨弱可能不经打,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也行,重打三大板!现在不能再少了……”阎王说着让两泣差役动手。

    这二位差役一齐动手,她急喊:“阎王爷饶命,……饶命。”差役那里理她,一位按住她,一位拿起杀威棒使劲地打了三下,她顿觉屁股钻心的疼痛,她大喊:

    “痛死我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四、陈员外义收义女() 
四、陈员外义收义女

    一位老奶奶坐在床前,说:“终于醒了,你都吓死我们了。整整两天了才醒!”说着打来一盆洗脸水,拧了一把洗脸布,给她擦了脸。说:

    “小模样蛮俊秀的嘛。家里还有啥人?”老奶奶问。

    小金青叹了口气说:“自幼父母双亡,与奶奶相依为命,早几年奶奶也撇下我走了,孤苦伶丁,做人实在太艰难了,……”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位四十五六的妇女,说:“妈她醒啦?我终于放心了,真吓死我了!这两天夜里门外总有个东西等着,我真担心!”

    “老奶奶门外有啥东西等着?”小金青问。

    老奶奶说:“是那边的东西,它等着,只要你一那个,它马上可去投生做人!这些,你别打听,它对你不利的……”

    小金青说:“奶奶,没事的,我还刚从阎王爷那里回来呢。阎王爷说我藐视法律,扰乱朝纲,还一个罪是感情债未还,便想死天下那有这种事?说王小苟变卖了全部家当,为我还债,……后又说王小苟在江边为利祭奠,超度,说我不好好珍惜,要打我三百大板,牛头马面为我说情,我身子板弱,不经打,阎王爷就判打三大板,说是意思意思。……我的屁股现在都还痛着呢。阎王爷说,你现在就想死没门……阎王爷不收留,外面的东西没用!……”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了两人。年轻一点是奶奶的女婿,老一点的是老爷爷。老奶奶用手指指她的女婿说:“昨天就是他用鱼叉把你捣了来,没鱼叉,阎王爷想不收留都不行……”

    小金青听说是奶奶的女婿所救,挣扎着要起来要行救命的大礼。老爷爷说:“你现在身体尚虚,这虚礼也就免了,但老爷我有句话要说,不知当不当讲……”

    小金青说:“我在这世上,孤苦伶丁,承蒙你女婿相救,便是再生父母。老爷爷你是长辈,但说无妨……”

    老爷爷说:“我女儿女婿年近半百但膝下无儿无女,今早,我和女儿、女婿一起去了西山寺求子,求得一签:

    签文曰:‘畿鸾照命主亨通,求名求利件件隆,家有贤妻生贵子,就问婚姻也成功!’

    解曰:‘先收义女,后生贵子。求财财到手,求利利遂心!多行善事,事亊遂心!’你如不嫌弃,让我女儿女婿收你为义女如何?”

    小金青说:“我今生如能成为老爷爷、老奶奶的外甥女,那是千年修来的福份,不知你女儿女婿意下如何?”

    老爷爷的女儿、女婿见小金青同意了,大喜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求之不得的!”

    当下小金行了大礼改名为陈金青不提。

    原来老爷的女婿是陈家湾的员外。陈家湾是鬼叫崖山麓唯一象样一点的地方。两条鬼叫崖的南北走向的逶迤余脉使这个贫瘠山区也型成了有几百亩土地的小盆地,它虽比不上横渡的富庶,但作为鬼叫崖地区来说,却也是唯一象样而富饶的好地方。

    第二天,陈金青跟她爸妈说:“今天是王小苟江边为我祭奠做法事的一天,我要告诉他,我还活着,让他也能从悲痛的气氛中走出来。”

    她妈说:“祭奠和法事昨天就做完了,是西山寺方丈主持的,你今天去白滩城江边未必能碰得上他。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以后也能碰上。据说他现在都和叫童三灵的小伙子一起。……”

    陈金青一听说他现在和童三灵在一起,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阵醋意:这对孤男寡女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啥事情呢?象王小苟这样多情多义的男子,那个女的不动心呢?当然,动心了未必就能达到目的,对于王小苟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今天,我们回陈家湾吧,王小苟的事让你爸去白滩城一趟,碰上了,就把他也带来,这小伙子人品不错。”她妈的话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想也只好这样了。

    她告别了外公、外婆。租了辆马车跟妈一起回陈家湾。爸就去了白滩城找王小苟。

    到了陈家湾,陈家湾村民见陈夫人领了个姑娘来,便问长问短,陈夫人说:

    “这姑娘是陈员外和我刚收的义女,叫陈金青,……”

    这消息一出,马上传遍了陈家湾。

    却说,陈员外有个兄长生有两个儿子,老大陈光明,老二陈光辉,按理那么好的名字,长大一定不负众望,可是,事与愿违,这陈光明与陈光辉生就一副懒汉行径,他父亲让他俩好好读书,可是,几年下来斗大的字却不识一筐!他父亲见他俩求学不成,只得种田。在浙东,种田都以水稻为多。所以家家户户都备有水车,他俩也不例外,他父亲见他俩读书不成,只得给他俩置办水车,犁、耙等等农具。

    旱天,水车车水,人家车好水会把水车背回家来。可是他俩不背,放在田野里,水车上盖些稻草。后来嫌盖稻草麻烦,干脆也不盖了,任其风吹雨打日晒,在陈光明二十岁上,他的父亲就被他俩活活气死。临终前,他父亲把陈光明、陈光辉交托给陈员外。

    其实让陈员外管这两个侄子,他是管不住的。好在陈员外无儿无女,而身后又有偌大财产,虽然他俩是懒汉,但是脑瓜子不懒,所以,陈员外的话他俩却也不得不听的。

    那天,陈夫人领着义女陈金青回家的消息,马上传到陈光明、陈光辉的耳朵里,他俩心里老大不爽,但是叔叔的家事,他俩又无权干涉。也只能是干瞪眼的份。好在叔叔婶婶领的是个女的,搞得好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老婆也未可知。于是他俩各怀鬼胎,匆匆往叔叔家跑。

    到了叔叔家,没見到叔叔,却见过婶婶,问:“婶婶,我的叔叔呢,咋没见到他呀?”

    “他到城里去了。……”陈夫人说。

    “听说你给我们领来了个妹妹,让我们瞧瞧,”

    “在房里给我锈鞋面着呢!”陈夫人说着叫道:“金青,你的两位哥哥来看你来了……”

    陈金青应声从屋里出来说:“两位哥哥好!”

    陈夫人指指老大说:“这位是你大哥,叫陈光明,”她说着又指指老二说:“这位是你小哥,叫陈光辉。”

    陈金青说“我初来咋到,今后万望两位哥哥多多关照!”

    老大说:“妹妹只管放心,如有用得到哥哥的地方,只管开口,……”

    老二说:“妹妹有事跟哥吱个声,别不好意思,哥就是你亲哥!”

    陈金青说:“谢谢俩位哥哥……”说着回屋,说要锈鞋面了。

    陈夫人见金青回屋了问:“我们不在这几天,你俩田里的麦子、油菜都去看了吗?还有

    豌豆、蚕豆等。”

    “都好着呢,我们天天看着,就是有草它们也不敢长呢。”弟兄俩异口同声。

    做婶婶的说:“你俩只知道跟我贫嘴,你叔来了,有你们受的!

五、受日月精华滋润,破水车修炼成龙() 
五、受日月精华滋润,破水车修炼成龙

    陈光明、陈光辉一听到叔叔要来了,自然也陪个小心。怕倒也没啥怕的,不过这许天都没到田里看看,要是叔问起来,回答不出来,也不好。到底现在多了个妹妹,所以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主要的是设法让叔叔对我俩放心。

    想着,他俩想去田里转转。老大陈光明对弟弟陈光辉说:“你去带把锄头吧!”

    弟弟陈光辉说:“你身为老大,不以身作则,指指点点全没老大的风度!这锄头应当你去拿,扛在肩上,人家看到,才会夸你这个老大做的到位。要是我去扛那锄头去,你却空着两手,跟在我身后,象个跟屁虫似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老大,你是老二;我想,你的脸皮为啥就那么厚呢?就一点都不脸红?”

    老大陈光明说:“自从我们老爸走了后,我处处惯着你,你这小蹄子还真登鼻子上脸啦是吧?我还真是管不了你是吧?”说着,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式,要收拾这老二。

    老二说:“你要是真的对我动手,待会儿我告诉叔叔,让叔叔来评评理,现在妹妺新来,让她也来看看,到时侯我让你要脸没脸皮。……”这老二拿出了耍无赖的手段。

    老大想还是算啦,跟他这种人说不清楚,也少跟他计较。也只好自己去拿把锄头来。

    虽是元宵刚过不久,田野里却早已漾溢着春天的气息,不知名的野草花盛开着,油菜却正孕育着花蕾,尽管油莱傍也长着许多杂草,但是对于种下油菜后就再也没瞧它一眼来说,这油菜也算够可以的了。他俩慢慢转到麦田边,这麦田的排水口竟然还堵着,幸好自已有先见之明,先叔叔之前看了,他赶紧把排水口挖开。麦田边上有口小水塘,这小水塘源不错,角角上那辆水车成年累月坚守岗位着,尽管这水车上长满了青苔,但是还是掩盖不住昔在抗旱中的英武与荣耀。

    他俩转了一圈,所有种下的作物,都是自种下后便再也未来看过一眼,杂草当然是多得不能再多。如果要抜草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一时三刻所能解决的,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这简直如同要他俩的命一样艰难。

    他俩转了一圏也就回家,烧了点吃的关门睡大觉。……

    光阴荏苒,转眼间便到了五月。麦子黄了,别人麦子种得大可收割,陈光明、陈光辉的麦子“凭天倒,赖地收”,也可收割了。在往年,五月天气多雨,在浙东割完麦子后,接下去就是耕田插秧,可是那一年却昰干旱,一连数月不下雨。天不下雨耕田插秧成问,所麦子收割后田同样荒着。这下正中陈光明、陈光辉下怀,麦子割完后,马上就可玩了。没有水种不下水稻,叔叔也不好干涉我们,正是天助我也!于是他俩象有了盼头似的:割完麦子就可玩了!这下他俩就来精神了,人一有精神,干活也来劲,没几天麦子也收割了、油菜籽也收割了、还有豌豆、蚕豆等等都收了进来。接下的事就好办了,我们没事睡大觉!

    一天,他俩正在睡大觉。他们的叔叔来了,揪着他俩的耳朵,把他俩拉了起来说:

    “别人田里没水,水稻种不下,那是在情理中。你俩倒好,田水丘丘都满,却把田荒着不种是那门子理?”

    “天又没下雨,沟沟渠渠都干得开裂,就是我田头的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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