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鬼话-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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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师傅的药是神丹妙药,我闻了几下,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你放那吧,一会儿我自己来。”我随口胡诌道。
师哥笑道:“净瞎说,这是抹的药,闻一闻有什么效用。”不过,他见我坚持,也不便再勉强,交待了几句,放下药便走了。
等师哥走后,我摸摸索索的把药拿过来,是一个白色小盒装着的酱紫色的膏状物,看上去和屎一样。小盒上没有写名称,这一定是师傅事先自己熬制好备用的。
我脱得赤条条的,仰卧在床上,把双腿翘起来,用食手在药盒里揩了一下,然后哆哆嗦嗦往菊花里捅。正要触碰到时,梁冰冰突然闯了进来,我啊的一声急忙扯过毛毯盖住身体,梁冰冰也匆匆忙忙退了出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真是的,做那种事怎么也不把门插上!”梁冰冰隔着门斥责道。
“别在那给我装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啊……”刚才一着急,又碰到了伤口,不禁叫了起来。
“我故意,呸,你那丑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本小姐费尽心机去看。这么点小伤就哭爹叫娘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梁冰冰不甘示弱道。
“哈,你承认是费尽心机啦。”我咬住字眼趁机进攻道。
两个人吵了半天,最终我还是自己把药给抹上了。梁冰冰叫了两份外卖,两人吃完饭各自睡觉了。
到了午夜时分,梁冰冰被我的惊叫声吵醒了,她匆匆跑过来,我已经开始满地打滚了。
“疯子,怎么了,怎么了,痔疮又发作啦?”梁冰冰急切的问道。
我抱着脑袋大喊道:“不是沟子,是头,是脑袋,我的脑袋要裂开啦!我要死啦!快请我师傅来!”
07 同性恋亲友会()
二十分钟之后,贺普仁匆匆赶到了梁冰冰的住所,疯子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梁冰冰站在一旁,等待贺普仁替疯子检查完毕,急忙问道:“贺老,疯子他怎么样,是不是中了那女人的毒?”
贺普仁摇摇头没说话,表情非常严肃。他再一次拿起疯子的手腕,切起了脉,脉象非常平稳,呼吸也很匀称,完全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他就像睡着了一样。难道是梁小姐自己做噩梦?也不对啊,他进来的时候,徐子枫明明躺在地上。
突然,贺普仁心念一动,伸手给了疯子两个嘴巴。
梁冰冰吃了一惊,问道:“贺老,你干吗打他啊?”
尚未等贺普仁回答,徐子枫已经醒转过来,看到白发苍苍的贺普仁,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你来啦?”
贺普仁点点头:“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徐子枫摇摇头,说道:“刚才头痛欲裂,好像有东西在脑袋里搅动,现代一点痛感也没有了,只是浑身无力。”
贺普仁又拿起徐子枫的手腕为他切脉,然后问道:“昨天在那红衣女子的车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没有?”
徐子枫摇摇头,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其他倒没有什么,只是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闻后让人非常舒适清爽,但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后来就闻不到了。师傅,我是不是中毒了?”
贺普仁摇摇头,安慰道:“没有,你好好睡觉吧,明天早上就好了。”说罢,在他脑后在翳风与风池两穴之间按了一下,徐子枫便酣然入睡了。这个位置叫作睡穴,是人体中的一个经外奇穴。
梁冰冰跟随贺普仁从徐子枫的卧室中退出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刚一坐定,梁冰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贺老,疯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贺普仁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说道:“上次在金钟地下日军监狱里,冥教的人用猪刑和肾精来引诱它,它已经开始觉醒了。这次,那红衣女子虽然未将他掳走,但却用阴阳离合散来喂养它。这阴阳离合散是人体精元与精魂炼制而成,被它吸食如同婴儿获得了乳汁。目前来看它的力量还是很弱小,但我们时间不多了,顶多再有半年的时间,它就有能力控制寄主了。到时候,不仅子枫可能性命不保,可能整个世界都会天翻地覆。”
梁冰冰听贺普仁说得如此严重,她虽然对此也是半信半疑,但自从爷爷失踪之后,种种奇怪的经历让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全新的灵异世界。所以,每当和研究院里面的人谈到鬼神、世界末日之类的话题时,也不再抱有全盘否认的态度。
“贺老,既是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趁它未长成之时先行除掉它?”梁冰冰说道。
贺普仁摇摇头:“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连我也不知道,要除掉它先要杀死子枫,子枫是它精心挑选的寄主,天赋异禀,目前来看一方面它能从子枫体内摄取足够的精华,另一方面子枫自身的机能却能对其进行有效的摄制,除非外力作用,否则它很难逃脱。我的想法是,让子枫学会炼鬼术,让他在体内自行对其化解,只不过炼鬼术的基础是中医,而子枫的中医功底几乎相当于没有……”
梁冰冰接口道:“不过疯子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应该学得很快。”
贺普仁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恐惧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后来,梁冰冰又向贺普仁讨教道家内功心法,贺普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看到二人神采熠熠,亳无倦容。于是进厨房做了早餐,三人吃完之后,梁冰冰自去上班,贺普仁领我到**做了个脑部ct,最终得出结论:是洗澡后脑袋没擦干就睡觉,湿邪入侵引发的头痛。
贺普仁今天原本要参加一个“同性恋亲友会”举办的慈善交流活动,被我这一闹便不想去了,做完义诊之后便要考校的功课。不过,我对这个活动倒蛮感兴趣的,不用他来考校,当当当一口气把《黄帝内经》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全部背了出来,包括他注解的地方也一字不差。最后被我夹缠不过,终于带我参加了这个活动。
活动在西城区的一个酒店举行,采用的是一茶话会的形式。一开始有几个表演,都是唱歌、快板之类的传统节目,但都是以同性恋为主题的。活动的主办者是一个50多岁的胖女人,据说是一家连锁酒店的董事长,她叫马秀兰。
一开始马秀兰便上台做演讲,我原来以为她自己是同性恋,没想到却是她儿子。据马秀兰自己讲,她是云南人,原本在昆明的一家酒店做领班,前夫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儿子聪明帅气,丈夫虽然没有多大出息,但对妻子儿女体贴入微。直到有一天,马秀兰在丈夫的身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齿痕,家庭开始逐渐走向瓦解。夫妻二人经常吵架,丈夫也完全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酗酒,然后就打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一直到儿子上高二,马秀兰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会影响儿子的成长,于是选择了离婚。领完离婚证的当天晚上,马秀兰等儿子放学回来,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饭菜,把离婚的事情给他说了。没有想儿子一点也不吃惊,反而很轻松的样子,他对马秀兰说:“妈妈,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马秀兰见儿子对离婚没有一点意见,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给他夹了一只鸡腿,说:“什么事啊,搞得这样郑重?”
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妈妈,我可能是一个同性恋。”
马秀兰感觉如五雷轰顶,但她骨子里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表面上像没事人一样,问道:“是哦,你怎么知道你是同性恋的呢?”
儿子刚才是故作轻松,此时见妈妈表情很随便,也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嗯,就是平时我们班里的男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谈论女孩子怎么样,我对这样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如果看到帅气的男孩子却会脸红心跳。”
这时,马秀兰才回想起儿子之前的一些反常举动,比如喜欢像女孩子一样打扮自己,不喜欢男孩子的玩具,而是喜欢洋娃娃这类女孩的玩具等等。有朋友见到她儿子会说:你们家孩子真秀气,像个小姑娘。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都老大不乐意,心说:你们儿子才像女孩,你们全家都是女孩。然而,无论如何,马秀兰也没有想到儿子是个同性恋。
马秀兰离婚后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由于多年在酒店行业的经验积累,她的事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第一家成功之后,她又开了第二家,后来又到成都、上海、广州开了分店,到儿子大四的时候,她在北京开了第一家秀兰酒店。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儿子在办身份证的时候就把名字改成了马骏。马骏向妈妈表白自己的性取向后,母子二人再也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在马秀兰的内心深处,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心理疾病,儿子还小,等他长大真正谈恋爱的时候,这种病症或许就会消失了。
儿子上大学后,马秀兰经常打电话问他:交女朋友了没有?她潜意识里认为,儿子交了女朋友,就意味着他的性取向已经变了回来。果然,到了大二,儿子打电话告诉妈妈,他开始追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优秀,他怕自己追不上。马秀兰便鼓励他。后来儿子又打电话来说,那女孩已经有男友了,他没有成功。马秀兰又给他打气:没有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女孩多的是,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在马秀兰财力支持与精神鼓励下,马骏终于交到了一个女朋友,还领回来给她看了一下,她虽然觉得长得一般,但内心还是很高兴。但是后来又放假的时候,儿子却说和那女孩分手了,他又交了另一个女朋友,又领了回来。
这个女孩极漂亮,马秀兰非常满意,但不久之后儿子又分手了。就这样,儿子大学四年,一共交过十多个女朋友。直到毕业前夕,儿子突然打电话给马秀兰说:“妈妈,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马秀兰打回去一直没有人接。
这时,马秀兰正在北京,儿子在广州上学,她当天便坐飞机到了儿子的学校。找到儿子之后才了解到,原来儿子的性取向一直没有改变,他领回家的那些女孩全都是他花钱租的临时“女友”。
讲到这里,马秀兰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用面巾擦了擦眼睛,调整了下情绪,抬起头对着一片安静的会场说道:“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由于我的错误的观念,给了儿子多么大的心理压力。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告诉自己,无论儿子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都要把全部的爱交给他。在许多人的支持下,有政府的领导,有各界的朋友,我们建立起这个同性恋亲友会,我们的宗旨就是让人们正确实认识同性恋,他们不是怪胎,他们是正常的人。”
马秀兰讲完之后,正准备迎接热烈的掌声,突然有一个少妇打扮的女人冲到了台上,大声喊道:“马秀兰在胡说,你在胡说,同性恋就是怪物,是魔鬼,所有的同性恋都该去死!”
08 漂亮男孩()
女人看上去骨瘦如柴,但她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她刚说完第一句话,就有两个帅气的小伙子跑上台去,想要把她拖下来,不料全被她推了下去,一个摔了个狗吃屎,一个被人扶住了没有摔倒。她抢过麦克风,大喊着:“同性恋该死!”满场跑。
这时,坐在演讲台旁边的贺普仁一个箭步跃上台去。女人看到贺普仁立即安静了下来,站在那里,贺普仁小声的在她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的泪水便啪嗒啪嗒往下掉,边哭边不住的点头。贺普仁拍一拍女人的肩膀,从她手中拿过麦克风放在讲台上,便扶着她走了下来,一直走出了活动大厅。
由于女人莫妙其妙的一闹,台下的秩序变得极为混乱,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马秀兰果然是经历过大阵仗的女人,她重新回到讲台,做了几个手势,议论的声音便渐渐小了,直到消失。
马秀兰拿起麦克风,以无比沉痛的声音说道:“据我所知,刚才这位女士正是错误观念的受害者。十几年前,她在不知性的情况下,跟一名男同性恋结婚了,也就是大家平时所说的同妻。据有关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处于性活跃期的男同性恋者至少有2000万,中国的同妻数量至少在1600万名以上。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正是我们整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与偏见,试想,如果我们能够包容同性恋,视同性恋如平常人一般,那么他们还用得着用与女性的婚姻来掩盖吗?我以前也曾想过,即使我儿子是同性恋,但如果能够娶一个妻子的话,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我现在不这样想了,因为我知道,不仅同妻的生活是悲惨的,而丈夫每天生活在妻子的怨毒之中,生活怎么可能幸福呢?”
说到这里,马秀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