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契约-第4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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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黄惠美走上前,头一歪,“想不到你们竟然真的结婚了。不过我从没想过和谁结婚,所以你们结婚与否我不在乎,在乎的是钱,和能为我挣钱的人。”
黄惠美说着抿嘴一笑,很亲密地拍拍谷莉莉的胳膊,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往大厅里走。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嘎的一声停下,车门打开,身着黑色警服的小武大步走下来:“沈贤良先生,有一件凶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对不对?”
谷莉莉气呼呼地问。
“你的妻子,也许现在该叫前妻,秦慧莲被杀了。”小武面无表情地盯着沈贤良。
小武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黄惠美停住脚步,往门口走了几步。
“慧莲?”沈贤良下意识地看向谷莉莉,后者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贤良你要相信我。”
沈贤良长长地叹口气:“警察先生,能不能让这里结束了再和你走,我在沪城也算有点头脸的人物,给我这个面子好不好。”
见小武面带犹豫。他又说道:“只是等开宴可以吗?”
黄惠美在一边听着,恨不能冲过去抓着沈贤良的衣服领子大骂:“你就没一点心吗?你妻子死了,你还装做风轻云淡!太可恶了。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狰狞,小武目光一瞟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小姐,一头大波浪卷发,皮肤颜色很暗,和叶限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可是散发出来的那种跋扈气质却如出一辙。
小武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黄惠美已经扭着腰肢过来了。
”咦,这位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警察先生也来参加婚礼?“
这声音!小武看叶限对自己眨眨眼,便点头同意了沈贤良的要求,等所有客人入席后再带他去警察局。
沈贤良踉跄着从停尸房出来,脸色铁青,眼睛发红。
“是我妻子。”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小武眉毛一挑:“是你前妻。”
沈贤良扶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双手抱着头,一动也不想动。
“死者是溺水而死,但是她的手被人捆在身后的。沈先生,这是谋杀。”
“谁,谁会杀了她!”
沈贤良声音颤抖。
“根据旅馆夫妻证言,昨晚你们在秦慧莲居住的小旅馆发生了争吵。”
沈贤良一愣:“什么?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来沪城的,怎么会和她争吵。”
“老板夫妻证明,昨晚八点左右,一个穿长衫的男子进了她的房间,后来发生争吵,他们听到秦慧莲大骂狐狸精,还喊出了你沈贤良的名字,叫你去死,沈先生,昨晚八点到十点期间你在哪里?”
小武看着悲痛欲绝的沈贤良冷冷地问。
“这个是我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那对不起,有证人证言,杀害秦慧莲的嫌疑犯就是你。”
“我没有杀人,我是爱她的。”沈贤良喃喃自语。
“爱她?沈先生,你的记忆力有点不好,我可是从你的结婚典礼现场把你带来的,就这样还说爱你的前妻。”小武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沈贤良站起身来:“很多事和你也说不明白,我也不想说,随便你吧。”
他叹口气,满脸颓唐。
“那就只好委屈沈先生的新婚之夜在警察局度过了。”
叶限知道,沈贤良不可能杀人,他是为了自己的工作,身不由己,一心想将妻子和儿子送得远远的,避免他们受到伤害,为此,他宁可自己背负负心人陈世美的骂名,他是爱秦慧莲的。
谷莉莉?既然秦慧莲已经退出这场三角爱情的竞争,她有什么道理杀害秦慧莲?这女人对她毫无威胁,而且叶限认定,做特务是需要心狠手辣但他们不会蠢得去杀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秦慧莲?
深夜,古董店里没有风,铃铛却叮铃铃响了起来。
一缕孤魂从门缝钻进来,屋子里空气一下子阴冷起来。
“我来完成契约。“
里屋的桌上,桌上的羊皮契约书忽然自己翻动起来,最后在某一页停下,那洁白的灵魂站在契约书前叹口气。
“是谁杀了你?”叶限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来完成契约,我的灵魂是你的了。”
“沈贤良不可能是凶手,谷莉莉也不会暴露自己,是谁做的?”
叶限一步步走向那灵魂。
“叶小姐,你只是要我的灵魂,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
秦慧莲声音平淡,不带一点悲喜。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钱,为了你们的灵魂才签订契约?每一个和我签约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理由,但每次我都会告诉他们,不要因为将来把灵魂交给我就不在乎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我需要的是活得长长久久,快乐的灵魂,你不是已经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为什么会在沈贤良结婚前出现在沪城?”那灵魂低着头,默默无语。
“你的孩子呢?他还那么小?”
“孩子我已经托付给我妹妹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灵魂的情绪有些激动。
将孩子托付给妹妹,独自来沪城。
叶限眼前一亮:“你是自杀?你是自杀的对不对?”
那灵魂一抖,最后还是回答道:“是,我从小就喜欢玩翻绳,手很巧,可以用绳子从后面把自己的手捆起来。我穿上男子的衣服,故意让旅馆老板夫妻看到,又一个人在房间大吵大闹,造成吵架的假象,然后我就投河自杀。”
“你事为了让警察怀疑沈贤良,你恨他恨到死了都不想要他安宁!”
“是,我恨他!他为了谷莉莉那么不堪的人抛弃我,他侮辱了我,必须付出代价。”秦慧莲的灵魂激动地摇来晃去。
“沈贤良和你青梅竹马,相爱那么多年,其实你对你的枕边人毫无了解。”叶限叹口气,心里有着无限酸楚。
秦慧莲不知道沈贤良做的事情,而自己却是了解霍中梁的,并且还要亲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有些人很伟大,承担很多的责任,可是他们的亲人却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每个人都想岁月静好,但谁知道那些为这安稳小日子付出的代价呢?
叶限叹口气,将秦慧莲的灵魂收在一个小瓶子封存起来。
自杀的灵魂是无**回的,那就等有一天,重整山河后,如果沈贤良还活着,她要亲自将这小瓶子交给他,告诉他秦慧莲的故事。
第一章 听墙角()
仁义村一座在大山中的小村庄。这里到处都是山,层峦叠嶂,文人墨客若是有机会来了一定会吟咏赞叹真是桃花源啊。在外人看来,这样的风景是美丽,而那些生活在层层阻隔大山中的村民却只能望山兴叹。望山跑死马,看着很近的一处地方,走过去才知道可能需要一天时间,因此周边村子虽然多,互相往来都有限。仁义村算是挺大的一个村子,有五十来人家,全都是姓庄的,属于聚族而居。从山路进村,迎面就是一座高大宏伟的石牌坊,四柱三门洞,牌坊顶部有石制葫芦宝顶,宝顶下是鹰嘴雕饰。石碑正中刻有“上曰旌表”四字,左右两旁刻有“奉旨”二字,旁边立着一块石碑,能看出着敕赐已故儒士庄旭之妻李氏守节苦志”等字样,这就是远近闻名的仁义庄的贞节牌坊。
这座御赐的牌坊建立于前朝,是为了表彰仁义村的庄家婆婆由皇帝御赐的。这位庄家婆婆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依然活得硬朗,是村子里最有权威的老人。继续往里走一段路,又能看到一座规模小一些的牌坊,这座牌坊没有什么雕刻花纹,朴实无华,只在上面刻着“冰清玉洁”四个字,这座牌坊的主人是庄家婆婆李氏的儿媳——今年五十来岁的庄大嫂孙氏。庄大嫂是望门寡,刚下了定庄家大爷出门遇到盗匪,尸骨运回来都是残缺不全的。一般说来,这种事情就该作罢,可庄家婆婆说是庄大嫂八字不对,克了她儿子,否则怎么一订婚就出事了?非要庄大嫂抱着灵位拜堂,嫁到仁义村来守节。
“我们仁义村,自古以来就是最讲究仁义的,你家女儿八字害了我儿子,就该给我儿子守节。”庄家婆婆守寡久了,一张脸永远都是不悲不喜四平八稳的板着。
“当初合八字的时候不是算的好好的,怎么能说是我们家女儿八字不对呢?庄太太,当初你还说八字合,再好不过,一定是美满姻缘呢。”
女方不干了。
“娘,我去。”年轻的孙氏从后面走出来,先给未来婆婆请个安,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女儿从小就跟着爹爹读圣贤书,好女事二夫,女儿想成为想庄太太那样的人,冰清玉洁,让世人看到咱们孙家的清白家风。”
就这样孙姑娘嫁到了仁义村,和她婆婆庄家婆婆一起守节。为了体现自己十六岁守节的决心,还用热油烫伤了自己的脸。当地知府得知此事上报朝廷,此刻已经是王朝末年大清国风雨飘摇自顾不暇,朝廷下了旌表,却没有拨下银子来建牌坊,还是知府召集当地乡贤筹资建了这座冰清玉洁牌坊。因此和庄婆婆那座牌坊相比,精美程度差远了。
因为这两个牌坊,仁义村就出了名,都说那地方人杰地灵出节妇出孝女,是远近闻名的良善地区。
一队人吹吹打打抬着大红花轿从庄太太的贞节牌坊下走过。
没人注意那牌坊最上面的宝顶上面趴着一只狐狸。那狐狸被鼓乐声惊醒,伸着懒腰探头看了一眼“哇,有人成亲啊!”
狐狸眼睛骨碌碌一转露出猥琐的笑容晚上可以去听房了,活春宫!
夜深人静,陈飞扬特意换了身黑色夜行衣,悄然潜入仁义村。
村子里竟然家家户户都黑着灯,陈飞扬心想不对呀,怎么黑灯瞎火的,有人家办喜事,应该是灯火透明很热闹才是,这怎么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家办喜事呢?
陈飞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那院子门口贴着大红喜字。陈飞扬咧嘴一笑“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家也熄灯了,想必洞房里一定被翻红浪。哈哈,我得赶紧进去。”
说着他已经站在院子里,这院子是二进的,外面砖墙砌的很高,陈飞扬轻手轻脚摸到后院,听着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一间屋子里有烛光闪烁,陈飞扬暗笑,就是这间房了,哈哈,这么大动静,新郎官真挺能折腾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发出喊声的那间屋子场外,用手指轻轻捅破了窗户花格子上的纸,借着桌子上的淡淡烛光。他看到三个女人站在床铺边,其中两个像是在努力按着一个人,另一个俯身不知在做什么。
陈飞扬笑的差点坐地上这是什么玩法?新娘子好大方,竟然三个人和新郎一起玩,这可真是大开眼界。
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对。
那俯身的女人好像不是在做那种事,而被按着那个人不住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那声音是……女的。
三个女人按着一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就听着中间那女人低声说“儿媳妇,我是为了你好,这个村子是嫁不得的,娘受的苦不想你再受了,把这里缝上你只疼这一会,以后一辈子都是平平安安的。”
“娘,求你了,我疼,疼啊。”
“傻孩子,疼一时还是疼一世?这村子里的男人都是魔鬼,不缝上他们就会一个接一个来找你,给你灌药,你要怀了孩子也会被他们用脚踢用冷水泡把孩子给你弄下去。只有熬上二十年老了才能出头,听娘的话,这是招祸的东西,缝上就都好了。”
陈飞扬心想,她在缝什么?什么是招祸的根源?
他可是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忽然想明白了,浑身狐狸毛都要立起来了缝的是……女人的私处!
想到这,陈飞扬觉得自己下半身都开始疼起来,这……这得多疼啊,这些女人怎么会这样惨无人性,又为什么这样对待这个新娘子。
陈飞扬认定,被按在床上的那女子就是新娘子,因为这院子大门和窗户上都贴着红喜字,可是新郎在哪?
“娘,你饶了我吧,我一定像您,像庄家的婆婆婶子学,给您挣贞节牌坊,我一定会守节的,求您饶了我吧,疼死我了。”
“庄家婆婆,庄家婶子?哈哈哈,傻孩子,怪不得你二话不说就嫁过来,是被这贞洁牌坊迷花了眼睛啊。”
女人直起腰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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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嫁娘()
“娘,求您了,我是真心守节啊。”
被按在床上的新娘子苦苦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