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契约-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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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一事来找陆先生的。”小武将死亡两字说的很重。
果然,小玉一下子急了:“和陆云没关系吧,他不会去杀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人?他可是瞒着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你还对他这么有信心。”
小武盯着小玉,眼光都是戏谑。
“当初陆云说有笔遗产等着他继承,一大笔钱,多的超乎我想象,他就是为了这笔遗产才来沪城的,他是个正人君子,我们虽然相爱,可是并没有……那个一起,他说等正式拿到财产,给我一个最豪华的婚礼才会要我,警察先生,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小玉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第八章 陷入僵局()
陆云,苏州人,毕业于江苏省立师范,后来一直在师范下属的中学做数学老师。,还兼职夜校的工作,在当地小有名气。
他父亲和孙发财是表兄弟,是个私塾先生,在乡间口碑很好,据说家里很多藏书,算是书香门第。
小玉读中学时是陆云的学生,中学毕业后就跟着陆云从苏州来到沪城,现在一家教会小学做事。
从各个方面看,陆云都是这个时代的好青年:身家清白,努力向上,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情况。
他父亲只是个私塾先生,家里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他会继承大笔财产又是从何说起呢?
“他来沪城就是为了继承大笔财产的。”听小武讲完,叶限说的很笃定。
小武问:“你怎么知道?”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能丢下苏州那么好的工作,跑到沪城屈就个小学教师,你说能为什么?”
“那就奇怪了,孙家也没什么钱。陈大满现在码头做工头,也就比一般的码头工人挣得多点,这一大笔的遗产横财是从何而来呢?
按照陆云的来沪城的行动来看,他一边跟小玉说着一大笔横财,一边跑去和孙香香偷情,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真是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玉认为,陆云将来会有大笔的横财,一定不会去杀孙香香,有钱能买到一切啊,就是要大明星来唱堂会都没问题。但人性是复杂的,尤其是杀人,有时候真是一时冲动,谁也说不清楚。孙香香死亡时,陈大满没有作案时间,他完全可以买凶杀人,可叶限认为不是他做的;陆云说当时自己在宿舍睡觉,没人能够证明,可他自称被陈大满捉奸后就搬走了,当初之所以和孙香香偷情也不是为了爱情,只是心有不甘。
“睡到就满意了,算是报复了孙发财,我有小玉,哪里会真的看上那破鞋。”
陆云振振有词,小武已经在心里给他画个叉:斯文败类。
案子走到斯文败类陆云这里又搁浅了。小武急的嘴角边长了一圈燎泡,眼睛也布满血丝。
“孙香香的死一定和二十年前莫大美的死有关系,我能察觉到不对劲,可又抓不到它们之间的关系。”小武语气焦灼。
说话时未寒时前面铺子,传来叮铃铃的铃铛响。
叶限喊了一声:“墩子,你别捣乱。”
原来是墩子看店看得心烦,拿着个小竹竿捅那铃铛。
未寒时门口一直挂着一串银铃,有人进来时候就会叮铃铃作响。
“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响的铃铛。”叶限笑了一下,“那个冤鬼我已经带走了,那屋子现在干净了。至于你那天听到的声音,和那冤鬼无关。”
小武还记得那天站在凳子上的感觉,那声音冰冷刺骨,对他说:“套上去。”
“那个鬼只能在夜间出来,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连白天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她是莫大美的影子,只是个糊涂影子而已,就连孙老实她也说不清一二三,对你的案子没有任何帮助,哦,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莫大美是被孙老实和他的同乡杀害的,不久后孙老实就将小院卖给了孙发财,逃之夭夭消失了。”说到这叶限停顿一下,用指节叩打着桌面:“给你的建议,就像那铃铛,只要响就一定有缘故的,或者来人了,或者是墩子捣乱。你听的声音也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屋子还有蹊跷,假如你当时没有神经错乱的话……”
见小武抬头看着她,叶限笑了一下:“我相信你还没到神经错乱的情况,孙香香的死法和当年莫大美一模一样,既然孙香香的死因查不到,那就去查莫大美。”
按照一般的查案惯例和尸检来看,孙香香的死亡就是自杀。脖颈的索沟痕迹完全符合自杀淤痕,加上死者的遗书,死者父母弟弟都死,自己和表哥暧昧被抓个正着,亲情爱情都没有了,万念俱灰这种情况自杀也是有情可原。但小武坚持认为孙香香不是自杀。
“你真是不可理喻,按照自杀结案就是。”
安局长重重地将法医报告摔在小武面前:“明明是自杀,你非咬着他杀不放,把一个自杀案子扯成悬案会影响我们警察局声誉的。”
“局长,我一定会找出证据。”
小武梗着脖子,坚持不让步。
安局长气坏了,如果小武不是他的亲侄子,只是个普通警察,这会他能耳光将小武扇个跟头。
“证据?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你非说孙香香是他杀。那我问你凶手是谁?陈大满还是陆云?或者是别人。”
小武耐心地将叶限分析的疑点讲给安局长听,安局长大手一挥:“好,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再找不出实际证据这案子就以自杀结案。”
两天时间!小武再次来到孙香香家小院,这是个独立的院落,院墙高大,屋子盖的也好,四间正房两边各三间厢房,这巷子里也没住几家,再仔细一调查,就连这稀疏的几家也是后来搬来的,连二十年前莫大美死亡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别说认识孙老实了。只有一个缺牙的老太太记得莫大美,说这房子本来是莫家的,莫大美的爹据说是个木匠,过去还在紫禁城做过活呢。也有人记得孙发财夫妻,说看着都是忠厚人,后来孙发财老婆跳河,大家都觉得真是想不开,怎么能抛下儿女去死呢。
“这母女俩心眼都窄啊,要不这女的咋也上吊了呢?”
从这稀疏的几家人中根本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都对孙香香没多大印象,说这位太太大概是家里先前阔,从不和邻居们往来。总之,孙家一家人都怪里怪气,不爱搭理人。
小武听了一下午闲话,没想到巷子里的婆婆妈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就在小武心灰意冷,打算离开时,一位白面高颧骨面相刻薄的太太忽然说:“何止怪,那家那个傻子还爱吹牛呢。”
她说的傻子指的是误食鼠药拌饭死去的孙南。
“说什么孙家有钱,有好多好多钱,都是钱。”那太太掩口而笑,“那陈大满就是个抗大包的,能住进这样的好房子还不是娶了孙家小姐,孙家都家破人亡了能有多少钱?”
“傻子不识数也是有的,他知道什么叫钱。”那缺牙老太太叹口气,“这家人已经死绝了,就不要在看人家笑话了,死者为大嘛。”
第九章 月下鬼影()
晚上打开小院的门,看着院子里均匀倾洒下来的银色月光,小武这才想起今天是阴历十五,他抬头看到深蓝色天幕中的月亮,那么大那么月,像是能看清这夜幕下的一切悲欢和……罪恶。
小武关上院门,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他看着正房的窗子,两眼瞪得老大。
只见那窗子上显出长条的影子,像是蛇一样,那影子交横错乱,嗖嗖嗖地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
小武吃惊地长大嘴巴。
那些影子像是群魔乱舞,扭来扭去,忽然间影子中出现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她站在凳子上,抬头看着房梁。
那个声音就是她发出的!
小武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往前走了几步,盯着窗户。
这房子盖的很好,窗户上用的都是带毛玻璃的雕花窗子,那些影子像是在窗棱间游走,小武知道它们并不是贴着窗户,而是在墙上或者地面上。
这些乱纷纷的影子,过去就不会有人看到吗?
小武握紧腰间的枪,用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打开锁,接着猛地推开门。
但已经晚了,只见房间里银光一闪,凳子上的白影呀地一声惨叫,一切都不见了。只有银色的月光倾泄下来,月光照在屋子正中的红色凳子上,那凳子的颜色越发的凝重粘稠,就像是沾满了血。
小武慢慢地走过去,伸手按住那凳子。
并没有血,一切只是视觉效果。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东西?”
一声哀叹在屋子里回荡着,小武怀疑是从自己不小心滑出的喟叹,他瞪大眼睛环视四周,月光是最好的遮盖物,屋子里恰到好处的朦朦胧胧。
小武找到墙上的灯绳,一把拉开电灯。
屋子里瞬间明亮起来,方才的诡异感觉一下子都消失了。小武摸了一把自己额头,湿漉漉的都是冰冷的汗水。
他是武当弟子,但武当的修为很少涉及阴阳之术,大部分是强调强身健体个人品德修行。小武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看到那红漆凳子他犹豫了一下又站了上去,学着那长发影子的样子,抬头看着房梁。
这房子是旧式构造,中间房梁是一根刷着红油漆的巨大圆木。小武抬头,只能看到灯光下的房梁越发的鲜红,油漆面很光滑,小武抬头看了一会,总仰着头脖子有点酸,头也晕沉沉的,他低下头去,忽然对上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整张脸都是白的和叶限那种透明的白不同,是不见一点血色的惨白,白里透着青,眼睛幽深,不见眼白,那女人一身白衣,正和他站在同一个凳子上,小武浑身发抖:这凳子怎么站得下两个人。不,她不是人……是……鬼。
“你是谁?”小武声音发颤,伸手又去摸腰间的手枪,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他手背上,那手像冰块,小武忍不住打个激灵。
“银子。”那女恩忽然开口了。
她仰面看着房梁,接着又说一句:“套上去。”
是她,就是她,那天就是她说话!
小武浑身冰冷,他记起自己的职责,伸手推了那女人一把,他的手却赫然从那女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接着女人的脸块块破碎,整个人都变成一堆碎片,那些碎片又幻化成无数绿色光点,就像萤火虫,飘飘荡荡一切都不见了。
小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凳子上慢慢地蹲下来。
不是他不想从凳子上下来,是他腿发抖,不敢动。
这两年也见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次格外的真实,那女人看他一眼就冰冷刺骨,他心知肚明:那女人是鬼,这屋子里的另一个冤鬼。
为什么自己能看到,为什么这屋子里住过的人从没提过这件事,是他们看到不敢说,还是从没发现过?
小武从凳子上下来时手心里都是冷汗。他不敢在这屋子再多做停留,关了灯锁上门,几乎是落荒而逃,逃亡方向是未寒时。
他走了不久,有两个影子渐渐地从房子外显现出来。那影子越来越明显,白皙的脸,鲜红的嘴唇,一身白色袍子,头发也用一块白纱包着,正是叶限,原来她和召南方才就像变色龙一样藏在外墙阴影里,身体变成青砖的颜色,月光下根本就无法发现。
“是银子,那些光影是银子。”
叶限看向召南,后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插入锁头里扭了几下,门锁被打开了。
叶限像刚才的小武一样,站到那红漆凳子上,抬头看着房梁。他们没有开灯,因为他们俩在夜间是不需要借助任何光亮,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说套上去,把什么套上去呢?”
召南像是自言自语。
叶限伸手解开自己头上包着的白纱,今晚一身白色是为了更好的和环境相融,白色可以变成任何的颜色,就像刚才,他们俩就站在窗户旁的墙角,完全是青砖的颜色。
白纱解开,叶限用牙齿咬开一点,用力撕成几条,然后将它们系在一起,套上了房梁。
叶限又用手拽了一下那绳套,将自己的头部套了上去,召南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低声问:“怎样?”
凳子在堂屋正中,上面是一个大圆木的横梁,人吊了上去,那头部必然是对着正前方的门,这屋子的门也是雕花的门板,上面镶满毛玻璃。叶限试着转动一下头部,这么一转头,身子悬空,召南一把抱住她的脚,叫了一声:“小心点。”
叶限叹口气:“看来吊上去就不能乱动了,脑袋只能对着门,过了一会头部垂下来,对着脚下的位置,套上去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