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同人)铁扇公主第二春 作者:情癫(晋江vip2012-09-23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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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戬安然无恙，惨叫的是安庭，剑气袭身踏在胸口，便如山崩地裂。
　　　　他这么痛，纪晴当然也难以幸免，跟着哼道：“唔！”
　　　　“过来。”杨戬立定如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强光别看，伤眼！”
　　　　“知道。”纪晴强忍痛楚，赶快挥手念诀，化剑为扇。
　　　　新房变战场，很快就有更多人知道。外边有无数脚步声传来。
　　　　纪晴停顿片刻，一挥手，将安庭收入扇中，转身迎向了门。
　　　　猜得不错，刚刚这样做，情印的跳跃便已停顿，光影渐消，暂时太平。
　　　　“女儿，怎么了？”不知老祖是否掐准时候，出现时的关心竟像是准备好的，大惊小怪十分夸张：“啊呀，这怎么弄的，乱七八糟，怎么成这样了？嗯？”
　　　　“岳丈不必忧心，不小心碎了些物什，是我的错。”明明才经过一场混战，杨戬却只字不提，言语间不卑不亢，却是小心万分，看来他也相当明白这位老祖用心何在。
　　　　纪晴紧急配合。她赶快捋捋头发，艳如桃花的面庞，娇嗔柔美，微含几分怒气，教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两口子吵嘴，算不得什么。
　　　　老祖望望二人滴水不露，心中犯着嘀咕，却也只得大袖一挥：“闺女，谁欺负你了？说说，你们为什么吵架？”
　　　　“爹爹，我的嫁妆太少啦。”纪晴赶快撒娇：“好多宝贝在翠云山都没有搬过来，现在就只有一把破扇子，它还老不听话。”
　　　　“破扇子？”老祖循声盯住她的手，哭笑不得：“你说芭蕉扇是‘破扇子’，乖女儿，这可是你当年离开之时为父送你的至宝，天宫都可闹得，任你放肆无理，天下无敌，你说它是‘破扇子'？”
　　　　“我不管，太寒碜了。我要回翠云山，现在就回。”千难万险也要离开这儿，纪晴想想又有新借口：“爹爹，我们在这儿成婚，客人都没到齐呢，离开这么久，他们该着急啦。”
　　　　“这有何难。”老祖即刻宽慰：“叫下人去请便是了，那红孩儿我也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教他到这儿与我长相伴，我自有万千法宝传他。”
　　　　“不用了。”岂能令红孩儿涉险，纪晴立时要拦，杨戬却赶前一步，十分羞愧地说：“岳丈，这孩子，不喜欢我。”
　　　　“哦。”好一个妇唱夫随，聪明得很呢。知道保护红孩儿。
　　　　老祖翻了翻眼，心生忌意。却笑道：“这也没什么，只要你一心待他好便是了。要得到他的心，要花时间慢慢培养。欲速则不达，这道理，你要明白。唉，也罢，小孩子太闹，还是你们管得好，等他再长大些才来由我管教。”
　　　　话中有话，表面说给二人听，实际却是老祖自个儿得到启发，决定忍一忍。
　　　　“爹爹，没什么事您就先出去嘛，这样多不好意思啊，我们收拾一下就来。让爹爹劳烦，是女儿不孝，对不起啦。”看来接下来的喜宴避无可避，纪晴偷偷向杨戬递眼色。
　　　　“公主害羞了。”杨戬笑着过来，装作无意地顺手将变回的金钗复又插入云鬓。
　　　　明明是宝莲灯，装什么装。老祖应和着，却拿眼角的余光偷瞄床边的断绳，不由去想，安庭这臭小子，果然成事不足。
　　　　一时恼了，老祖指定杨戬，哼道：
　　　　“真君休要戏耍。我女儿这般好骗么。”
　　　　说罢，他扬臂一挥，双剑之一的阿鼻剑便飞来手中。
　　　　“爹爹！”和元屠剑一样，阿鼻剑也是杀气腾腾，果然立刻又激起宝莲灯的威力。芭蕉扇应激之下嗡嗡作和，一道强光打来，安庭被狠狠抛出扇外，原形毕露。
　　　　老祖暗恨：正是要给这些后生晚辈一点“颜色”，方知敬畏。
　　　　此时，杨戬又有主意，近前恭敬抱拳，恳切地道：“岳丈，小婿正有一事相求，此事事关公主终生幸福，还望相助。”
　　　　老祖既是对纪晴千般呵护的慈父，自然不能推却，只得问道：“何事？”
　　　　再回冥河，是他以情印为由诱惑这几人留下，到现在便不得不为它头疼。
　　　　一女当然不能二嫁，老祖既然提过这情印可解，那便责无旁贷。不然总惹得人来捣乱，把这新房弄得乱哄哄的，后患无穷，这总不合适吧？
　　　　杨戬已说得极为委婉，老祖还是听得脸上一阵发白，向安庭快走几步抬剑，骂道：“不长眼的畜｜生，竟敢胆大妄为？！我白教你一场，不如杀了干净！”
　　　　情印未解，这时安庭死了，就要跟他同归于尽，纪晴哪里肯依：“爹爹！”
　　　　老祖冷笑着收剑，沉吟片刻，终于说：“也罢。闺女，看在你的份上，我有一个法子。”
　　　　情印真心要解，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祖郑重地将安庭和纪晴并排放在床上，念诀施法教二人睡去。一会儿，只见纪晴心口红光尽去，而安庭的脸色又沉了一重。
　　　　原来这法子不难，让安庭一人受罪，把情印的磨难全都移到他的身上。
　　　　杨戬看明白了，有些歉疚。
　　　　苦肉计罢了。不多时此间事毕，老祖偷瞟得意，让杨戬先扶纪晴回大厅等候。
　　　　而他却留下，对着安庭狠狠挥出耳光。
　　　　“啪！”安庭醒了，即刻感应到是他，又羞又愧地摸索着起身跪倒：“师父，对不起，请饶了我的爹娘，他们……”
　　　　“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我辛苦栽培你，罢了！你的爹娘就给我当炉灰吧，正好，我这两天也有炼丹的打算。”老祖故意扔出狠话，看他作何反应。
　　　　“不！师父，无论多苦多难，弟子都可尽心竭力，肝脑涂地也罢，刀山火海也好，没什么可以难倒我，师父！我的爹娘他们是无辜的，师父！”
　　　　“吵嚷什么？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虽然此人迂腐，却是忠心可鉴。老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吐露实情：“他们好好的等着吃酒呢，都是你自作聪明。幸好现在为师有新的打算，就看你的表现了。”
　　　　“但有吩咐，无不依从。”知有密事相商，安庭即刻起身，附耳去听。
　　　　“就按这个办。”老祖说了一阵，又将阿鼻剑交去他手中，再三叮嘱道：“徒弟，‘神功宝卷’就在此剑中，我的绝学日后你要好好参详，你收好它，勤奋练功，不可懈怠，知道吗。”
　　　　“是。”虽然这法子匪夷所思也只有一试，安庭应了，再道：“那，我的眼睛？”
　　　　老祖阴阴一笑：“这个我不管。”　
铁扇公主第二春。　
　　　　　　　　　　　　　　　　　　28情深似海
　正文　28情深似海　　　　　“是。”安庭无奈，又不放心地追问：“那，师父，徒儿的双亲……”
　　　　老祖再笑：“自会让你们朝夕相对，彼此照应。你也可以耍点花样。”
　　　　安庭的脸瞬间发白：“不，弟子遵命。”
　　　　苦肉计总是少不了的。
　　　　另一边的纪晴正在大厅内和杨戬窃窃私语，不多时就听见惨叫声。
　　　　杨戬冲进来扣住老祖提剑的手，讶异道：“岳丈，请息怒。”
　　　　“留他何用？“老祖恶狠狠地骂：“反正情印已解，这没用的瞎子倒不如一剑归西，替我爱女报仇才是正理！”
　　　　“可是，爹爹，师弟的爹娘还在外面呢！”安庭若死，他们肯定也活不成，救一个就是救全家，纪晴豁出去了：“爹爹，女儿大喜之日，他们是客，您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杨戬也立刻续道：“他的眼睛我可以治，公主，冒犯之罪，不如……”
　　　　“是啊，这已经是现世报，爹爹就饶了他吧。”纪晴跟着说下去，只盼皆大欢喜。
　　　　情印如何解开没人告知真情，总归跟安庭脱不了关系。
　　　　仙家以宽仁为怀，还是大度些得好。
　　　　“既然你们都替他求情，也罢。”老祖故意要等到这时才肯放手，叹道：“这小子我是再也容不得了，喜宴过后就给我滚！”
　　　　“是，谢谢师姐，姐夫！”安庭真可怜，双目因为恐惧渗出血流，正是痛不可言。
　　　　老祖气呼呼地走了，留他在这里做戏。
　　　　纪晴不是不憎他，看到惨状却又觉得可怜，唯有跟杨戬商量：“相公？”
　　　　“扇儿拿来，先治眼睛要紧。”杨戬伸过手去。
　　　　务必到玉虚山采云珠草，否则情况被安庭爹娘发现，必有拼斗。到时谁也走不了。
　　　　之前安庭为何在纪晴房中，杨戬一概不问。
　　　　而同时心有灵犀的纪晴，因此更加佩服这份气魄。
　　　　“他相信我。他是我的。”细小的声音伴随着甜蜜的滋味在心中升起，纪晴急忙按住绮念，只应道：“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带上宝莲灯防身。”
　　　　“好。”杨戬化作一团光影，跃入扇中。
　　　　等待并不漫长，回来时臂上却有血光。纪晴立刻起身挽住，急急地问：“你伤了？”
　　　　“不妨。”怕她担心，杨戬不肯多言，快快动手敷药，只一会儿，安庭的眼已恢复如初。吃过苦头才知错，这回安庭又羞又疚地哭了：“对不起是我晕了头，我……”
　　　　哭也无用，纪晴已经不再看他，只看着杨戬。
　　　　安庭更痛苦了。心内的憎意，如野火漫漫，继续口不应心地道着歉。
　　　　“算了，不用再提。”只盼日后设法两不相欠。吉时将到，纪晴止住了他，拉着杨戬去前厅。
　　　　姗姗来迟的喜宴终得开席。
　　　　“来，”坐在上首的老祖一派豪爽，仿佛所有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举杯向安庭的双亲敬去：“两位道兄辛苦了，在下擅自请你们前来赴宴，安庭这孩子，未得同意就收了他做徒弟，还请恕罪。”
　　　　“不敢，能得到老祖垂青，是他的福份。”安庭的父亲安若闲和妻子殷氏还礼，口不应心。
　　　　浅浅一杯水酒，盛着如血的嫣红。
　　　　别喝。安庭想到老祖曾经的威胁，心如刺针。
　　　　纪晴登时也发现了，她刚想说话，桌下却有一只温柔的手，将掌心轻轻一握。
　　　　是杨戬。纪晴扭头望他，只见笑意如水，全无半点忙乱。
　　　　“老祖要演戏，我们就陪他到底。”他的眼神在瞬间已告知所有。
　　　　酒水是红褐色的，却有阵阵甜香，看上去很好，但如今身处冥河，老祖会不会……
　　　　喝吗。纪晴偏头偷望，只见杨戬安之若素，竟是仰脖一饮而尽。其后，她把心一横，也坚定地灌入口中。
　　　　“好！”老祖顿时赞道：“这般豪爽才是我的女儿，真君可要好好待她，好女儿，来！”
　　　　只有开怀畅饮，才对得起这么美好的夜晚，不一会儿，酒过三巡，纪晴有些醉了。杨戬及席间人等的高谈阔论，在耳边越来越模糊。
　　　　“能走吗。”杨戬察言观色，轻揽香肩，悄悄地问：“能不能走，还是，我抱你？”
　　　　“相公乱讲，唔。”大庭广众怎好开这等玩笑，纪晴才要推却，脚下已腾空。
　　　　不是玩笑，竟真的离座打横抱起。
　　　　周围都疯了。
　　　　老祖哈哈一笑：“好，恩爱得很呐，来来，你们快去服侍公主和驸马，快！”
　　　　侍宴的婢女们立刻如同鱼涌般跟随。杨戬不肯放手，羞涩的纪晴只觉天旋地转，便把脸埋入他怀中，假装什么都看不到，放弃了挣扎。
　　　　一会儿，眯着双眼的纪晴只觉前面一片朦胧的红光，心知是新房到了。
　　　　休整过后的地方早已焕然一新，温馨旖旎。放下新帐子，杨戬的嘴唇封了上来。
　　　　宛如香甜的软泥，轻轻粘和，芬芳的滋味让纪晴一下子蒙了。
　　　　跟来的婢女一见大惊失色，急急后退。
　　　　帐里的杨戬已经轻吻过纪晴的耳垂，悄悄地道：“先哄她们出去。”
　　　　夫唱妇随，纪晴心中有数，故意戏谑地嗔道：“相公，做什么咬我。”
　　　　才一句话婢女们就吓得无影无踪，留下两人独对。
　　　　而里面，纪晴香襟微敞，星眸半张，正是诱人至极。
　　　　杨戬急忙偏头相让，口中轻唤：“公主，公主？”
　　　　怎么，是你先诱惑我，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了？纪晴咯咯取笑：“真君怎么了，这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妨说说，刚才席上跟我爹爹谈什么，我实在是醉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那些跟老祖的保证，她要听他亲口再说一遍。
　　　　英雄难过美人关，杨戬此时心摇如浪，望见她时极不平定，竟有一些害羞：“公主，在下答应，要与公主长相伴。”
　　　　“多久？”纪晴睁亮眼睛，笑问间有些嗔怨：“明明刚刚不是这般唤我。”
　　　　“夫人。”万般温柔如丝如雾，杨戬也为其所感，叹道：“罢了，老实招吧，刚才答应的，是一生一世。”
　　　　“再说一遍，我可没有听到。”纪晴轻轻地抬手指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听见。”
　　　　“夫人，我杨戬守你一生一世，我与你铁扇公主既已结缘……”他轻轻地靠过来，声音极淡。
　　　　“什么铁扇，我又不是铁扇公主。”纪晴不满地嘀咕着，她确已醉酒，迷迷糊糊，却不知另一方是何反应。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