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清风 作者:景青眸(起点2013.03.20vip完结,清穿)-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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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来海外也是如此。听这故事,写书的人定是遭遇了此等变故方能写的这般入情。着实可叹。”
如月看了他一眼,带着提示也长叹道:“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就是另一回事啦。多少人都深陷富贵而不得解脱,自以为能荣耀几世永远如此。殊不知也就是转眼大厦倾,待到家破人亡了才有觉悟。啊,据说写书人还自提过一首诗,当然他写的是西洋诗,翻译过来就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能写出这样的诗,能感悟这般深刻,也不知他有没有恨过呢?”
曹颙点点头道:“我想他无奈更多一些吧,这到底不是他能决定的。要怪也要怪帝王无情啊。”
如月一听便喷了,好吧,算你狠,现在就把四四怪上了。
雪竹却道:“还好他家有个兰哥儿,算是光耀门楣了。就是可怜他母亲没享到福。”
曹蕤幽幽道:“说来玉儿家的富贵散了还和元贵妃去世有关系,如果她能一直受到帝君的恩宠也不至于被抄家。最可怜就是黛儿,无依无靠母亲死了就寄人篱下,父亲病故连家产也被夺了,最后没能嫁给意中人,含恨而终。”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
如月囧了,果然不论古今真是百样人读出百样红楼梦啊,她还待说什么,济兰插话道:“妹妹一个石头记能说到现在还真是辛苦了。”
见兄长意味深长的眼神,如月打了个激灵,她避开对方的视线,哈哈一笑道:“就是一个故事。咱们也别太伤春悲秋啦。时辰不早了,要不咱们吃晚饭吧?”
曹蕤哎呦一声,惊道:“怎么就这么晚啦。连生,该回啦,要不又要被罚了。”
曹颙也是一拍头,急道:“今儿父亲回来还要拷问我的功课呢。这下糟了。”
如月也不再留客,又亲自送他们出了二门,见人走远了才回身。门下济兰正看着自己,如月知道躲不过去,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屏退左右,挽起济兰的胳膊道:“哥哥,方才坐了好久,同我一起走走吧。”
二人便这么回到了景园,沿着湖散步,走了一会儿济兰才问道:“你可是知道曹家的将来?”
听他问的直白,如月沉吟了半晌才拐着弯道:“自从青霜的事儿后,哥哥从不问我来历,这是为何?”
济兰道:“你愿说自会说。强逼也只能是假话,假话听来何用。”
如月道:“嗯。所以曹家的事儿我不能说,不是不愿,是不能。哥哥可明白?”
济兰看她,郑重道:“你还知道什么?青霜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如月不说话就只是回视着他,目光坚定。济兰幽幽道:“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如月点点头嗯了声。
“你对母亲说了多少?”
“许多都是她猜的,我不能直言。”
“那我如今真想问:你从哪里来的。”
如月深吸一口气,不语。济兰盯着她,“那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未来,还有我的未来?”
如月心说还以为你不好奇呢,原来也是在意的,但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她正色道:“哥,我可不是弥勒佛知道未来事,也不是神仙下凡,不过是机缘巧合略知道些名人轶事罢了。但凡能说的我定会说。”
济兰点头,他展目远处,“那你所谓何来?”
如月叹道:“若我知晓也就好了,早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其中原委,后来想大约是神仙失误造成的意外吧。”
济兰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多谢你关照小曹。”
如月道:“客气了,他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何况他家还帮了咱家那么多忙。哦,哥,这事儿万不可给他说明啊,否则妹妹我就要遭天谴了。你心里有谱就行了,日后若再发生类似的事,还望你多帮衬妹妹我。”
济兰侧头瞧她,神色冷峻,如月的心便有些打鼓,她不自觉的收回了挽着对方的手,讷讷道:“怎么了?”
济兰打量了半晌才又叹道:“你这样的心机怎么让人能放得下心?”
见如月愕然,济兰道:“若我心怀诡意你待如何?”
如月摇头道:“以你的为人又怎会害我?你可是我的哥哥呀。”
济兰柔声道:“傻丫头,青霜纹锦的事儿你还没学乖?我究竟是怎样的人你如何知道?”
如月咬着唇不语,眼里有疑惑和忐忑,更多的是信任。济兰微笑道:“看来日后可是得好好教你啦。”说着他拉过妹妹又亲昵的刮刮她的鼻子,指着晚霞道:“别瞎猜了,逗你玩呢。瞧啊,天要晴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三爷
康熙三十八年,正月未完。江宁府第一缕曙光将现,守城士兵迎着北风打开门,有几个还东倒西歪的在打着哈欠,这时一骑快马踏着青石路面飞奔而来,马蹄声清脆悦耳,在只有风声的寂静的黎明里听得分外清楚。黧黑的骏马上是一位少年郎,他系着莲青色缎底纯色大氅,左手持缰右手打马,风吹开半边风帽露出雪白的脸来。
“哎呦,三爷又要出城啊,这几日忒忙啦。”守城士兵一见就笑着打了招呼。
少年收缰,吁了一声,马便在那人三步外停住了,他也不下马而是拿出一壶酒扔了过去,笑道:“张大哥李大哥,你们辛苦啦。吃点酒暖暖身子。”
其中一人接过酒嘻嘻笑着打开酒盖就喝了起来,另一人腆着脸打了个千儿道:“上回小三爷给的那件衣裳俺家婆娘喜欢的紧,多谢您啦。”
喝酒的士兵咋着舌品着酒味道:“李家婆娘得了衣裳喜得连这货和俺出来吃夜酒都不管了,若再送她些东西那不连你找翠儿她都不会管啦。”
说完二人都淫淫的笑了起来,少年尴尬的咳嗽一声道:“我急着出城,就不和二位大哥聊了,改日再请你们吃酒。”士兵们都跟他拱手道别。
少年一抱拳便打马而去,剩下几个男人还在嘻嘻哈哈说着吃花酒的事。
江宁府南城外不远处有一间院子,这里是琅府的绣坊。少年要来的便是这里,他到了地儿,刚一下马,擦门扫地的两个丫头就过来给他打招呼。
“三爷来啦。奴婢跟您请安啦。”
少年见了她们便微笑了起来。走到近处他嗅了嗅又伸出手摸了穿红袄的丫鬟的下巴,“赛雪,今儿怎么还擦了粉啦,好俊哪。”他凑到跟前看着化了薄妆青春的脸,“谁给的。”
赛雪的脸红了,她半害羞半喜道:“嗯,是宝络姐姐给的,她有身孕说不能用水粉啦。三爷也觉着好看吗?奴婢是跟着绮霞姐姐学的。她说这是姑娘给教的化妆法子,我觉得要比时下里的妆容好看的多。”
另一个丫鬟刮着脸羞她道:“好不害臊,知道今儿三爷要来,就打扮成这样。羞死了。”
赛雪佯装生气的去打她,“坏心眼的小蹄子,还说我,你不是也早早就起了。难道今儿是你值日?还不是听说三爷要来就跟春雨换了。哼。”
少年闻言哈哈大笑,刚笑了几声他便收了声儿,挠头道:“姐姐怎么出来啦。”说着他松了手上前去了。
绣坊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穿着湖蓝色里外发烧的大褂,头戴银鼠昭君套的女子立在那里,左右各有人搀扶。她冷冷的瞅了眼那两个笑意冻结垂首不语的丫鬟,“你们这是和谁学的规矩,见了主子就这么个轻浮样子!自己不要脸没关系,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治下不严呢!滚下去,让李嬷嬷好好教教。”
听她一说让李嬷嬷教教,两个小丫鬟都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下次再也不敢了,奶奶饶了我们吧。”
此人俨然是嫁给了琅小山的宝络。她决然道:“饶了你们好让其他人有样学样吗?一个个都打扮的跟小妖精似地,谁不知道都存了什么心?三爷是你们可以惦记的吗?今儿幸好是我,若是太太在可没那么便宜的事。休再多言,还不快滚!”
那两个丫鬟哭哭啼啼的起来幽怨的瞥了眼少年,自下去领罚去了。宝络此时才正眼去打量少年。见他里面穿了件玫瑰红的外褂,又配了条石青底撒花的裤子。蹬着麂皮厚底靴子,腰里紧紧系着巾子。少年骑马而来自是没用暖炉,连手套也未带。宝络皱眉拉起他的手边暖边嗔道:
“怎么就这样来啦,也不坐车,骑马还穿这么少,要是冻着了留了病根日后可怎么办?”
少年笑着抽出手蹭过来挽住宝络道:“我的身体你还不晓得,那可是好的很呐,这里面加了鸭绒了,暖和着呢。只是姐姐身子不方便出来做什么呀。”说着他想去摸宝络的肚子,却被拍了一掌。
“还不是一早起来就见到两个妮子一副怀春的样子,还穿上过年时的新衣服,哪有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的?”
说着她看了眼左右,两个丫鬟都退了下去,站在稍远的地方候命。这时宝络才埋怨道:“玩一次就行了,怎么还玩上瘾啦!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啦,好好一个姑娘家打扮成这样不说,还老去撩拨那些丫鬟,做什么哪!要是大爷在,看他怎么收拾你!也不知太太怎么想的,就这么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这三爷自然就是如月扮的,似乎是早知道宝络会这样说教她只是傻笑。宝络看着她,心里感慨:转眼姑娘就十二岁了,人扯了条,瘦瘦高高的,容貌秀丽,神采照人,穿上男装不知道的真会以为她是个世家公子,好端端的姑娘也不知同谁学的这么股潇洒劲儿,一点没有女孩儿家的矜持,更别说扭捏了,金钗之年不戴钗,这还真是……若真是男儿,怕不知会留下多少风流债!既是女孩儿家的,将来谁娶了去,不知日子会过成什么个样子,自家那两个护短的主子都不是好相与的,想来做琅家的姑爷也真不易啊。听闻似乎有了属意的人了,也不晓得是谁家的公子,问了又什么都不说,唉,真是大了……
宝络在这儿一会惆怅一会莫名担心,如月早就腻过去求她道:“方才的事儿都怨我,姐姐就饶了赛雪和秋霜吧,她俩还是个孩子呢,不过是为了讨好我罢了。他们手艺不错,打坏了谁来帮姐姐的忙呢。”
宝络摇头道:“若不是他们手艺好,能做活计,今儿我就逐他们出门了。你做回姑娘的时候不是挺懂规矩的吗,怎么一做三爷就成了这副性子?还真却学人家怜香惜玉呀。你还不晓得这些人不经过敲打哪里真的会把规矩放在心里?行了,咱们也别在门外说话啦?今儿是送图样子的?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姐姐太小看我了。”如月正欲献宝的打开图册说,她看到往来的人多了起来便收了回去,搀着宝络道:“走,屋里说去。哎,小芊,给李妈说下手轻点,别又打的人几日下不了地,罚上两顿饭就是了。”
小芊掩嘴笑了,马上又敛容去看宝络,宝络无奈道:“就这样吧,省的她整日抱怨我心狠。”
如月送来的是束胸的图样。去年她就琢磨着做内衣了,这个时代女人还真可怜,肚兜类的小衣哪里有托护功能,且不说生了孩子的妇人了,一个个姑娘家家的都不够“挺”美,自己眼见着快到发育期了,若不保护好岂不糟糕,于是她鼓动着甄氏去做内衣。甄氏起初并没有觉得有利可图又觉得臊得慌。后来她自己挨不过如月的恳求,同意她做个样子看看。
待动起了手,如月自己也没想到想来很容易的事儿,做起来这般难!捣鼓了大半年,从面料和款式精研了不知多少次,才终于成了型,还是按照十八世纪西方女子的束胸样子,只是腰上放宽了。最难的部分是胸托,现世用的大约用的是特制金属和塑料,现在哪里有什么金属塑料的,只能另找材料了。
如月记得西方女子的裙撑用的是鲸骨,似乎也能效仿,可是成本太高了,量产了还可以考虑,少量的太划不来。于是她想用竹子代替,但这竹子从选材到打磨制作是没有借鉴的,既要舒服又要安全还得经穿,全凭试验了,幸好有见多识广的阿隆索能给些建议,她又腆着脸去求教博学的郑风。
说来也是缘分,自打粥棚一见郑风,如月便随济兰常登门求教,一来二去,郑风渐渐成了如月的半师,也是如月讨喜,不仅郑风连郑夫人也很喜爱她。就算如此关系,听到如月的想法,已然不是老古董的郑风也不禁老脸红了一把,直说太不合规矩!后来经不住如月的软磨硬泡,他才考虑起这事儿,便给她推荐了几处的竹子和篾匠师傅。
非常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