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清风 作者:景青眸(起点2013.03.20vip完结,清穿)-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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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锦瑟又一次失算了。胤禛赶到毓庆宫就觉得气氛不对,宫人们一个个吓的在发抖,高三的脸也肿了,他苦着脸含着泪压低声道:“四爷您可来了。这回怕是瞒不住万岁爷了。”
“人死了?”
高三点头,胤禛闭眼努力稳定了心情,“那人呢?”
“没人敢进去,太子爷正……”他还没说完,胤禛已经听到宫里传来女子的惨叫声。他一把推开高三迈步就往里走,高三正要拦,锦瑟闪在他前方,回头盯着,后者咽了下口水驻足不敢再走了。
胤禛一进到寝宫就闻到血腥气,女子的尖叫声愈发的清晰了,等他刚进去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宫女披头散发的跑过来,见到胤禛女子捂着胸扑跪在他眼前,“四贝勒!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紧跟着胤礽也衣冠不整的跟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带刺的藤条,藤条上滴着血。见到胤禛他愣了愣,胤禛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侍卫的衣服几乎辨别不出来了,“太子殿下,您在做什么?”
寝宫里宫女的哭泣声听的让人揪心,胤禛的声音冷的像冰,“您不知道现在是孝期?汗阿玛要是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回话?”他的语气不可抑制的高昂了起来,指着那具尸体道:“您怎么解释一个侍卫死在您的寝宫里,您又怎么解释她?如果没有认错,这个是钟粹宫的宫女吧。”
“都这样了,四弟竟能认出来,”胤礽哈哈笑着扔了手里的藤条,他上前一步一把拽起那女子的头发向后一拉,“是挺好看的,要是没有这眼泪鼻涕的算得是个美人,也够白净的。方才都没仔细看清楚呢。怎么,四弟你喜欢?那孤就送你了。”
“殿下!”胤禛气的真想拂袖而去,“能解释一下么?”
“不就是意外见到她鬼鬼崇崇的去见那个人,后来是他,”胤礽凑近道:“勾引的孤,说是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不把他们私相授受的事捅出去。孤见他很有诚意自然就满足他的要求了,可谁知道他那么不经事,玩了多久呀,”他低头问那个宫女。“居然还敢反抗,你看到了吗?”胤礽指着自己的脖子道,胤禛看到那里有一道深深的抓痕。现在了还往外渗血。
宫女只是一直呜咽着,胤禛看了看她又看着胤礽,终于垂下眼眸说:“先处理事吧。汗阿玛那里怎么样也得有个解释,您撞见了他们苟合,因为是孝期您就动怒了。责罚的重了点,他们都死了。”
胤礽的笑慢慢变得真实起来,那宫女惨声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是太子强迫我们的……”话还没说完,胤礽的手已经攥住了她的脖子,他认真道:“是不是还该加上一条,污蔑主子?”
胤禛看着那宫女眼里的生气渐渐消失。最终像具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他听到自己说道:“您让人收拾一下这里吧,虽然依着八弟的性子他不会明着讨说法,可直郡王就不一定了。一定会把此事闹大。所以,一定要查不出漏洞。”
胤礽颔首,“四弟真是想的周全。等此事了了,孤一定奉上厚礼,嗯,一个美人如何?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哦,我都忘了,你家里还有朵纯洁可爱的小花儿呢。”说着他就凑附耳道:“相信孤,那样的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八贝勒府邸。书房。
胤禟一直很喜欢八哥的书房,这里的静谧书卷气是他怎么也营造不出来的,虽然用再多的钱去买名人真迹,前朝古董来装饰也没有这种感觉。他抱着猫所以没法子用手去打坐在那里剥着花生吃的胤俄,只能用脚踢了他一下,他的弟弟立刻抱怨道:“干嘛?”胤禟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能安静一下吗,这么啪啪啪的声音实在很吵啊。”
“你们又没说事儿,我吃个东西管你什么事儿了,再说八哥又没说什么。”
他们的八哥正在专心致志的写信,素色穿在他身上有种宁和的味道,就像与世无争儒雅冲淡的隐士一般,见胤禩没有理会自己,胤俄耸了耸肩,胤禟道:“别说话了!”终于等到胤禩写完了信,他搁下笔,吹了吹,在等它干的时候,他抬起头对着两个弟弟恬淡的笑了笑,优雅的将袖子捋平展,“好了。那么说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胤俄道:“您不会不知道吧,毓庆宫里又死了人。其中一个还是钟粹宫的宫女。”
胤禩道:“怀真。新入宫的宫女,十六岁,和一个殿前侍卫私相授受,被太子撞见后杖责而死。”
“您信?”胤禟冷笑道。
“我信啊。”胤禩的回答让他的弟弟们都很惊愕,“太子本就是监国,他有权在悲痛之下处死两个在孝期有奸情的奴才我为什么不信?汗阿玛不是也信了,而且还不让再纠缠此事么?”
“那就这么算了?咱们这个太子是怎么样的人谁不清楚,好色到连汗阿玛的妃嫔都敢调戏呢。”
“十弟,慎言!”
“只要和太子有关的事,咱们的好四哥总会出来替他收拾。这么些年也不嫌烦么?”
胤禩道:“公道自在人心。不用咱们做什么。你们也不可再提此事了。和王纲明谈的如何?”
胤禟道:“那人明显的是两头不愿得罪,钱宁可少赚些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胤禩道:“这样的人往往会很重视家,珍视妻儿。”
“嗯。明白了。只是他跟江湖的人有交情,有那些人护着也不好动手。”
“他有,你难道没有么?”
“也是啊。”胤禟笑了,这让他总是阴郁的脸生动起来。
胤俄看看八哥又看看九哥,决定什么也不去问了,他埋头继续剥花生。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入局
落初雪的时候,七月正站在廊下。她觉得吹在脸上的风里夹杂着细小的微粒,素服的丫鬟伸出手,雪粒落在手里即时就化了,她低声道:“下雪了。”四月搂着肩跺着脚道:“好冷。”七月看了她一眼,后者乖觉的闭了嘴,但她还是百般不愿的侧头看着棉帘,暗道主子最近好古怪,怎么总是把人遣走,八爷又没来她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呢。
七月和四月是胤禩妾室张舜华的贴身奴婢,她来了没多久原先来伺候的几个人都突然被换掉了,这两个丫头都是后来胤禩给她配的。已经过了一年,他们很熟悉张舜华的习惯了,这个没有美貌的女子脾气很古怪,她平日很安静,抚琴是最常做的事,自从被福晋罚过后就不太弹了,进府两年她也没有怀过孕,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低调的做人,但是明显的福晋越来越不喜欢她,最大的原因就是胤禩总是来这个小院子,他总是有很多话同张氏讲,从偶尔到经常的,这里总能听到曲乐的声音。但是今日不同,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四月想难道是睡着了吗?不过她是不会擅自进屋的。主子的恭敬只是对福晋和贝勒的,可不表示对其他人就很和善,想到这里冷的厉害的丫鬟摸了摸手腕,那上面还残留着被签子戳烂的痕迹。
此刻的张舜华正坐在镜子前梳着自己的长发,她没有能和福晋相比的容颜却有着无人能及的乌黑亮丽的发,长及腰际,镜中人披着梳的一丝不乱的青丝。张舜华穿着孝服,她掂起一朵红色像生花别在耳畔,“你真的决定不告诉他吗?”镜外的张舜华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带着担忧之色的问。
镜子里的人将花取了下来,张舜华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肩上了,她摸了一下鬓边的花没有了,它就像遭遇了火。已经变成了飞灰,而镜中人则把玩着美丽的红花道:“给他说?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能下的了手吗?”
“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现在才是康熙四十四年,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而且八爷在朝堂内外的口碑甚好,他也非常有头脑和手段,怎么看都不会失败。”
“就是在大事上优柔的很,我一向觉得是先下手为强,你没想过为什么皇帝南巡要带上胤禛?我都闻到改天换命的味道了,还是尽早除去吧。趁我还有足够的力量。”
“你有把握吗?”
“就看你做的如何了。怎么样呢,胤禟愿意帮忙吗?”
张舜华别开了眼眸,她重新梳起了头发。镜中人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他很乐意,要是胤禩跟他这个弟弟一样下的了狠心那就真的不愁大事不成了。”
“我想他不过是好奇罢了,”张舜华冷冷道:“自从知道我是谁,他总是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他是对你感兴趣,能说出那么冷酷话的女人。我们的九阿哥很感兴趣呢,我以为若你不是胤禩的女人他一定会收为己用。”
“哼!我可不是谁的女人,我只想要回我失去的一切。”
“所以一箭双雕最好不过,胤禛和琅如月不都是你恨的人吗?”
“是的,先是他们再是琅家和钮钴禄家剩下的那几个,他们都要去死。”张舜华的咬着牙说,镜中人微笑了,“是呀。都去死,全部。”
李瑶近日十分心烦。弘时已经是一岁半的孩子了可还是不会走路。总是在地上爬行,吐字也不清晰,她很怕孩子的身体有问题。于是借自己生病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却说没有事,但她到底是不放心的。特别是每次遇到非印时,这个女人就会问自己:“隆庆还没学会叫阿玛么?”
非印的担忧在李瑶看来就是嘲讽,她一定巴不得弘时有问题吧,可惜再有问题也比她生不了孩子要强。不过自己是不是该有所准备呢,比如再生个阿哥?她把心思告诉了几个心腹,最后还是查嬷嬷建议她去西顶碧霄娘娘庙求子,她思量了一下觉得不错,但用求子的名义去请求贝勒爷似乎不大合适,那么就说个旁的好了。第二日正好胤禛和女眷们一道用餐,所以她在席间就说了这个请求,“四爷。这一年隆庆总在生病,大夫说怕是孩子还小,身子弱容易受邪气,毕竟咱们府上……”她故意用说错话的表情看了眼福晋,顿了顿才道:“妾身就想着去西顶娘娘庙求菩萨保佑隆庆。”说完她就看到胤禛拿筷子的手停了,福晋的脸色可不好看,而她身后的琅如月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又去看一家之主,李瑶看胤禛似乎是在认真考虑,她就追加道:“妾身以为不如让所有的内宅姐妹一道去,许个愿求个子,多子多福,这可是咱们都希望看到的不是么?福晋,您觉得呢。”
非印冷冰冰的看着李瑶,一言不发,李瑶叹了口气柔声对胤禛道:“妾身这都是为了贝勒爷考虑呀,而且乌林妹妹和如月妹妹又都那么年轻,趁着年轻为爷开枝散叶,不是很好么?”
胤禛颔首道:“嗯。这件事可行。三日后我休沐,就那个时间去西顶吧。”说着他看着非印道:“福晋你来安排一下。”非印面无表情的应了,李瑶得意的笑了。
在准备时内宅的女人们各怀心思,论谁也没有如月担心。西顶,那可不是善地啊,李瑶误打误撞的提出了建议,胤禛半推半就的允了,他们都是为了生子,自己却是去冒险,所以她偷偷的带了行走江湖时的必备之物,刀、手弩、飞镖,桃木剑,千家锁和佛珠是必须的,甚至还准备了水囊和食物。珍珠见主子并不是很高兴的模样,怕她是为了孩子的事忧心,就道:“这回您可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求求娘娘,心要诚必会有好福报的。”如月嗯嗯啊啊的应了,她还在考虑缺漏了什么东西,珍珠见她心不在焉完全无视自己,便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好看到玉烟看自己,就苦笑着摇摇头。
第二日,众人如约来到正屋,却没有见到非印,胤禛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福晋不舒服就不同不我们一道去了。”如月看到李瑶在低头的时候轻蔑的笑了。
已经是十月中了,北京又变得干冷起来,同乘一辆马车的乌林看着如月拿出暖炉就笑道“方才是零嘴儿和怀表,这会儿又是暖炉,我说你怎么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如月将剥好的松子仁塞到乌林的嘴里,“怎么啦,外出一趟不易,我可不能亏待自己。倒是姐姐可准备好了足够的香火钱?”
乌林啐了她一口,“去,休要胡说。你可知道娘娘庙最是灵验的,胡言乱语得罪了娘娘小心她老人家罚你。”
“知道了,这不是没有到地方么,你这么紧张,所谓何来?”
“你别打趣我了,你也知道的,我就是想要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我就是忧心上次中毒把身子弄坏了,可大夫看了说没事,没事怎么会怀不上呢。”
“怀孕又不只是女人的事。”
乌林叹了口气道:“难道还能是男人的事么,你呀,不懂可不能乱说。”
如月张了张口没反驳,她挑起棉帘看了眼外面,已经能看到西山了。前方是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