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守灵人-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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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抱的狗蛋好紧啊……”狗蛋喊道。
只见他父亲双眼并没有睁开,脸上丝毫没有血色,身形细看之下却诡异异常,我跟鹤危顿时心头一紧,鹤危立马祭出了乾坤法剑,乾坤法剑由一百零八个不同的铜钱做成,只为对付邪祟恶灵。
但那个男人并不畏惧鹤危的乾坤法剑,他怀里的狗蛋几乎快被他捏断了气,狗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好。”鹤危暗骂一声,我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发生了尸变,将仅剩的一把短刀抽了出来。
“你去将那个男人双手斩了,别伤着狗蛋。”我吩咐道,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肯定不比鹤危出手来的好。
鹤危点头,念了几道决,从他他的身边便浮起金色字符,环绕在他身边,“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一出,金色字符便像锁链一般飞到了男人身前,将男人捆住,令他动弹不得。
见男人动弹不了,鹤危便挥剑斩了过去,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剑刚碰到那个男人,却被那人空手接白刃!
狗蛋被扔到了地上,我赶紧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然而狗蛋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浑身冰冷没有一点儿生气,往他鼻子下一探,我心里一凉,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刚才还在笑的狗蛋……现在居然……
“长安大哥,快跑。”鹤危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他正与男人斗得火热,那个男人不惧一切法术,连乾坤法剑奈何不了他,“这个人不好对付。”
“居然连自己儿子都杀,狗、日、的……”我心中顿时无名火起,怒意直冲脑门而来,提着短刀就冲了过去,趁着男人与鹤危激斗,我一刀削掉了他一手臂的肉。
顿时我与鹤危都倒吸了口冷气,只见连着骨头关节的地方一条黑蛇正在蠕动着,等于是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被蛇控制了?
难道说刚才王乐站在窗前这些黑蛇就已经入侵了这里?
那么现在狗蛋的身体也会被控制么?
鹤危是第二次见识黑蛇控制人的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这黑蛇并非邪祟凶灵,所以乾坤法剑和符咒对它不对起半点作用。
“鹤危拿火符烧了它。”我咬了咬牙,指挥道。
“火符刚才用去烧了那个蛇女,我就只有一张火符。”鹤危说。
“……我去你媽的,你怎么一点都不靠谱!”我暗骂了一声,心想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我师兄身上也有一张三味真火符。”鹤危说道。
鹤景身上有火符就好,妈的这蛇简直就是死缠烂打,这一次一定要一只祸害都不能留。
我将已经冰冷的狗蛋抱了起来,递给了鹤危,“你去找鹤景,我来拖住他。”
“你会死的!”鹤危激动地摇头说。
“切,我这么弱鸡,要是真的死在了这里活着也没多大意思,放心吧,就算阎王要我的命他早就要了,不会这么快就死的。”我推了他一把,让他远离战场,“如果你快点赶来的话我估计还活着。”
鹤危见我意志坚决,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开了,这里到鹤景那里最快都需要二十分钟,来回四十分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那个时候。
见到鹤危跑没影了我才松了口气,面对着男人。
男人并没有对我发动攻击,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奇怪的是狗蛋拿着硫磺这些蛇居然都不逃跑?王乐见到硫磺之时跑的贼拉快,这个人由蛇操控的身体为什么不跑了?
突然,男人睁开了眼睛,嘴巴向左边勾起一个弧度,像是在笑一般,然而能做出这种表情的,只能证明这个人是活的!
“又见面了。”男人说道,他的嘴巴并没有动,但声音确确实实地是从他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的。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上次匆匆一别,你居然就把我忘了。”男人摇了摇头,说话的期间他已经移动到我的面前,蛇腥味扑鼻而来,我抬起手将短刀护在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男人一拳,刚才的伤还没好,被打这一下也不觉得有多痛了。
我趴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刚擦干净的脸上又染上了血污。
接着接二连三的拳打脚踢踹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两眼发黑脑袋里面全是空白,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过多的反应,这个男人的目的差不多就是把我给打死。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痛殴才停,而我已经奄奄一息,连喊都懒得喊一声,这种无力的感觉又回来,无法反抗,无能为力的感觉,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很同情张解齐,他陪了我那么久,他替我挡下的危险甚至比现在还要多几倍,我这么弱,他肯定吃了很多苦,他要跟我散伙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现在的你居然这么弱。”男人蹲了下来,一只手抓起了我的头发,“居然连一下都反抗不了,没关系,如今没人救得了你,你就好好做我的容器罢了。”
说着,我看着从他身体里爬出来了一条黄金色的小蛇,蛇的头顶长着鲜红的肉瘤,全身闪闪发光,就像黄泉路里的白蛇一样。
黄金蛇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脸上,我咬紧牙关不让它爬进我的嘴里,男人一脚踹到了我的肚子上,身体吃痛不自主地就张开了嘴巴,黄金蛇迅速地钻了进去,我可以感觉得到它顺着我的喉咙往下爬的行动轨迹。
我想吐,趴着干呕了几下,那蛇就在我食管里面随着呕吐的频率一上一下,我终于知道那些被强迫深喉的女人的心情了。
当那蛇完完全全地融入我的身体里面时,我清楚地感受到他在我的肚子里啃我的肉,胃里一阵痉挛……
那个男人见我已经彻底被黄金蛇给占领了身体,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冷笑着走了出去。
我怎么可能会认输,等那人真真实实地走了之后,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想拿老子身体做容器?想的挺美。”
说罢,我举起手里的短刀,直直地刺进了自己的肚子,自己给自己开膛破肚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但我身上的疼痛早已超出了身体的负荷,短刀将我肚子刨开我也没有多大的痛觉。
血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我忍着恶心将手伸进刨开的肚子里,一边干呕一边掏,那种感觉,我今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但是血流地太快,我连抬手的力气也都快失去了,整个人倒在了血泊里,血还在流,一直流……
这种时候我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我亲眼看着生命一点一滴地从我身体里流逝,眼前的事物全都染上了血的颜色。
屋外是呼啸而过的风,天气已经从烈日炎炎变成了电闪雷鸣。
嗯,也许是我快死了,连天都在为我哭。
眼前突然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听得到一些细微的声音,直到最后,我不论听觉视觉还是嗅觉都已经消失了,全身的痛觉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就在我以为我死掉了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到我的脑海里来,那种痛是被放大了一百倍的剜肉刮骨,就连死了也无法忽视的那种痛苦。
痛觉之后是嗅觉开始恢复,满鼻子的血腥味,再是听觉,我听到有人的手在我肚子里面掏着放大了的摩擦声。
是谁……?鹤危还是鹤景?他们终于来了么……
第57章 为你而生()
再一次见到李苏墓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但由于他的肌肉结实身材倒是没走样,只是脸色憔悴了许多。
不过李苏墓的情况比我好太多了,我整个人几乎都快瘦成了皮包骨,半年多没吃好没穿好没睡好,原本一个风华正茂美少年居然变成了个要死不活的骷髅人,我照镜子都能把自己吓死。
那些大家族的老大走了之后,卫杨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他亲自下厨做的满满一大桌好菜,叫了李苏墓来做帮手,一出地下室的门香味就直往鼻孔里面钻。
李苏墓看到我愣了半晌,眼神马上又变得温柔起来,温柔地都快挤出水来,“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知不知道小爷我为了找你把整座城市都翻遍了?”
“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你情人似的,还把整座城市都翻遍了,言情了吧你。”我送了李苏墓一个无敌大白眼。
李苏墓尴尬地笑了笑,老板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背后,“吃饭之前先洗手,跟我上来。”
我一看自己的双手,果然我连澡都没洗成就被拉去开会了,如今身上酸臭地都可以熏死一头母猪了。
跟着老板到了楼上,老板便板了脸,“两个月前李家被李斯汶袭击,苏墓的姐姐也死了,你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听老板说完我心里一颤,我已经快忘记李苏严死在了昆仑山了,如今李苏墓的姐姐也死了?为什么……
我跟李苏墓相处时间严格来说也不多,但他对我怎样我也不是感觉不出来,他真心待我如亲兄弟,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兄弟只剩下我了,我就算不拿他当哥哥也不能伤了他的心。
他跟张解齐卫杨其实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话音还未落,抬起脸来就看到老板笑的像花的脸,我擦神经病啊吓我一跳,“老板你没事傻乐什么啊?”
“没事,你去洗个澡,一会儿下楼吃了饭就要出发跟着阿齐去找古墓,你要是愿意来的话就跟来。”老板敛了笑意吩咐道,说着就要下楼,在我关上浴室门之前老板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欢迎回家。”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是克制不住地高兴,但我还是装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对他说道,“我还在生气,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老板笑笑就下楼了,我用了半个小时把身上的泥垢搓了个干干净净,半年没洗澡一洗就掉一层皮的滋味谁试过?说不出来的酸爽,差点把浴室给堵了。
洗完了澡之后我下了楼,那四个人正候在柜台旁边打游戏的打游戏,抽烟的抽烟,像现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下面,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我看的出来。
吃了饭我就问老板接下来的任务该怎么做,按理说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进入战国墓损失最小的道路,就应该刻不容缓地进墓里去,他们已经等的够久的了,现在时机正好,不刻不容缓都不行。
如我所料,吃完了饭收拾了餐桌老板便跟我们说道,“我刚才订了今天下午的火车票,我们人太多所以都是分批次走,不然被条子逮到了咱们几个都得把牢底坐穿,一会儿苏墓和阿齐你们带长安先走,我和卫杨随后就来,你们在宾馆等我们汇合就行。”
“老板不是我说你,阿齐现在身中剧毒,你不让我跟着就算了,你让长安跟着他不是给他增加负担么?”老板的计划卫杨却提出了质疑。
“我没问题。”不等老板说话张解齐便抢答道,“只是坐火车去西安而已,能出什么大事?”
卫杨听张解齐这么说,足足愣了五秒钟,“我说你是不是缺根筋?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不清楚?你三天没回来三天没吃药你的内脏被腐蚀到了什么程度你不知道?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就肯定是首当其冲,你还不得把自己玩死才甘愿?”
张解齐没有说话,一般对于对他不利的问题他都保持缄默,任别人怎么炮轰他都不予回应。
见他又采取装死的法子来逃避问题,卫杨就气得抓狂。
“我不确定自己还有多久能活。”张解齐见卫杨抓狂,淡淡地开口说道,他这么说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确定自己还有多久能活……是什么意思?他命不久矣了?
这怎么可能,他是张解齐,桑不厌都说他是连阎王都害怕的人物,怎么可能会随时就死?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在那座古墓里面遇到了什么,我也不想说出来,只是我知道,我的寿命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我的灵魂随时都可能崩溃,在这之前,无论我做什么生命都是在消耗,既然是这样,我也要拼尽最后的力气保护长安。一开始老板就问我为什么知道一切却不说出来,因为长安还没有找到,我怕进了墓室便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他披荆斩棘,要死也是得死在保护他的路上。”张解齐如是说。
我没有想到一直避而不谈感情的张解齐如今会这么露骨的说话。
就算张解齐不说我也感觉得到,他对我的感情深的堪比儿女情长,也绝非儿女情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我无法接受他的死亡。
我以前就说过,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