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鬼的那些年-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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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蛊师来说,金蚕蛊是绝佳的本命蛊,它毒性烈,又能通灵,配合起来如臂使指。而双翼金蚕蛊,更是金蚕蛊里的绝品,需要机缘才能养成,一个黑苗部落里如果能有一只双翼金蚕蛊,至少能保部落数十年不衰落!
但是,争斗了这么久,蛊王竟然不敢放出双翼金蚕蛊,很明显,对方的蛊也很厉害。蛊王不敢冒这个险,就在这这时候,秦英不耐烦了,经过这么久的试探,她早已清楚了蛊王的本事,不过就是临战经验多一点,双翼金蚕蛊和九世蛊比起来跟本不够看的。
她的嘴一张,七八条丝线向着蛊王喷了出去,蛊王赶忙躲避,闪开了六七条,一条粘在了他的头发上。紧跟着秦英的嘴里,有一样什么东西飞了出来,那东西乍看时像一看枯树皮,相貌丑陋,十分地不起眼,被丝线牵扭着,轻飘飘地落到了蛊王身上。
蛊王顿时如遭雷击,一连退了十多步,跌坐在地上。这并不是他的反应,而是体内的双翼金蚕蛊被对手所慑,而牵引了他的心神。
他慌忙地从地爬起,伸手就向那枯树皮状的东西抓了过去,看似呆滞的枯树皮,此刻迅疾无比,在蛊王的身上窜来窜去,找准了一个机会,就钻向蛊王的嘴里。蛊王的上下牙齿赶紧咬合。
虽然他知道即使这样也难免会中了蛊毒,但是总比让蛊钻进肚子里去多了一线生机。哪里知道咯嘣一声,自己的两颗门牙竟然嘣断了,好像这蛊是用钢铁打造的一样,跟本咬不动。
蛊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时间没能让他做出更多的反应,只感觉喉咙痒痒的,然后就是一梗,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蛊王全身一颤,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里夹杂着内脏碎片。他眼中的神光迅速地消失,身体也像是脱水一样,很快变得干瘪起来,他指着秦英惊呼道:“你……你……为什么会这样?”
秦英笑笑,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天,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神洞里的尸体里住着一只九世蛊,已经存储了三世的巫蛊之力,现在,它是我的本命蛊,更何况……”秦英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你在黑山强女干了一个弱女子……”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秦英嘿嘿一笑道:“我已经问过,那时只有一个人获准资格进入黑山修炼,那就是你,时间地点,都能够对上。我是谁?我就是那个弱女子生下来的孽种,你让我在人间绝域挣扎求生,我送下下无间地狱接受惩罚,这也公平的很!”
蛊王嘴里发出呵呵的声响,目光复杂地看了秦英一眼,身体一阵痉挛,终于不动了,他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枯萎,很快化做了一具干尸,就和神洞里的干尸一模一样。
蛊王黑明的嘴被顶开了,一截老树皮一样的东西钻了出来,它的嘴里还噙着一只黄灿灿肥嘟嘟的长有两对翅膀的金蚕蛊。枯树皮没有翅膀,被丝线吊在半空中。那丝线实在太细了,加上是透明的,这时候看上去,就像是凝停在半空中一样。
从树皮似的缝里,两只小眼睛散发出冷芒,幽幽地打量着蛊王抬下的无数子民,就在这些人的目光之中,只听到轻轻地卡巴一声响九世蛊咬破了双翼金蚕蛊的身体,接着传来吱吱的吸水的声音。金蚕蛊的身体无助地扭动了几下,迅速地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了一副黄金色的皮囊,被枯树皮像是弃帚一样随意丢弃。
一种恐惧的情绪,在众黑苗之中漫延,台上的长老,内心也在做着艰难的挣扎,原本,她杀死了蛊王,本就应该是新蛊王,但是,她之前受到那样的待遇,从牲口村到圣女,她对黑木寨的恨意可想而知。
如果不承认她为蛊王,黑木寨群起而攻,又是一番怎么样的结果?以三生九世蛊之强大,即使黑木寨胜了,那也是惨胜,所有精锐在惨失殆尽,百年内都休想振兴,而如果败了,黑木寨从此不复存在。
在黑苗的历史中,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
长老迎着秦英的笑容,感觉像是一把把的钢刀,顶在自己的前后左右,那森森的刀尖已刺入肌理,让他心胆俱寒。扑通一声,长老跪了下来,高呼道:“恭迎圣女!”
见台上的长老都跪下了,台下的黑苗子民都跪了下来,甚至一些外村来看热闹的村民也被秦英的气势所慑,顶礼膜拜。
而在人群之中,也有人悄然离开,其中有前蛊王的家人,他们没来得及收蛊王的尸体,就匆匆地走了,还有一撮人,就是从石兴村跑来黑木寨里看热闹的,他们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往回赶去,每一个人都脸如白纸,嘴唇发紫,就像刚刚大病醒来一样。
秦英赋予了黑木寨圣女全新的定义,也如愿以偿地做上了黑木寨里的蛊王,风光一时无二。
而蛊王的家属,在回家之后就集体自杀了。这是蛊王大赛的传统,当新的蛊王决意杀死前蛊王,前蛊王的家属集体自杀是最舒服的死法,不然的话,等到蛊王的惩罚降临,会比死亡可怕得多。
第387章 :斩草除根()
在黑苗看来:斩草不除根,那绝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当然,也不乏有蛊王后人出逃,多年后杀回重新夺回蛊王之位的传说,但是那只发生在新蛊王是金蚕蛊的情况下,而九世蛊,让人绝望地生不起反抗之心。
石兴村的看客回到村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散播开来。大家都不相信,还有长舌妇特意来到秦玉儿家里,对秦玉儿说道:“我听人说你女儿做了黑木寨的蛊王了,不久就要来接你去享福呢!”
妇人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秦玉儿却感觉不到,她一听到有女儿的消息,就忘了一切,抓住那妇人的手一个劲地问道:“英儿她在哪里?英儿她在哪里?啊,她不会是被抓起来关牢房了吧?”
那妇人就像一拳打到了空处,见秦玉儿跟本不理会自己的嘲讽,也觉得无趣,只是随便的应付了几句就出来了。
去看热闹的那几个人见村里跟本没人相信他,他们决定偷偷地出逃,是夜,他们背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出村而去,可是,他走在走了一里多地后,心中突然生出惊恐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像是根植在心里面,每往前一步,心里的恐惧之感又加深一分,又走了几十米,他们因为恐惧而全身发软,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但是只要往回走,这种症状又好了。
一整晚,他们尝试了无数次,但是次次都是如此,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地恐惧什么,可是,那时节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惊颤。
其中一个参与了侮辱秦英的青年骇异地说道:“不,我们跑不掉了,我还记得当年那贱人打死阿龙时的眼神,恶毒,充满仇恨,她一定会杀死我们的,要将我们整村的人都杀死!”
另一个青年说道:“小步你别胡说,自己吓自己,搞得我们心里都毛毛的!”
小步神经质一般道:“我没有胡说,我了解那个贱人,她有仇必报!”
又有一人道:“不可能,即使秦英她要杀死我们,现在她跟本脱不开身啊,在获得蛊王之位后,她要祭祀先祖,接受黑木寨寨民的大礼,这个仪式走下来一天半也不够,我们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当夜就离开了,她要怎么对我们下手?”
这人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对啊,大家都是一路疯跑回来,告诉了村里人真实情况之后就准备出逃,中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误,按道理讲,秦英跟本没有机会对他们下手啊?派其它的黑苗?这不可能,因为在仪式完成之前,所有人黑苗都不能离开黑木寨。
人群之中一时静默下来,突然有人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小步赶紧问道:“阿军,怎么了,你想起来了什么?”
阿军迟疑着说道:“我想起了我老爸的话!”
小步忿然道:“我看你小子糊涂了吧,想起你老爸的话你怕什么?你不是上个月还跟你老爸干过架吗?把你老爸头都打破了!”
“不是!”名叫阿军的人说道:“我不是怕我爸,是想起了我老爸的话,这其中有古怪!”
“什么古怪?快说!”
阿军说道:“我回家的时候,正碰上我老头子收稻谷回来,指着我就骂,你个龟儿子,死到哪里去了,四天三夜不着家,不知道这是农忙时候吗?要是下场雨,地里的东西就都废了!看到我这么老了还累死累活的,你就不会体恤一下么?……我当时听着没有在意,但是现在一想,觉得……北侧椎发寒……”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小步赶紧掏出了手机。他是唯一一个去南方打过工的,买了手机,不过回到山里后一直没信号,就没怎么用了。小步摁亮了屏幕一看时间,顿时跌倒在地道:“现在是七月二十三,我们是七月十九去黑木寨的,也就是说,从我们去看蛊王大赛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三夜了!”
“那怎么可能,这一段路,走回来最多一个钟,我们可是一路跑回来的,四十分钟都不要……”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谁偷走了我们三天三夜的时间……”
一种绝望的气氛,笼罩在了几个年青人的身上,五个人瘫坐草地上,一直到太阳的升起。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种奇怪的灌木丛,那灌木丛很绿,绿的得有些发黑了,叶子小小的,枝干紧密地挤在一起,有些像是城里绿化常用的树篱小叶黄杨。约有两米宽,向着两边延伸而去。
“那是什么东西?”
小步惊悚地说道:“我感觉,就是那些东西,让我们不敢靠近……”
“你放屁。”立即有人反驳道:“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我们生长在山里,出门就是树,灌木花草一天也不知道要踩死多少,有见过灌木能将人困住的吗?”
“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在一番试探之后,大家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他们真的是被这一丛灌木困住了,他们绕着灌木丛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圆点,这些灌木,经已经将他们围起来了。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村了里。
村里的生活仍旧在继续,男的去地里忙活,女的煮饭做菜洗衣。一切安静有绪,只有他们几个不一样了,像是被魔咒附了身一般。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里,于是小步提议大家都去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这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没有什么蛊王秦英她早已死在了外地,或者做了地女支女,嫁给了外乡的丑老头。也没有什么恶毒的灌木丛将人困在里面不得靠近一切只是一个梦。
但是,当他们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更加诡异的场景,那些灌木丛自动地往两边分开,先是有几个身着黑纱的黑苗少女走了进来,紧跟着的是一群黑苗男子,他们抬着一张大大的描金雕花软椅,而椅子里坐着的,正是秦英。
第388章 :害怕()
小步,阿军等人跪在路边,乞求秦英的原谅,秦英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早有几个黑苗大汉走过来,提起他们远远地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边。
这么盛大的场景,将石兴村男女老少都吸引了过来,猜测着是什么仪式,有人说是婚庆,但马上就被大家笑着否决了,有谁见过婚庆全都是一身黑色装束的。有人说是出殡。在农村,也只有结婚和出殡才会摆出仪杖和场面来了!立即又有人反驳说出殡怎么会没有棺材呢?难道摆这么大的场面却连棺材也买不起么?
等到走得近子,大家才看清,仪杖队的男男女女,都是黑木寨的黑苗,能让这些黑苗顶里膜拜的,那无疑只有蛊王了。
但是,当他们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是秦英!她不是柔柔弱弱的一直被自己欺负吗?她不就是那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卑贱的野种吗?她怎么会做了蛊王?今日让人不敢直视的冰雪女王与昔日鼻涕长流被人欺负得哇哇大哭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吗?
这时候,也有人想起,她曾经杀过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就敢举枪杀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迎着一村老少的目光,秦英冷冷一笑道:“我秦英,今天回来了!”
说完便不再言,由黑苗将她抬进了昔日的家。家里简陋无比,房子已经裂了口,瓦片不知道被哪家的调皮孩子砸出三四个洞来,都开了天窗了。屋里阴暗潮湿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腐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抖抖索索地吃饭,秦玉儿已经无力耕作,所以没有白米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