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上铺的凶灵-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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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到里面，在一个审讯室里有几个男人正坐在哪里，眼神恍惚，似乎有一点呆滞。
“我们问了好多问题，他们就像智障一样，只顾着嘿嘿发笑。你们是当事人，看一下是不是昨天的那几个人？”李警官说。
我和杨志强肯定的点点头。
之后李警官把我们私自叫到一个房间，突然脸色一沉，问道：“你们俩老实告诉我，你们去黄河镇张家楼村把张军的爷爷接过来是什么目的？我们已经把你们宿舍的分尸案的凶手怀疑到张军的头上了，虽然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但是根据张军的身世背景，他有足够的杀人嫌疑。另外，昨天在郊外的废弃的工厂逮捕这几个歹徒的时候，那里已经发生了一场分尸案，和你们宿舍发生的分尸案，手法一样。昨天你们回到学校之后，你们见没见到张军，随后又去了哪里？”
我和杨志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本以为是来辨认歹徒，却不想又被盘问起来。
杨志强思索了片刻，开始转移话题，说：“审讯室里的那几个歹徒一定是受雇于刀疤何，想要了我和高阳头上的脑袋。你们一定要根据这个线索，把刀疤何绳之以法。”
李警官轻轻笑了笑，“刀疤何横行霸道，整个川江市都知道，但是他总有能力逃过警方的追查，他私下里放出消息，想要你们俩的命，我们有所了解，但是也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之所以这么对你们，还不是他儿子的分尸案迟迟没有侦破，他把这份怨恨强加到你们俩身上，只因为你们和他儿子打了一架。所以说，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对张军了解多少，警方迅速破案，你们也好安稳的过你们大学生活。”
说实话，李警官这么说，我真的有点心动，这些日子，一天天过的真他妈提心吊胆。
不过看着杨志强坚定的神态，似乎不愿意把张军的事情，透露她半分。
正在这个时候，李警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匆忙的接完了电话，一手拿起放在桌子上包，似乎把刚刚问我们的问题忘在了脑后，问道：“医院说，绍伟醒了，我要到医院去看看，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和杨志强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感觉很兴奋，算下来，和王教官也算生死之交了，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被救回来，我们当然要去看望一下，我们当即答应，紧跟着李警官出了警局，去往市人民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透过墙上的玻璃窗，我们看到王教官带着呼吸机，均匀的喘着气，身上和头上都缠着纱布，像一个木乃伊。王教官看到门口的李警官，咧嘴笑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的都是爱意。李警官双眼噙着泪，和王教官四目相对，突然从门口跑到王教官床边，一把抱着王教官，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女孩子。
王教官冲着我和杨志强眨了一下眼睛，我们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突然王教官大叫一声，“哦，亲爱的，你压倒我的氧气管了。”
李警官赶紧撤到一边，惊慌失措地询问着，“啊，没事吧？没事吧？”
王教官嘿嘿一笑，“骗你的！”
李警官有点故作生气，一计粉拳轻轻打到王教官胸膛没有缠纱布的地方。
我和杨志强实在看不下去了。杨志强在门口故意唏嘘着，“哎呀呀，你们这恩爱秀的可有点过啊。”
李警官脸色一红，站到窗台边，和王教官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们两个走进王教官的病房，真诚地致以谢意。王教官打趣儿地说：“你看你们，谢就谢了，也不带点东西过来。”我们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手里两手空空，顿时也有点尴尬起来。
王教官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啦，你们呢还真当真啊。”
杨志强拍拍胸脯说：“等你把伤养好了，川江市的饭店随你点，我请客。”
王警官艰难的抬起手，指着杨志强说：“好啊，这顿饭我先记着。”
简单的相互寒暄了几句，王教官突然很严肃的对我们俩说：“杨志强、高阳，你们俩过来。”
我们顺从地走到王教官跟前。
“我带你们十多天了军训，虽然平时性子有点急，但是我也认真观察过你们俩，你们两个的为人我也摸了个大概，你们不是坏孩子，我看得出来。不过什么事情不要由着自己想法，尤其关于对错生死，我听你们李亚群警官提起过，关于你们宿舍九公寓的分尸案，张军有着重大的嫌疑，跟着你们也去了一趟张军的家乡，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也瞒着警方，我也看得出来张军家庭条件很差，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并不代表他可以他可以做出越出法律之外的事情。你们这么大了，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王教官说着，欠了一下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能是身上的伤口的原因。
王教官接着说：“我希望你们有什么事情能够和警方说。”
我和杨志强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突然杨志强反问王教官，“你说不可以越过法律，是不包括川江市的‘刀疤何’吧？”
王教官嘴角微微都抖动了一下，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我这次受伤肯定是拜他所赐，你们相信，他也不能逾越法律，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是迟早的事情。”
王教官说完沉思了片刻，说：“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但我见的人情世故要比你们多的多。我也知道在很多警务执法人员中，存在着败类，不过我请你们俩要相信我，相信李警官。”
一旁的李亚群警官看着我和杨志强，期待着我们能说出些什么。
杨志强这个家伙死活不吐口。但是我意志力比较薄弱，尤其看到王教官为了我们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尤其听到王教官的这一席话。
“张军他……”我咬咬牙，刚要吐出口关于张军的事情，杨志强拽了拽我的衣角。
于此同时，李亚群警官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第26章 警察局自首（）
李警官挂完电话，急匆匆的招呼我和杨志强说：“回一趟警局，张军到警局自首了。”
我当时只感觉心里犹如一阵惊雷瞬间直击心脏。我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可能警察逮捕张军时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去警局自首。一晚上的时间，张爷到底给张军讲了些什么。
给躺在病床上的王教官嘱咐了两句。李警官便带着我和杨志强赶回警局。
张军带着手铐安静的坐在审讯室里，张爷安静的坐在审讯室外。这爷俩出奇的平静让我的心里感觉到很不安。杨志强走到张爷身边，问道：“张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不是把张军往火坑里推吗？”
张爷一脸平静，娓娓道来，“自己做错了事情，总该去承担。”
李亚群警官走进审讯室，对着里面守卫的警员，说：“把手铐打开。你出去吧，我来审。”
那个警员没有言语，走到张军身边，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便出去了。张军左右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瞟了李警官一眼。李警官拎起一个凳子做到了张军的对面，说：“你说说吧。”
“说什么？”张军问道。
“你不是来自首的麽，说说吧为什么杀人？怎么杀的？”
张军轻轻地做了一个深呼气，朝审讯室门开看了看。低声说：“何硕抛弃了我姐张雯，一个星期后，我姐因为这个负心汉，上吊了，我对此怀恨在心，知道何涛是何硕的弟弟，我就把他杀了。”
“就这么个理由？”
“就这么个理由！”
“你是怎么杀的？用的什么凶器？”
张军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很难给你解释清楚，我就给你演示一下吧。”张军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香囊，李警官好奇的看着他，只见张军，从里面捏出一小撮骨灰，微笑着展示给李警官，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嘴巴里开始念念有词。
我和杨志强隔着审讯室里的窗子，看到张军似乎正要使用御魂术，于是两个人焦急的拔腿就往审讯室里面跑。当我们冲进审讯室的时候，李警官已经吓的脸色发白，张军身子上方漂浮着的正是穿着白裙的张雯的鬼魂。杨志强迅速的关上了门，我拿出贴身带着的白艾草，往张军头上拍打了一下，张军晕了过去。杨志强走到李警官面前，用力的晃着吓的有点迷糊的李警官好大一会儿，李警官这才回过神来。
杨志强看了看房间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说：“把这一段审讯的记录删掉，我们慢慢给你解释。”
李警官咽了一口吐沫，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走到警局的办公区域，在饮水机前接了一大杯水，猛劲的灌了下去，之后，便接着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一旁的警员问李警官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警官只是摆摆手说没事。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李警官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又走回到审讯室。
此时张爷已经把又给张军嘴巴里塞了一颗黑色药丸，张军咳嗽着醒来。李警官不可思议地问：“刚刚那个透明的白色身影是什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警官的话。
这个时候，张军突兀地轻笑了一声，“那个就是我杀人的凶器。”
李警官把眼睛瞪的大大，杨志强走到李警官跟前，轻声说：“我们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真相，原因就是在此。因为真相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范围。我还是感觉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先把这一段审讯的视频记录删掉。”
李警官也不多说话，出了审讯室，走到监控室，三下五除二把视频记录删掉。
当时的情况之下，我们把详细的有关于张军和死者何涛家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全部对李警官合盘而出，顺便把张军不惜犯下谋杀重罪只为为姐姐报仇，想要手刃负心汉的手足情怀加油添醋的讲给李警官。李警官听完惊的是唏嘘不已。我们只是想通过李警官职务上的一些便利，力求能给张军带来一些在处决上的法外开恩。
李警官沉思了片刻，说：“这个案子是我着手调查的，但是张军不管有任何理由，杀人性命总归是不对的。最终的处决，还要等法院宣判，不过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御魂术’这件事，先不要给外人提起。张军暂时先留在警局，我会处理。你们就先回学校吧。”
李警官说完，转身又对着张爷抱歉的说：“大爷，真对不起，我是川江市警察局的李亚群，负责的是关于川江市医科大学九公寓的分尸案，前天我到你们村，我说我是张军学校的老师，并不是有意要骗你，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下张军的身世，现在，非常感谢你能够说服张军投案自首。”
张爷颤颤巍巍地捂着李警官的手，突然老泪横流，“李警官，军这孩子从小就命苦，是个好孩子，可是眼下犯下了这么多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个瞎眼老头子对不住你们。我虽然把他送到警局，可是我也是没办法，这孩子是我从小一手拉扯大的，我不想让他越陷越深。”
李警官握着张爷的手，宽慰了几句，送我们走出警局。正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一辆豪华黑色轿车停在了警局门口，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和另一个穿着黑色T恤带着金链子的粗狂的大汉一同下车。
那个粗狂的大汉，满脸横肉，腆着一个啤酒肚，脖子上的金链子闪闪发光，不过最惹人注意的就是他左侧脸上的那处刀疤，从眼角知道鼻尖，那道伤疤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穿着制服的男人对刀疤男做了一起请的手势，说：“这边走，何老板。”
我和杨志强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在嘴巴里默默地从嘴巴里挤出来三个字——“刀疤何”。
刀疤何并没有理会制服男的礼貌性的手势，而是大步朝警局门口走来。在与我们迎面相遇的时候，刀疤何看到我们，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直直的盯着我们看了很久。
我们旁边的李警官走到那个制服男身边，有点撒娇地挽着制服男的胳膊问：“老爸，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制服男嘿嘿乐了一声，说道：“听说杀害何老板儿子的凶手自首了，我这陪着何老板过来看看。”
李警官微笑着说：“哎呀，您这个大局长，就在家守着好啦，这里有我呢。”
我不觉得在心里暗暗感慨，原来这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就是川江市的李局长啊，竟然还是李亚群警官的爸爸，难怪李警官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专案组的组长，原来后台挺硬啊。不过这个李局长竟然跟刀疤何走的这么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刀疤何一直盯着我们，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不过在警局门口似乎也不好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