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上铺的凶灵-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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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文涛嘱咐了一声，便匆匆收拾了一个背包出了宿舍到学校门口和王教官集合。上车之后，王教官问我们去什么地方，杨志强把写有张军家庭住址的纸条递给了王教官，王教官微微蹙眉，在驾驶座上回头望了我们俩一眼问道：“你们去这里干嘛？”
杨志强如无其事地说：“没事啊，就是听说这里山清水秀，想到这里转转。”
王教官也没有多问。上了高速路之后，王教官打开了话匣子，“要不要听首歌？”
“随便。”杨志强望着窗外搭声。
王教官嘿嘿一笑，打开了车里的音响，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了沉默无语的我们俩，“你们俩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还对我军训时的惩罚，你们心有不满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没，军训时要严于律己，我们知道。”
王教官突然把话题扯到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说：“你们俩这次去陕北，是要调查什么事吧。”
杨志强身子一震，否认说：“怎么可能，我们能去那里调查什么！”
“陕北黄河镇张家楼村，这不是你们宿舍的张军的老家么？”王警官说的云淡风轻，不着痕迹。
我和杨志强对望了一眼，杨志强匆忙询问道：“你还知道什么事？”
王教官眉毛一挑，“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不过别着急，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可是你们也得留意，上点心，做好心里准备，到那里可能会遇到熟人。”
我和杨志强听的一头雾水。问王教官什么意思，王教官只是笑而不语。
六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黄河镇，王教官提议先到镇上找个地方住下，顺便吃点东西。可是我和杨志强想急于寻找到张军的师父。于是催促着王教官朝张家楼村赶去。
夜路难行，尤其是地方比较偏僻的地上，路窄且坑坑洼洼，又苦于没有东西，一路上颠婆的胃里发酸。
到了张家楼村已经是晚上八点。王教官把车子停在村口。我和杨志强下了车。
此时的张家楼村已经被夜幕笼罩，王教官打开车上的前大灯，刺眼的灯光照的路面一片明亮。路两旁的农房的院落里的房间有些已经熄灯休息，有些还能透过窗户露出星星点点的灯光。周围农户院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王教官在车上等着我们，杨志强和我两个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一家正亮着灯的农户的大门敲敲门。
不多一会儿，传来从院子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大叔探出脑袋，看了看我们俩，又望了望不远处的车大灯，问：“你们……你们找谁？”
这大叔光着黝黑的膀子，嘴巴周围的胡渣凌乱的好像很久没有打理过，一口浓重的陕北口音，让我们听得很是别扭。
杨志强冲中年大叔，笑了笑，“大叔，我们就是想问一下，张军是不是这个村的？”
“张军？”那个中年大叔沉思了片刻，“是不是张瞎子的孙子啊？”
我和杨志强一愣，“张瞎子？什么张瞎子？”
“张瞎子就是张瞎子，一下瞎眼老汉。”那个中年大叔有点不耐烦的说，“看你们像是城里来的？”
“哦，我们是从川江市过来的，我们是张军的大学同学。”我解释说。
那个中年大叔抹了一把胡子，说：“这就对了，你们到村西头找张瞎子。”说完一把把大门关上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都是城里人来找张瞎子。”
我和杨志强呆呆的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杨志强耸耸肩，“大老远的过来，这村里的人也太不友好啊。”
“上车”，杨志强指了指前大灯照着的方向，说：“到村西头。”
王教官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也感觉你们九公寓的分尸案是张军干的麽？”
我和杨志强被王教官冷不丁的这一句话弄的有点措不及防。杨志强忙对着王教官问道：“什么叫我们也这么认为，还有谁这么认为？”
王教官嘿嘿一笑，说：“待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王教官，松开手刹，回头说了一句：“你们俩坐好了，这路比较难走。”
到了村西口，我们看到一个孤零零三间房子，没有院落，王教官把车熄火。周围静悄悄的连犬吠声都听不到了，杨志强看看我说：“要不要再去敲敲门？”
“不去敲门不然在这干等着啊。”我有点无语。
于是王教官和我们一起，走到那三间没有院落的房子走去，呯呯呯，杨志强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对着房门敲了三下，这个时候从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
“你好，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想问一下张军在这个村吗？”杨志强对着门缝喊道。
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吱呀一声，那个笨重的房门打开，屋里面漆黑一片，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披着褂叉子的老人。老人摸索着走到外面，我们从杨志强手机的光线中看到这个老人约有七十多岁，双目无神空洞，瞳孔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
“老大爷，打搅了，我们想问一下张军是不是在这个村住？”说这话的是王教官。
老大爷微微点头，急切的问：“你们说是军啊？是不是军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们是张军的同学，趁学校放假的功夫想来张军的家乡来看看，刚刚在村东口问了一户人家，那人说让我们到这村西口找张瞎子。”我解释道。
老人呵呵一乐，嘴巴里的牙齿所剩无几，“那你们算是找对了，我就是张瞎子。军是我孙子。你们是军的同学啊，来来，快到屋里来。”老人说着招呼我们进屋。我们用手机照着，屋里几乎没有下脚的空，可是这个瞎眼老人却好像对屋里的一应物什了如指掌，准确的错开了脚下磕磕绊绊的东西。
老人在屋门后的墙角处找到一个绳子，拉了一下，顿时屋子里开始亮堂起来。
老人笑着说：“呵呵，我一个瞎眼老头子用不上这灯，还是军在家的时候经常用。”
我们站着屋子里的一切，如果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有点不堪，但是各种杂物堆积到一起，也足以对得起寒酸这个词。老人走到里屋给我们找凳子。
王教官站在一边对我和杨志强说：“你们交谈内容我能听吗？”
杨志强无奈的看了王教官一眼说：“那你先告诉我们，你在车上说的话什么意思。”
王教官打了一个响指，悄声说：“今天李亚群警官也过来了。”
我和杨志强顿时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王教官刚刚什么意思了，原来警察也怀疑到张军的头上了。
杨志强盯着王教官一直看，王教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杨志强指着王教官说：“那好，不过这件事情，你给我记住了，谁都不许说，以后咱们有消息共享，李警官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们。”
王教官嘴巴一咧，“你让我出卖我女朋友？”
“那你还是回车里吧。”杨志强坏笑的说。
王教官抽了自己一嘴巴，“就算我嘴贱，好吧。就这么定了。”
老人从里屋拿出来几个凳子，递给我们。
杨志强直入主题，问道：“爷爷，我听张军说他有个师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老人顿时一愣，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说：“什么师父？”
杨志强把随身带着的白艾草交到老人手里，老人粗糙的手揉捏着白艾草的茎叶，眉头萎缩，“你们老实告诉我，军是不是出事了？”
“没，您别担心。”
“今天上午有一男一女，说是军学校的老师，问了军的一些情况，今晚你们又拿着这白艾草，军一定是出事了，你们别胡我这老头子。”老人显得有点激动。
“您别着急，我们这次来就像找一下张军的师父。”
“我就是他师父。”老人斩钉截铁的说，“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张军嘴里说的师父就是这个老人，看老人对张军关切的样子，自然给人感觉他们胜过师徒关系。
杨志强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您能不能跟我们去趟学校？”
老人一拍腿，站起身“军一定是出事了。”
“张爷爷，您这是准备干什么？”我看老人着急的站起身转来转去，不解的问。
“我收拾东西，去学校。”
杨志强牵住老人的手说：“您不用收拾了，学校那边什么都有，我们车在外面，我们带你一起回去吧。”
老人愣了片刻，突然停了下来，警觉地问：“你们几个人是不是骗子，想合起伙儿来骗我这个老头子？”
杨志强突然哭笑不得起来，看着屋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爷爷，您说我们能骗你什么啊，我们真有事找您。”
第21章 夜宿黄河镇（）
王教官听着杨志强无可奈何的那一句话，看看这屋子里的寒酸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
老人想了一会儿，默默的掐着手指，嘴里默默念叨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拿定了主意，“不行，我还是要赶紧去学校。”
我见老人主意已决，怕他待会儿又反悔，于是连忙说：“那咱们连夜走吧。车就在外面。”
老人摸索着翻箱倒柜，收拾了一个小布包，王教官顿时面露惭色，说：“真的要连夜回去啊，我可是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也困的不行了。”
杨志强指着屋里乱糟糟的一切，反问道：“要不然你住着？”
老人好像听明白了杨志强的意思，顿时脸尴尬的一红，自知自己这房子像我们这些城里人住不惯。
王教官摆摆手，“走吧。”
我搀着老人进了车子，王教官把杨志强拉到一边，小声问：“老师告诉我，你们这次把这个老人带回川江市到底什么目的？”
杨志强坏心眼多的很，随即说道：“这你需要拿有用的信息换啊。”
王教官见吃了闭门羹，也不再理会杨志强，低头钻进了车里，在漆黑曲折的乡间小道上朝黄河镇开去，一路上老人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张军的安危，我和杨志强见王教官在场，有关于张军能够召唤鬼魂的事情并没有敢问起，老人也是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只是念叨着张军有多听话，多好学，等等。
车子到黄河镇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王教官把车子停在一家旅馆，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走了，对杨志强说道：“我虽然拿着你爸爸开的薪水，可是并代表我不要命啊，这现在是受不了了，我饿了，也困了，要走你们走，我要休息一会儿。我现在已经强烈怀疑，你是在对我在军训是给的惩罚在诚心报复我。”
杨志强看了车外的一家小旅馆，问我：“要不先在这休息一晚吧。”
我搀着老人走进旅馆，各自拿身份证办了一下住宿手续。杨志强打开钱包，看着一脸不满的王教官，说：“今天的费用我请了。”杨志强还特意给王教官要了一个单间，我和杨志强以及老人三个人住一个大房间。
王教官拎气自己房间的钥匙上了楼，边走边说：“哎呀，毕竟我是一个外人。”
看着王教官的背影，我不禁感慨：“王教官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军训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
杨志强微微一乐，“我早就看透他了，谁没有个伪装啊。不过我现在开始怀疑让他跟着一起来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你当初怎么样想的啊？一口气就点名道姓给你爸说让王教官陪着一起来。”我有点不解。
“不是给你说了么，一是为了咱们俩的安全，二是如果私自换人，我怕我爸爸会起疑心，当然第三，我知道王教官这个爱八卦的性格，也想从他口中探出来有关于分尸案的情况。”
我和杨志强一左一右扶着老人上了楼，老人听我们俩的对话，突然问道：“什么分尸案？”
“待会儿到屋里，我给您解释。”杨志强说着让老人主意脚下的台阶。
我们的房间和王教官的房间对门，中间隔着一个走廊。王教官打开房门正要进去，杨志强叫住了他说：“王教官，大家今天下午都没吃饭，不是饿了吗，要不你去买点东西吃吧。”
王教官回过头，一脸不情愿的说：“好啊，您是太子爷，说吧，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带回来点就行。”
王教官还没进屋，又顺手把门关上，朝楼梯口走去。
我们把老人扶进房间，杨志强关上门，就直接问道：“爷爷，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
老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