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妻-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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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眼尖,看着从来不往自己房里带人的老板竟然带了客人,连忙送了椅子茶具过来。这是老板第一次带客人,显然是贵客,不可怠慢。
肖墨毫不客气的进门便坐在了唯一的位子上,沈星月却走到了窗口,往外张望。
这一张望,便看出了端倪。
这贤雅居离吴家的宅子正门并不近,可是兜兜转转的,离吴新玲的闺房却不远,从这窗子看过去,那一片枝繁叶茂的桃花林比在院子里看起来还要清楚,整个桃园尽收眼底,丝毫不落。
“你都修成了人身,怎么还这么舍不得那几颗桃树。”沈星月走回桌边:“或者,你舍不得桃树边的人?”
姚慕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三月份一点儿不热的天气里,还拿着把折扇一摇一摇的,听了沈星月的话,啪的一声合上扇子,道:“肖夫人火眼金睛,一语中的。”
情之一字,从来讲究门当户对,人和人尚且讲一个家世相当,品学相当,更别提人和妖之间了,这是说起来便违背伦常的事情,就算是痴心一片,也难得到祝福,难有一个善终。的,、、,,、、
048 你情我愿()
肖墨没从姚慕身上看出半点邪气,但还是道:“人妖殊途,千年道行,为这毁了值得吗?”
若姚慕是个害人命的妖,那二话不说,肖墨自然会动手。但他只是倾诉了一下自己对人间女子的仰慕之情,再是觉得不应该,却也不是出手的理由。
本以为姚慕会说什么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之类的话,却不料他只是一笑:“这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远远地守着她,别说出现,连靠近也不敢。其实,我已经守着她三世了,我知道这一世,她命中有一劫,而这劫数,快要到了。”
沈星月敏感的道:“和今日我们捡到的画纸有关?”
现在想想,昨夜虽然狂风暴雨,但是今天天气已经晴朗起来,哪里有这么大的风,还就这么巧,在那个特定时间,将那些画纸全部吹到了自己面前。
“不错。”姚慕爽快道:“今日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和新玲,几世有缘无分,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不能靠近,靠近之后,必出祸事。所以今日见到你们,便想着,这事情,你们是一定能帮忙的。”
“即便能帮忙,却为什么一定要帮忙?”肖墨从开始看姚慕便不顺眼,这会儿更是毫不客气的道:“沈家和吴家虽然是多少年的邻居,但两家并无来往,新月和吴小姐更不提有什么情分,单单因为邻居两个字,好想出手相助,这理由牵强了些。”
姚慕微微一笑:“我求助两位,自然是因为这些日子里,我来来往往的看,两位是我唯一觉得有此能力的人。第二,不遣人将画卷送回,而是特意跑了一趟,难道不说明两位也觉得事件有异,而且,有点兴趣吗?其实即使我不现身,你们也会查上一番吧,毕竟死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姚慕和沈星月一样,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妖魔鬼怪,若是碰上,举手之劳,不会袖手旁观。但遇到诡异事件,叫他们自己去追根究底,也没有这个想法。
但姚慕也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职业的人,遇鬼杀鬼,见妖除妖,这种古老的职业到底是缘何而来,如何传承已经无可追寻,但虽然少,苍茫大地上却始终不绝。
他觉得,肖墨就有这么点感觉。即便再是一身富贵打扮,也难掩一股正气,那正气中,还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杀气,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福贵公子。
而三千红尘,除了穷凶极恶的厉鬼,还有很多魂魄散灵,他们因为种种执念不能转世投胎,也没有作恶的力量,只是无目的的在尘世间游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
这种怨灵除了叫人运势不佳并没有什么别的伤害,来来往往的人身边,往往都会跟着那么一两个,更有些最近走背运的,肩上腰上头上,能缠绕着十几个冤魂,当然自己是看不见不觉得害怕的,但总会有些心慌疲劳易累的感觉。
可肖墨不同,别说是身边,他周身百米,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姚慕在高处看的真切,偶有些怨灵无意中靠近,然后就像是闻到了什么恐怖的味道一般,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除了战场上厮杀征战多年,满手鲜血一身戾气的将士之外。姚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驱魔降妖之人了。
这事情,肖墨确实是要管的,即便没有姚慕,他也不会任由恶魔侵扰人间。但一件本来是自己的事情,现在似乎是别人而做,这感觉却是十分的不好,何况这人,是从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
倒是沈星月想法与他不同,听完前面两点后,坦然道:“第三呢,一定还有第三吧。本来你是可以不出现的,即便是告诉我们什么,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既然现了身,开口想求,那自然准备了好处,要不然的话,两手空空的求人,可不显诚意。”
肖墨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好处这事情从沈星月口中说出来,竟然如此自然如此坦率,叫人不觉得有不妥,而是理所当然。而自己,平心而论,现在是不缺钱的,但是在这之前,并不富裕。
妖魔常在深山,受害的,多是一方百姓,都是穷苦人家,往往自己能吃饱饭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更勿论钱财,若是逼着人家给钱才做事,那和妖魔鬼怪有什么区别,同样是逼人上绝路。
“怎么样?”沈星月笑语盈盈:“我家相公呢,是个正直人,容不得妖魔作祟害人的事情发生,你就算不给好处,他也一定能帮就帮的。但我可不一样,大家是同类,这个你自然应该明白,无利谁肯早早起,虽然不能不帮,可也不能白帮。”
姚慕既然现身,就像是沈星月说的那样,自然是准备了好处的,但这会儿被沈星月一句我家相公给惊了下,定定的看了看沈星月,又再看了看黑着脸的肖墨,捂着嗓子咳了一声,然后凑过去道:“桃花管因缘,要么,我送你一段因缘你家相公,真的成为你家相公如何?”
就算两人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如何恩爱,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可逃不过姚慕的眼睛。就像沈星月是青玉成精,她的心肠天生就比旁人要硬上几分。而千年桃树,花下无数情来情往,对因缘二字,看的就是更要透彻。
想来也正是因为此,明明对吴小姐倾心几世,却仍能理智相待,只是远远相守并不靠近,免得尘世又多一段悲惨故事。
“你有情劫,我又没有情劫,因缘还要你送,我自己不会去找么?”沈星月不屑道:“来点实在的。”
这**裸的,肖墨几乎要转过头去,他自己也挺奇怪。
对这种类似敲诈的行为,他应该是深恶痛绝,非常不屑的。但此时看着沈星月从姚慕身上捞好处,竟然一点想要阻止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心底竟然还有点隐约的期待,看看到底能捞到什么捞出。【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049 守你三世()
这完全没有道理,难道自己从懂事起便受的教诲,坚守了几十年的信念,就在这几天便被沈星月改了?
脑中莫名的便浮现出妇唱夫随四个字,肖墨一口茶水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呛死,在两人茫然的注视下,一张冷着的脸涨得通红。
“你没事吧。”沈星月十分关切的道,忙过去给他顺了顺背。自己在讨价还价要好处,他这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心思,想成这个样子。
肖墨被自己这不可告人的想法弄的有些恼羞成怒,伸手便佛开沈星月的手,站起身道:“这件事情我会去查,至于其他,你们商量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管这事情,只是不让无辜者枉死,对你的好处没兴趣。我先走了。”
说完,肖墨径自起了身,也不管沈星月便出了门。
姚慕倒是也不留他,只是看着肖墨的背影,靠在门边啧啧了两声,道:“听说肖夫人是新婚,看起来,这感情还是需要增强啊。把夫人丢了自己先跑,这可非君子所为。”
“你错了。”沈星月半点也意肖墨的态度,反倒是从桌上挑了个点心吃:“正因为是新婚,大家还不了解,所以才有这种情况。等以后时日长了,感情深了,自然就好了。”
这点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散着丝丝桃花清香,却又半点也不腻人,入口即化,叫人吃的停不下来。
因为并不熟悉,即使知道内有隐情,姚慕也自然不会过多的打探沈星月和肖墨之间的关系,只是道:“其实肖少爷走了,你我说话更加爽快。想要什么,说吧,但凡我有,都能考虑。”
姚慕在吴新玲身边守了三世,如今见她有难,自然是要帮的。只是怎么帮才能让她真正渡过这一劫,这一直是困扰他的问题,也一直是束缚他不敢露面出手的原因。
然后沈星月就开始认真的考虑姚慕到底能给什么,这东西即不能轻了也不能重了,要人修为那是强人所难,要因缘,要来何用?
姚慕也不说话,就靠在窗边上看着沈星月,等着她开口。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肖墨别扭,沈星月和姚慕可不别扭,大大方方,心安理得。
只是坐了半响,沈星月也没想出自己能要个什么好处,终于一拍桌子:“罢了……”
“好处不要了?”姚慕不可思议的回头。
“先欠着吧。”沈星月一副怎么可能不要的表情:“一时想不起来,来,定个誓约,这件事无论成或不成,你都要替我做一件事,当然,力所能及,不伤天害理。”
“听起来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说实话,空落落的,有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姚慕有些迟疑,但还是伸手和沈星月对击一掌,一道蓝色光晕从两人掌心散开,倏忽消失不见。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强人所难的人吗,到时候你真做不了,我还能霸王硬上弓?”沈星月莫名得了一个承诺,有种捡了钱的快感,心情很是不错:“现在,你可以说说,这事情里,你知道多少了?就算是你不能靠近吴新玲,这些日子她的反常你也是见着的,没有不查的道理。”
奈何姚慕叹了口气:“我查的还真不多。吴家的桃花树是我的本枝,但自从修成人形后,便可以不再受本体的束缚,想见不能见,能见不能近,也是种折磨,因此我并不是日日在院子里待着,直到有一次回去,看见她一下子憔悴了许多,而且正在院子里画画,画的……血腥而真实,我才意识到出了事情。”
一个闺阁女子画出那样的画来,相信无论是谁看了,都会直觉出了事情。何况是一直对她心心念念的姚慕。
“我当时便觉得有邪魔作祟,但是苦于自己不能插手她的生活,除了远远地守护,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姚慕叹了口气:“因此,还是看着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看着她画出一张张的画,更可怕的是,那画还在一张张的成为现实,幸亏你今天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我真怕她承受不了。”
“我也觉得她会当时就昏过去,毕竟那些事情太可怕了。”沈星月道:“而你家吴小姐看起来,怎么也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没那么坚强的心智。”
“确实是。”姚慕道:“但其实新玲以前是个活泼的女孩子,也很开朗,十岁生日那次,突然病了一场,渐渐的便不出门,不见人,每日药不断,但身体和精神,却还是一日日的差了下去。吴家请了无数大夫,甚至也偷偷请了人除妖做法事,但还是毫无用处。我因为怕劫数落在她身上,也不敢过分靠近。”
“你的意思是……吴新玲十岁时的那一场病,和今天的事情有关联?”沈星月一时有些不理解:“她现在有多大了,十六十七?暗中作祟的这个人,预谋了六七年的时间?”
“我不确定,只是一直觉得那场病来的蹊跷罢了。”姚慕道:“无论如何,这事情要麻烦你了,肖墨是个人,但再厉害,毕竟是人,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但坦白说,你我之间,更能坦白。”
“行了,既然应了你的好处,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再不济,也要保吴新玲的平安。”沈星月是个爽快人,姚慕给的爽快,她也不会拖拖拉拉:“那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络,去肖府就能找到我,若找不到,你应该也有别的法子。”
姚慕点了点头,伸手一晃,一支桃花出现在手中:“若是要找我,就让它带路。”
虽然桃花不是风城的标志,但桃花树还是随处可见的,特别是这个季节,红粉白开的艳丽,就连肖家,也种了不少。
沈星月伸手接了桃花,在姚慕的目送中走出茶楼,却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