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妻-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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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抿嘴一笑:“想必是小姐新婚,所以现在这心里眼里都只有姑爷,其他的什么事情,都给忘了。”
看来这沈小姐以前也是个和气的小姐,所以一个小丫头也敢和她开开玩笑,沈星月一笑置之,扬声道:“是我,吴小姐,刚才风吹来许多画纸,是不是你的东西。”
“是,是我的。”吴小姐忙道:“我正在屋里作画,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一阵大风,将纸都吹走了,幸是没有吹远,落在了你的院子里。我这就叫丫头,不,我这就过来取,给你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沈星月道:“咱们虽然没怎么来往过,但是多少年的邻居了……”
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肖墨往院子外看了看,道:“怎么回事?”
这一声叫的,好像发生了命案一样,叫人听的便觉得毛骨悚然。
院子门外,是两个坐在地上的丫头,似乎是走路急了撞在了一起,对面坐着一个揉着脑袋,一个揉着胳膊。
地上,还落了一件衣服,只是这衣服上血迹斑斑的,好像刚从什么凶杀现场回来一样。
两个丫头一见着肖墨,连忙的站了起来,纷纷道:“姑爷。”
“这是怎么回事?”肖墨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没事儿,是我不小心。”一个丫头连忙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刚才走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一起了,惊着姑爷小姐了。”
“是我太莽撞了。”另一个丫头不好意思的道:“我被灵儿姐姐抱着的衣服吓着了,血淋淋的,乍一看怪怕人的。”
沈星月此时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丫头抱着的衣服,上面确实是溅了不少血。】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044 死亡预兆()
见几人的眼神有些疑问,抱着衣服的丫头忙道:“这不是人血,是猪血。刚才我去集市采买,正遇上屠夫杀猪,谁料到那猪挨了一刀之后,突然发了疯一般的乱跑,血喷的到处都是,周围好些人都给溅了一身,洗都洗不掉,看着怪吓人的,我正要拿去扔了呢。”
“原来是猪血。”小丫头拍了拍胸口,关切道:“那猪要是疯了也挺可怕的,不是乱撞乱撞的,灵儿姐姐,你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我没事。”灵儿连忙摆了摆手,但是随即,面上浮现出有些惧怕的神色来:“但是有个人,却真的很倒霉。”
肖墨颜色一暗,道:“仔细说来听听。”
“我也不认识是什么人,应该只是个路过的。”灵儿道:“那猪背上插着一把刀,到处乱跑,大家就四处的多,可是那地方狭窄人又多,躲来躲去,还是有人被撞着。其中有一个,被疯猪一头撞进了墙角,等大家将猪拖开救人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个人的脑袋……”
灵儿咽了下口水,艰难的道:“那人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已经死了。”
小丫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怎么,怎么会死了?”
“因为那猪背上的刀在疯跑中,在墙上磨掉了刀柄,所以其实就剩下了刀刃,等于是一头插在猪背上,一头正好刺中了那人的脖子,然后猪使劲一甩脖子,那人的脑袋就掉了。”灵儿想想那一幕也觉得十分可怕:“我当时站的远,但也看的清清楚楚,站的近的,有好几个姑娘都直接吓昏过去了。”
“确实是挺可怕的,不过人没伤着就好。”沈星月点了点头:“今天你不用做事了,把衣服丢了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灵儿谢了沈星月,抱着衣服和另一个丫头一起走了。她自然也知道这是个意外,只是还从来没有见过死人,觉得有些恐怖罢了,倒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沈小姐,沈小姐……”围墙那边,一直等着沈星月回话的吴小姐半响没听见声音,不由的道:“你还在吗?我现在让丫头过来拿画子,方便吗?”
“星月。”本来在一旁听着的肖墨突然接话道:“要不然,我们给吴小姐送去吧。正好我一直想拜访一下吴老先生,却苦于没有机会。”
沈星月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看肖墨,她不知道这个吴家是做什么的,但是肖墨这话实在是太假了,他在风城认识的人估计也不比自己多几个。还一直想拜访,这话真是糊弄的没边。
不过肖墨丝毫也没有睁眼睛说瞎话的愧疚,而是非常坦然的看着沈星月,一副我很真诚的样子。
沈星月虽然不愿意节外生枝,但是肖墨既然想要亲自送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不至于听声音就看上了人家小姐,也没有这么驳他面子的道理。
吴小姐很是有些不愿意,显然无论是肖家还是沈家,她都不想和外面的人做过多的来往,但肖墨说要上门拜访她的父亲,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得客客气气的谢了。
吴家小姐吴新玲,是未出阁的女孩子,自然是不能见肖墨的,但沈星月去串串门,却是名正言顺。
两家的院子墙紧挨着,大门离的也并不远,这是肖墨临时做的决定,但又不能空手上门,因此从沈家随意拿了几件,好在他送的多,家里也不缺钱,要不然的话,这事情还真容易被人说闲话。
这个距离坐马车坐轿子都没有必要,肖墨和沈星月在前面并肩而行,几个小厮丫头拎着礼物跟在后面。
吴家是做香料生意的,生意场上,自然不比肖家,当听说肖家大少爷上门拜访的时候,颇有些受宠若惊,吴老爷和家中的几个儿子都迎了出来。
在有外人的时候,肖墨端起架子来,还是颇有些模样的。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一番后,男人留在外面说话,沈星月便提出进内室去和吴小姐话话家常。
男人间谈生意,谈天谈地谈女人,有夫人在场确实是不方便,吴老爷子哈哈一笑,叫来丫头,领着沈星月去了女儿的闺房。
虽然沈星月嫁了人,吴新玲还是闺阁女孩,但年纪相差的并不大,应该还是有共同话题的,自己的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了些,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来往,若是能有几个闺中密友谈天说地,那自然是好的。
沈星月一路跟着丫头往里走,想着刚才肖墨跟她说的话,想着刚才肖墨给她看的画子。
落在院子里的画有十几张之多,两人各捡了几张,因此沈星月并没有每一张都细细的看过去,所以没有刚才灵儿说出事故的时候,肖墨心中的震惊。
因为他捡起的画纸里,就有一张是灵儿所说的,虽然不是分毫不差,但看过画再听她说起,只叫人觉得那画,就是亲身经历了的人回忆出来的。
杂乱的街市,不知为何发疯了家禽,一只猪将一个人抵在墙上,那猪背上插了把刀,一端没入刀身,一端,抵在那人肩上
那人没有头,不远处的地上,却是顺着血迹落了一个人头,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旁边围观众人乱作一团,壮年的汉子欲上前搭救,老弱妇孺一旁躲避,只是人人在混乱中,人人衣襟上都难免站了些血迹,站的远的,不过是衣角上几点,出事是正好站的近的,就直接溅了一身,斑斑点点的,十分可怖。
甚至于人群中有个惊慌的女子,虽然没有细画五官,但仔细看看,竟然有几分灵儿的样子。
街市死人的事情,是刚刚才发生的,灵儿衣裙上的血迹都还未完全干透,最多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而他们拣到的画纸,墨迹早干,显然不是在听说之后才画的。
而且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又怎么可能跑到那种杂乱的地方去,即便是听人描述,又如何能够在描述中画的如此逼真。
要不然,就是吴小姐有预知后事的能力,要不然,这一幕幕诡异的死亡,就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星月一路走着,一路看着沿途摆设,只觉得这吴府旁的不说,风景倒是宜人,特别是树木花草,长的郁郁葱葱,比精心打理的肖府还要好上几分。的,、、,,、、
044 桃花公子()
过了二门,走过垂花长廊,里面的景色更好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淡淡花香,脚下,也不时的有一朵朵的桃花瓣,比起沈星月的卿秋阁来,更是多了几分少女闺阁的味道。
带路的丫头见沈星月嗅着空气中的花香,不由的笑道:“咱们大小姐最喜欢桃花了,院子里不少桃树,现在正是花期,红的白的,开了一树的花,香的不得了。这地上落得花瓣也不让我们扫,她说,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落下来的也美也香呢。”
“确实很美。”沈星月点了点头:“你们小姐,看来是个爱花之人。”
爱花之人,一般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再听吴小姐的声音,怎么听也是个弱质芊芊的少女,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些恐怖的画卷,是出自她手。
顺着花香阵阵,不一时便到了吴新玲的院子,果然是个喜爱桃花之人,她的院子,便叫做桃园,沈星月不由的有些好笑,若非是知道这个由来,叫人看了,还以为吴家做的是卖桃子的生意呢。
因为知道沈星月要来,吴新玲早早就等在了院子门口,沈星月一看,人和声音很是搭配,果然是个美丽少女,五官精巧秀气,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身体似乎不太好,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不说,站在那里人觉得风一吹就能吹倒。
“沈小姐。”吴新玲是大家闺秀,又少见外人,即便沈星月也是个女子,初见时她还是有些羞涩拘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吴小姐太客气了,咱们邻居那么多年,虽然没什么来往,也算熟人,不必拘礼。”相比吴新玲的规矩,沈星月即便是控制自己文静一些,也显得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见沈星月似乎挺好说话的样子,吴新玲多少放心了一些,含蓄的笑笑:“一直想要过去拜访的,但是我身体不好,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所以总耽误了。”
“身体不好,可不是小事。”沈星月关心道:“看你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的样子,多找几个大夫调理调理。年纪轻的时候,什么病痛都不大当回事,可长时间的不好落下病根,日后就难根治了。”
吴新玲自然是将沈星月的关心当做客气,也就客客气气的谢了,眼睛,却是落在了她抱着的画纸上。
她自己也知道这些画实在是惊世骇俗,即便是画上并没有署名,可万一传了出去,被有心人查到了,那她的名声可就坏了。
闺阁女子的诗文画作传出去,这已经是件不应该的事情了,放在戏文里,那是佳话,说不定还能成全一段姻缘。可是放在现实中,那就是丑闻。是要叫人指指点点的,不但败坏自己的名声,连带着姐妹的名声都会被败坏,以后议亲的时候,夫家若是个恪守礼仪的大户人家,这甚至都会成为退婚的理由。
更何况,这画卷上的是如此可怕,怕是谁看了,谁都会觉得能画出这样画子的人,一定心术不正,内心阴狠。
“哦,这是刚才你丢的画,像是风太大了,被卷了过来。”沈星月爽快的将一叠画纸都递了过去:“吴小姐工笔不错,画的十分传神,人物风景,都极真实。”
沈星月这么说,言下之意便是都看了,不过那画纸一张张又不是卷起来的卷轴,只要沈星月不是瞎的,自然是看了的。
吴新玲虽然忐忑,却也有些庆幸,至少目前看起来,沈星月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并没有大惊小怪,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说不定在看到画卷的时候就要惊的叫起来了,那时候,难免要闹得阖府皆知,这事情,再就掩饰不住了。
吴新玲赶忙将画纸接过来,有些尴尬的带笑道:“多谢沈小姐,这,幸亏这是吹到了你那里,若是吹出去了,那就不好了。”
说着,吴新玲叫丫头上茶上点心,道:“沈小姐,你在这里稍坐,我把画放起来,马上就来。”
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请沈星月进屋去坐的,好在这时候天气不错,院子里景致也好,清风徐徐伴着花香阵阵,很是宜人。
沈星月点了点头说句请便,便在桃花树便的椅子上坐下,这地方显然也是吴新玲常休息的,布置的很精致,椅子上垫了毛毯,桌子上,摆着景致的点心茶水。
吴新玲进了屋子,便啪的一声将门紧紧的关上了,其实这举动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伺候的丫头们显然是见惯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一点诧异的表现也没有。上了果盘之后,便垂首站在一旁等着吩咐。
沈星月吃了块点心,扫视着院子里的摆设,视线最终落在院子角落的桃花树上。
这并不是一颗株花树,而是一小片,从外面看起来也有十来株的样子,树和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