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妻-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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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在里面,身上没火,但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死死的抱着他。那女人笑着在说话,说的什么倒是听不清,可二少爷像是被货烧着了一般,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喊什么饶了我吧,你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想想这说起就起的火,还盯着一个屋子烧,一个旁的人都没烧死。再想想二少爷平日里那些风流债……”
楚向的风流事迹,那在风城里是个人都听说过不少,肖府下人们常来常往,更是心里明白自家少爷是什么人品,虽然什么痴情女鬼复仇的故事一向只是传言,但今天这火来的确实无法解释,小厮这话,也就叫人不由的相信了几分。】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025 石头心肠()
听的人听的啧啧称奇,说话的人连忙嘘了一声,表示这只是自己瞎想,千万不要外传。
新婚前夜走水死了新郎,又是名声如此不好的一个新郎,这已经够楚家焦头烂额了,要是再被传了这些有的没的出去,那估计真是活着的也要被气死。而谣言源头,不用说,这小厮要是被知道说了这些话,也一定不会轻饶。
沈星月不知道肖墨听没听见小厮这话,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火场。
即便是芸芸众生,也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比寻常人更有灵性,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听见别人听不见的,那说话的小厮,就是其中的一个。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其中奥妙,只是觉得自己这体质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罢了。
楚向屋子里的火,已经烧了一刻钟了,若是只是楚向房里的那点东西,在这样大的火里,早就应该烧干净了,可它即不往外扩散,也没有熄灭的意思,依旧是旺盛的燃着,只是火焰中,多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沈星月和肖墨静静的看着火焰中,红衣的丽娘抱着楚向,挣扎缠绕,哭诉着呵斥着,无论哭和笑,都撕心裂肺的叫人不忍再看。而楚向除了求饶,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火之所以一直燃着不灭,是因为烈火中燃烧着的,不仅仅是楚向一个人的身体,还有两个人的灵魂。丽娘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可能善终,所以宁可灰飞烟灭,也要抱着楚向一起,三魂六魄燃尽,便是真正的烟消云散,永世不得超生。连地府阎王也不再会对你进行审判,因为你已经彻底消失在三界之中。
院子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剩下楚夫人和几个丫头抽噎的哭声。虽然不成器,可儿子还是儿子,楚夫人中年丧子,悲痛可见。而那几个丫头,也都是楚向的偏房侍妾,楚向娶亲对她们尚无影响,反正这有钱人家多是三妻四妾,可楚向这一死,她们的好日子,便算是到头了。
下人渐渐散去,楚老爷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站着个不是自家府上的外人,走过来一看,有些意外道:“这不是肖少爷么,你怎么……”
肖墨拱了拱手:“我是刚才路过,然后见府里出了事情,便进来看看是不是能帮上忙,没想到……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楚老爷节哀保重。”
虽然大半夜的路过自家门口挺奇怪的,不过刚才那么一场混乱,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混乱,楚老爷也无暇跟旁人多寒暄,只是硬撑着说了几句客气感谢话,便叫人送了肖墨和沈星月出去。
红字换成白布,明日的喜事,是办不成了。喜事便丧事,又死的如此不明不白,丧事也不能大办,今晚上的楚府,注定是一场无眠。
这一场火虽然惊动了整个楚府,但是对外面却没有半点影响,夜晚的风城,依旧是静悄悄的,只是夜更深了,月色明朗,开了满树白花的古木不知何时落了一地的花瓣,被风吹的四处飞舞,将整个街道染的素白一片。
出了楚府,还有乱葬岗的赵成山和真正的沈小姐需要处置,肖墨牵了马走在前面,走出去十几米,感觉沈星月没有跟上,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星月虽然跟了过来,但还不时的回头看向楚府门口的花树,一脸的深沉表情。
肖墨有些不耐烦:“喂,你要不要去乱葬岗?”
“喂什么,我没有名字的么?”沈星月撇了撇嘴:“我刚才好歹还喊了你一声相公,你就喊我一声喂,太没有礼貌了吧。”
“我该喊你什么?”肖墨无语了一下,大家都新心知肚明彼此的关系,这一声娘子,他可是万万喊不出口的。但想着乱葬岗还有个满脸是血的沈星月,这一句沈星月又喊着有些别扭。
“恩……你就喊我青玉吧。”沈星月想了想:“这是我以前的名字,青色的青,碧玉的玉。”
“青玉,青玉……”肖墨重复了两遍,突然道:“所以,你说你是石头心肠?”
眼前这沈星月无论从哪里看,显然都不是人,但她是什么,肖墨一直看不穿。如今听她这么说,倒是有几分猜疑。
世上万物,皆有灵性。人可以成鬼成仙,飞禽走兽皆可修炼,山石树木自然也都可以,而沈星月,肖墨回想起初见时冰冷到透彻心扉的那一幕,和深埋在地下冰冷而坚硬的玉石还真有几分相似。
但沈星月只是一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抬手挥了挥:“我先回府,你去乱葬岗吧,打个魂飞魄散还可以,超度收妖这事情,我可行。”
隔行如隔山,沈星月修炼的这些年里,从来不曾学习过怎么超度冤魂。
楚家喜事变丧事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宣布出去,整个风城还在安静的夜晚中,沈星月在黑暗中走了几步便消失不见,也不知是融进了夜色中,还是融进了风中。
肖墨拉扯着缰绳转过身,马蹄声踢踏的在青石板路上越来越远,爱恨一事,自古以来便没有谁说的清楚,有无数美好也有无数悲惨,别说只是凡间的芸芸众生,便是上古神祗也难逃一个情劫,轮到了你,便躲不开。
对于沈星月回去,肖府的下人倒也不觉得有多奇怪,更没多问半句。
本来么,自家少奶奶这么文弱秀气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看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再者跟秦舒无冤无仇的,又不图人家的钱又不图人家的貌,杀了她干嘛,还半夜溜进去,真当大户人家大门二门的值夜婆子是摆设吗,以为像是小门小户那样,翻进围墙就是卧室吗?
衙役带走询问什么的,必然只是秦家闹的厉害,官府多少也要做做表面工作给个交代吧。要真比起来,除非是铁板钉钉,不然的话,秦家和肖家,官府还是知道该如何倾斜的。
不过总算是解决了一件烦人的事情,沈星月的心情还挺轻松,哼着小曲便回了房,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叫丫头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她脚程快,从肖家回来没有多久的事情。想想肖墨还要去乱葬岗替赵成山这对苦命鸳鸯做法超度,一个来回,没有半夜也是回不来的,便安心的让丫头将浴桶放在卧房一角,抬了块屏风来隔着,安心的泡进了水里。的,、、,,、、
026 消失不见()
水本来是温热的,不过在沈星月泡进去后没一会儿便凉了,而且,越来越凉,仿佛汲取了她身上的寒冷,有种想要结冰的打算。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丫头说话问少爷好的声音,这是肖墨回来了?沈星月刚从昏昏欲睡中睁开眼睛,门便开了,带着一阵风,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过屏风,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在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处于劣势的,不好意思的,一定是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不着存缕的姑娘,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丈夫,那也是新婚丈夫,还是个没洞房的新婚丈夫,任谁都做不到坦然。
但沈星月就是这个例外,她眨了眨眼,没什么太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外面的夜色也一样的深沉,但沈星月可不觉得自己在浴桶里躺了半夜,顶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吧,肖墨没有道理已经处理完赵成山和沈星月,走了一个来回。
即便黑风神骏,那也只是匹马,毕竟是跑不是飞。
“怎么,不想我回来?”肖墨说话有些奇怪,站在前方直勾勾的盯着沈星月,那眼神有些奇怪,说不上有多**裸,但总含着些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在这方面,沈星月实在是有些迟钝,伸手勾了一旁的浴巾,意道:“你回来不回来跟我什么关系,就是觉得你挺快的,这就处理完了?”
“没处理完,慢慢来吧,时间还多的是。”肖墨短促的笑了下,因为沈星月没有抬头,也没发现那笑容中透着的诡异。
沈星月只是哦了一声,手臂伸出勾着浴巾的动作顿了顿,等着肖墨自觉回避。
虽然她不是人,但对人类男女授受不清这个大方向,还是明白的。肖墨不知道她在里面沐浴,闯进来也自然没什么,但这会儿看见了,总不能还在这里守着看吧。
好在肖墨还是挺识趣的,先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先出去。”然后,便转身大步的往外走了,脚步声有些轻飘飘的,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院子外。
沈星月没有多想,勾了浴巾过来,擦了擦,穿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房门,一边招呼丫头进来收拾收拾,一边打算喊等在院子里的肖墨进来。
但肖墨并院子里,沈星月左看看右看看,问丫头:“少爷哪里去了?”
丫头一头雾水:“少爷?回少奶奶,只看见少爷进了屋子,但没见他出来啊。”
“没出来?”沈星月也有些奇怪,但是看看黑漆漆的院子,几个丫头又不是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房门的,想想估计出去了也没注意吧。毕竟他晚上那一身黑衣服,还真是不太容易找出来。
没将这当做一回事,沈星月在院子里转了圈便回了房,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便先上床休息。至于肖墨去了哪里,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她和肖墨之前毕竟不是真正亲密的关系,谁也轮不到谁管。
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门又哗的一下子被推开了,这下声音之大,叫沈星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其实再轻的动静,也能叫她醒来,只是这一声,就连装睡也是装不下去的。
屋子里一直燃着微弱的灯,但即使不借着烛光,沈星月也能看见,肖墨那张脸黑的像是要滴下墨水来。
赵成山和真正的沈星月已经被超度了,背后的厉鬼也和楚向同归于尽,烟消云散,算是恩怨两清,肖墨难道还有什么烦心事情?
“怎么了,是又出什么事了?”沈星月盘腿坐起来,随手拢了拢头发。
其实这个并非本尊的肖墨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关他什么事,但既然两人现在同一屋檐下,自己又不困又不忙,也就随意的关心一下。万一能帮上忙呢,举手之劳也算是一件功德。
肖墨连外衣也没心情脱,关了门,点了灯拉着椅子坐在床边,一字一字的道:“赵成山不见了。”
“不见了?”这下连沈星月也意外了一下,蹭的一声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赵成山不见了。他都变成那样了,你又设了阵困住了他,怎么可能跑了?你沈星月呢,沈星月在吗?”
“也不见了。”肖墨的声音里有些无力:“我回到乱葬岗之后,除了地上的血迹,一个人也没有。阵叫人破坏了,赵成山和沈星月也不知所踪。”
沈星月无论生前死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成山这两日被一伤再伤,别说还有个阵法禁锢,就算是什么都不对他做,魂魄应该也熬不了几个时辰,别说还能逃跑,就算是躺那儿躺着,也逃不了魂飞魄散。
要不然的话,肖墨也不可能放心的将他们留在乱葬岗,只想着给这苦命的小情侣最后一个相聚倾诉的机会。
所以沈星月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谁干的?你以前的仇人吗?”
这能力,绝不是他们两自己有的,一定有人相助。而丽娘已死,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山中精怪虽多,但大部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见着受伤的猫猫狗狗都拣回去疗伤的,那是少之又少。何况是拣一个要死不活的魂魄。
而眼见着有收妖人在,还从他们手里抢人明摆着挑衅的,除非是前仇旧恨,要不然,谁也不会给自己惹这麻烦。
肖墨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虽然说仇人确实不少,但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在风城这个地方,更并未和谁结下梁子。而我的符阵看似简单,但想要在段时间内破开,带走一个半死不活的魂魄不留下一点痕迹,也不是简单地事情。能够有这么高深道行的仇人,我还真不记得有谁。”
说完,肖墨看着沈星月,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清白,你呢?
沈星月侧着脑袋想了想:“我更没有什么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