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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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北北经常后悔,自己就应该效仿当年的顾应钦,二十岁留后,从此浪迹天涯,随心所欲,拈花惹草。
就童北北这个焦头烂额样,没时间听这帮人鬼扯,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唐风打定主意不告诉他,兄弟什么都能分享,可是女人就算了,以前简安对咱俩公平公正——一概不搭理,现在我机会来了,起跑线上哥们就抢跑了。
于是白小狩这个会馆迎来本年度第二位人物——唐风妖孽也摩拳擦掌的出场了。
他本就几个月没见简安,今天一见到,有久别重逢的思念,恨不得冲上去亲一通——也就是想想罢了,他高中就意淫这一幕,直到今天都无法实施。
蹭过去,蹲下,这东西还是以前一样,一躺下就没骨头,浑身懒洋洋。
这东西偏过脸去看他,一脸疑惑——
“你是——”
唐风抱着这东西的脸就是一口,白小狩正好从外面看到了,怒火起来了——哪个登徒子敢惹头牌!
这东西还是极为困惑的抹着脸上的口水。
“你干嘛?”
唐风没来得及解释,领子就被揪起来——刚想挥拳。
这东西在下面挺不耐烦,“别打架了。”
自从肖小爷那次结束之后她就超烦聚众斗殴这回事,一想起那天的血味儿,烟味儿——她不是恶心,是心疼。
她对肖阳,不可能是没感情的,这么久,谁对她真的好,其实心里很明白。
这股子恩情,是带在潜意识里的。
话音一落,两个小爷就偃旗息鼓了,改为嘴炮模式。
“这孙子哪来的。”白小狩指着唐风小爷。
“我不知道。”简安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可不能不记得我,咱俩从小就认识,认真讲究起来咱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真的?”这神经病还被忽悠了,眼睛亮了下,认真打量起唐风小爷,狭长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挺符合她的审美的撒,乐了。
“你别听他瞎说,皇上你是男的,哪来的竹马,你看他他妈的像青梅吗。”白小狩一脸自信。
唐风第一次见这病,也是惊呆了,原来是这样沟通的,这样也行?
“白小狩,你说的有道理,你敢骗我?”
眼睛一瞥,很凌厉,白小狩在旁边幸灾乐祸,咱们神经病一点不好惹。
你以为唐风是吃素的,这位小爷什么做不出来,不要脸的事情做多了,多一件又如何?
咣当一声当场跪下——“臣早就倾慕陛下绝世无双的才情与容貌,今日一见,果如坊间所言,心情激动难以抑制,情急之下才想出此等下策套近乎,攀关系,可是绝无二心!”
草!
白小狩在心里暗骂,这是个狠角儿!
“嗯,有道理,第一次看到我的人确实有普遍反映这个情况,起来,起来吧。”很友爱去拉他。
可是唐风小爷屹立不动,目光坚毅——“臣愿长侍陛下左右,陛下不答应,臣就不起!”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个腌臜玩意儿!白小狩内心骂了万遍。
这东西可感动——“答应你,答应你,快起吧,地上多凉,我就喜欢你这种青年才俊。”
呸!
您是喜欢这种长得好看嘴又甜的男人吧,给您来一卡车都照单全收。
“你叫什么?”
“唐风,唐朝的唐,风筝的风。”唐风小爷还有自我介绍一天,也算一景儿。
白小狩没见过也得听过,唐家儿子,唐风,这神经病的人马还真多,掰掰手指头,这都几个了。
现在白小狩已经不惊讶了,正常正常,神经病的人生就得这样光怪陆离,各路妖魔全来插一脚。
唐风小爷这惊天一跪算是正常的登堂入室,经常来找这东西玩,说小话,咬耳朵。
唐风玩字辈里面的祖宗,说的话能不有意思,常看见这东西咬着烟,眯着眼,抿着嘴笑。最可气的是什么?这神经病把唐风当自己人了,人家都自称臣了,神经病坚决不收钱,这是自个儿的人,免费聊,免费玩,不过看这样子谁陪谁还真不一定。
这时候白小狩感觉出顾风的好来了。
比起唐风这种嘴巴甜心里脏的货色,顾风那种少言寡语只管着给钱的可就好太多。
但是唐风绝对不是疼那么点钱,要是真能天天这样,你给他用秒算钱都乐意,这东西一辈子他也不是买不起——但是没那个机会不是。
她在白小狩这儿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当祖宗。正好犯病的时候,六亲不认,谁也认不清楚,现在就和白小狩熟悉,当然得放在这儿,可是一旦恢复正常了呢?
哼哼,白小狩这场子还能装的下这尊佛吗?
趁着这时候,要谈感情,要拉关系,要近距离——顾风失败就失败在这儿,划卡的时候是挺帅气,可是这神经病也完全把这当做了生意,商业往来——
哪像现在的唐风小爷的位子坐的近,一下子就是贴身佞臣。
这才几天,所以说,泡妞还是不要脸来的实在点。
不过此妞非彼妞,简安只有泡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泡过?天大的笑话。
被唐风小爷撩着过了两天乐呵呵的日子,天天这么浪费大好时光真是人生幸事,最好还有个和你一样精致下流的玩意儿陪着你一块挥霍。
这感觉和撒钱没什么区别。
可是,就像钱不能天天撒一样,日子也不能天天那么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呆着,就没事,就安稳了吗?
绝不!
简安这特异体质不光特别招人,更招事。
事情自己蹦跶着找上门来喽!
就像现在——一位小姐穿着香奈儿的小套装,脚底下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张口就是:
“简安呢?哪个叫简安的贱人——快给我滚出来!”
没人回答,简安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和唐风小爷说话——这两天他没事就往这儿跑。
唐风脸上的表情凝住了,他听见了,而且那声音,他转过头去,那位怎么能不认识。
唐风无奈的闭上眼睛;这位怎么跑出来了呢?
先出去挡住再说,这位也不是个好搞的主儿。
“刘烊。”唐风尽量举重若轻的揣着口袋站在帘子前面——里面就是那个还什么都没察觉的神经病。
“挺巧啊,唐风,你也在这儿玩。”刘瑶交叠着手臂。
“咳咳,你这样子不是来玩的吧?”唐风心里就想着怎么把这娘们儿给弄走。
童北北最近被这个刘烊给搞的可不轻松,童北北心里还一直放不下简安这朵红玫瑰,被逼的紧了,还是得装模作样的周旋——他不知道以后怎样,过一天,是一天,拖一会,是一会。
可是怎样?他的订婚对象不是草包名媛,他偏偏碰上了刘烊,他自己还想着怎么全身而退,怎么知道已经被刘烊当成了碗里的肉,怎么宰割都想好了了。
刘烊是武汉人。从小长在武汉军区里,可是为了和这童家少爷的订婚,可是抛弃所有的矜持,一路北上——她小时候见了童北北一面,童北北那时候初具妖孽模样,也够勾引个小丫头,那真是惊鸿一瞥,从此就忘不了喽!
第七十五章 宁沉眠,不复醒()
这位和童北北订婚,两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所以唐风的处境尴尬了,这位毕竟也是兄弟的未婚妻,总不能用以前下三滥的那一套,得客客气气的——他还就生怕兄弟的婚事给搞黄了!
接着唐风小爷的疑问,刘烊也是个爽快人:
“我来这儿没别的事,我打听好了,简安就在这儿。没别的意思,就是来见见,看看什么女人这么大能耐。”狐媚子到把别人的未婚夫给勾成这样,童北北那样的人,这么个痴情法特别有反差,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你让刘烊这样一个人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想看看自个儿是怎么个被打败的,这是初衷,可是一进门就觉得忒生气,刘烊受的是传统的教育,军人家庭,女孩子最要讲廉耻,知荣辱,时时刻刻检查行为,不给家族丢脸,不给父母抹黑——一颗红心向党闪。
这女人成天就在这么个糜烂地方!
童北北怎么能看上这么个货色!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就是这么个道理,刘烊的直脑筋就拐不过这个弯来了。
是个女中豪杰,扔历史长河里也是花木兰穆桂英式的人物,这中气十足的一吼,看着这女孩子也是眉目清秀的啊?怎么这么彪悍?
唐风偷偷的往后瞥了眼,那东西还是没察觉,万幸,万幸,现在她像太阳底下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这边哪有什么叫简安的,我天天在这边呆着。”唐风拉着她的手,往朝着帘子相反的地方拉。
拉不动,这位很有劲,从小就就练军体拳。
刘烊笑了。
“唐风,你是才见几天不了解我吧,你还真以为我是草包呢,别藏了,我看见——”
说着要去撩帘子。
唐风急了,这要是见面了,以前他不怕,他们简安就没吃过亏,都是人站着去挑衅,横着被抬出来的,说不定这姑奶奶还要鞭尸——但是现在万万不能呐!
她本来脑子就不清楚,就是个神经病,你还要这么刺激她,甭管她以前欠了多少情爱债,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刺激她!
唐风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手劲大了,身子一挡,他高出刘烊一头,一下子遮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刘烊,你别冲动。”
刘烊咬着牙,气极反笑了。
“你越这样,我倒越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妙人,不光童北北,连你也这个窝囊样。”
唐风听她那么损自己不生气,可是下一句他就忍不了了。
“不就是个不检点的狐狸精吗,值当。”
他不是不打女人的。
这时候的简安完全激起了他的保护欲,那句贱人他已经忍了,这句话他还能忍?
草!就他妈是狐狸精了,就他妈骚了,就他妈没良心了,老子就他妈爱这一口,就他妈被迷的神魂颠倒,你他妈管的着吗?
唐风紧紧的攥紧了拳头,要不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管你是不是武汉军区来的人,不爽了,还是一样搞,给你点面子就开染坊了?
唐风还没来得及发疯,刘烊就被另一个人给拽走了——童北北。
唐风呼口气,稳稳心神,幸亏刚刚他出来之前在里面给童北北打了个电话,自己的女人自己收拾,小爷才不给你管这个乱摊子。
只要别欺负到里面那个神经病头上,你们把这店拆了都不管,反正这是白小狩的店。
唐风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态度,点上烟,叼在嘴边,万分同情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劫数啊——”
童北北现在根本没耐心理会唐风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现在脑子里就回放着那句话,他一进来就听见的那句话:
不就是个狐狸精吗,值当。
他和唐风不亏是开裆裤交情,心思全是一样的,他本来被赶鸭子上架,对于家族里的婚事是一万个不满意,可还是得做样子——再混他也不敢直接冲撞他爷爷。
小爷我千般容忍你,平时够柔情蜜意温柔缱绻了吧,还治不了你,还是闹事,闹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别出人命——可是来这儿是怎么回事,一来就听见她搁这儿骂简安。
简安这是没在这里,童北北还不知道简安的病,也不知道她现在就在帘子后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他还有点幸庆,要是简安在这儿才更要命,这是自己搞出来的破事,她还不得顺便烦上自个儿?
帘子后面的天下啊!
童北北拉着刘烊的胳膊,语气非常不好了。
“你别过分了。”
刘烊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再是个女中豪杰,还是绕不过儿女情长呗,自己来京这么久,一直都是童北北照顾自己,她知道也许是家里压力的成分多点,可是他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重话,语气一直都是轻轻柔柔,自己想要的,想玩的,他都考虑到了——她几乎有那么种错觉。
她哪里过分了,这不该迟早是自个儿的老公吗!
可是现在就因为自己骂了那个人一句,就这样的语气,她努力收收眼泪,太在乎,一点语气都能让人心如刀割。
“我怎么过分了,童北北,我刘烊今天就跟你摊开说了,过分的是你。”手背使劲的一擦眼泪。低下头往包里找东西。
一张小照片,拍立得洗出来的,黑白的。
那是简安的十六岁——最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