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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一灵异现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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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勒出来了!”

    “嘿嘿师哥,我知道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师弟一边慢慢往下撒手,一边笑道,“不过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就等着数钱吧!哎呦……他娘的,又开始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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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吸血树(上)() 
起初,我以为师弟是在开玩笑,谁知这时老乔也叫了起来,说被什么东西咬了脖子。

    我这才紧张起来“什么东西?”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结果什么也没有。

    老乔停顿了几秒钟,大概是在查看,然后发出一声惊叹“咦,真是奇了,好像是……叶子?”

    “叶子?你没看错吧?”我问道。

    “我靠,我他娘的居然被叶子围剿了?”师弟倒挂在上面还不老实,屁股扭来扭去,脸和脖子因为充血涨得通红,看着我都替他难受。我喊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要帮忙言语一声?”

    “哼!”师弟把头一扭,露出十分嘚瑟的神情,“小爷我这叫换个角度看世界,舒服着呢!师哥,要不你也上来感受一下?包治颈椎病!”

    我心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看你能能耐到几时。这时,老乔突然喊了声“小乾,我好像知道了……”可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要么你就别说,要说就一口气说完嘛,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对于我这种好奇心过剩的人来说,简直能把人活活逼疯。我心一急,也没想那么多,抬腿朝老乔的方向踢了一脚“口水噎着了?知道什么了,你快说呀!”

    这时,脚脖子上忽地一紧,一条藤蔓一样的东西嗖地一下就把我的右腿给缠住了,小腿上立刻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好像有无数的小锯齿正在啃我的肉,我越往外挣,它就咬得越紧,疼得我登时冷汗冒了一背,他奶奶的,直骂自己蠢得掉渣!

    这时,老乔“哦”了一声,解释说道“我刚才突然想到两个问题……罢了,先说这棵树吧,我曾经在一本野生植物书里看到过,这种树名叫吸血树,第一次出现记录是在阿富汗北边的一个森林中,被几位国际野生植物联合考察队的队员发现的。书上说,吸血树的树叶一旦沾上人的皮肤,立刻就会缠住开始吸血,直到把人的血吸干为止。考察队的队员们曾试图戴上橡胶手套探究其中的奥秘,结果手套立刻就被腐蚀掉了,队员们为了自保,不得不中断试验,这吸血树能吸血的事也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我刚刚就是在想,这棵树看起来起码有上百年不止了,咱们几个肯定不是第一个中招的,可这放眼望去,树干附近并没有被吸干的尸体或者是白骨,咱们的前人们究竟是逃脱了,还是死后尸体被运到了其他地方?再者,根据书中描述,这种树的吸血能力极强,人或者动物一旦被缠上,几秒钟的功夫就会被吸干,可是咱们却……”

    老乔没说完的话我们都懂,从第一个被咬的师弟开始,到刚刚才中招的我跟老乔,我们所有人接触吸血树的时间绝对远远超过了“几秒钟”,按正常情况来说,我们早就该打哪来回哪去了,可实际情况却是,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这听起来好像是我们哥仨走了天大的****运,捡回了三条命,可仔细一想,却恰恰相反——这棵吸血树,其实只是负责困住猎物的一个幌子,隐藏在它背后的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才是最致命、最可怕的。而我们现在俨然成为瓮中之鳖,刀俎之鱼,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突然面对什么。

    暴风雨渐渐有了平息之势,可众人的心情却一如坠入阴沉的谷底,未知的永远是最可怕的,光是想象就能把人逼疯。

    其实这个时候,我很希望能突然发生点什么事情,哪怕是突然跳出来一只狼也好,起码也是一个目标。如果一直没有目标,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目标。可另一方面,要我也希望那个目标永远不要出现,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等风停了、雨顿了,我们又能活蹦乱跳地上路了,额呸,赶路了。

    这个时候,老乔忽然说道“其实咱们也不必过分地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咱们真的是第一个从上面掉下来的,属于中国神奇物种发现的第一人,国际野生植物联合会的人知道了,还要给咱们颁奖绶带呢!况且,咱中国的风水跟阿富汗大不相同,中国人民爱好和平,因而生长出来的吸血树也比较温和,没什么好担心的。小乾,你拿匕首割割试试,看能不能割断?”

    我恍然一愣,这才想起来刚刚我只是轻微地反抗了一下,根本没用全力,更别提上刀子了,就给自己吓成这样,真他娘的丢人。我当即应了声好,抽出天杖对准脚踝上的藤条一挑,瞬间就给挑断了,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老乔在下面问我怎么样了,我有心挽回一下颜面,反正我们离得不远,腰上又系着安全绳,便硬着头皮纵身一跳,身体在树枝里绊了两下,稳稳落在老乔边上。

    老乔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我,看得我虚荣心大大地被满足,正想手起刀落解决掉老乔脖子上的东西,谁知,老乔突然指着我的背后,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

    霎时间,我背上冷汗一惊,还没等我转身看过去,余光便瞥见肩膀上搭上来一条绿色的枯手,五指骨节分明,肉皮是一层薄薄的绿色半透明状的东西,瘦得皮包骨头,力气却极大,抓着我的肩膀像五根锥子楔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几乎站立不稳,肩膀一沉,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我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周围的雨这时终于停了,开始不停地从下面吹上来阵阵刺骨的寒风,时刻提醒着我脚底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这种感觉又来了,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巨大的力量像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身体往下坠,我看见所有的东西像被放进洗衣机的甩筒,顺时针搅成一圈圈螺旋状的涡圈,情不自禁地,我的身体就想往旋涡中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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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吸血树(下)() 
就在我快要被完全搅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上拉。我像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下意识地死死抓住那只手,生怕他半中间把我扔下。我的视野像按了快退键的镜头,涡圈开始迅速逆时针向外搅动,搅得我头晕眼花,胃里一翻一翻地直想吐。

    老乔的声音像戴了一个厚厚的口罩,咕咕哝哝地传过来“小乾,别拽了快松手!”

    我心里头奇怪,昏昏糊糊地睁开眼,一看,我正两条腿彪在一个人形的树杈上,一手往上勾住枝干,一手死死拽住老乔的手,拽得他手背上毫无血色。

    我惊呼一声赶紧撒了手,老乔甩着那手疼得龇牙咧嘴,但在树上,动作也不敢太大,疼痛无处排解,面部表情更是扭曲。我脑子这会儿懵得不行,心中又困惑又愧疚,看老乔的手渐渐恢复了血色,方才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一只绿色的枯手搭在我肩膀上”

    老乔捂着手,龇牙说道“什么绿手?你一见着我就开始拽我,哪来的绿手?”

    我一愣,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可那眩晕的感觉怎么那么真实?

    “哎,算了,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这树真是邪得厉害,咱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我两下砍断缠在老乔背后的树藤,向周围望了一圈,说道“这悬崖实在太陡,除非咱们能变成壁虎,否则往上爬是不可能了,咱只能攀着这棵树往下走,还可以找找阿梨,走到最后,实在没路了,就用师弟的乌丝莲头往下降,我就不信这悬崖还没底了!”

    老乔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师弟,这小子不知道在上面磨叽什么,半天不见动静,按照他往日的脾气,我们说了这么老半天,早就该沉不住气了,这回倒能坚持这么久,真是奇怪。

    我粗着声音喊道“小兑,别玩了,快下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师弟离我的位置又远了一大节,越来越往后面的悬崖上贴。

    鉴于我有老花眼的前科,就叫老乔看看。老乔盯着看了几秒钟,说道“小乾,这我之前还真没注意,况且这枝繁叶茂的,视线太差,要不咱直接上去看看?说句不好听的,小兑这半天没接话,实在是一反常态,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咱也不算白跑要是没有问题,自然皆大欢喜,咱们带上小兑三个人一起出发,我这心里也踏实一些。”

    我一想,也是,便再三交代老乔跟紧我,我踩过的地方没问题了,他再踩。老乔跟我行动虽然缓慢,但过程还算顺利,不久便来到离师弟最近的一只小树干上。

    只见师弟倒挂在树上,一张脸憋得黑红,眼底都是红血丝,眼皮一跳一跳直往上翻,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困不住我的地方,基本上也困不住师弟,更何况这次还是虚惊一场,师弟的表现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救人要紧,我抽出天杖,正要给他“松绑”,这时,老乔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看后面。

    我顺着老乔的目光一看,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师弟背后已经爬满了巴掌大小墨绿色的叶子,那叶子的方向很奇怪,就像就像是从师弟背上长出来的,而不是从外面或者什么地方爬上去的。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巨大的绿皮蛤蟆,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伸出手,想拨开师弟腰上的叶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已经长到肉里面了,可手刚一伸出去,还没碰上叶子,就被老乔拦住了。他冲我摇摇头,小心翼翼地从脚下的树干上掰了根光秃秃的小树枝,往师弟腰上一拨,那树枝立刻就被叶子完全缠住,若不是老乔手快,及时松了手,几乎也要被缠进去。

    我吃惊极了,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这是怎么回事?”

    老乔捏着下巴,目光如炬,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吸血树,一旦有外物碰上去,立刻就会被死死缠住,直到吸光血为止。”

    我心里猛地一惊“那怎么办?师弟怎么办?”冷汗瞬间冒了一身,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老乔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小乾,你先别急,一方水土养一方树,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也等不到现在。我看咱们之前的分析还是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吸血树只是一个蜘蛛网,意在困住猎物,真正的大蜘蛛还在后面。有一点就足以说明,你看,小兑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简直比咱们两个都富态,哪里像快要被吸干的样子?”

    我看了看老乔的面色,又看了看师弟的,好像确实是这样,便暂时松了一口气“那咱们先想办法把他脑袋颠倒过来,他那猪脑子再涨,就比猪头还要大了。”这时,我隐约看见师弟翻了一个大白眼。

    老乔点点头,开始四处寻找突破口,找了一圈,发现只有正面腰部以上的地方暂时没有被叶子覆盖,勉强可以下手。

    我们的所有装备,都在面包车里被炸掉了,现在身上剩下的只有天杖、泽杖、一根安全绳和一个指南针。

    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在师弟身后大概五六米的地方就是近乎垂直的悬崖,可以作为一个支撑点。

    我灵机一动,从师弟腰上取下泽杖,然后把我这头安全绳上的锁扣解下来,这是德国原产的越野登山装备,非常地结实,据说用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狂砍一百刀都砍不断,安全指数非常对得起它的价格。我把它锁在师弟腰带正中间最厚的地方,另一头扣上莲头乌丝,这样就不用担心乌丝会把腰带给割断了。待会,只需要把另一只莲头甩在悬崖壁上抓牢,再调节一下乌丝的长度,师弟就可以被水平着勾起来了。

    在我捏着莲头乌丝在师弟腰带上搞这些动作的时候,师弟的鼻孔张得老大,嘴唇一开一合,只是发不出声音,但凭我对他的了解,这小子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是在担心我一个不小心伤到他的某个重要部位,对他以后的撩妹大业造成无法估计的重大损失。

    可这世间的事就是邪乎的很,你越是怕什么就偏要来什么,不过我乾一对天举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在给乌丝打结的时候,八爪莲头突然一开,吓了我一大跳,条件反射地我就松了手,说时迟那时快,大约八斤重的泽杖头朝下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师弟最敏感的部位上。师弟喉咙里登时发出一声怪叫,甚是惊悚,就跟人临死之前发出的最后一个声调,我的姥姥啊,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安抚师弟哪里“抱歉抱歉,真的是手滑了”

    就在这时,老乔突然喊了声“糟糕!”

    我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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