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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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脑子早就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鬼使神差地我找到剪刀递过去。沿着那条裂缝,剪刀很快就豁开了一条更大的口,跟着,我又递了一把镊子和一只小号托盘,看到镊子在胃里面夹了两下快速抽出来,跟着啪嗒一声,一只约6厘米长的还在跳动着的红舌头便出现在托盘里。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三天没吃下一口饭,吃了就吐,连喝口水都想吐。
后来听保卫科的人说,这女人生前是个杀人犯,在和男朋友接吻的时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人家舌头连根儿咬断了,之后她就割腕自杀了。由于这件事情在我年幼的心灵中烙下了无比巨大的阴影,以至于我到现在连姑娘的嘴都没亲过。
这话题再扯就有点远了,咱言归正传。
当时,老乔手上那东西一扯出来,我条件反射地就想起了上学时的这段经历,只是老乔手上抓着的这只舌头更粗更大,光是舌尖的部分就有一个电线杆粗细,绝对不是人类的舌头。
舌尖上还有一些黑色的像吸盘一样的东西,突突往外吐着粘液,卧槽啊,我看着看着,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吐出来了,阿梨也是恶心得够呛,大骂老乔“你抓它干什么呀,快松手!”
老乔急道“阿梨姑娘,现在可不是我抓它,是它抓着我!”说着,身子一歪,肩膀咚地一声撞在墙上,整条胳膊被那舌头卷了进去。
第十八章 舌战(上)()
我心里一跳,急忙跑过去帮忙,抓住老乔的肩膀,一脚蹬在墙上,借助墙的力量往外拔。岂料,那巨舌力量极大,我一人之力根本不能与它抗衡,老乔疼得叽爪乱叫,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大喊“阿梨,快来帮忙!”阿梨大梦初醒一般,九尾鞭嗖地一甩,缠住老乔的腰,与我形成合力。
“一二三,拉!”我从牙缝里挤出口号,憋着吃奶的劲儿拉了四五下,老乔的胳膊终于从墙洞里退出了三厘米,我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加把劲儿,再坚持一会儿!”
其实这个时候,我跟阿梨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猛逮的那几下,几乎花光了我们所有的力气,现在完全是在硬撑。
我听见阿梨攒了口劲儿,顿时感到一股相互支撑的力量,也咬紧牙关,挤出口号“一二三,拉!一二”就在我们蓄积力量的空当,那巨舌突然猛地一逮,谁也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再去反应,三个人咚地一声撞到了一块。
我的膝盖刚好磕在花岗岩上,膝盖骨登时一麻,整条腿都没了知觉。最倒霉的还是老乔,当了我们的肉垫,一条胳膊还被巨舌咬着,这一撞,几乎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我忍着剧痛爬起来,架住老乔的咯吱窝,想继续往外拉,岂料,我的两条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像灌了铅一样沉,别说救人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我又试了几次,根本使不上力,反倒拉扯得老乔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这时,阿梨拉着我说道“乾一哥哥,这样白费力不行,让我来。”说着,在老乔腰上摸了一圈,忽然抽出一把军用匕首。
我猛地一惊,靠,不是想截肢吧?忙拦住她“你想干什么?你想废了他啊?”
阿梨看了我一眼“乾一哥哥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用缩骨功救他。”
我面上一僵,忙退到一边。阿梨一只手熟练地一翻,反握住匕首,贴在老乔被咬住的肩膀上。只听“啪啪”几声骨头的脆响,那手竟变成了一张纸片手,嗖地一下钻进墙洞。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墙洞几乎被老乔的胳膊堵得严丝合缝,阿梨居然就这么钻进去了!简直跟变戏法一样,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我的老天,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功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忽然想起翡翠山庄时的“奎雪”,印象中她似乎比阿梨要高半头,但绝对不是穿高跟鞋的缘故,她本来的身高就比阿梨要高。如此说来,那时阿梨易容成她的样子,岂不是要生生把自己的筋骨拉长七八厘米?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以前练基本功的时候,师父把我的一条腿架在窗台上,我哭得要死要活,感觉膝盖窝后面的肉都要给撕烂了,那种滋味真是痛不欲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
好在每次拉筋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十几分钟,那个时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可阿梨在假扮奎雪的时候,一拉就是个把月,想想那种滋味,我忽然就释怀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阿梨呢?
身为跑腿人,阿梨不过是在完成雇主交办的差事,是我跟师弟稀里糊涂地卷了进去。现在回想起来,阿梨曾不止一次地帮我们脱险,甚至在最后一刻,不惜跟我翻脸让我记恨也要维护我的周全,我又有什么理由再去责备她呢?我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被欺骗,被利用,可这件事情本身与我并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硬要掺和进来,还责怪别人不带我玩?
乾一啊乾一,你真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不等我回过神,阿梨突然大叫一声“跑!”与此同时,带出老乔满目疮痍的胳膊。
我赶不及问为什么,迅速背起老乔没命地往前跑,后脑勺上跟着感觉到一股劲风,巨舌“咕咕”叫着追了上来。
我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登时头皮一麻,鸡皮疙瘩唰地冒了出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舌头,简直比一条成年网纹蟒还要粗十倍!数不清的黑紫色肉筋交错缠附在殷红的巨舌上,狰狞得可怕,最磕馋人的,还是那些密密麻麻流着脓液的吸盘,一跳一跳,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吞掉猎物。
我不由猛打了一个哆嗦,恨不得脚下生风,我他娘的就是渴死累死,也不想被这东西舔上一口,真的。
跑着跑着,这山洞逐渐变宽了,像一个巨大的地下防空洞。这时,阿梨突然惊叫了一声,我忙停住脚转身一看,阿梨的九尾鞭被吸盘咬住了。这九尾鞭我倒是听师父说起过,是用活了一千年的九尾狐的九条尾巴做成的,每条尾巴末端各系着一只三爪铃铛,爪尖酷似鹰爪,锋利无比,一抓就是一块肉。
只见阿梨一手执鞭,忽然一个起跃,在空中利落地翻了个跟头,六尾跟着一转,像一朵旋转盛开的金花,叮叮当当带着响儿,啪地一声抓在巨舌尖儿上。
山洞里顿时炸开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巨舌甩动着庞大的身躯,身上的吸盘也像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地向外吐着脓液。说时迟那时快,十几条黑紫色的肉筋嘭地一下凌空弹起,犹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长手,突然朝阿梨俯冲而去。
阿梨的九尾鞭还咬在吸盘上来不及拔下,眼见着就要吃了眼前亏,我急得大喊“小心!”赶忙放下老乔,拔出天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一跃,刚好挡住劈头砸向阿梨的三条肉筋,拉着她趁势一个就地打滚,躲过了其余几条的扫荡。
那肉筋看着唬人,但到底是肉长的,被我的天杖一砍,登时断成了两截,疼得巨舌又是一声嘶喊,摇头摆尾缩退了好几米。
阿梨趁机使劲儿一拔,将九尾鞭收了回来,犹自喘着气“乾一哥哥,刚才真是好险!”我说道“阿梨,你带上老乔先走,我拖住它,快!”
阿梨面上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急忙摇摇头“要走一起走!”
我看了老乔一眼“来不及了,老乔的胳膊已经开始溃烂,必须马上治疗,否则就真的废了!你放心,这舌头虽然大,但到底是肉长的,我还应付得来,咱们一会儿前面回合!”
阿梨还想再坚持,我又说道“老乔是我跟小兑的拜把子兄弟,形同手足,我们发誓要同生共死,现在我把他交给你,是一项关乎三个人性命的重要任务,你明白吗?”
阿梨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架起老乔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她知道我这是把命交到了她手上,同时,也是在拿命要挟她。
巨舌这会儿也恢复过来,弹跳着朝我扑上来,我就地一滚,避开当头一击,贴墙游走。巨舌身躯庞大,进退十分笨拙,但舌尖却异常灵活,仿若有眼一般,迅速瞄准我的位置,一个勾头冲我拦腰扫过来,把我逼进舌身与石墙之间。
第十九章 舌战(下)()
我心中登时一惊,想不到这怪胎竟然跟人一样有思想,怕是早就成精了,先前还真是小看它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巨舌快要扫到我腹部的时候,我举起天杖猛地向下一扎“吃你爷爷一杖!”正中舌尖盘眼,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泡腥臭的脓液登时溅了我一脸,脸上立刻火烧一般的疼,尤其是我的眼睛,又疼又辣,熏得眼泪直流,睁都睁不开。
我心中一咯噔,他娘的,不会瞎了吧?
就在这时,腰上突然一紧,几条肉筋缠住我的腰瞬间将我卷上半空,我感到一阵劲风迎面刮过来,条件反射地抬手一挡。那东西吃过两次亏,深知天杖的厉害,我这么胡乱一挡,相当于把天杖直接送到巨舌跟前,虎口一震,天杖就脱了手。
我的心口咚咚跳得飞快,直骂自己猪脑子,先是丢了招子,后又丢了棍子,这不上赶着给人家填肚子嘛?
想我乾一多少次逢凶化吉,死里逃生,什么更危急的情况没遇到过?今天却要在这里给一只舌头打牙祭?!死后连块骨头都找不到卧槽,这要是传出去岂不给人笑掉大牙?
不行不行,这座儿这回还是先不占了,聆听**的教诲在哪儿都一样。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巨舌拽着我猛地一甩,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咚地一声刮在花岗岩上,我只感到脑子里一嗡,一阵天旋地转,一股腥甜的液体瞬间冲上嗓子眼,难受得要死!不等我喘口气儿,脑后把上又是劲风一扫,咔嚓一脆声,右边肋骨撞在了一块石头上,顿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疼得我几乎晕死过去,喉咙眼儿一翻,吐出一口老血!他娘的,肋骨肯定是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怪胎根本不是想吞了我,而是要活活摔死我啊!“老子到底跟你结了什么深仇大恨?虎落平阳被犬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他娘的就不能给老子个痛快?”我气得大骂。
这一动气,肋骨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我哧溜一声抽了口气,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谁知,却在腰上摸到了一个匕首的手柄。
我忽地一愣,明白了,这是阿梨施展缩骨术救老乔的时候留在巨舌身上的,没想到刚好就扎在缠在我腰上的其中一根肉筋上。哈哈,这下好了,此乃天助我也,也是我今日命不该绝。
我猛地一下拔出匕首,巨舌立刻低吼着一抖,显是发疼,我心中大快“嘿,孙子!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叫你尝尝爷爷我的手段!”说着,朝腰上一圈肉筋扎下去,刀刀重起重落,飞溅出液体无数,也不知是血还是什么,疼得那巨舌“咕咕”大叫,粗壮有力的舌尾发疯般地朝花岗岩上砸。
腰上的肉筋终于支撑不住松下劲儿来,我借势翻身一滚,落了地,竖起耳朵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几秒钟之后,发狂的巨舌渐渐平息下来,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锋利的“眼睛”正在我身上打转,恨不得立刻将我拍成肉泥,但它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像人类一样在做思考,想把我一击击中、击垮!
我心跳狂乱地准备着,拼命想睁开眼睛却辣得眼泪直流,只好放弃,没了这对招子,老子照样送你去超度。
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腥臭味,跟着听见几声啪嗒啪嗒的声响,好像有什么液体射到我的脚边。我用手一摸,指尖立刻感到一股火烧似的疼,糟糕,是那吸盘里吐出来的东西!
情急之下,我一把用衣领蒙住头,快速在地上来回翻滚,尽量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秒,耳朵边嗖嗖全是脓液飞射的声音,简直跟下炸弹雨一样!即便我闪得再快,身上还是被击中了好几下,整个身体就像被扔进了一个热油锅,火烧火燎地疼!靠,再这样下去,老子非活活脱了一层皮不可!
就在这时,一股又急又快的劲风从背后刮了过来,我心一愣,靠,难道这家伙还有帮凶?
“接着!”阿梨的声音出现了,我一下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循着风向抬手一接,竟然是一把伞,但要比平时的伞要重很多,材质摸上也是古怪,有点像不锈钢,又有点像镜子,闻上去还有一股长时间不用发霉的味道。
阿梨迅速跟我背对背靠拢,两把大伞像两只坚固的盾牌,将我们护在中间,我提醒道“小心这些脓液,别让溅到你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