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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204]十年-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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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陈远兴迟疑地手指扔在兜里,最终还是没掏出来,“新房的钥匙放我这里一套,要是……哪天钥匙丢了进不去,给我打电话。”
  “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肖齐齐暗掐自己的掌心,还是无法舍弃吗?
  又是离开。
  肖齐齐坐在凌乱地屋子里,望着满屋的狼藉,到处都是他的东西,再无其他,自己的行李早搬进新家,这里有他们三年的记忆,全部都是他的味道。一件件翻那些东西,兔毛拖鞋,狼头内裤,冷色调的西装,花色的衬衫,臭美的洗面奶香水,每天用的刮胡刀,给自己剪指甲的指甲刀,自己给他买的大笨熊,残留着他唇齿味道的牙刷……一件件尖锐地剜着脆弱的心,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放声大哭出来。
  一件件收好,塞进箱子里,艰难地提着下楼,看着出租车大哥乐呵呵地帮她放进后备箱。或许,没有了人,留着记忆也好。最后一次回头,看那扇住了四年的窗户,老式的旧砖楼,埋葬了所有的爱恋和回忆。目光慢慢落到那楼下脏乱的垃圾堆里,两本黑色的笔记本还残露着一角。所有的回忆都埋葬在这里吧,再也不要回头!
  八年,是多久?抗战结束,中国人民解放,肖齐齐也该解放了吧?从此无欲无爱无求。爱,也需要力气。肖齐齐的力气已经耗尽,再也没有残留的余地。
  陈宅,阿姨再一次看着醉醺醺的陈远兴倒到床上,拿毛巾替他擦脸,叹气。看着那张从小看到大从来都无忧无虑的俊脸,日日堆挤在眉宇间的愁绪,心疼一点点溢满。
  “远兴,你就听阿姨一句话,别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好不好?”
  陈远兴夜夜欢酒,以图一醉,但酒量却越来越好,头脑却越来越清楚,每日看似醉醺醺,实则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有时候就这样清醒地听着窗外虫鸣风叫,整夜整夜。阿姨每晚担忧的唠叨他从来都听的清楚,但他实在没有精神跟从前一样应付她,便只得闷闷地装睡。他根本不想跟家里任何人说话,或许这就是周子键经常说的“失恋”。“阿姨,我心痛。”陈远兴第一次开口说出自己的感受。
  不死小强一旦恢复了精神,总有反扑的机会的。或许。


【卷三 幸福是网】


  一、醉酒

  花季大酒店五层其中一间豪华包间里,热烈的劝酒声、干脆的碰杯声、得意的大笑声不绝于耳。但一切只限于室内,关上那镶着金边把手的门,在外面安静地如同寂寞的暗夜,没有一丝喧嚣。穿着深红绣金旗袍的服务员迈着优雅的步伐推开那扇紧闭的门,手里的托盘俨然放着一青花瓷瓶。肖齐齐正对着门坐着,扯起的嘴角扬起最合适的弧度,抬眸间浓密的睫毛扫出一片阴影,黑眸一闪,她的手也不由在桌布底下攥紧了一下,52度红星青花瓷!
  坐在她右手的X局卫副局一扭头就看见了那二锅头,咧嘴嚷道:“快,快开瓶!喝二锅头才是正经喝酒嘛,这甜腻腻的葡萄酒哪里算喝酒?你说是不是小肖?”说着回头似极为热络地在肖齐齐的秀肩拍了拍,肖齐齐咧了咧嘴,嘴角扯起奇怪的弧度,招呼开酒的卫局并没有看见,对面那几个一直帮着凑趣打哈哈的处长,暗暗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倒是坐在她左边的助手小宁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小肖,这酒你无论如何都得喝,不然就是不给我卫平面子了!”卫局站起来,端着满满一杯透明清香的玻璃杯二锅头塞进肖齐齐手里,脸上装出来的气愤却遮不住眼底的得意。
  肖齐齐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依旧固执地摇头,“卫局,您大人大量,知道小肖不会喝酒,就放过我这一次可行?”
  “不行不行,已经放过你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喝,你这年轻人倒拘谨起来,难不成这不是请我们喝酒,而是看我们的笑话?”卫局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紧紧捏住肖齐齐犹豫的手,生怕她把酒杯放下似的。
  对面的秦处长也嚷道:“是啊是啊,小肖,你不能不给我们局长这个面子,你看局长都站起来半天了。”
  小宁笑呵呵地站起来,就去接肖齐齐的杯子,“卫局,您看我帮肖姐喝了可成?全公司人都知道,肖姐实在是不能喝白的,并不是不给局长面子。”
  卫局的脸顿时冷却,放开手,坐下,“那这样啊,既然小肖连喝酒都得找人代替,我想着其他的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找人代替呢?”说着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
  秦处长淡淡一笑,拉长了声音道:“局长,小肖既然这样没担当,我看就算了,别为难人家嘛!”
  小宁的手顿住了,肖齐齐的脸色变了变,心底恨恨骂道,“肖齐齐,你不是自恃女强人么?当年可是千杯不倒,今天就连杯二锅头都怕了?八千万,八千万!看在八千万上,今晚也要豁出去啊!”
  于是断然道:“我喝!”说着再不犹豫,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几声,满满一杯透明辛辣的液体由喉咙钻入胃室,引起一阵细微的痉挛。
  卫局这时才换上和蔼愉悦的笑容,首先拍手道:“小肖,这才对吗!作为XX公司最强硬能干的营运总监,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那是,那是!小肖一向是女中豪杰嘛!”秦处长也满意地笑,“来服务员给小肖满上,我也敬小肖一杯!”
  ……
  喝酒,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N杯,这就跟做爱一样,做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肖齐齐依旧微笑着,喝进一杯杯醇厚中带着清香的酒液,脑子里不由浮出江一蓝最爱嬉皮笑脸说的话。肖齐齐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能想起江一蓝,说明自己还很清醒。
  小宁有些焦急地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肖齐齐的袖子,肖齐齐侧头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肖齐齐看着几个狐狸般的家伙醉歪歪地由着司机扶进车里,嘴角依旧勾着合适的弧度,叮咚的高跟鞋声踩在酒店门口大理石的台阶上均匀有力,依旧有一丝意识的卫局忍不住探出来头,嘟囔着:“小肖……了不起,明天让人拿……合同……”
  肖齐齐长睫毛扑扇着,眼底闪过一丝朦胧的如释重负。直到车子的尾灯在霓虹的夜色中扬起一阵淡淡的烟尘,呼啸着再也看不见,肖齐齐这才身子一软,就向地面磕去。小宁早准备着,一把扶住了她。
  “肖姐,你没事吧?”
  肖齐齐一手捂着痉挛翻滚的胃,另一只手撑到小宁的胳膊上,微偏的头正对着花季大酒店几个大字闪烁在霓虹灯中,折射着耀眼的光华,忍不住骂了句国骂,喂猪(卫局)那老色鬼,每次都得到这里吃饭,却只为图那“花季”二字!
  肖齐齐强忍住栽倒的欲望,“小宁,我已经在厕所吐过了,没事的。帮我叫车吧。”
  小宁伸手,保安早乖巧地拦了车。小宁扶着肖齐齐一步步走过去,小宁将肖齐齐塞进车后座,拉开前车门,“肖姐,我送你回去吧?”
  肖齐齐闭着眼睛,并未看见小宁眼底的担忧和期盼,只闷闷说了声:“不用,谢谢你了,小宁。明天早上就让陈吉拿合同去找喂猪,哦,你也去吧,省得他又推脱!”
  小宁失望地关上了车门,回头间却见肖齐齐已经软软地把头栽到一旁,双腿也开始蜷缩着到座椅上,隔着玻璃只看着一张略苍白的瓜子脸映着酒店各色的灯光闪出一些怪异的朦胧,细密的长婕扑扇如夜色精灵,却带着一丝丝的孤单和落寞。小宁的手不禁又伸向了车把手。
  “……明天若我不去公司,帮我给魏总请假。”弱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不是小宁听惯了的简洁干练。小宁伸出的手却抬了起来,挥了挥,“肖姐,好好休息,再见。”

  二、发烧

  肖齐齐跌跌撞撞下了车,扶住小区岗亭,七月的夜风一吹,夹着一股股热浪,吹到肖齐齐的后背上,却觉得一阵阵的凉。服务周到热情的保安早跑了过来,扶住了她,“是肖小姐,你不舒服,我们送你回去吧?”肖齐齐点头,这个小区的物业是全国最大最有信誉的华远地产集团的金牌头面,最是周到安全热情,所以她每次都能放心地把自己扔到小区门口。
  保安把肖齐齐一直送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屋才放心地离去。肖齐齐一进屋,再也忍不住浑身火烧的炙热,载倒在地板上,把滚烫火热脸贴着冰冷的大理石,以减轻那腾烧的火焰。合身的浅蓝套装已全部湿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粘腻。但怎样的不适都比不过那从心底焚烧的热浪,肖齐齐此时还不忘自嘲一句,“肖齐齐,你这头猪,就喝死吧,烧死吧!让发烧来的更猛烈吧!”鄙视完这句后,肖齐齐再也控制不住迷糊的神经,高调地昏睡过去。
  全身仿若置身火海般疼痛,燥热让她忍不住舔了嘴唇,一遍遍呼叫着“水”。一杯温热的水适时地塞近她龟裂的唇,有人轻托着她的头,喂水,然后唇舌间被推进一些有些苦的东西。肖齐齐鼻端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感觉着有人用湿毛巾一遍遍敷上她的额头,心底有种放心的东西填了进来,然后又是一通昏沉的迷糊。
  幻幻实实,她仿佛又听见陈远兴噼啪打着游戏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他踢踏着拖鞋的声音,甚至还有开合冰箱并嘟囔着的低咒,肖齐齐闭着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拖沓的拖鞋声呼啦啦很快带着一阵凉风刮到肖齐齐床前,“齐齐,你醒了?”
  “陈远兴,你该回去了!”肖齐齐连眼睛都没睁,舔了舔依旧干裂的唇。
  “齐齐,渴了吧?来喝水。”温热的手小心翼翼地托起肖齐齐的头,肖齐齐缓缓睁开朦胧的眼,果然陈远兴那带着焦急的黑眸近距离地矗在她头顶,依旧温热的水,肖齐齐不满地别开唇,“冰水!”
  “没门!”陈远兴彻底爆发,“你看看,跟你说一百次了,不准喝冰水,就是不听!都烧成这个样子,还不悔改!啊,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陈远兴,你是我妈啊?”肖齐齐看着陈远兴暴跳的样子,梳理整齐的头发此时乱蓬蓬一片,西服随意地扔到桌子上,衬衫扣子扯开了好几个,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跳动中那肌肤泛出一阵阵迷离的蜜色,诱惑般让肖齐齐不由转了一下脑袋,“几点了?”
  陈远兴叫了半天,见肖齐齐答非所问地望向拉着白纱窗帘的阳台,便走过去哗一声拉开窗帘,窗外朦胧的夜色,偶尔几点灯光,像极人的眼睛,模糊不清的,“三点了。你说,为什么又喝酒了?”
  “你给了保安什么好处,他就那么乖巧地又给你打电话了?”肖齐齐蹙了眉,摸了摸额头,依旧有些烫,不过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海浪般扑来的汹涌了,成了细涓的溪水,依旧无声地缠绕着她全身的神经。
  “哼!”陈远兴懒懒地靠在阳台上,远远望着肖齐齐,与夜色连成一体的黑瞋瞋的桃花眸带着某种情绪,“都成这样了,还不肯给我打个电话?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肖齐齐想都没想,“要命!所以你该回去了。”
  陈远兴的身形果然一震,有些恼恨地抓了把头发,“我今晚有聚餐。”
  肖齐齐有些慵懒地把头更舒服地靠进靠枕里,“嗯,那也不能耽误到三点的不是么?”
  陈远兴几步就跃了过来,负气地往她床边一坐,“真是狼心狗肺,刚好点了就赶我走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没心。”肖齐齐看了眼陈远兴,那放弃所有伪装后干净如辰的眼睛让陈远兴不由低下头去,“走吧,不然家里会担心的。”“伯母”终于没有说出口,变成“家里”,陈远兴的母亲一年前由于某个重大行政过失而引咎辞职,曾一度抑郁自杀,好不容易休养起来,却前所未有地关心起儿子来了,曾经隐晦的尴尬已经变成直接的拒绝。在一次陈远兴赖着不走的晚上,陈夫人的电话干脆直接打到肖齐齐手机上。所有的隐藏在背后的不能见光的缘由一下子曝光,不仅是陈远兴,连肖齐齐都吓了一跳。陈远兴更顾及母亲的身体,即使隐约猜到某种现实,却再无力挣脱这样的现实。
  陈远兴叹了口气,所有玩世不恭孩子气般的夸张都收敛了起来,挺直的脊背带了一抹忧伤和无奈,深敛情绪的黑眸带着无声的黯然,起身,扶着肖齐齐躺好,“……那我走了,记得明天别上班,不准喝冰水,还有药按时吃……”
  “知道了!”肖齐齐忍不住伸出手扯住他不停忙活着替她掖被的手,今晚第一次挂上纯真的笑容,“啰嗦的跟老太婆似的,真想像不出你白天是怎样板着脸训斥你那些下属的,”
  陈远兴神情一动,反手就抓住了肖齐齐的手,带了丝祈求,“齐齐,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可好?”
  肖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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