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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204]十年-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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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我服了你了。我陈远兴这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好端端的网吧打游戏,却非要跑进这里被你骂,唉,我真服自己了!你去K大甚至你们A大打听打听,我陈大少去哪里不是风光无限,美女的最爱?就今晚,碰到你这个暴力加不讲理师姐,打我,还要我管你。唉!”又是一声长叹,陈远兴无语望天,“走啦,暴力师姐,总不能这里呆一晚上吧?”
  “去哪里?”肖齐齐此时软弱得都不像自己,任由他牵着向马路走去。
  “找个地方睡觉啊!”陈远兴很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两晚上没睡觉了。”肖齐齐借着路灯的光,才看清他的眼睛带着血丝。
  站在一家小旅馆前,肖齐齐看着陈远兴用脚踢那道破门,竟然有了害怕,“不……我看我们还是去网吧呆一晚上了。”
  陈远兴头都没回,“那你自己去,反正我是要睡觉。”
  肖齐齐退步转身,陈远兴在身后喊,“喂,师姐,你不会是怕我打你主意吧?啊哈,放心啦,我陈大少还不至于美丑不分的。”
  肖齐齐捏拳头,冲到他背后就是一拳,“说谁丑啊?”
  “啊!你这个暴力女!”陈大少龇牙挥拳头,最后无奈,“其实,我最讨厌暴力女加好哭鬼了!这两样你占全了,所以,放心吧,我宁愿跟五妹妹幽会!”
  “五妹妹是谁?”肖齐齐好奇地问道。
  陈远兴晕倒状扑到旅馆门上,门不巧同时打开,陈远兴就很不雅地扑到开门的胖大婶那对颤巍巍的肉弹上。陈远兴狼狈地挥舞了半天爪子才抓住门框直起身子,胖婶笑眯眯地顺手在陈远兴结实的臂膀上捏了一把,甚至还抛了个媚眼,肖齐齐再也忍不住,笑得肚子抽筋。
  “小弟弟和女朋友开房?”胖婶一句话,让肖齐齐红了脸,却见头顶那人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三十三、分手

  夏宣握着拳头,远远看着那小旅馆那间窗户灯亮起,再看着熄灭。他突然也想抽烟,转身走到肖齐齐刚才坐着的树下,捡起那被丢弃的520和火机,慢慢点燃,一丝丝抽入心底,清凉的带着呛味的云雾钻入五脏六腑,却如刮肠般让人心酸疼痛。
  原来,520是这种滋味。
  学校外的小旅馆,很简陋,一张破桌子,一张沙发,一张勉强算结实的双人床,铺着凌乱的被褥。
  肖齐齐嫌恶地看那床,狼藉、脏污,多少痴情纠缠在此发生?那日夏宣是不是也这样抱着许纯躺倒在那个宾馆的床上?而他们呢,却是大地为床,天空为幕,清风作证,一切的缠绵是那样真实、自然、快乐,这是区别还是幸福?
  陈远兴打着哈欠,甩了鞋子,扑到床上就睡,根本就没看见那不知道多久没换的床单,突然感应地睁眼,正望见肖齐齐恶狠狠的目光,“师姐,你跟床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啊?”陈远兴只觉浑身要被刺穿了一般,一骨碌爬起来,挠头,可恶两天没洗头洗澡痒死了,“算了,算了,师姐,我怕你了,你要睡床就睡吧,我睡沙发。”
  肖齐齐终于发现自己的异样,收回目光,坐到沙发上,“你睡,我坐沙发。”
  陈远兴此时真的是困意难捱,哪里还再谦虚?重新扑倒在床上,嘟囔:“师姐,你可别后悔啊,拜托别用那种眼光盯我了。”
  肖齐齐起身“啪”地关上灯,“挺你的尸吧,话那么多!”才话完,就听见陈远兴均匀的呼吸声。肖齐齐不禁哑然失笑,第一次跟男生开房,居然是这样!
  肖齐齐本不愿睡着的,但半夜实在难捱困意,不知不觉间便蜷缩着睡着在沙发上了。醒来时却还早,外面只有朦胧的晨光,太阳还未出来,偶尔的洒水车声悠悠而过。看表,还不到六点,宿舍也快开门了。肖齐齐起身,看床上依旧呼呼沉睡的陈远兴,坦荡无邪的男生,看似张扬无忌,实在体贴善良,肖齐齐想着豁然开朗,轻声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小旅馆。
  清晨的风格外的清爽,路上还有被环卫阿姨们扫起的尘土味,刚撒过水的路面带着潮意消除了几分六月酷暑的燥热,早蝉已经开始辛勤地唱歌,几只鸟儿扑棱着从木兰树丛中飞出来,惊落一片洁白的木兰花瓣,阵阵清香钻入鼻端,带着生机和热烈。肖齐齐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清静世界间的伊始,其实万事也没有那么难过不是么?有爱,就有信任,就有坎坷,或许他们彼此该多一份坦诚和信任。
  掏出手机,给夏宣发了条短信。肖齐齐便折进枫树小道上,慢慢地一步步向子湖走去。
  夏宣一直站在木兰树林里,远远地看着肖齐齐走出小旅馆,看着她面含喜色,看着她淡定的笑,看着她摇曳的身姿消失在枫树间。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硌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那曾经残留手心的黄山上写的字怎么握紧都无法留住。很多年后伤痕早已消失,伤痛却依旧残存于心。
  接吻,开房,上床,对于她原来如此简单。
  肖齐齐走得很慢,她不着急,遥望着湖中几只野鸭扇动着翅膀扑棱远去,她又微笑起来。她从不后悔,摊开掌心,看着那什么都没有的手掌,那行炙热的字“夏宣爱肖齐齐”还带着生命燃烧在心底。
  肖齐齐抱着希望等在湖边,她已经冷静,她可以面对许纯的痴缠、甚至欺骗,她愿意听他解释,她希望自己可以原谅。
  夏宣远远地看着那抹熟悉的影子,很久很久。多少次,多少年他就这样跟在那个跳跃精灵的女子身后,听她嬉笑怒骂,看她笑靥如花,只一切就这样失去了吗?
  肖齐齐回头,眉梢间渐渐带了笑意,看着他缓缓走来,肖齐齐迎过去,“夏宣,今天我找你来,想跟你说……”伸出手去牵夏宣的手,夏宣却避开。肖齐齐错愕地看夏宣。
  “我也有话跟你说。”夏宣挂起淡淡的笑,但那其中的疏离让肖齐齐莫名害怕,肖齐齐点头,“那你先说。”
  “我来告诉你,我正式跟许纯谈恋爱了,所以跟你说声对不起。”夏宣的唇角勾着若无的嘲讽,“毕竟我们有过一次露水姻缘,在你或许无所谓,但我却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抱歉。”
  肖齐齐摇头,“夏宣,你……”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夏宣的笑容更大了,“如果因为我而耽误你什么或让你误会,我还是那句,抱歉。”
  “不,不是这样的,夏宣。”肖齐齐只觉的心湖已经裂开了很深很深一条缝,再也无法缝合,伤痛已经让她无力支撑,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本来以为他们可以和好,他们可以消除误会,一切都是笑话和谎言。自尊让她挺直了脊背,她控制着自己剧烈的疼痛,对视着他深沉的眼眸,“……不要说抱歉。”
  夏宣最后一次深深望向那张精致却略带苍白的面庞,精灵般的眸子瞬间失去了色彩,又很快恢复了那寒星般的光芒,那熟悉的倔强的瞳仁暗藏着怎样决绝和痛楚,他一度想扑过去,但还是忍住。他低头,微弓了弓身子,艰难稳住颤抖的声音,“再见。”
  “再见。”肖齐齐看着他挺拔的影子慢慢消失在树影绿茵间,机械地重复着那最后的两个字,再见等于再也不见。
  肖齐齐已经忘记自己是怎样回到学校的,校园周围有各种的酒店,网吧,小卖铺,超市,理发店,药店,琳琅满目,每日都是无尽的人流。肖齐齐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飘过众人,眼底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甚至听不见穿过马路时那刺耳的刹车声。机械地走着,走着,不知道路的尽头。
  夏宣远远地看着一辆公交车在肖齐齐面前嘎然刹车,心眼都跳了出来,踏出的脚步又抽了回来。原来她也会伤心。
  这一次肖齐齐没有再像前几天那样痛苦地蜷缩,而是一夜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平静地跟众人说笑,甚至冷静地听许纯大谈恋爱经,愉快地与同学合影录像,吃饭、喝酒、笑骂、甚至痛哭。没有人说肖齐齐你变了,因为从始至终,肖齐齐一直这样,众人心中的怪才,莫名地笑,张狂地哭,抓狂地骂,嬉笑怒骂都在随意随性中。
  只是从此爱上520。
  戴琨琨看着肖齐齐姿态优雅媚惑入骨地夹着细长的烟枝,忍不住骂:“肖齐齐,你要做狐狸精么?”
  肖齐齐不以为意地吐烟圈,她很聪明,不过半个月就学会吐大大小小的眼圈,抛媚眼,蛊惑地低笑:“我做坐台女,怎么样?”
  戴琨琨苦笑,“……你真的这样放弃了?”
  “放弃什么?”肖齐齐喝酒,满满一大口,快意毕业,疯狂六月,这是她现在唯一所想的。
  “许纯现在天天跟夏宣出双入对,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恩爱的一对,夏宣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
  “管我何事?”肖齐齐喝完酒抽烟,吐烟圈。
  戴琨琨抢过她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肖齐齐,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胆小懦弱!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有脸抽烟喝酒麻痹自己。”
  肖齐齐斜眼看戴琨琨,媚笑:“你不是爱我四年了么,不也是一样胆小的不敢表白?”
  戴琨琨一口烟呛到嘴里,眼睛却不敢看肖齐齐,“……你胡说什么。”
  “琨琨,何必呢。你我都知道,有时候有爱不一定就一定会在一起,你不要揭我的伤疤,我也不揭你的,咱们就这样做一对狐朋狗友,不是很好么?”
  “那你就这鬼样子?抱着遗憾和痛苦过下半生?”
  “你怎么知道我遗憾或痛苦?”
  戴琨琨浅笑,霎那间有种惊艳如烟花般炫过肖齐齐的眼,“齐齐,你自己都知道我爱了你四年,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多,你想什么做什么,我甚至比你都清楚。”
  肖齐齐默然,抓紧酒杯,只觉心底一阵阵紧缩,那今日愈发频繁的反胃恶心又巨浪般扑来,冲出去,蹲在小店门口,翻滚的恶心让她把刚才的酒肉全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连清水都剩不下。
  戴琨琨默默地递给她一杯清水,闪烁的眼睛徘徊在肖齐齐身上,“……你是不是……”
  “不是!”肖齐齐猛地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阵昏花,戴琨琨一把搂住她的腰,肖齐齐软弱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无声的哽咽,却是汹涌的潮水,很快打湿了戴琨琨的肩膀。“琨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夏宣他不爱我了,他抛弃我了,他跟许纯好了。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戴琨琨紧紧抱着这个软弱无力的女子,心也跟着沉痛缩紧,“傻瓜,傻瓜肖齐齐。”
  肖齐齐哭累了,跟戴琨琨并肩坐在人流车涌的街边。戴琨琨狠狠地抽烟,“齐齐,别犹豫了,去找他吧。你爱他,不是么?”
  肖齐齐侧头看戴琨琨真挚的眼却蒙了血红的血丝,“琨琨,谢谢你,我去找他,跟他说清楚一切。”
  戴琨琨捏肖齐齐的手,疼惜地说:“齐齐,傻孩子。”再抽烟,“……以后小心点,记住事后得吃药,不然怀孕总是女人受罪。”
  “我知道。”肖齐齐苦笑,“我嫌药苦,以为会没那么幸运,把药冲进厕所了。”
  “那他知道吗?”
  肖齐齐摇头,见戴琨琨又要皱眉骂她,忙摇了她的手臂,“琨琨,我现在也很害怕,你别骂我了,好不好?”
  第二天,戴琨琨便回了老家参加公务员考试,家里人来接走了她所有的行李衣物,做好了不再回学校的打算,可以离校的日子不过还剩下三天。戴琨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肖齐齐许多话,肖齐齐一一都高兴地保证着答应了,戴琨琨才满怀心事地离开。
  戴琨琨的离去让肖齐齐又失去了一个可以商量和依靠的柱子,沉重的压力让她夜夜惊醒,辗转无眠。

  三十四、聚餐

  三个多星期后,再次拨通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肖齐齐的声音都死颤抖的,夏宣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那明显的疏离感让肖齐齐差点又放下了电话。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想见你,在子湖那边等你,好吗?”
  沉默,开口,“嗯,我很忙,下午要陪许纯办留学的事,不能走太远,这样吧,我在门口等你。”
  肖齐齐的心往下沉,咬唇。十分钟后,夏宣才姗姗来迟,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完美英俊的五官,迷人的微笑,夏宣永远是那个最耀目的王子。肖齐齐把手放在身后,低头看鞋尖。
  “有事嘛?”夏宣的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肖齐齐耳边响起,仿若隔了千万年之久。
  “没事……不,有事。”肖齐齐狼狈抬头,抹额头上冒起的虚汗,怀孕后的身子总莫名冒冷汗,“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肖齐齐看校门口来往的人怪异的目光。
  “好。”夏宣转身却是走向旁边的树林。
  “等等。”肖齐齐喊住夏宣,“能不能不去那里?”
  夏宣温润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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