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中的黑光-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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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是好牌也不能说是烂牌,那么关键还是要看场上的公共牌如何。
红桃a、红桃j、红桃k、方块a、梅花a。
很好!高幂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只要他没有眼瞎的话,那么他可以组成四条中最大的牌:红桃a、黑桃a、方块a、梅花a、以及红桃k。
不要看四条并不是最大的牌就觉得不行,实际上如果去算一算概率,出四条的概率大概是四千分之一的样子,放在真实的牌局里实在能够说小的可怜。如果是四条里最大的牌,那么大概是数万分之一的样子。
之前很多盘牌局里,荷官的牌也没有大到令人望而生畏,至多是比他们三人都大了一个等级,也只是那个等级里的小牌而已。
能够赢!
同样翻开了暗牌,万博倩对着他笑了一下――她的暗牌是红桃5、黑桃5。这就意味着她能够凑齐葫芦里比较大的一副牌,按她的数学能力和并不超常的运气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一次了。
陈雯雯的暗牌是方块2和梅花7,算上明牌,也至多是一个三条里比较大的牌。
“嗯~看来大家都挺有自信啊,那么要揭晓最终的底牌了?谁先来呢?”荷官依旧气定神闲,倒不如说它从来都没有过慌乱的时候,而且就算慌乱也恐怕很难从它那毫无血肉的骨头架子上看出来。
“我吧。”
万博倩定了定神,掀开了自己的暗牌。与明牌组合,是葫芦:红桃a、方块a、梅花a、和红桃5、黑桃5。
“不错啊少女,你终于从无止境的对子和单牌地狱里走了出来。”荷官吹了声口哨表示自己的讶异,不过以它的生理结构,很难让人想象是如此吹出这种悠长的口哨的。
陈雯雯依旧安静,她随后也揭开了自己的暗牌,不过看起来连她自己都不在乎这牌到底是大是小。
“那么,到我了。”
高幂深吸一口气,消瘦到颧骨如刀削般的脸颊鼓动,苍白的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隐隐颤抖,但最终还是让他完成了掀开暗牌的举动。
“哇哦,哇哦”
荷官的语气几度变化,看着高幂的暗牌,又看了看场上的公共牌,连不停交错扭动的利爪都停了下来。
四条:红桃a、黑桃a、方块a、梅花a、红桃k。
“那么,这场闹剧般的游戏就应该结束了”高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却也掩抑不了他得意的笑容。
多少天的努力,多少天的孤独,暗无天日的隧道一切的一切,都将一去不复返!
万博倩同样拉住了他的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口桀口桀,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少年,”本来像是被震惊了的荷官突然大笑起来,前俯后仰之夸张,以至于那破旧的木椅子都有种快要散架的趋势。
“但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仿佛念诵一句魔咒,它用尖锐的利爪轻轻捻起暗牌,一张接一张地将其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牌桌上。
红桃10。
“因为幸运女神总会眷顾那些对她心存敬畏的人一直如此。”
红桃q。
皇家同花顺。
高幂原本的笑意完全僵死在了脸上,身体在摇晃了数次之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万博倩试图去安慰他,但连她自己也被这突然的惊变弄得不知所措。
赌徒的最大梦想,大概就是在一场高额的赌局中,开出一次皇家同花顺。
这种牌组出现的概率据说是640万分之一,几乎是打一辈子牌都不会发生几次的事情――甚至一次都不发生也很正常。想要拿到这种牌,其难度不亚于在海洋中寻找一滴水。
而一旦发生了,那便是席卷全场的巨大胜利。无人可挡。
“不怎么可能,这不会”
高幂抠着牌桌边缘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然而事实便是如此,荷官用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运气’,给作为数学系高材生的他狠狠地上了一课。
他也很想说荷官出千,可就算如此、他又能怎样?先不说以荷官的手速他可不可能抓到出千的瞬间,整个赌局的规则都是人家制定的,如果因为这样就一时不爽不想和他玩了,那么他可以说是亲手扼杀了唯一自由的希望。
白炽灯摇曳着,高幂毫无办法。
最终,两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只能相互搀扶着,再次走向了黑暗中的月台,等待下一趟列车。成堆的筹码依旧在牌桌上反射着自由和生命的诱人光泽。
白裙子的少女细细地揉拭裙子上的黑色污点。
“那么,你还不走吗?在这里混,可是要遵守规则的。”荷官将场面上的所有牌席卷而起,抛向空中,就像下起了一场四种花色的大雨。“趁我现在还高兴,赶快走吧。”
“不。”
陈雯雯咬了咬下嘴唇,站起身来。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里有的只是坚决,和无所畏惧。
“我要在这里等他。”
“”
扑克牌所构成的大雨纷纷落落,平躺在地上,如同荷官此刻一样的沉默。
“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打破规则,就要付出代价。”
镰鼬女皇的骨骼在此刻终于舒展了其真正的威严,九个头的颈骨在空中张扬,凝固的金色眼眸里反射着慑人的冷光,八根金色的利爪也随之它的动作而展开,放在身侧,仿佛一只猎杀者即将展现它所有的杀戮技艺。
“走。这是最后的警告。”
陈雯雯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弓下身体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警戒姿势,她低垂着眼帘,所以无法看见她眼中的疯狂和血腥。
在她的脊柱下方,一个黑色写意的花朵纹身正变得越来越炽热,与之相伴的是复杂的生理过程,无数的黑光病毒触丝在她的身体里被激活,与她的每一根肌肉纤维和神经相联结纠缠,将她强化成超乎人类的物种。
时间的流动在数倍提升的神经反应下变得异常缓慢,原本坚固的混凝土月台似乎变成了只要发力就会碎裂的冰面,然而总有一股缭绕不去的疯狂和嗜血一直在她的心灵深处呐喊。
这种悲哀的力量,就是你一直所承载的吗?
陈雯雯默然地在心中发问,同时毫不犹豫地冲锋上前,迎着那团仿佛幻影的金色利爪,发起了悍不畏死的攻击。
“砰――”
巨量的烟尘弥漫,遮住了场上的一切。
她的攻击并没有奏效。
可是那种被什么巨大物体所阻挡的感觉又不像是镰鼬女皇的骨骼?陈雯雯不得其解,不过在攻击被抵挡的第一时间便遵从战斗本能,向后退开。
而烟消云散之后,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又截然不同的白色身影。
第六十一章 台词()
“你”
率先开口的并非是陈雯雯,而是进入了战斗状态的九头荷官。
似乎是被来人所震惊,本来立刻要分个胜负的两位都没有继续动弹,荷官的九个脑袋很人性化地一阵摇动之后,索性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轻盈地继续让木椅单腿站立。
“你的动作很快啊,是等不急了吗?”
墨瑟没有应声,而是反复地释放着脉冲感知,以此确认四周是否还有埋伏,以及,真正前进的道路究竟又是哪一条。
尼伯龙根的复杂程度不是吹的,恐怕除了在这里生活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侍和龙王熟悉道路以外,别的人进来都得抓瞎。比如青铜城那次,要不是路明非开挂破译出了地图,叶胜和酒德亚纪就只有困死在其中一种可能。
他能够抵达这里,凭借的是对他散发下去的黑光种子的感应,一路上凡是阻碍他的墙壁都被鳞赫一一击穿粉碎,几乎是以一条直线穿越了迷宫。
然而他现在突然有点怀疑自己通过感应来前进的选择是否正确。
“你是谁?”
陈雯雯并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戒,不过她从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恶意,甚至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一点熟悉的感觉――真是奇怪。她莫非什么时候认识过长着如此透彻白发的青年?
比她的直觉反应更加清晰的,是她体内的那枚黑光种子。此刻它正以从未有过的频率活动起来,就像是幼崽突然遇上了许久未见的亲人,只想凑过去表示自己的想念和依赖。
“我是谁呢?”
白发的青年微微一顿,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能够遮住半张脸的面具,缓缓安放在脸上。他的声音很冷清,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特点,但是细听之下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魅力,仿佛一层薄冰之下流动着汹涌的暗河。
九头荷官注视着他的正脸,看着他用可笑的面具来遮掩住真实的面容,不禁发出几声冷笑。那冷笑来自虚空之中,空洞得有些刺耳。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趣。”
墨瑟转过半个身体,陈雯雯对上那充满了血腥黑暗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
是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出如此恐怖的眼神?她在战栗之中想到了这个问题,那张或许苍白的脸颊之上,覆盖着的是一张黑色的面具,只让一只黑红色的赫眼流露在外。
而最为骇人的是在嘴部,整齐夸张的两排白牙似乎彰显着吞噬的血腥,尽管干净地不染一丝污渍,却令人联想到无止境的吞食和可怖。
刚刚屠杀的不知数的死侍,更是导致他的身上隐隐传出一种血液和杀戮的腥气。
若是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只怕早就被他的造型和气势吓得跪地求饶、或者屁滚尿流,可陈雯雯并不是普通人,她体内的黑光种子能够给予她对抗哪怕a级混血种的实力。
更不用说,她还在这张看似凶狠可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细节。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的,”陈雯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其实她内心对于眼前之人究竟是谁早就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过虚无缥缈和重要,以至于她根本无法轻率地确认。“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墨瑟的人?”
没等他做出反应,陈雯雯立刻激动地形容了一大串。
“他大概和你差不多高很爱笑,就是那种温和的、但是不太亲近的微笑。偶尔也会开几个恶劣的玩笑,不过人还是很和善靠得住的平时比较喜欢待在家里,然后喜欢看书看动漫之类的他最喜欢穿的衣服是那种连帽衫,一般是黑色和灰色为主总是一副低调的样子,不过会的东西很多很神秘”
荷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好戏,眼神戏谑,就像是在说‘这说的真的是你吗?’一样。
墨瑟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女孩正手舞足蹈地跟他形容那个名叫‘墨瑟’的人,同时也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那种名为‘期待’的光芒。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陈雯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同时眼中的神采越发明亮了起来。“我必须找到他尽管他当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但我相信那是有原因的,等我找到他,他一定会当面和我解释清楚!”
“”
荷官轻轻摩挲着锋利的指节,发出金铁交击般的轻响。不过它并没有选择打扰眼前的两人,对它来说,这似乎是一场有趣的戏剧。
而且,应该会是它最喜欢的类型,悲剧。
墨瑟想要深吸一口气,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做的需求――既没有需求,做了也同样不会有效果。悲哀确实在他的心中泛起,然而冰面之下的水无论如何波动,也终究不可能冲破厚厚的冰层。
当时的离开,是因为他的脆弱,他的担忧,他害怕他的,凡人的心。
此时,他终于借助系统的所谓风格模块,借助异世界的灵魂,摆脱了这些累人的累赘和包袱。他终于能够真正地以非人的身份来思考问题,而不是和往日一般口头叫嚣、行为上没有任何明智之处。
那么,就让那些水去波动好了。无伤大雅。
“哦,是这样吗,”他装作思考的样子,偏了偏脑袋,接着露出了一个谁都看不见的笑容,“那又与我何干呢?”
“”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风吹过,她眼中的光芒就这样如同烛火般消散了。
“人类,真是个有趣的物种。他们总是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一切都要围着自己旋转,”墨瑟冷笑着,有巨大的红色虚影从他的背后凝结出来,“就不能有些自觉吗?不是什么人都会在意你的想法。没有力量的人,有什么资格”
话语声传到一半时,已然是从她的身后传来了。
下意识地,她回身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可同时她也被毫不留情地击飞了数米。
“谈论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