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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半生为奴-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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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接编编通知本文9月21日即明天入V届时三更奉上感谢有兴趣点进来并看得下去的盆友们鞠躬另以后更新时间为每日上午9点21分穿越成为太监即便对于一个受来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事好在林容与忍过来了从不知名的小佥书到司礼监掌印最终成为手握重权的巨珰如果没有沈徽他知道自己坚持不到这一天其中经历过什么当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痛苦屈辱折磨他承受了也在沈徽一路宽容呵护下一一化解两情相悦也许可以突破君臣主奴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也可以突破生死大限王强势腹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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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升平三十八年,林容与十六岁,来到这个类似平行时空的世界已有十年。

    即使过去很久,容与也无法忘记,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的那一瞬,昏黄如豆的灯火下,年老宦官目光中流淌着的脉脉关怀温暖。

    那是他刚刚受完宫刑三天之后,于昏迷中醒转。

    彼时意识到自身处境,在深深绝望袭来之前,容与率先感受到的,是小腹之下、两胯之间,一阵难以言喻的尖锐疼痛。

    那是他过去二十四年里从没经历过的。

    残酷的现实,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人生无可恋,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身负原罪,才会被上苍施以如此重罚。

    他记得穿越前,他正站在火场外,看着烈焰和浓烟,眼前渐渐模糊一片。那是他的家,他和姐姐相依为命二十年的地方。

    容与的妈妈因生他大出血死亡,爸爸在他四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一去不复返。

    扔下了他,和仅比他年长五岁的姐姐。

    从此以后姐弟相依为命,开始靠亲戚邻居偶尔周济,后来靠姐姐打工赚钱,艰难地为他撑起一片天。

    好容易等到他读完医学硕士,想要回馈报答姐姐,一场煤气泄漏引发的大火烧光了他所有的希望,也把他彻底带离那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所谓原罪,大抵如此。刑父克母,累及亲人。

    如果他离开了,时间回到最初,那个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他林容与,对于其他人而言,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吧。

    每个人都会因此而变得轻松,也许,还能收获幸福。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开始接纳自己的新身份——大胤朝皇宫中的一名新近宦者,年仅九岁,名字刚好也叫做林容与。

    而那名给予他关怀的年长宦官,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贵人,御马监秉笔太监高淳。

    御马监和司礼监是本朝十二监二十四衙门里,掌权最重的两个部门,高淳是御马监二把手,在宫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有了他的庇护,容与可以得进内书堂,接受不亚于一般学子所能获得的教育,之后供职都知监,不必伺候各宫主子,也不必和别人争抢出头机会。

    很多次他都忍不住问高淳,究竟为什么会在那一批小内侍里选中他,多年来待他如同亲子一般。

    高淳从没给出明确答案,只是在被问及的时候,凝视他的双眼,含笑说,因为他很像一个故人。

    而随着高淳的离世,他再也没有机会弄清楚原因了。

    或许,也只能归结为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良好的教养,加上高淳所拥有的资源,使他有机会能接触到这个时代的很多高雅藏品,由此也训练出鉴赏辨识书画、珍玩等物的眼力。

    只是这个时候的容与还不知道,他的人生,会因为一副画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第2章 注目与调戏() 
升平三十八年夏至。风和日丽,间或有凉风习习,是个不算太燥热的好天气。

    容与一个人在北二所,誊抄入夏以来皇帝的出行记录,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名字。

    放下笔去开门,廊下站着的是御用监佥书孙传喜。

    传喜探头看了一眼门内,先拉他打趣儿,“这大热天儿的,别人都脱滑凉快去了,又把差使派给你,偏你最是勤俭好性儿。”

    容与低头笑笑,知道他这会儿来找自己必有缘故,只问他所为何事。

    传喜面露为难之色,“今儿武英殿新进了一批画,说是哪个获罪大员家抄没的,里头有一幅像是五代李成的茂林远岫图,偏生没落款。夏爷爷就说只怕是赝品,我们几个谁也不敢确定,可要说假嘛,倒真可惜了。这不就想请你辛苦跑一趟,帮着给掌掌眼。”

    容与一笑,“掌眼不敢说,别坏了你们的规矩,夏掌印跟前我不好随意插话。”

    传喜嗤笑他太过谨慎,“你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下不了他的面子,回头夏爷爷自有好的东西谢你。你别说,他还是信得及你。”

    既这么说,容与也不再推辞,跟着传喜进了武英殿。打眼便看见那副画正被摆在紫檀几案上。

    掌印夏无庸站在殿中,周围簇拥着一圈御用监的内侍。

    上前依礼拜见,夏无庸不过闲看他一眼,淡淡颔首,转头对众人道,“这张茂林远岫图,没有一处落款写有李成二字,如何能说就是李成真迹啊?”

    容与稍稍站近些,仔细看那画中笔法和留白处题跋,脑子里闪过宣和画谱里的描述,心里已有了计较。

    可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贸然说出想法,他只待众人走了再悄声说给夏无庸听,不料对方一反常态,挑着眉毛问,“既然来了,不能光站干岸,且说你的想法让大伙儿听听。”

    容与只得应是,方慢慢道,“夏掌印见笑了,小人倒以为这画绝类李成手笔,原因有二。宋人曾云,李成技法,墨润而笔净,烟岚轻动,如对面千里,秀气可掬,于这幅画中体现的尤为明显。”

    顿了顿,接着娓娓说,“其二,此画年代久远,历经贾似道、鲜于枢等人之手,虽无款识,但后代收藏者大多依据画卷后部向冰、倪瓒、张天骏三人的题跋,将它定为李成之作。更有倪云林得此画,朝夕把玩爱不释手,曾记载于倪本人所做清閟录中。如今这上头,倒是能清晰得见这三人印鉴。”

    夏无庸略略轻哼两声,刚要说话,眼风扫到殿门上有人越步进来,长身玉立,头戴金冠,一袭绯色曳撒,正是当今升平帝次子楚王沈徽,身后还跟着他的近身侍卫怀风。

    大胤升平帝膝下单薄,只得两位皇子,长子封秦王,次子封楚王,因至今未册立储君,且楚王沈徽今年刚满十五,所以两位皇子都不曾出宫建府开衙,仍是居于大内之中。

    见楚王进来,众人忙屏声静气,齐齐跪地请安。

    沈徽没搭理一屋子内侍,容与余光瞥见他朝那幅画走去,站定后凝神看了一会儿,方才出言叫起。

    声音清淡中透着冷冽,如同金石敲击之音,听上去可以让人在盛夏时节顿生凉意。

    夏无庸赶上几步,陪笑道,“殿下驾到,臣未曾远迎,请殿下恕罪。您今儿来是有什么差使交办,臣听候您示下。”

    沈徽也不答言,只是环视四下,似乎在找什么人。

    半晌才悠悠一笑,“孤随便来逛逛,看看你新近又收了什么好东西,没成想听见你们争论这个,甭争了,这画是孤从云南带过来的。先不论是不是李成的,单就其笔墨风骨,也教如今的人望尘莫及。要说真伪和优劣比起来,原也没那么重要,冯本的兰亭序不也在武英殿收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徽的意思,是暂且不提画的真伪,反正都颇具收藏价值,遑论还是他亲手带回来的。

    夏无庸顿时了悟,忙不迭点头称是。

    沈徽嗯了一声,忽问,“刚才说话的人是谁,站出来,让孤看看。”

    容与一怔,莫非他说的话竟被楚王听见了?他向来不生事也不出头,尤其在宫里贵人面前,从来都是躲得远远儿的,今天真是赶巧了,居然撞见了这位王爷。

    来不及细想,众人全都已经纷纷看向他,容与只好上前一步,按规矩垂首侍立。

    沈徽看了他一眼,单寒着一副嗓子,命他抬起头来。

    容与依言抬首,依旧垂着双目,这是宫里规矩,他不能与尊者有任何视线接触。

    沈徽转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尚算温和,“你很懂画,在御用监供职多久了?”

    容与欠身,“回殿下,臣是都知监佥书,并不在御用监供职。”

    沈徽沉默了片刻,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比刚才似乎多了一些暖意。

    “臣叫林容与。”

    沈徽轻声一笑,转头冲夏无庸道,“还不记下,回头跟都知监讨过来,好儿多着呢。”

    夏无庸连连点头道是。沈徽也不再做停留,转身便走,快出殿门时,忽然顿住步子,扬声吩咐,“我正要寻倪云林的渔庄秋霁图,等他调了来,让他给我送过去。”

    言下之意,是真的要夏无庸调了容与来御用监。

    容与愣了一下,到底没把这话太当真。

    因传喜和他一贯交好,又时常叫他来御用监相看书画藏品,夏无庸对他早不陌生,自然也知道他名姓,饶是如此,也从没想过要将他人调去御用监。

    可见是打心眼里,并不想接收他。

    诚然,容与对采办、修缮古籍字画的工作多少有点向往,但不好贸然开口请求调职。宫里的升迁看似平常,内里都是暗藏玄机,他安静惯了,不想给自己和别人找麻烦。

    见此间事已了,容与便向掌印告辞。这会子夏无庸瞧他的眼神已大不一样,仿佛细细打量似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遛够。

    被这样的注目弄得有些局促,容与只好躬身再行一礼,却行着退了出去。

    之后许多天过去,容与依旧在都知监整理从前档案,庞杂的文案工作几乎让他忘记武英殿发生的事,直到上司——都知监掌印张修来找他,命他收拾东西,从明日起去御用监任职。

    容与依吩咐行事,心里禁不住有些雀跃,只是面上未曾表露出来。

    终是被调去御用监,最替他高兴的人便是传喜。他二人都是升平二十八年入宫,从小一起长大,那时节容与六岁,传喜只长他一岁。

    传喜性子机敏活络,很早就知道走夏无庸的路子,被选进号称有油水,又升迁快的御用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常取笑容与不知上进,背靠高淳这棵大树,居然不懂为自己谋个前程,就这么窝在都知监做无人问津的小佥书。

    对于这类话题,容与只能报以一笑,他一直没想明白,作为一个内宫小太监,又是从异世穿越而来,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的人,要所谓前途,所谓进取有什么意义。

    心如死水,所以缺乏目标,曾经万念俱灰,于是更加无欲无求。容与很清楚,这是他性格中甩不脱的桎梏。

    好在接触管理书画艺术品,还是一份让他能感到惬意舒心的工作。

    调来后的一天,夏无庸即让容与找出倪瓒的渔庄秋霁图来,吩咐将画送去重华宫呈敬给楚王殿下。

    刚巧有建福宫的内侍来传话,说秦王妃正要看道君皇帝的草书千字文,夏无庸便吩咐了容与一并送去。

    因和那内侍一道,他便选择先去了建福宫。

    建福宫是皇长子秦王沈彻的居所,沈彻年初刚刚与都御史赵循之女赵梓珊成婚。容与曾听都知监的人私下议论过,秦王与王妃的关系并不大好,至于原因,他那时听得颇为啼笑皆非,却是王爷嫌弃王妃容色不够倾城,尚不及身边几个服侍的小内侍。

    秦王私下好南风,这个传闻容与多少听过,却没想到不仅属实,而且很快就被他自己亲身验证了。

    一踏入建福宫,正瞧见沈彻在宫院中逗弄两只仙鹤。容与上前叩首请安,起身时,以飞快的速度扫了一眼秦王的脸。

    从前历次皇帝和皇子出行,他也曾伴驾随侍过,因隔得远,从没看清过秦王容貌。此刻纯粹因为好奇,做了这个僭越的举动,一瞥之下,已瞧清沈彻其人剑眉星目,生得很是俊俏。

    待要告退去扶辰殿王妃处送字帖,沈彻却忽然叫住了他。

    容与站在院中等候他吩咐,他却半晌都没说话,只顾喂食仙鹤,一壁回眸上下打量起容与。

    过了一会,沈彻才慢慢踱到他身边,直勾勾盯着他的脸,闲闲笑道,“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转身进了建福宫中的西配殿,容与连忙跟上去。进得殿内,沈彻命他将殿门关上。容与暗道一句古怪,但王爷钧旨,他只能听命行事。

    转过身,便听沈彻叫他抬起头来。容与依言抬首,始终目视地下,不敢再有丝毫逾矩。

    但余光仍能瞥见,沈彻在仔细端详他,半晌笑问,“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容与欠身应道,“回殿下话,臣今年十六,叫林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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