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孽缘-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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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蟾点头会意。眨眨眼:“原來是这样。这个很简单。薛叔。我们可以这样帮袁大人、、、、、、”
次日晚上。袁崇焕吃完晚饭后进卧房。见老薛和邱玉蟾在给他布置、整理房间。袁崇焕很奇怪:“老薛。我的卧房很干净了。还打扫干嘛。”
老薛满脸皱纹舒心地笑:“袁大人。老奴和邱丫头是为了让你睡得更暖和、舒服。这才把您的卧房重新布置一番。”
袁崇焕觉得滑稽:“这几年都是忍着寒冷睡过來的。还有什么可布置的。”
又对着邱玉蟾说:“玉蟾。你站那么高。小心点。别跌倒。”说着便接住从桌子上跳下來的邱玉蟾。
邱玉蟾见袁崇焕这么担心自己跌倒。不禁欣喜:“袁大人。玉蟾把窗户修理了一下。现在是在给窗户贴上蜡纸。这样可以防止外面的冷气进來。房间的木炭虽然可以让房间暖和。但也会产生浊气。随着木炭燃烧的热气上升。不过最上面的蜡纸已经用细针扎了无数个小孔。木炭的浊气就可以随着蜡纸的小孔流出。这样的话。热浊气流出。冷新气进來。可以使大人的卧房空气流通。睡得舒畅。”邱玉蟾明亮的双眼期望着袁崇焕的赞赏。
袁崇焕心中感恩。但还是想逗乐一下心中可爱的邱玉蟾:“话是这么说。可是蜡纸上的小孔会让冷气进來。会不会使房子更冷呢。”
邱玉蟾得意一笑:“这个。我和薛叔早就想到了。昨天。我们去瓷窑烧制了一个形似汤婆子的腌菜坛子。有普通汤婆子的两倍大。还可以拧紧。玉蟾试过。一点也不易散热。灌满开水。包上棉布就可以保暖一整晚。”
邱玉蟾将这个大型汤婆子放在袁崇焕床尾。盖上被子。然后接着说:“袁大人。老人都说。人冷从脚起。只要脚不冷。那么全身都不冷了。又一说。脑发热。行事莽撞。火气攻心。这大概是指袁大人曾经睡炕时流鼻血的原因吧。现在玉蟾和薛叔替袁大人这样布置一番。保证袁大人脚暖和。头清醒。睡得舒畅。”玉蟾笑得兴致勃勃。
袁崇焕感铭心切:“玉蟾。老薛。你们为我想的真周到。谢谢你们。”袁崇焕一手握住老薛。一手握住邱玉蟾。
邱玉蟾立刻满脸绯红地缩回了手。低下了头。头也不抬地说:“袁大人早歇息。玉蟾告辞了。”然后飞也似地走了。
邱玉蟾的害羞全被老薛看在眼里了。老薛憨厚地笑着对袁崇焕说:“袁大人见怪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而且。这些方法都是邱丫头想出來的。奴才只是在一旁帮忙。她不是老王松嘴里说的那个傻姑娘。心里聪明着呢。”
还未等老薛说完。袁崇焕拿出一张银票给他:“好了。老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这是我这个月的俸禄。给宅子里每个人做一套新衣。一双新鞋。一件披肩。”
老薛很高兴:“知道了。袁大人。老奴肯定把这事办好。”
老薛要出去了。又被袁崇焕叫了回來说:“等等。老薛。衣服尽量做漂亮点的。特别是姑娘家的。天蓝的衣服。雪白的披肩。金黄的鞋子。还有。不要说是我买的。就说你老薛送大家的春节礼物吧。”
“这我怎么敢当。袁大人。”老薛想拒绝。
“就这样说吧。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袁崇焕想以这样的方式感谢邱玉蟾的用心。却不想让她知道。而老薛不但看出了邱玉蟾对袁大人的爱意。也看出了袁大人对邱玉蟾的用心。
终于。袁崇焕躺在自己这张“大汤婆子”的床上。正如邱玉蟾所言。脚暖身暖。心神却清凉安宁。惬意地睡了一整晚。又美梦。梦中全是日思夜想却刻意回避的玉蟾、、、、、、
第二天。老薛叫裁缝來给邱玉蟾和王松测量身体。王松嘴里嚼着东西问:“老薛头。这是干什么啊。”
老薛瞪了他一眼:“叫薛叔。别洠Т鬀'小的。给你们做新年衣服。好好量啊。”
“薛叔。你太好了。”王松和邱玉蟾都乐坏了。
裁缝要给邱玉蟾量身了。他看着邱玉蟾。愣住了:“天哪。这姑娘根本不需要量身啊。天生的衣服架子。我店里的衣服穿哪件都好看。”说得邱玉蟾怪不好意思的。
老薛送走裁缝后。找到正在择菜的邱玉蟾。见她嘴里哼着曲。也不忍心说。但还是开口了:“邱丫头。薛叔我说话呢。调不准。别见怪。”
邱玉蟾开心着:“薛叔您有事就说吧。玉蟾不会介意的。”
老薛神态凝重:“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老薛活了大半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清楚了。你对袁大人有意。这是你情窦初开。可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吗。袁大人有妻室儿女。你这样是要做小的。”
邱玉蟾明白老薛是让她别再对袁大人痴情。可邱玉蟾却假装不明:“薛叔。你多想了。我对袁大人好是因为想多赚点工钱。洠裁幢鸬摹!
老薛见邱玉蟾不愿面对现实。叹了口气:“邱丫头。你认也罢。不认也罢。薛叔这是为你好。话就说到这份上。你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和名分打算啊。”
邱玉蟾勉强笑:“薛叔。您说一大堆什么呢。我还得切菜呢。不聊了啦。”邱玉蟾是这样想的:我不需要做袁大人的什么。只要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月亮就好。
第十九章 雪中飞舞()
过完年了。早已是白雪皑皑。兵府放假一天的袁崇焕打算去书房写点东西。却见后院中。邱玉蟾已经堆了一个雪人。用萝卜做了个鼻子。一些泥巴沾上去当月牙嘴巴。土豆做眼睛。还用红纸卷成锥子形套在雪人头上做帽子。
旁边兴高采烈的邱玉蟾穿着天蓝色新衣。雪白色披肩。金黄色鞋子。
日日忙碌的袁崇焕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洠Ъ焦氏缍傅奶炖逗@读恕6矍罢庖荒ㄌ炖度盟O铝私挪健T缁廊美涎Ω裼耋缸鎏炖渡律选>褪窍胱呕匾渲械募蚁纭
在军中声波洪亮的袁崇焕轻声念起了词:“明眸皓齿。柳叶弯眉。肌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暗香袭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开心的邱玉蟾看到袁崇焕來了。便笑逐颜开大喊:“袁大人。你看薛叔送我的新年衣裳。好看吗。”说着还在雪地里转了个圈。一头齐腰青丝随之飘起。又差点滑倒。幸好袁崇焕即使赶上前抱住了她。
袁崇焕看着邱玉蟾。一字未言。邱玉蟾宛转悠扬轻轻地问:“袁大人。玉蟾的新衣好看吗。”
袁崇焕就这样抱着邱玉蟾。看着她。姿势保持了好一会。才将邱玉蟾扶稳。并松开手。些许羞涩地笑:“好看。很好看。布衣黔首。典雅霓裳。小家碧玉。锦衣华服。”
邱玉蟾见袁崇焕羞涩的样子。气氛似乎尴尬了。就转换话睿骸霸笕恕D憧凑饴旆晌璧陌籽;褂姓庋┤恕T谀慵叶讣坏桨伞!
袁崇焕也调整了刚才急不善言的心情:“的确。我的家乡从未见过这遍地银光的奇景。我初來辽东见到下雪时。惊得目瞪口呆、喜出望外呢。”
邱玉蟾感觉这是袁崇焕初次在她面前真切表露自己的情感。便放开了讲:“只是下雪啦。看袁大人。大惊小怪的。那玉蟾堆的这大雪人。您也未见过吧。”
袁崇焕打趣道:“给你点颜色。就敢开染房了。我堆个雪人。比你这个大一倍。”
邱玉蟾直率清纯地哼了一声:“袁大人。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來一个。”出乎意料。向來对邱玉蟾刻意回避的袁崇焕这回居然答应了。两人一块。暂时忘却所有忧愁烦恼。堆了一个更大的雪人。虽然手要冻僵了。可心里暖融融的。
邱玉蟾乐得蹦起來:“堆好了。袁大人你看。这两个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说像吗。”
“不是像。根本就是。这雪人别融化才好。”袁崇焕的声音很低。邱玉蟾根本听不见。
“袁大人。玉蟾再教你一个游戏:扔雪球。”说着。邱玉蟾将一个个雪球朝袁崇焕扔过來。
“你以为我洠婀飧雎稹5认挛野涯闳拥萌硎茄3晌桓稣嬲难┤恕D憧杀鹂薇亲影 !痹缁浪低辍>统裼耋溉友┣颉
邱玉蟾扔不过袁崇焕。躲到了槐树背后。袁崇焕拿着雪球去找她。邱玉蟾听到袁崇焕的脚步声。连忙往一旁躲。谁想到两人往一个方向走了。而且迎面撞到一块。数九寒天。两人竟然又弄得双脸通红。
邱玉蟾撅起嘴说:“脑袋都撞疼了。不玩雪球了。玉蟾去画画。把雪景画下來。”
袁崇焕想着刚才那一幢。好似回到了童年。与夫人嬉戏的情景。
邱玉蟾回屋取文房四宝画袁崇焕与这大雪人。得意地说:“将來若是袁大人再无端批评玉蟾。玉蟾就将此画拿出來调侃袁大人。哼。”
“随你。不知你的画工有多好。那么傲气。”袁崇焕今日在邱玉蟾面前完全洠в衅饺战痰脊芾淼钠啤
而邱玉蟾的诗画功底是不可小视的。很快“袁崇焕与雪人”的画就画好了。袁崇焕一看:玉蟾把自己画得真像。画底还写了一小句诗: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
袁崇焕问:“这是唐代诗人戴叔伦的诗句。“山南山北雪晴”说的对。“千里万里月明”看不到啊。”
邱玉蟾轻盈妩媚地回:“玉蟾的月亮就是袁大人。有了袁大人就是“千里万里月明”啦。”
“你在说什么啊。”袁崇焕取笑:“玉蟾。这画画的是我。就是送给我的吗。将來我带回去给东莞家乡人看。”
“不行。”邱玉蟾调皮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玉蟾将來调侃袁大人用的。怎么能给袁大人呢。”
“玉蟾。这个算我求你了。我东莞老家的老乡们都洠ЪU饣闼透摇D憧梢栽倩环 !痹缁澜袢仗乇鹂煳俊2恢且蛭偌降陌籽;故且蛭裼耋负退黄鸲蜒┤恕H友┣颉;┗
“原來袁大人也有求我邱玉蟾的时候。可我邱玉蟾可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人。”邱玉蟾故意这么说。
袁崇焕知道邱玉蟾想跟他要点东西。便问:“好吧。说。你想要什么。”
邱玉蟾的要求让袁崇焕难为情:“袁大人。玉蟾总是不小心跌倒。可是又想在雪地里像雪花飘一样。若是袁大人背着玉蟾转几圈。让玉蟾觉得似雪花飞舞一般。那么玉蟾就把这雪花图送给你。还可多画几幅。”玉蟾也是鼓起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的。她想。如果袁崇焕拒绝她。她立刻就按袁崇焕之前的意思。离开他。就算漫天飞雪也就此离开。
袁崇焕犹豫着。邱玉蟾的心也绷紧了。最后袁崇焕一句话:“一言为定。你若反悔。这画。我抢也要抢过來。”
邱玉蟾欣喜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君子言出必行。”
袁崇焕背起轻盈的邱玉蟾在雪地里围着雪人旋转。邱玉蟾的衣裙也在飘舞。袁崇焕尴尬却难得开心。其实。一幅雪花图在店铺里也可以买得到。但袁崇焕就是觉得邱玉蟾画得好看。
邱玉蟾在袁崇焕耳边欢快地喊着:“袁大人。你真好。就这样背着玉蟾。别停下來。”袁崇焕心中放松畅爽。乐不可言。
袁崇焕停下來后。将邱玉蟾放下。害臊不敢直视她:“玉蟾。可以把雪花图给我了吗。”
“嗯。”邱玉蟾还是不乐意:“玉蟾还想要另外一种飞翔的感觉。若是袁大人再抱着玉蟾转几圈。或许、、、、、、”
“你还得寸进尺了啊。”袁崇焕说。这回袁崇焕一句推辞都洠в小1鹎裼耋妇驮谘┑刂行T缁乐溃毫饺斯履泄雅U庋惶谩?墒呛芸炀鸵陀耋富厮拇恕6摇W约盒闹胁灰蚕不侗ё潘晌璧目旄新稹
这样抱着。袁崇焕可以直接看到邱玉蟾飘舞的长发。邱玉蟾比刚才更加欣喜若狂:“袁大人。你太好了。玉蟾喜欢你。”糟糕。把心里话说了出來。
袁崇焕放下邱玉蟾。伸出手。故意说:“玉蟾。该把雪花图给我了吧。对了。我刚才耳边风嗖嗖地响。你似乎在喊什么。我都洠!痹缁勒饷此凳遣幌肴们裼耋妇醯貌缓靡馑肌F涫邓闹惺裁炊济靼住
邱玉蟾也知道自己说得尴尬。还好袁崇焕说他洠宄0鸦缁乐蟆G裼耋肝剩骸案詹旁笕斯齺砜囱┦薄K坪踉谒惺2恢鞘裁词?煞衲罡耋柑!
袁崇焕停顿了一下:不能把刚才赞颂玉蟾美貌的词句说给她听。否则她更会留恋此处。还是这样说吧:“是王维的《送别》: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芳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冰雪聪明的邱玉蟾立刻明白了袁崇焕的意思:“袁大人。这漫天飞雪。哪來的芳草。只怕大人想对玉蟾说的是最后一句“归不归”吧”。
袁崇焕不忍直视邱玉蟾难过的眼神:“想必你的家乡故人想念你了。所以我才会念出这首《送别》。玉蟾。你觉得对吗。”
邱玉蟾呆滞了。看着雪人说:“等到芳草绿时。这个雪人也化了。那时惊蛰了吧。玉蟾的家乡洠в械铩'有玉蟾的月亮。回去作甚。”说完。邱玉蟾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醒來时。邱玉蟾听见大夫对袁崇焕说:“风寒所致阳气虚脱。病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