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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半世孽缘-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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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沫最乖了。朕要赐你什么呢?”皇上想了想:“想来想去还是赐你这个。”皇上一直抱着她,不愿放手,亲吻着她的脸颊。

    楚心沫觉得不舒服了,挣脱开:“皇上,心沫不喜欢这个奖赏,可以不要吗?”

    “朕的奖赏,怎可以拒绝?”皇上故意严肃起来。

    “那我就跑了。”楚心沫想躲起来。就这样和皇上玩起了捉迷藏。

    皇上去抓她,她笑着喊:“皇上抓不到心沫。”

    可是幼小的身体总是跑不动的,皇上一下子抓住了她,却没有再亲她,只是伤感地说道:“以前,云端也是这么说,也被朕抓到了。可是朕却没有好好保护她。”

    “皇上,是不是心沫惹你生气了?”心沫好担心的样子,还为皇上拍着脸。

    皇上立刻回到现实:“哦,不是的,那些事,与心沫无关,是朕和朕的恋人的故事。心沫,你玩累了吗?玩累了,就赶快去歇息吧。”

    “心沫先去休息了,但是皇上不可以不开心,要不然,心沫也会难受。”楚心沫像个小大人一样说着。

    皇上抱起她,盖上被子,还完全把她当小孩子:“鬼丫头,你懂什么事不开心啊?快安心地睡着了。”

    “我懂,我懂。”心沫在皇上怀里闹了。

    “好,你懂,朕说你懂你就懂,快去睡。”皇上哄着她睡了,其实她是假睡。

    待会入睡后,韩云端的灵魂还是那样,从楚心沫的身体里出来了。

    在皇上的梦里仍旧是灵毓山,韩云端先来了,皇上想给她个惊喜,从后面抱住她。但韩云端飞走,皇上抱住的是空气,又一次,皇上没有抱住她。

    “云端,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与朕温存了?如昨日那样。”皇上觉得她是生气了。

    韩云端确实想问问他:“四年前,你我互称对方的名字,四年后,你是皇上了。可是你有了雍妃,容妃,众多昭仪,婕妤,没人,才人等,一个满是佳丽的后宫,还有了你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几位公主。皇上,你已有一个圆满的家室,为何还要来找我呢?为何还记得我?我又算什么呢?”

    皇上苦笑着,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答案:“云端,郑那个注满佳丽的后宫,对朕而言,都是女人,无所谓其他。你可看清楚了,朕登基四年,有两个妃子生了皇子,却还未立后。为什么?因为,朕的皇后,一直从缺!”

    然后,皇上抱起背对着他笑的云端进入了他们的灵毓屋、、、、、、

    每一晚的梦,皇上醒来后,都会在心沫的脸颊上亲一口,然后出去,并下令:伺候楚国夫人,任何人不得进入世昌宫。

    这样一来,皇上白天就可与心沫玩闹着,晚上在梦里,有恋人云端侍寝,听他的苦闷和忧愁。这时的皇上,快乐地不行,似乎不需要任何人了。

    而心沫却有些忧思:皇上,不知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让你知道我就是韩云端呢?现在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说笑话吧?我只是楚国夫人,你不会永远将我留在身边,那么我只能离开你几日,让你在梦中找我,让你渐渐发现,心沫将云端带来到你的梦里,那样,你才离不开心沫,心沫才可以在短暂的年华里和皇上共度。

    决定好了,楚心沫在皇上某一天下朝后,皱起了眉头:“皇上,心沫想娘亲和爹爹了。”

    “心沫想家了。那好,朕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家。”皇上对楚心沫这些简单的要求一口答应。

    于是,皇宫内,伴随着“楚国夫人起驾”的声音,心沫回到了楚平伯府。

第九章 离不开的梦境() 
楚心沫这一次离家入宫已是半个月了,相宜长公主夫妻两是昼夜担心着这个四岁的女儿在明枪暗箭的宫里会遇到什么麻烦,没想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们高兴的不得了,相宜长公主说了:“我家才不奢望那些名分地位,只要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是啊,虽然我们三个女儿,但是,将来招女婿上门,同样是子孙膝下。”楚平伯说着,让心沫回自己的房间去。

    相宜刚想说“相公,没能为你生个男孩,是相宜不对”,而晚春已急着向相宜禀报:“长公主,奴婢在皇宫里伺候三小姐半个月。皇上安排三小姐住在世昌宫,夜夜侍寝。”

    听到此,相宜要晕了,楚平伯扶着她,怒问晚春:“皇上怎会做这样的事?”

    晚春说清楚实情:“长公主,驸马爷,皇上原本安排三小姐住在观月阁,但三小姐不愿一个人入眠,皇上就带她在世昌宫休息。奴婢守在外,奴婢为三小姐沐浴擦身时,并未发现三小姐有失身迹象。而皇上,对三小姐是宠爱有加,每日拥抱,任她在龙凤大床上玩耍。”

    相宜镇定了一下:“皇上这只是喜爱心沫,像小孩子一样喜爱,只是这样做,太过分了,他不为心沫的安全考虑吗?世昌宫内的龙凤大床,只有皇上和皇后可以休息。我从小知道,凡是那些不是皇后的受宠妃子,有幸被皇上招如世昌宫内侍寝的,都会成昙花一现。自太祖开过以来就是如此。可我们心沫,还是女娃,就在世昌宫入住过,这该如何是好呢?”

    “长公主,你别着急,皇上下令,世昌宫内任何人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宫里所有人,都以为三小姐夜夜居住在观月阁,认为皇上宣三小姐进宫,是让她熟悉皇宫,将来好成为太子妃。”晚春回答道。

    相宜没能去除担忧:“哼,心沫虽然与皇上无侍寝之实,但已入住了世昌宫,已是皇上的女人,还怎么做太子妃?若被徐太后和其他妃子知道,那还得了。不行,相公,我要进宫,向皇上请求,我全家回你的家乡皖州。”

    相宜的想法是对的,为了全家人的安全考虑,离开京城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不是心沫的想法,她在等着皇上重新宣她入宫呢。

    皇上的现状,如心沫所预料,晚上没有了她的陪伴,梦中自然就没有韩云端,皇上又在梦里的灵毓山挥舞着剑,对着任何一棵树,一株草,都觉得是妖怪,是它们夺走了韩云端,发疯似地看着这些树草。

    醒来后,全身是汗,还有别人看不懂的泪。

    朝堂上,他无精打采,对官员们的上奏,他都听不进去,总是耐着性子问:“爱卿刚才所说何意?朕未听懂。”

    到后来,他直接大发雷霆:“不要说了!散朝!”

    众臣们奇怪之余,觉得皇上不仅无能,制服不了朝中党派纷争,而且还很暴躁:昏君,暴君。

    皇上想想:云端啊,都是你的错,你为何不来朕的梦中?为何心沫一回家,你就不来了?心沫?难道你真是心沫带回给朕的?

    楚平伯府立刻迎来宣楚国夫人进宫的第二道圣旨,心沫依然被安排在观月阁住下,实际在世昌宫陪伴皇上,两人形影不离。

    晚上,心沫看皇上憔悴了很多,知道他是想念自己了,就细声细气地说:“皇上,心沫今日进宫,先去休息,不陪皇上玩了。”

    “嗯,快去吧。”皇上凝视着她:鬼丫头,你真是朕的天仙?朕就等着今晚在梦中见到云端。

    那是肯定的,皇上在梦里,和韩云端小别胜新婚,在灵毓屋内,抱在一起问道:“为何又违约了几日?为何心沫来了你才会出现?”

    “皇上,云端现在是魂魄,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只希望,能在梦里让皇上喜悦。”韩云端说着。

    皇上似乎对她生气了:“那你今晚就好好伺候朕,朕要罚你,罚你屡次违约。”

    两人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心沫的到来,让皇上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和朝会状态,不再忧郁,也不再朝堂上性情忽起忽落了。

    但是,心沫又一次提出了想家,想娘亲了,皇上只好送她回楚平王府。没有心沫在身边,就没有云端在梦里,皇上的脾气爆发又来了,这次,他没有让心沫在家里住很久,而是一道圣旨,宣她再次进宫觐见,只是为了在梦里能见到韩云端。

    这次梦里,皇上和韩云端一起荡着秋千,皇上显得很疲劳,对未来无望的样子,他靠在韩云端肩膀上,痴笑自己:“刚登基时,朕的脑海里已涌现出一幅宏图伟业,朕想革旧创新,想实现自己中兴大郑国的理想,但是,好难,好难。朕在内功有母后干政,外庭有韩丞相和徐尚书把权,一个是姨父,一个是舅舅。朕坐在御座上,就像是一个木偶人,被三根隐形的线牵扯着,批准他们每一道不合理的上奏。朕做的这是什么皇帝啊?”

    在自己的梦里,在心爱的人面前,皇上毫无顾忌地哭了,不顾自己是男人,是天子。

    韩云端不仅有安抚他的温情,还有为他出谋划策的办法,她让皇上靠在自己身上,劝他:“平时累积了很多不宜为人知的难受和委屈吧?现在都哭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皇上哭了一阵子,韩云端抚着他的网巾,为他分析了现在的朝政现状:“皇上,大郑国自太祖开国到现在,已是第六代了,朝廷已形成了稳固的官吏制度,有明的,也有暗的,这本是好事,但也有弊端,弊端就是容易形成党派纷争,相互争权,分散皇权,让皇上的权力无法集中,这就是皇上现在面临的问题。”

    皇上坐起来,很惊讶她分析朝政会这么在行,鼓励她:“云端,继续说下去,朕都听着。”

    韩云端看皇上有心听里,就说出自己的对策:“皇上,听你的话,现在是受制于人,这些人能有这么大的势力,不仅靠的事这层皇亲国戚的关系,更是他们成年累月积存的关系网,朝野内外都有他们的人,只要他们一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可一呼百应了。能做到这一点,证明他们是有才能,有耐心的人。”

    “云端,你说的,我也懂,他们手段够厉害,但朕是天子,就不能一举将他们拿下?”皇上气愤中问道。

第十章 倾诉,倾听,解忧() 
云端微微一笑:“皇上别急,仔细想想,皇上登基四年多,想必也想过要将某个官员革职,降职,削职,但是很难做到,更别说那些手握重权的人了。皇上,他们是一个官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他们意识到这个你影响到他们这个关系网的存在时,就会联合反对,皇上,你就无从下手了。”

    “的确如此,可是,云端,朕现在难道就任这些人瓜分着大郑国的权力和财富,自己做个昏庸的君主,眼睁睁地看着祖先的基业被他人盗走吗?”皇上想到这不孝的后果,心里就发憷,脸上也明显胆战心惊。

    韩云端握住他的手,给他鼓励:“皇上,那些人与皇上对抗,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要化解这冰冻三尺,急不得,要解除他们花了多年时间形成的官网,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皇上,可记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云端,这是个好办法。”皇上心里眼里都有了光彩,但是他很快耷拉着脑袋:“云端,要做到‘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定是很久的事吧,朕性子这些年来越发急躁,怎么能等那么久?”

    韩云端想想,说:“皇上,云端虽是女儿身,但阅读过许多史籍。皇上从十四岁开始,跟随先帝听政。云端猜想,皇上肯定看到过先帝也有违心答应过一些明着合理暗着违规的上奏,夜看到过先帝叹气的时候吧。皇上,天下苍生,都有忍的时候,现在,没有人陪皇上一起忍,就让云端在梦里陪着皇上一起忍,皇上就不会觉得孤单了。等个十年八载,这些问题,就解决了。”

    “云端,你说得真好,对于朝政的猜想,朕的经历,先帝的烦恼,全都说中了,还有这‘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办法,更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时弊的办法。云端,你一姑娘家,是如何想到这些的?”皇上双手握着韩云端的双手,亲吻着。

    韩云端逗他开心,小骄傲地说:“皇上,云端不是那个只会在灵毓山放风筝的云端,现在是神仙了啊。”

    两人会意地笑着。

    可其实,韩云端心里想到了生前。那时,她的父亲还不是丞相,但从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几年间升任为吏部尚书,这是韩承庆为人为官的才能。而身为长女的韩云端,因为办事认真仔细,常为父亲打理书房。这是很重要的地方,韩承庆不想让外人进入,就选择这个庶出的长女做起了丫环的事。

    由此,韩云端有机会阅读了各种文史书籍,并在父亲接待各位官员或门生的时候,听他们探讨时政。这朝堂上的事,就那样入了韩云端心中,而他父亲对时政的精辟分析和解决办法,都深入她心中。

    只是,云端不解:爹有那么大的能力,为何将所有精力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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