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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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用九尾草点了一下小野猫的脑袋,看到它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心提醒道:“把嘴巴闭上,你这蠢样连新来乳娘的宋卿都能看出我们在私讨些什么事情。”
“但是……”张武还想继续好奇昨晚的事情,却被刚从椒房问安回来的吕姝给打断了。
刘恒看见她款款而至,大手一收,将小野猫纳入怀中,和煦地笑着打招呼:“哦,回来啦?太后娘娘一切安好?”
吕姝作为王室家眷,又是吕后的外甥女,产后月子一坐完就定当每日准时晨昏定省,以表孝道。至于吕后召见她的目的是为了共聚天伦还是探听消息,刘恒也由着她去,没有什么所谓。反正在白天的未央宫里,他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快活逍遥王,每天无所事事地煮茶论道、赏花读书,好似没有干过什么正事一样。
吕姝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今日身体微恙,没有出门见客,只让常满出面谢了各位家眷的心意,便让大伙儿都退了。”
这个当然,脸都伤成那样还怎么见人。刘恒心想,脸上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随口关心了几句。怀里的小猫玩心尚重,见新来的“铲屎官”只顾着说话不玩了,伸出小爪子死命地拽住他的襟口,誓要唤回某人的注意力,一边喵呜喵呜地叫着。
“这是……?”吕姝好奇地看着夫君怀里的小野猫。她深知丈夫一向兴趣奇多,但什么时候还养起猫来了?
“哦,你说它呀。”刘恒指了指在自己襟口里乱动的小家伙,“前几天在宫门口的发现的。估计是和母猫失散了,又饿又怕地躲在角落里叫着,我看它长得可爱便抱了回来。”谁知,喂饱了以后,转眼就露出了调皮任性的真面目,唉……真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吕姝看它小巧玲珑,毛绒绒的身子好似一团小毛球,背上长着三色斑点,样子憨然可掬,忍不住伸出手想摸它一下。小猫咪野性未驯,不喜陌生人接近,小爪子往前一扣,差点划上她白皙娇嫩的小手。
刘恒身形一闪,将不安分的小猫儿收好,关切地对她道:“这小家伙才抱回来几天,性子野得很,对人还是很有戒心的,你得小心点。它没伤着你吧?”说着,便伸出了手握住她的,仔细地查看有没有受伤。
吕姝轻声回道:“夫君毋忧,姝儿没事。”成婚至今,她依旧会因为丈夫温柔的触碰而脸红。
“没有就好。”刘恒放下了心,便松开手转而一把捉起小猫咪,佯怒道:“调皮的家伙,看本王怎么教训你。”小猫咪却毫不畏惧,伸出小爪子在空气中胡乱地抓着,喵呜喵呜地好似在投诉些什么。
“好好好……知道你饿了,本王这就去给你找吃的。”身为尽职的铲屎官,他只好认命地去为这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跑腿去了。张武紧随在后,一路疾步跟去。
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吕姝心中不觉怅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刘恒这几天的情绪有些奇怪的起伏。刚搬入张武院子的前几天,他似乎心情大好,每天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总是带着爽朗的笑。她只道刘恒是因为夜里少了新生婴儿的骚扰恢复了正常作息的缘故,但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并不尽然。
惠帝大婚典礼当日,站在刘恒旁边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感到丈夫身上散发出暴怒的气息,可是转头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却和平常一样轻松自若,一点变化都没有。婚宴之上,他和各个诸侯王以及文武百官一起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同样没有丝毫异象。但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丈夫的笑意始终没有到达眼底,像极了和自己成婚的那日!
一想到这,莫名的恐惧感突然涌上心头,快要将她淹没。这些年来,无论和刘恒有多亲近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似从未彻底地看透他一样。他对自己温恭有礼的态度,更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供奉在家的神像,而非宠爱有加的妻子。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还不如逗玩那只小野猫的时候满载爱意!
噢!她居然在嫉妒一只小野猫!
她抚上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口上又酸又痛的感觉几乎快把她逼疯!她还要怎么做才能走进他的心?!
此时,心情激动起伏的在未央宫内又岂止吕姝一个?!
惠帝这头才处罚完窦漪房,那头便收到了赵王半夜被梃杖致重伤的消息。戚夫人下落不明,刘如意重伤昏迷,放眼天下,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想也不想,立刻起驾椒房,气急败坏地要去跟母后问个清楚!
在椒房宫门前当差的黄门太监还来不及向常公公通传,惠帝便踏进了殿门,直往母后的住处走去。当宫门打开的一瞬间,吕后正侧坐在榻上,绮霞纱帐之内常满和审食其正一左一右地伺候着,好似在讨论着些什么事情一样。
黄门太监拦不住皇帝,跌跌撞撞地跟进了殿中,一脸的难色,连主子的脸色都不敢抬头看,“太后娘娘,陛下他……”
吕后见惠帝没有通传就冲入殿内,忍不住出声轻斥:“王儿已贵为一国之君,如此莽撞无礼,成何体统?!”
惠帝躬身揖拜,先向吕后问了个安:“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儿臣听闻赵王昨夜被施以梃杖之刑,舂奴戚氏亦不见了踪影,特地前来请教母后,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后阴沉着脸,道:“皇上这么说,是请教本宫,还是教训本宫呢?”
“儿臣不敢。只是赵王无故受罚,戚氏莫名失踪,兹事体大,才特地前来一问究竟。”
“一问究竟?本宫看陛下是来质问本宫的吧。”吕后的语气已经跌到了冰点。
惠帝柔声劝道:“赵王和戚氏纵然千般不是,但终究是先帝的儿子和姬妾,母后若是施以重责的话,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怀疑您对他们母子存有嫉妒之心。”
“放肆!”吕后厉声喝道:“本宫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有罪者罚,何来的嫉妒之心被世人耻笑?!”
“但……”惠帝还想说些什么,殿前伺候的倚玉挽起绮霞纱帐,吕后在常满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一道伤痕从眼角延伸到脸颊,鲜血已经凝结,看起来却仍然骇人。
“母后,您的脸怎么……”他指着母后的脸惊讶地道。
吕后双唇紧紧地抿着,全身散发出腾腾的怒气,一言不发;倒是旁边的审食其接下了话:“启禀陛下,舂奴戚氏以下犯上,将太后推倒在地,,还用指甲爪伤了太后的凤颜。娘娘的脚到现在还肿着呢。”
“怎么会这样?”本以为娇弱的戚氏是受害者,没想到自己的母后才是真正受伤的人。
吕后冷冷地看着惠帝,道:“戚氏恃宠生娇,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皇上和本宫出言不逊。本宫罚她在永巷为奴,就是想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没想到她和赵王竟然不顾本宫的懿旨,私下偷偷见面,被宫卫们发现了还恼羞成怒,出手伤人!本宫罚了赵王五十梃杖,让郎中令审大人负责审责戚氏,难道做错了吗?”
惠帝在吕后的注视之下,皇帝的气势被浇灭了大半,面对母后的质问,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这个……儿臣以为……”惠帝觉得吕后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剑正指向自己,结结巴巴地凑不出完整的话来。
吕后冷笑道:“以为什么?以为生你养你的母亲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妖魔吗?!”
“儿臣不敢!”惠帝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迎视吕后冰寒的目光。
第30章 追查()
“本宫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陛下要责问本宫的话,就请带上宫卫过来;如果怜惜本宫还是当今太后的身份的话,戚氏母子的事情就不要再过问了!”这是吕后对惠帝在这个问题上的最后通牒。
惠帝汗流浃背,唯唯诺诺地应道:“诺!”
吕后瞥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眼,认得出是昨夜的礼服,略显随意和凌乱,似乎还没有换洗过,心中不觉生疑,便问道:“陛下独自前来,新任的皇后娘娘呢?”
依照礼制,新婚之夜以后的第一个清晨,夫妇二人应当共同前来向母亲问安才对,怎么就只有惠帝一个人,皇后张嫣呢?
惠帝心虚地回道:“儿臣昨夜酒酣未醒,一起来就听说了赵王的事情,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询问,所以没有、没有带上皇后。”他不敢告诉吕后关于自己处罚了窦漪房的事情。
正说着,一个黄门太监恭敬地进殿通传,说皇后娘娘已经前来问安了。吕后一听,便宣了她进来,惠帝赶紧整整了衣服,循例侧立于母后身旁静候。
不一会儿,已经换上正装宫服的张嫣在宫人们的簇拥下仪态万千地步进了殿中,走到吕后和惠帝面前端庄地行了个宫礼,道:“臣妾张氏向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接着又向惠帝一福,道:“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典雅;话语如黄莺初啼,清脆悦耳。
吕后抬手请起,对张嫣不卑不亢、端庄大方的礼仪很是满意,眼光往后一扫,却看不见自己送过去陪嫁的宫人窦漪房,不觉有些奇怪了。琴婳和清莲捧来芙蓉花式的檀香木盘,将备好的热茶送上。钱诺悄悄地走到惠帝旁边示意,让他和张嫣比肩而立,向吕后行礼敬茶。
常满扶着吕后安坐于榻上,配合帝后二人顺顺利利地完成了问安敬茶之礼。吕后端起张嫣和惠帝敬上的热茶,氤氲的茶香之中看着眼前年轻俊秀的二人,心中不觉一阵安慰。
“嫣儿年纪虽小,行事待人大方得体,贤德兼备,皇帝要好好爱惜这段良缘,知道了吗?母后年纪大了,还等着抱孙子呢!”
惠帝如坐针毡,尴尬地应道:“诺!”
张嫣年纪小,脸皮薄,小脸蛋早已红成苹果似的,只敢低头应许,娇羞可人。
这时,辰时已至,也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了。虽然皇帝新婚燕尔,但是皇帝这份工作可从来没有婚假这回事。到了该上班的时候,还是得去工作的。惠帝向吕后请退,领着钱诺就回宫梳洗,准备上朝;审食其也跟着告退,回去准备上朝的事情去了。
吕后挽起新媳妇的手,跟张嫣谈了大半天的话,谆谆教导了她不少掌管后宫的心得和建议。张嫣听话地一一应是,努力地将母后说的话记在心上。
说真的,皇后也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
其实窦漪房也有跟着张嫣到椒房来问安的,只是皇上的责罚在前,不先领罚她不敢随行进殿请安罢了。于是,便在椒房外一次又一次地反复交代好琴婳和清莲敬茶时该留意的事情,进殿前又仔细地教了张嫣一遍该如何跪拜、如何应对。
张嫣她们一一照办,果然得到了吕后满意的赞许。
常满心明如镜,一看就猜到这都是窦漪房在背后默默帮忙的结果,但也觉得奇怪,这小丫头怎么没有跟着皇后一同进殿问安呢。直到出了殿门,才知道她被皇上责罚的事情。
“窦丫头,你这次也忒大胆了点,皇上罚你也是罚得有道理的。”常满用拂尘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窦漪房嘟着小嘴,委屈地嘟囔:“奉常大人之命不可违,我和钱诺他们也是迫不得已。陛下昨夜醉得不省人事,摊在龙榻上乱扯乱动的,叫皇后娘娘怎么睡得下去呀。漪房只好兵行险着,蒙混过关再说。”这边千叮万嘱帝后必须同床共眠,那边皇帝却烂醉如泥,她能想到这两全其美的方法也是不容易啊!
常满没好气地又打了她小脑袋一下,“就会耍小聪明。这次是陛下宽宏大量,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才会对你从轻发落的。再有下次,我看你怎么办。”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对窦漪房机智的处理办法非常赞赏的。
窦漪房低声囔囔了一句:“皇上只娶一次皇后吧,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哎……你这丫头!”常满的拂尘作势又扬了起来,惹得她双手举头连连躲避:“真不知道是谁教了你这个鬼灵精。”
窦漪房做了个鬼脸,得意地道:“还不是宫里心思最最灵巧的内务总管常公公呗。”嘿嘿……羊毛出在羊身上,要怪羊毛软,先怪羊儿嫩吧。
常满被她娇俏的模样逗乐了,不由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却又转念一想,说道:“按你这么说,皇上和皇后他们昨晚并没有圆/房了?”
她摇了摇头,这件事实在不是她的服务范围。推上床,还管完事不成?!也不想想皇帝那时都已经醉成那副模样了!
“太后知道的话,会不会……”她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