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青鸟-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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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力也是一点也不想提及凌菱。只是因为应着黄莺的话,他也只好被动的说两句,这会儿见黄莺不说话了,他自然也就收了口,所以车内一下子便沉闷下来了。
过了半晌,肖力终于忍受不了这难堪的气氛了,便没话找话道:“对了,刚才我只是看着你和朋友们道别,怎么好像没见到新人或是主家人出来送送啊?”
“哼,人家是富贵人家,里面还有更富贵的人正坐着呢,像我们这种鸡皮不搭鸭皮的穷朋友旧同事,人家自然是没空答理呢!”黄莺冷哼一声道。
“哪你还来参加作什么?还不如一个人在家找点事情做!”肖力脱口而出道,但他马上便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了一句,“你见到他了吗?”
“你说呢,你都在外面守候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也没见着他吗?”黄莺眉稍一挑有些不悦地冷笑道。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肖力有些窘迫地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算了,不怪你!”黄莺看了肖力一眼,心中有些不忍。
“是我不该提起,对不起!”肖力抱歉道。
“好吧,我承认,我之所以来参加这个婚礼,其实就是想看他一眼,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黄莺幽幽叹道。
“黄莺你别这样,你这还是在怪我了是吗?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太辛苦了,你应该让一帆知道这件事情!或者或者你还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肖力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样太残忍了,而且我也绝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因为我爱他,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都已经会动了呢。”黄莺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微隆的小腹,有些满足又有些憧憬地回答道,说话的那一刻,脸上荡漾起一种幸福的母性的光芒。
“你误会了,我说的选择并不是指的这个,我是说你可以和一帆”肖力还想尽力地说服黄莺,正因为自己深爱着这个女人,所以希望这个女人能够真正的得到幸福,可是他的话却是没能说完。
“别说了,肖力,我累了,你直接送我回宿舍吧!”黄莺打断了肖力的话,然后微微合上眼,显然她是不想再和肖力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肖力一边开车一边费力地从椅后拽了一条小毛毯扔到黄莺膝上道,“盖身上吧,别受凉了!”
“谢谢!”黄莺没有睁开眼,心中却是无奈地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与此同时,吉利已经扶着林一帆进了绿庭园的别墅大门。
放好热水,吉利将林一帆推进了卫生间道:“好好泡一会吧!”
林一帆却拖住她的手笑道:“一起洗吧?”
“你已经醉了!”吉利面无表情地轻轻挣脱开林一帆的手,然后给他带上了浴室的房门。
门后,林一帆有些愕然地苦笑道:“她生气了呢!”说完摇摇头,褪尽束缚,缓缓地沉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微烫,这是林一帆喜欢的温度。作为一个富家千金,能够为自己细致服务到如此地步,真的是有些难为她了,对此林一帆是感激的,也很享受。
那水就像吉利温柔的小手一样抚摸着林一帆的每一个细胞,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伸直了双腿,将头枕在缸沿上,微微地眯上眼。
可是,眼前闪烁着的,反反复复的,却不是吉利那张带着醋意的粉脸,也不是雪雯那如血的红唇,竟偏偏都是黄莺那轻抚着小腹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会吧,难道是我的?”林一帆突然打了个激灵,一把坐了起来,腾起的水哗啦啦的溢了缸外一地。(。。)
二百八十六、坦白()
但林一帆马上又自我否定了这个好像有些荒唐的想法,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唉,怎么会呢,只怕又是自作多情了!”
这并不是林一帆一时心血来潮而得出的结论。一方面他不敢肯定那唯一的一次真的会命中率那么高;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从为数不多,却更为直接更有可信度的凌菱和自已那隐约的只言片语中得出的基本判断。
因为和肖力之间的龃龉,林一帆和凌菱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少了。当然,那凌菱对自己和肖力的冷淡也有所察觉,所以她也不怎么主动来找林一帆了,但也并不是说就完全断绝了信息。林一帆还是会偶尔打个电话给她,从侧面打听一些黄莺的情况,总的感觉就是凌菱对黄莺并没有太多好感,有时都在刻意回避这个名字,尤其有一回林一帆将肖力和黄莺同时提及的时候,凌菱居然直接挂断了电话。如此看来,那黄莺和肖力恐怕是真的走到一起了,因为作为肖力的妻子,凌菱应该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对黄莺这个名字的反感度,但同时却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于黄莺和肖力在一起这件事情上,凌菱恐怕也是拿不出多少证据,要不然以她的脾气恐怕早就撕破脸皮了,她才不会因为黄莺是林一帆的人而有所收敛呢,而现在她之所以选择低调,恰恰还是因为,一是没有证据,二是黄莺毕竟是林一帆的好朋友。所以尽管不爽。便还是留着面子。
既然黄莺自己默认。肖力也承认对黄莺有所想法,加之凌菱对两人也有所怀疑,那么三方综合下来,这事恐怕是**不离十的了,更何况黄莺现在挺着大肚子已是事实,所以这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多说的了。
而且仔细想来,黄莺肚里的孩子怎么着也不该是自已的,一则是因为自己跟吉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都没见她有什么动静,怎么可能和黄莺一次就中标呢。再则,那次对黄莺是用强了的,她对自己犹恨不及,即便真的种子发了芽,恐怕也早就被她给掐灭了,绝不会细心保养到现在的,而且看今天席间黄莺的表现,她是极为在意这个孩子的。所以,如果说这孩子是自己的。这经不信推敲。
想到这里,也不知是因为可惜了这孩子。还是因为对黄莺及肖力两人的痛恨,林一帆狠狠地在浴缺边缘上砸了一拳,然后忍着痛站起来,草草地冲洗去浴波泡沫,穿了身睡衣起了出去。
吉利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连衣服都没有换一件,还是那件漂亮的礼服,却是沾满了烟酒味。
罢了,看来今天不说清楚是不行的了。林一帆把心一横,索性一屁股在吉利的对面坐了,吐了口长气道:“好吧,你就问吧!”
吉利缓缓的转过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林一帆苍白但依旧英俊的脸庞,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不问,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吧!”
“你是想问今天新娘子吗?”林一帆想笑一笑,但终究没有笑出来。
吉利还在定定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林一帆有些发虚,只得老实地道:“她叫雪雯,是我和黄莺刚进厂时的培训老师,对我很照顾,也很喜欢我,而那一阵子正是我为失去楚翘而感到最为痛苦的时候,所以”
“所以你们就搞在一起了么?”吉利原本木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却是冷笑。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林一帆有些尴尬地苦笑一声道,“好吧,是的,我们确实搞到一起了,但是”
“便是其实你们都是有苦衷的,是这样么?”吉利有些不耐的打断林一帆,轻蔑地反问道。
“确实是这样,我就不说了,那时雪雯她正在和朱燃谈恋爱,可她对朱燃并不满意,所以我们,我们,其实我们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林一帆解释道。
“然后呢?”吉利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道。
“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选择了富贵,将我一脚踢开却又调到了我一个单位!然后就是今天这场婚礼,再然后就是她还刻意地把我请来参加这场奢华的婚礼,大约想刺激羞辱我一下的!”林一帆笑笑道。
“这么说,大约是你哪里碰痛她了?你好像很无辜?”吉利不齿地眯着眼睛看着林一帆道。
“那倒不是,可能是我得罪朱燃了吧!”林一帆扁扁嘴道。
“所以你才将我拉过去的,是么?”吉利又问。
“这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你是我的女朋友,带你过去是理所当然的。”林一帆道。
“那刚才在洗手间门口是怎么回事?”吉利问。
“没什么,雪雯她不是要羞辱我嘛,所以我也只是想捉弄她一下或者吓唬她一下罢了!”林一帆道。
“呵呵,好像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呢!”吉利笑了笑,然后脸色一沉道,“林一帆,看来对你了解真得是太少了,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而且还是重口味的。”
“吉利,我知道你生气,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说实话,我对雪雯真的没什么的,当时两个人在一起,其实也是各取所需罢了。这,这你应该能理解吧?而且我们就要马上订婚了,所以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那样子对你是不公平的。”林一帆有些底气不足地解释道。
“是啊,我们就要订婚了呢!”吉利淡淡地重复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道,“好了,你先去睡吧,我还要洗澡去!”
“吉利,你没事吧?如果你心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骂我两声,或都打我几下也行,好吗?”那吉利越是平淡,林一帆的心里便越是担心和惶惑。
“哼,去睡吧,记得将蜂蜜水喝了,醒酒!”吉利微微轻哼了一声,便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进了卫生间,吉利背靠着房门,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叭嗒叭嗒滚落了下来,心里却像刀绞一样地疼痛。(。。)
二百八十七、宣战()
当吉利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时,林一帆已经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吉利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前,桔色灯光下,见林一帆背朝房门,侧着身似乎已经熟睡了,还发出一阵轻微、但却有些粗细不均的鼾声。
好个没心没肺的,他倒是真睡得着!吉利蹙着眉暗骂了一句。她缓缓地在床沿坐下,但一想到刚才林一帆坦白交待的那些龌龊事,突又像坐着了钉子一般倏地站了起来,朝着林一帆留给的背影用力的挥了挥拳头,然后叭地一声关了床头灯,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随着房门合上,林一帆睁开眼睛,翻转身来,木然地盯着天花板上空无一物的黑暗。良久,终于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这夜实在是太过慢长了。
借着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光亮,吉利明白,她该起床了,因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管怎样,她总该面对。
早餐已经做好,但林一帆已经悄然离去。
吉利移开盛着温热的牛奶的玻璃杯,拿起底下那张薄薄的纸片。
纸片上写着:
每个人都有各不雷同的过去,或美丽,或丑陋,我也一样。所以我没得选择,但你可以。
谢谢你,给了我温暖,也给了我回归生活的勇气。
应该说我是爱你的,所以我选择了诚实,尽管有时候诚实也是一注毒剂。
因此你需要冷静的思考,而我也是。
但我一定会在那一天等你。相信我!同时希望你也不要失约。好吗?
我爱你!真的!
“混蛋。你以为你是在写诗吗?”看完,吉利鼓着腮帮子将纸片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过了一会儿,却又重新翻找出来,小心地用牛奶杯熨平了。
就在吉利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纠结在原谅和不原谅之间时,恼人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纷乱思绪。
“喂,哪位?啊?是你?好的,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吉利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又看看桌上根本无法消除折痕的纸片,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苦笑。
画布咖啡,临江分店。
“你好,吉小姐,请坐吧!”小珂礼貌地伸手请吉利入座,然后浅浅一笑道,“我想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我们在一帆那个开发区工地见过的。”
吉利有些忐忑地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我虽然来临江时间不长,但还不至于连惠州电视台大名鼎鼎的小珂都不认识,而且记得那天一帆给我们作过介绍的。只不知今天”
“蓝山怎么样?”小珂叭地一声合上点餐目录,打断吉利的疑惑。却也不待吉利回答,便兀自回头吩咐服务生道,“两杯蓝山,谢谢!”
“不好意思,蓝山的味道我喝不惯,我来杯红茶!”就在那服务生躬身准备离去时,吉利却突然开言,似乎有些不满小珂的自作主张,不过想来也正常,她吉利何许人啊,那是位列日本五百强第二百二十七位的神一般存在的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