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佳人-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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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设的底线是，不做公关，不陪客人出台。
大三的课程并不多，只有周一到周四的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都是空闲的时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做公主需要每天下午5点钟到那里签到，有时候碰上培训，下午两三点就得到。
第一次跟着其他公主进包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还好包厢里的光线比较暗，没被其他人发觉。虽然之前培训过一段时间，但亲身上阵的那一刻，我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那一次，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其他公主一块帮客人点歌倒酒，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但最后我拿到了200块钱的小费。拿到钱的那一刻，我既开心，又很想哭，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那时候每天只想着努力工作，然后赚钱还债。
转眼我在帝豪工作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以来，我渐渐熟悉这个场子的生存规律，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渐渐学会怎么应对各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客人在有小姐陪的时候，不会怎么去招惹公主；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蛮不讲理的暴发户，只能忍着给别人摸几下，但面上还是得笑着，之后找到机会再溜出包厢。
第一次被客人欺负的时候，我一个人抱着手里的钱，在洗手间哭了很久。我也想像很多清清白白的女孩一样，出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生活无忧无虑，每天不用为了省一块五的公交费走很长一段路，看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可以买下来，但是，我毕竟不是她们。
我对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期待，每天的想法就是”赚钱“、”还债“，等哪一天家里的债还完了，我就洗手不干，虽然，我知道那天离我很遥远。
我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七点半起床去学校上课，上午的课十一点半结束，我通常会买个两个馒头当午饭，下午的时间用来背单词和写作业，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一路走到帝豪上班。
我原来住在学校里，但考虑到夜场下班差不多都凌晨了，就从寝室里搬了出来，现在和夜场认识的另一个公主晓琳一块住在外面。
晓琳是从外省过来的，她所在的县是全国著名的贫困县，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为了养活家里那么多人，她只能辍学到海城找工作赚钱。她没有学历，也没有门路，一开始做的服务员和洗碗工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到了最后，她经人介绍来了帝豪当公主。
这一天，我和晓琳照常去帝豪上班，签到之后就换衣服等着经理安排工作。帝豪的包厢分天地人三种，也就是对应的大中小包厢，每种包厢都有最低消费，大包厢3000，中包厢1500，小包厢880。
因为我和晓琳被安排到了人字三号房，也就是小包厢中的其中一个。公主在客人进包厢之前，就得和少爷一起把包厢的东西都整理好，等着客人进来。等客人坐下后，妈咪会带着手下的小姐过来试台，被客人看中的就留下。
今晚，人字三号房来的是三个外省的客人，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左右，从口音中就能听出来。他们每个人都叫了个小姐陪，小姐陪着客人掷骰子唱歌，当然最重要的是喝酒，因为小姐除了小费之外，最重要的是酒水抽成。一些聪明的小姐会努力让客人多喝一点，但小姐的聪明都是从一次次血泪的经历中积累出来的。小姐有时候也会碰上比较难缠的客人，为了抽成只能硬着头皮喝。
我和晓琳负责在旁边帮客人点歌、给客人倒酒，原本等着时间到了就拿小费，但没想到我被一个客人盯上了，硬拉着我要陪他喝酒。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场子里的小姐挺漂亮的，但有时候被哪个不长眼的瞧上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我第一回拒绝客人的时候，客人扇了我一巴掌，说我“出来卖的还装纯”，被打的很惨，脸肿了好几天，后来被打的次数多了，我也就学乖了。
客人要我陪他唱歌就唱，有时候客人高兴了我还能多拿点小费，要是运气不好被摸了，就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陪着其中一个客人一块喝了几杯酒，后来又唱了一首歌，那个客人的手一直往我屁股蹭，我找了个借口要上洗手间，就从包厢里出来了。
在这样的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要面带笑容，这是第一天来上班时，负责培训的经理说的话。经历多了，就慢慢学聪明了，开始会保护自己了。但每次碰到这样的客人，心里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委屈。
去洗手间的路上，我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一边觉得委屈，一边心里又在埋怨自己，又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被客人占个便宜怎么了，矫情什么。
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人，我赶紧跟对方道歉，抬头的时候不禁楞了一下，然后看着客人的脸，一不小心楞的时间久了一点。
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基本都是中老年的花花蝴蝶，很少能碰到这么年轻的。他的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六，长相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穿着打扮不是这里工作的少爷，就只能是客人了。
说实话，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客人，所以一开始觉得奇怪就楞了几秒。
被我撞到的那个男人问我：“你是在这里上班的？”
他的语气看起来挺和善的，应该没怪我刚刚撞到他的事。
我点了点头，恭敬地对他说“是”。
那个男人继续问：“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你啊？”
“我是新来的。”
“我在天字一号房，过会有空过来坐坐。”他留下了包厢号，就走了。
我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去洗手间。
等我去完洗手间后，我就在休息室等那个包厢的客人退房，然后和晓琳一块打扫卫生。
在休息室的时候，我撞上了陈姐，她的面颊通红，显然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陈姐是这里业绩最高的妈妈桑，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来找我，想挖我过去做她手底下的红牌姑娘，最后我没同意，虽然她面上不高兴，但还是没跟我计较，至少没有给我小鞋穿。
我杵在原地，想了想去饮水机那边给陈姐倒了杯水：“陈姐，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心想着你和人家又不熟，现在这么问，指不定人家怎么看你呢。
我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但陈姐好像并不在意，说道：“今天手底下好几个小姐请假没来，周末来的客人又多，人数不够只能自己上了。”
照理说，像陈姐这种级别的妈妈桑，手底下多的是红牌姑娘，在这里基本不需要怎么陪酒。虽然表面看着光鲜亮丽，但真的只有熟悉这份工作的人，才知道每一分钱都赚的很不容易。
陈姐边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陈姐，530开包厢！”
陈姐作为会所里的妈妈桑，工作就是手持对讲机来回奔波，收到前台开包厢的通知后，就马上出动，先在包厢门口窥视一番，发现全是男的，赶紧微笑着进去发一圈名片：“先生晚上好，我是这里的营销经理，你们有什么需要和建议都可以和我说。”
之后就是鉴别熟客和生客的区分点了，精于此道的人会马上说……把人给我带进来，生客或豪迈或羞涩地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陪我唱歌的小妹妹啊？
然后陈姐负责把小姐们从休息室带进包厢，收入中一部分是包厢客人给的小费，一部分是小姐们坐台的抽成。
268 我早就是个疯子了（）
对着赵莫轩拿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感觉像是小红帽不小心走进了狼窝。。l＇＇
“赵莫轩，你那天……是怎么逃出去的？我还以为，你会……”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不忍说下去，毕竟，当时他整个人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我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他了。
赵莫轩还没开口回答，直接贴着我的脸颊亲了一口，笑着：“那是爷福大命大，还没把你睡够，阎王爷都不敢收老子！”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对着你，我早就是个疯子了……”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心神恍惚。
他轻笑着说道：“你说吧，爷那时候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全压在你身上了。”
虽然他说话时有些不正经，可说的却是真的。
“赵莫轩，你……为什么喜欢我？”其实，这是我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虽然我自我感觉长得还不错，但他作为一个成天在一堆天仙中打转的人物，总不至于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我的内在美吧？
赵莫轩看了我一会，然后，眼神渐渐往下移：“因为你胸大、活好、夹的爷还特别舒服！”
我被他气得想动手打我，扬起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正好对上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反正，这辈子，老子睡定你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笃定和无赖，但看着他轻笑的样子，却发了疯地让人着迷。
之后，他慢慢跟我说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当时赵梓轩抓了我，用我来威胁赵莫轩，让他带着两样重要的东西，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他交出了东西，可是，赵梓轩却根本不想放过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偏偏看上了我，为了我弄得跟兄弟反目，甚至失去了整个赵氏，他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那天，最后进来的人是蒋屹繁的人。＇＇
蒋屹繁以为差不多到了收网的时候，想让人把赵梓轩和赵莫轩趁机干掉。可是最后，赵莫轩的手下即使赶到，将他救了出去。
当时赵氏的势力被蒋氏和周氏打压的暗无天日，赵莫轩被送到了海城之外的一个城市养伤，一直到最近，他才回来。
这次回来，他是为了拿回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就在胜男的手里。如今，不仅是蒋屹繁，还是赵莫轩，眼睛都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在没拿到胜男手里的东西之前，他一直没有露面，只是静静地跟在我身边，有时候只是远远地在一旁看着我。
那一次，直到他看到我落入了海水之中。他不管不顾地跳下海将我救了上来，然后，把我送到了医院。
而我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对他而言无疑是个莫大的惊喜。
“你不知道，那时候医生说你难产，问我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快疯了。”对于一个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在给予他希望后不久，再次让他面对绝望的境地。
“我那时候没有选择孩子，不过还好，她最后坚强地活了下来。”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底隐忍的泪水。无论是冷冰冰的他，还是私底下看上去没什么正经，爱占我便宜的他，似乎眼泪这样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这样一个人。
可是，在对于孩子的时候，他却还是没能忍住。
他静静地吻着我，声音沉沉：“我其实特别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孩子，可是，我原本以为，即便是你怀孕了，要是我没看着你，你肯定会把孩子给打掉。但是，你没有。”
他一手捧着我的脸，声音有些喑哑，说着：“谢谢你……谢谢你，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其实在一开始，对于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那是我的孩子，并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赵莫轩的。那时候的我，其实还在感情的天平上左右徘徊，不知所措。
真正让我意识到我好像爱上了赵莫轩，大概是在那次落海的时候。一个人的潜意识，是最做不了假的东西。
原来，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换了一个人。
“阿初，你爱上我了，对吗？”他将唇从我的嘴唇上移开，问我，眼神清亮，“不然，你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不然，你不会跟我走。”
他跟蒋屹繁一般，有着天生的敏锐性，这份敏锐性，以至于作为曾经混迹于欢场、早已将隐藏情绪运用的炉火纯青的我，都害怕被他们看出心里的想法。
因为，在他们面前，我就像无所遁形一般，难以掩藏。
我爱上了他了吗？
好像……是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或许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过。
我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
可心里的感觉，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爱上了，就是真的爱上了。天知道，在知道他没死的消息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炸出来了。
那一晚，我和赵莫轩一块躺在床上，相拥入眠。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