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琮来不救世-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琮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春桃这样的性子很好,但是出了倚兰院还是注意点的好,你家主子我虽然不怕解决麻烦,但是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清月看到小大人模样的三爷忽然鼻子就酸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三爷神采飞扬的模样了,明明三爷小的时候很讨喜的娃娃,稍大一点便能看出继承了姨娘漂亮的容貌,唇红齿白皮肤晶莹笑起来就跟个仙童似的,大老爷也是非常欢喜的。
可自从三爷慢慢长大可以请安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了那灿烂的笑容了,整天缩着脖子耷拉着眼皮畏畏缩缩,这副样子让她每每心疼酸楚之余又添了怒其不争的哀伤。可是忽然间三爷就变了,出众的容貌彻底显露了出来,长大之后定是个翩翩公子。
而这一切的改变却是在林姑娘入府之后,信奉鬼神的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已认定了林姑娘是三爷的福星,因此对林姑娘抱着最大的善意,“三爷,林姑娘那里我们能帮就帮吧。”
“我帮不了她,单单是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帮不上忙。”贾琮只有心情起伏不定的时候才自称爷,作为现代人他还是习惯用我来表达意思。
“三爷每天也是要给老太太请安的,奴婢们正好轮流照应一下林姑娘。”清荷不愧是清月的姐妹,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姐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对着背井离乡的小姑娘她也是怜惜的,“据说姑老爷是探花郎,若是姑老爷来京说不定还能指点三爷,到时候三爷说不得也能得个探花郎。”
贾琮感叹了一下古代丫鬟的不易,能想这么长远虽说也是为了自身的前程,但是对主子来说这样有远见的丫鬟比那些眼大心空的要好多了,“林姑父的指点是轮不到我的,不过小姑娘确实可怜,得空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贾琮很清楚这些丫鬟们盘根错节做个手脚比主子要方便多了。
“三爷怕是忘了您比林姑娘还小了一岁呢,做出小大人的模样也太逗了了。”吴嬷嬷看着摆出大人做派,却因为豆丁身材显得毫无威严,只能赞声可爱的贾琮忍俊不禁。
“嬷嬷也太不给三爷面子了,瞧三爷都脸红了。”春桃将午饭摆好后笑嘻嘻道:“可是托了林姑娘的福了,鬼火烧得好啊,奴婢许久不曾吃上热乎饭了。”
“瞧你这点出息,能吃两口热饭就满足了,到时候配个如意郎君才叫圆满。”清月点了点春桃的额头,话题忽然一转,“这么风言风语的大老爷和大太太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是啊,春桃,大老爷大太太那里就没有什么动静?”贾琮说着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来,受身体年龄和时间空间的限制,他整天呆在屋里都快长毛了,想想末世到处走的自由生活他觉得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无聊了,赶紧说说别人有什么不开心的让他开心一下。
“哪有人敢在大老爷大太太跟前嚼舌根,传到大老爷大太太的耳中那些人被发卖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被灭口。”吴嬷嬷嘴上说着话,手上也不停的给贾琮配好饭。
所以说知道真相的最后一个人永远是主人。贾琮恍然大悟,下人为了不受惩罚私底下就拧成了一股绳,只要能瞒过去就瞒过去,瞒不过去了还有一条法不责众适用,难怪大家族里不得宠的主子还要看下人脸色,团结就是力量呐。
贾赦和邢夫人还真是不知道府里发生了鬼火这样的事。贾赦整天沉迷美色,那些姬妾也不可能说这些扫兴的话败兴,邢夫人虽然去给老太太请安,但是王夫人怎么可能会让邢夫人得知此事然后补救,于是这两个宅男宅女一样的人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你说什么?”当然牛皮纸总有被捅破的时候,邢夫人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二房下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虽然二房的下人原就如此,那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鄙夷让她呕了半辈子的气,可这几天不同,那眼神里竟然还有惊惧,于是伺候贾母吃了中饭回房后便可是逼问自己的心腹了。
“老奴知错了。”王善保家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死得那个是她当家的侄女,她也不可能将此事瞒下来,如今眼看瞒不住了,只能将早已相好的说辞一一道出:“太太,不是老奴不报是二奶奶已经压制住了,老奴也不想太太平添怒火。”
“说得倒像是你们为了我好似的。”邢夫人是抠门吝啬又不是傻子痴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春露是谁,更可恶的是拿着她大房的钱去投靠二房,真是作死的贱蹄子,也难怪这几天她这个陪房不在自个耳边念叨春露了,原来死得如此不光彩。
“老奴不敢,老奴是羞愧,老奴从来没想过春露会做出背主的事情。”
王善保家的连连磕头求饶,明明自己再三叮嘱了春露她只要在倚兰院好好呆几年,做婶婶的自有办法让她给琏二爷做小,毕竟琏二爷跟前只有一个大姐儿,若是太太打着关心子嗣的名号赐个姨娘也说得过去。再说好歹琏二爷还是荣国府的继承人,偏偏不开窍的去巴结二房的黄口小儿,死了都得悄悄处理了,半点好处都没得到。
“罢了,你起来吧。”邢夫人想着瞒着就瞒着吧,就这丑事还省得她出丧葬费了。
“起来?起来干什么,接着去巴结二房吗?”
邢夫人还来不及因为贾赦的到来惊喜,就被贾赦脸上的怒火吓蒙了,说话都哆嗦起来,“老爷,,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看你手下的好奴才。”贾赦想到春露是倚兰院的大丫鬟,却绕了一大圈去了二房,若悄悄的不让人知道也罢了,偏被鬼火烧死在偏门,哪怕烧死在荣禧堂,他都能做点文章出来,也不至于弄得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听着贾赦口中溢出来的怒气,王善保家的软成了一团。
“滚一边去,老爷我有话和太太说。”贾赦厌恶的看了一眼王善保家的,他今个来也不是为了这起子没眼色的奴才,他对大房奴才的早就失望了,对比前妻越发的厌恶邢夫人一干人等。瞧瞧二房那些传话的奴才,蔫坏蔫坏的,要不然这流言也传播不开。
“不知老爷有何吩咐?”邢夫人年轻时也被贾赦蜜里调油过,可是入门多年没有子嗣脚跟站得总是不稳,对上老太太和王夫人总是底气不足,更因为当时一心想生个儿子对贾琏也不上心,如今是婆婆妯娌打压丈夫儿子不亲,府里稍有点头帘的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尴尬地步,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手中的钱财了。
“你以后对琮哥儿稍微上点心,眼瞅着琮哥儿就要进学了,该配置的人配齐了。”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想看邢夫人那张刻薄的脸。贾赦本来早就将这最小的儿子忘在脑后了,偏偏他那个好弟弟一本正经的拉着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鬼火怎么怎么样,还有琮哥儿今年已经五岁了也该入学了,再不启蒙就晚了。
贾赦听了能不发火吗,鬼火烧死了大房的人难道就是大房受到惩罚了,大房的人可是死在二房那边的,怎么不说是二房惹了神灵,偏偏大房消息堵塞失了先机,才让二房借题发挥。最重要的是讽刺他对儿子教养不够,他那好弟弟倒是整天以读书人标榜,结果大儿子读书读死了,小儿子进学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什么脸说他。
邢夫人木呆呆的看着贾赦不过来去之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心里早就麻木了,于是在听到贾赦的吩咐时难得有些茫然,直到想起来琮哥儿的身份,那份茫然便化作愤怒,可是老爷吩咐了她又能怎样。想让她上点心,也不看那小崽子消不消受得起,于是在贾琮不知道的时候贾赦就给他拉了一笔仇恨值。
第七回请安风波1()
自鬼火事件后,大房和二房终于有了撕破脸的迹象,连贾琮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豆丁都感觉到府里的不对劲,不是大房的丫鬟动口辱骂了二房的丫鬟,就是二房的丫鬟动手打了大房的丫鬟,既是大房妇又是二房侄女的王熙凤更是心力交瘁。
贾府上下也是噤若寒蝉,让这寒冬平添了几分冷意,老太太也因此事修养了好几日免了众人的请安。说是病了要修养,其实是不想管这两房的明争暗斗,反正不管怎么斗她的地位是撼动不了的,于是歇了几日便放出康复的风声。
而王熙凤一听着老太太康复的信就请缨设宴冲晦气,老太太自是欢心应下连赞王熙凤知心,于是贾琮也终于踏出了倚兰院,开始了自己的请安生涯。
“太太,那个小崽子来给您请安了。”王善保家的因为侄女的原因少不得伏低做小的唤醒了邢夫人的怜悯,不过也因为自个侄女的原因对贾琮由鄙薄变成了仇恨。
“怎么哪里都是碍眼的人。”邢夫人好不容易过了几天不用看老太太脸色的日子,还没消停几日又得去赴宴,至于贾赦的吩咐早就被忘到脑后了,如今听到贾琮来请安就想到贾赦那天的疾言厉色,脸上也带上了冷意。
“老爷说要给那小崽子身边放些人,太太放了就是。”王善保家的重重的要在人上,提示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
“可怜那从小没娘的孩子了,我记得这院子里有两个老太太赏的人,呆会你就把这两个人送过去。”邢夫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也是老太太的一片心呐。”她对那两个小妖精忍耐的时间够长了,不是喜欢巴着府里的爷们吗,那小崽子好歹也算个爷不是。
“老太太也是,赏人从来就不带卖身契,若不然卖了还能值不少钱。”王善保家的想到二房的赵姨娘成天的闹腾还不是仗着老太太的缘故,若是身契握在二太太手里她也不敢这么放肆。瞧瞧周姨娘过得什么日子,还不是因为身契握在了二太太手里。
“所以这起子奴才用也用不得,卖也卖不得,个个蹬鼻子上脸,要是都打发了才好。”邢夫人在这偌大的府里除了自己的陪房是再无人可用,每天还要在各色眼线中生活,也难怪会变成这么个贪财吝啬刻薄的样子。
“琮儿给太太请安,太太万福。”贾琮不耐烦的瞧着邢夫人的房门,这几天他弄明白了贾府里各个主子的消息,觉得真是可笑极了,瞧瞧这大房二房的媳妇孙媳妇,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能有什么见识,勋贵之家要是都这么选老婆皇帝该高兴死了,怪不得这贾府连五世都没有就树倒猢孙散了。
“琮哥儿,怕是王善保家的从中作梗,那春露可是王善保的侄女。”吴嬷嬷也是事后才想起春露的来历来,也怨不得倚兰院的人忘了春露的出身,实在是春露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倚兰院出现,和春雨那个时不时就凑到贾琮跟前刷存在感完全相反。春露是时不时的到二房去刷存在感,渐渐的众人也就忘了春露其实是大房管家之一王善保的侄女了。
“奶娘你不用担心,那春露可是大房的耻辱,难不成大房会放过吃里爬外的丫鬟。”贾琮没想到自己竟是歪打正着了,否则被怀疑的可就是他了,幸好有春露这个挡箭牌,其他的人才没发现他明显的变化。
“哟,琮哥儿怎么还站在外头。”王善保家的看到贾琮做出惊讶的模样,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院子里装聋作哑的下人,“琮哥儿再怎么说也是主子,你们也太放肆了。”
“妈妈好大的架子,也不怕风大散了架。”和王善保家呛声的正是邢夫人计划送给贾琮的两人之一,而王善保家的也顺势怒了。
“采青,你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今个就让我提醒提醒你可好。”王善保家的冷笑一声,“别仗着是老太太赏的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难道你觉得老太太会为了你个下贱婢子驳了太太的面子吗?”
“我可是怕死了,那就让太太去告状好了,妈妈可是忘了我和采兰不是您老可以随意处置的。”采青有恃无恐的摔了手中的扫帚,她和采兰每每在院中碰到大爷都会被邢夫人借故训斥,不是关柴房就是少饭食,她可是受够了。
“采青,何必同这个老货拌嘴,老太太总会念着我们的。”采兰按了按采青的手,示意她别冲动,老太太就是再偏袒她们姐妹,也不会明着打邢夫人的脸,主子就是主子,老太太绝对不会希望有下人爬到主子的头上的。
“真是姐妹情深呐。”邢夫人出门看到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一旁的贾琮撇了撇嘴,就这小冻猫就是进学了又能怎么样,早晚让老爷失望放弃,那时她就可以任意搓磨这小崽子了。
“太太万福。”原主的记忆里可没有邢夫人的容貌,这一看却也能从轮廓上看出年轻时有着一副好模样。贾琮瞄了邢夫人一眼便像原主一样缩了肩膀耷拉着脑袋,心里却是明白眼前不过是借着他的名号演的一场戏。
果然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