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二爷的逆袭-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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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有贾家。”云先生提醒道。
水溶叹了口气,难就难在这里,怎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捞回贾琏。
“当初让贾二爷去平安州便很奇怪,恐是当今身边也有那帮人。”云先生又说道。
水溶闻言便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哪有这么巧的事。”脑中闪过最近这段日子当今身边出现的生面孔,当今终究不是当初对他关怀备至的叔父了。
王家假孕丸的消息果然传到了冯家,冯夫人呕得要死,一面将消息传到了女儿手里,一面又将王家盯得死死的。
冯妃得了消息,指甲将掌心刺出血来,她就说一直胎稳得很,怎么一摔就没了:“她什么时候搬?”
“明日。”宝钗也巴不得不在冯妃眼皮底下,能独住一宫,很多事也方便。
“梅妃是不是出来了?”
“陛下恐是为着皇长子的面子。”
“恐不止皇长子,还有禁军那里有了纰漏,若再压着皇长子,越发显得陛下后继无人。”冯妃冷哼道,“太后娘娘选的几个良人也都在她那里,明摆着抬举了,将消息漏给她。”若是以前冯妃还有再拼着生个皇子的心思,如今彻底灰心了,那日跪在殿下的绝望已冷进骨子里,当今本就是刻薄无情之人,有什么好指望,她现在只盼着女儿一生顺遂,便是改朝换代也与她无关。
梅妃虽被禁了回足,但她实在有恃无恐,又恨毒了宝钗,不过好歹学聪明了,直接捅到了当今那儿。
假孕丸,王家,当今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个元春生下的天残子,随即暴怒,双眼血红地盯着梅妃。
“臣妾只听说了,并不敢擅自行动。”梅妃怕得一个哆嗦,颇有些后悔。
当今深吸了几口气,若不是有皇长子,他一脚踢死这个蠢妇,却不得不唤了李敢去查清楚,方才带着新提上来的王瑞拂袖而去。
待到当今的背影彻底消失,梅妃这才软倒在地,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宝钗毕竟没成气候,又有热心人士的暗中帮助,李敢不过一日便查了出来。
宝钗确实没有怀孕,服了王家的秘药造成假孕,太医院里也有王家的人脉,又有大把银钱砸下去,常年与她看诊的太医早已被绕了进去,只得睁一眼闭一眼。但毕竟是假孕,总要合理地小产才好。正巧有人要宝钗一尸两命,宝钗利用得当,造成流产的假象,至于误中副车却不是宝钗可以控制的。
“你真是厉害啊!”当今怒极反笑,对着宝钗夸道。
宝钗正在收拾新居,前一刻还想着如何挽回宠爱,后一刻便彻底软倒在地,反应过来便泣涕涟涟扣首不止,她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求当今念一念这些日子的情份。
可惜她的情份全来自那份“相像”上,有珠玉在前,当今的心便硬了,何况宝钗动了当今最在意的子嗣一事。
“你自我了断吧。”当今自认已足够仁慈。
“陛下!”宝钗真的怕了,用力抱紧当今的右腿,哭求起来。
当今直接一脚毫不怜惜地踢了过去,宝钗翻了个身,额角撞到了桌脚,宝钗顾不得献血直流,又要上前哭求,当今已经走远了。
“娘娘,请吧。”王瑞阴笑着对着宝钗说道。
“公公,能不能帮我带句话,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宝钗脸上血泪和在一起,整张脸吓人得很。
王瑞倒没吓到,只说道:“娘娘,您别为难我。”
宝钗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将压箱底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塞给王瑞,殷殷求道:“千万帮我带封遗书。”她已知回天无力,人之将死,只求不连累家人。
王瑞看了眼银票的厚度,放进怀里,默默地退到门外:“娘娘自便吧。”
真要面临死地,宝钗反而平静下来,她摊开纸张,眼泪先落了下来,干脆咬破食指,写下认罪书,只求陛下对薛家网开一面。写完遗书,宝钗的思绪几乎一片空白。
脑海突然显现出父亲的身影,父亲还在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光,那是在金陵,从小父亲宠爱她看重她,那时候家里在金陵是望族,便是官家小姐见了她也要捧着。
可是后来,宝钗的泪再一次奔涌而下,父亲死了,宗族的逼迫,大哥的闯祸,不得不狼狈上京,那个时候,她就想,若是她才是最有权势的那个人多好,而后便是在贾家在王家等等地方一次次碰壁,更坚定了她要向上的决心。
宝钗拿起帕子将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血却再一次流下来,也顾不得了,将压在梳妆盒里最底层的药丸拿出来,看了看,一口吞了下去,她这些年真累啊,也许真该好好歇一歇了。
当年那个女孩,其实也会喜欢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也会憧憬才子佳人美好姻缘。
宝钗倒了下来,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宝钗在现代,她可能有更好的更光明的可能
第131章 下台()
宝钗到底高估了自己; 王瑞确实没动过现场,也托着遗书如实禀报; 当今却看也未看一眼,本来就是个玩意,怎能怪人不上心。因着前头元春已闹了一场; 再出宝钗的事,更显得当今面上无光。当今只得将愤恨都暂时吞下去,容宝钗一个病逝粉饰太平,她宫中的奴仆自然都是陪葬的下场。首告的梅妃还得了个捕风捉影的名头,被当今狠狠训斥一顿。
宫中众人自然心知肚明,越发不敢惹恼当今; 整个宫中上下都死气沉沉的。
武皇后只得打起精神收拾残局; 以美人的位份将宝钗安葬; 心却越发愁绪万千。
“薛家王家; 难辞其咎。”当今并不是心性豁达之人; 已将罪魁祸首记在心里。
“到底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武皇后劝道。
当今深以为然; 横竖薛家王家满头的辫子; 待过一阵子正好一道收拾了。
宫里的风吹草动; 宫外都心惊胆战的; 何况是当今的宠妃病逝了,实在够一干人等研究好些日子。
宝钗的死讯于薛姨妈不吝于晴天霹雳; 先前失了皇子外孙已是锥心之痛,如今更是万箭穿心,哭得不成人样; 一面哭一面捶胸,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她一个老婆子可如何是好。
薛蟠此时也不劝了,哀嚎起来,宝钗有千般不是,也是他亲生的妹妹,为着他操了那么多的心,怎么就突然病逝了。英莲也哭得伤心,她刚到这家中,也就宝钗待她和颜悦色。
只是薛姨妈越发左性,宫里上下不敢怪,竟怪上黛玉,一面继续哭一面骂:“就是那个病痨鬼,不然我的钗儿也不至于年纪轻轻没了结果。”骂了一阵还不甘心,只看着旁边哀泣的英莲不顺眼,连连呵斥,英莲越发哭得伤心。
“好了,别在这里哀嚎了。”薛蟠本就烦心,登时将英莲哭着赶回内屋。
薛姨妈方才有些气顺,又开始哭她可怜的女儿。
英莲进了房没多久就晕了过去,气得薛姨妈又骂了一场,直到请来的大夫断言英莲是有了身孕,方才转怒为喜,为宝钗的伤心也略略缓了缓,薛蟠则是彻底呆了,看着英莲的肚子,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是碍着宝钗的丧事,薛家并未声张。
“她走了?”宝琴听得消息,有些不可置信,她的两次劫难都因堂姐而起,实在难以想象便是进了浣衣局也能逆风翻盘的堂姐居然就这样轻易死了。
薛蝌点点头,心里也说不出什么味道,只说道:“倒是紫英提醒其中有些缘故,让咱们心里有数。”
“缘故?”宝琴一惊,看向薛蝌。
薛蝌苦笑道:“以前听母亲说过,伯母那里瓶瓶罐罐多得很,哪里想到竟是向天借胆了 。”附耳过去将宝钗假孕一事说了,当今虽然捏着鼻子捂着,可乐意他丢人的早已传播开了,上流圈子的基本上都知道了,只一道瞒着当今,冯紫英这才敢与薛蝌将话挑明了。
宝琴大惊,急急道:“那大哥他……”
“恐是逃不过了。”薛蝌对此难受极了,薛蟠在外是胡来,对他认定的家人朋友真是掏心掏肺,即便他们二房破门分家,薛蟠仍是一片赤诚。
“总不能这样看着。”宝琴只觉得手脚冰凉,堂姐这又是何苦的。
“有心提醒,又担心他们胡乱去撞,反倒拖了自身。”薛蝌摇头道,显然已想了许久。
“不管怎样总要说一说,不然此生难安。”宝琴却说道。
薛蝌闻言叹了口气,终是点头,真要眼睁睁看着,下半辈子再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只是薛蝌还没想出稳妥的说法,王子腾人老成精,嗅出些不一般的味道,宝钗假孕也不是绝密之事,王家虽然式微,王子腾费了些功夫到底打听出来,跌坐在椅上半天没起来。
“老爷。”牛氏见状慌了,急急唤道。
王子腾半天才缓过来,沙哑着嗓子吩咐道:“家里收拾收拾,咱们回金陵。”虽是半路投的当今,但当今的心胸实在不如废太子多矣。
“老爷,回了金陵就没机会了。”牛氏一惊,很不甘心,王子腾虽然闲置,好歹身上有闲职,在京里熬些日子还有可能翻身,若是回金陵,恐怕真的就此没落了。
“总比在京里丢命强。”王子腾当机立断,此时深悔王家的家教,都是王家女闯的祸。
牛氏也知道前因后果,到底认了命,咬牙开始收拾家当,此去金陵,恐怕再也回不来。
“仁儿媳妇已经怀孕了,若是孙儿,好好教养,未必不能东山再起。”王子腾仿佛老了十岁,却劝慰起牛氏来。
牛氏擦擦眼泪,用力点头。王家经过王夫人折腾了一回,赔了贾家祭田等等,京里的产业已不多,牛氏变卖得又急,收回来了了,好在王家早些年在金陵置了份不菲的家业,倒也不用担心。王子腾身上的闲职,本就可有可无,并不用经过当今,直接去礼部以年老多病为由卸了职,绑不乐意的侄儿,带着侄儿媳妇,连亲戚们都没通知,静悄悄地离开京城。
“到底还是王子腾。”当今冷笑一声,却是不好追究了,说到底薛王氏是出嫁女,宝钗更是外甥女。
只是心底那团火,只能朝薛家去了,薛蝌知了王子腾离京,情知不能再拖了,邀了薛蟠出来,将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末了又说道:“大哥千万要冷静,不可冲动。”
薛蟠是彻底惊呆了,他们的层次哪能知道内情,只伤心宝钗早逝,只以为是小产伤了身,最多猜测是否有宫中人推波助澜,谁能想到宝钗竟是胆大包天,元春的前车之鉴,薛蟠并不是真的大傻子。薛蟠怕得要死,却发现无法可想,他曾经以为无所不能的舅舅宁愿逃到金陵去做平民,曾经救他水火的姨父已是一杯黄土,只剩下薛蝌,可薛蝌有什么法子,若有法子就不是这般哀戚戚地提醒。
“堂哥不若带了伯母回金陵去,切不可在京中乱转,如今人人都明哲保身,实在无人敢触当今逆鳞。”薛蝌见薛蟠半响没说话,只得自己继续说道。
薛蟠总算有了反应,拿起前面的酒杯一口闷了:“真要我死,哪里逃得掉。”那么些年下来,他再也不是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薛大傻子,尤其是英莲还有了孩子,忙问道,“与英莲不相干的,总要保住她腹中骨肉。”
“休了。”薛蝌先是一惊,复想了半天,也只出了这么个主意。
薛蟠倒是个行动派,与薛蝌也不多说了,心里都清楚,急急回家,不管不顾地直接拉了英莲出门,亲自叫了马车将英莲送到封氏处,英莲还爱梦里,薛蟠又甩给她一封休书。
英莲眨了下眼,犹不敢相信,封氏上前一步喝道:“薛蟠,你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不想过了。”薛蟠抛下这么一句话,急惊风似地跑了。
英莲再眨了眨眼,眼泪泉涌而下,看着封氏,封氏一把搂住她,眼眶也红了,不管怎样,为了女儿也要到薛家去讨个公道。
薛蟠回到薛家,官差已等着了,薛姨妈大声哭喊着让他逃,他反倒坦然了,逃了这么些年,到底是尘埃落定。
“你是薛蟠?”官差问道。
薛蟠点了点头。
“认识冯渊吗?”官差又问道。
薛蟠心底叹了口气,原来善恶到头真有报,他一开始就做了恶事,几经周折,终是不能逃过。
“那就跟着走一趟吧。”
薛姨妈闻言,心都要被撕裂了,上前就要阻拦,只是她也没逃过,包庇还有行贿的罪名都等着她。
大理寺最近的效率特别快,尤其是薛蟠打死冯渊的旧案上一回早已翻了一遍,薛家付了大代价逃过一劫,按理说案结事了,只是当今要将先前都推翻,谁也不敢违背,薛蟠流放三千里,薛姨妈虽爱心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