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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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年纪不叠加,她在现代也是婚姻市场上无人问津的女博士,而且还是拿了博士学位后又工作了好几年的。
她这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想我,怎么不来看我?”赵平安小脸泛红,眨巴着眼睛又着补了一句,“再者,你刚才说的情况根本不成立。因为没本宫点头,谁敢判你死罪?”
本是无心的话,调情的话,哪知一出口,心里却莫名咯噔一声。就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砸上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又像有什么利器悄无声息的刺穿了她似的。
她忽然就疼得轻叫了一声,捂着胸前,弯下身去。
额头上,立即冒出了冷汗。
眼前,脑海里,涌出一连串的画面:穆远被一刀刀割下去,鲜血流了一地。他强忍着痛苦的神情,一声没吭。但最痛楚的是他的眼神,那样的凄凉,甚至懵懂和寂寞。
赵平安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剜出来似的。
那痛,简直无法形容。
“平安,你怎么了?哪里疼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穆远吓坏了。
就算在战场上敌众我寡,敌军的刀都贴近了他时也没这么怕过。就像心里的力量被抽走了似的,赵平安血色全无的脸和滴滴冷汗,以及那痛苦的神情是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完全无措,满心全是会失去整个世界的恐慌。
“没事,我只是累了。”赵平安回过神,不敢说出心里的秘密。
她的穿越,她的重生,她的空间和金手指,还有她对于他的恐怖记忆。
不不不!不行!
如果这回忆是前世的,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他死!还死得那样惨!就算拼了这条命,就算他最终娶的不是她,她也要他好好活着,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你抱抱我。”她使劲勾着他的脖子,“抱抱我就好了。”
…………有话要说…………
明天单更日,晚上八点见。
175 答应()
穆远就立即打横抱起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处石凳,连忙快步走过去,让赵平安坐在他的膝头,枕着他的胸膛。
“好点没有?”他的大手抚在她颊边,轻轻扳向自己这一侧。
还好,她的脸色恢复了些,也不再冒冷汗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像没事的样子呀。
“我真没事了。”赵平安掩饰的说。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跟我说实话。”穆远却很严肃,明显不信。
“我……”赵平安犹豫了下,“上次我中毒,不知是不是伤了脑子。想事情太多,就会头疼和心口疼。刚才我忽然想,要是……要是你不见了怎么办?”
说着,忽然就掉了眼泪。
穆远本来还想细问,但看到赵平安哭,立即就慌了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胡乱帮她抹着脸,“别哭别哭。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放心,我不会不见的。我跟你发誓好不好,我不会不见的。”
“要是上战场呢?要是有人陷害你呢?”每一种可能,都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凌迟处死!
上一世她是在朝堂上做主的那个人,就连皇帝都听她的,是她点头答应的吗?甚至,是她直接下的旨意吗?
不然,谁敢处死一个冠军大将军。
不然,为什么一想到那场景,她就痛不欲生?
他是……打了败仗吗?
这就是为什么武官难做!
胜仗多了,皇帝忌讳你功高震主,很难善终。
输了,唯你是问。
有时候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人祭旗,或者为安抚民心,或者为平衡势力。最无耻的,是为了取悦敌方,换得谈判。
这种事,历史上太多了!
“答应我,不要死。”赵平安扯着穆远的衣领,“你给我保证,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哪怕要你死的人是我,你也要拒绝,然后活着。”
穆远吃了一惊。
他有点糊涂,为什么平安会让他去死?然而赵平安控制不住般涌出的泪融化了他,瓦解了他,令他郑重点头。仿佛他不答应她,她就会这么难过死似的。
他不想让她有一丁点儿的难过。
“好,我答应你。”他说得无比认真,把这当成如山重的承诺,“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命硬得很。只要我想活着,就没人能让我死。大夏国的人不能,大江国的人更不能!”
哪怕这只是个承诺,抵不过她回忆里的恐惧,赵平安还是感觉心里踏实了些。
“谢谢你能这么说。”她的泪还未擦干,就又努力对他绽放笑意。
见到他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深邃眼眸中对她的关切,想到那可怕的过去和极不稳定的未来,她的心就像坐了过山车,一下子坠入地狱,一下子又飞上了云宵。
她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要做什么,脑筋混乱得很,干脆心动不如行动,就那么攀了他的脖子,直接亲上去。
不同于上次的蜻蜓点水之吻,她这回凶猛得多,笨拙的舔开他的唇齿,深度纠缠。
穆远几乎一个哆嗦。
克制有如薄薄的冰面,看似坚硬,实际上很容易就被冲破了。
他本就是自带侵略性的人,于是更凶猛的反应了回去。很快变被动为主动,令赵平安完全而彻底地放弃主导地位和本能的抵抗。
不远处,有士兵们呼喝的声音。
近处,有风吹过梅林的波动。
此时暗香此时变为烈香,寒冷变为炙热,迷乱的感觉把两人紧紧缠绕。
似乎外界是不存在的,包括天地在内,只有他们在一起,吻得死去活来。直到赵平安连气都喘不过来,直到穆远的呼吸都没办法连续,才分开。
穆远的手指轻轻滑过那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唇,心中又酸又软,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真的太喜欢她了,喜欢到心坎上,骨头缝里,灵魂深处。
十几年啊,心里想的都是她。所以当她在他怀里,他总是恍如梦中,完全没有真实感。
可这时候,他知道是真的。
“快回去吧。”他艰难地说。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冒犯她的。在宫中这不太安全的环境中,他会置她于险地,还会彻底坏了她的名声。
那样,还会破坏她要做的事。
只是他的眼睛盯着她的领口,几乎移不开。
两人耳鬓厮磨间,赵平安的衣领散乱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还有一根绿色丝线编织的细绳。那头,似乎拴着一个不太小巧的玉质吊坠。
下意识的,穆远伸出手,感觉那吊坠隐约的形状无比熟悉。
但当他的指尖碰到她锁骨处的皮肤,他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只别过了头去。
浑然天成的,他错过了发现她的半块玉玦以及她秘密的机会。
而赵平安略冷静了下,也连忙从他大腿上站起,因为已经明显感觉到某些铁石般的坚硬。
她不是古代人,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和礼仪概念,但她知道一时的软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啊。
是她把持不住,因为那突然袭击似的回忆吓到了她,让她想拼命抓住现在,眼前,还有这个真实的,温暖的,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记忆中那无穷无尽的鲜血。
她胡乱把衣服整了整,又顺了顺头发,这才问,“秋香呢?”
从之前的激情四射到忽然理智的回归主题,她感觉好尴尬。
穆远也是。
他半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失态,低低的回,“她在前面等你。”顿了顿又说,“我不是有意不去看你,是实在走不开。”
“我知道。”
“过些日子会好的。”
就是说,以后会去看她呗。
赵平安暗叹口气,“那你帮我把阿鹏叫出来,我即刻出宫,安排皇宫的防疫事情。”
穆远没回话,直接走了。
可才走了十数米,又他猛然转回,大步回到赵平安身边,俯身吻她。
缠绵悱恻,温柔至极。
直到两人再度气喘吁吁,他才望着她水汪汪的,明显带了迷蒙色彩的眼睛,“平安,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不管多委屈,不管多为难,你想想我,就不要意气用事。不管多大的事,只要你等我,我们就可以一起活下去。”
“然后呢,你娶我吗?”
“嗯,娶。”穆远重重点头。
犹豫了下,又道,“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我会那么晚才赶到的吗?”
…………有话要说…………
其实我有时候挺反感所谓“有脑子”的,瞻前顾后,算计来算计去,冷静精明。
不是每一本言情小说的女主都要是那种样子,连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感觉都没有。不问对错,只求快意恩仇。
再说什么是对错?有的只是选择。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吧。
这就是我有一段时间不愿意写书的原因,本站大多这类女主,太多套路。
以上,一点小感悟。
176 火山口()
多险啊!
真真是千钧一发。
赵平安脑海里立即闪出那天的一幕幕,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仍然会有劫后余生之感。
但,她却没问为什么,而是低下头,抓住穆远的手。
不对,应该是手指。把他的食指,轻轻摩挲着,亲昵中带着点沉吟。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想知道。”她心中暗叹了口气。
当时或者想不到,但事后肯定有合理推测。现在穆远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这么问,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谁有全大江国武将中最大的权利?谁手握分兵、管兵之权?谁能命令穆远和刘家旭?
叶家暗中推动民众闹事,那是要祸乱东京城的!
东京城是哪儿?大江国的心脏。但凡有一丁点常识,都知道东京城不能乱,乱民更不能冲出城,影响整个国家的稳定。
所以冲击城门的势头必须压下,带兵增援的事说到天边儿去也是正理,是国家大义!
而只要调兵之人随便打个时间差,随便造成个小误会,让这东京城里仅剩下的、还能有战斗力的两支兵马重复行动,都以为对方在保护公主府就行了。
叶贵妃是祸根,叶路是猪队友,叶良辰为不惜一切挽回局面,给自家挣一口活命气铤而走险,事后是无论如何洗不白也抹不干净的。若她再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顺利死掉,简直是一箭双雕!
并且几乎没废什么事,就是巧手拨弄,无声无息地巧妙借了势而已。
这样不废自己的一兵一卒,同时除掉两个对手,踢掉两块绊脚石头,换做她也很难选呀。
“你是已经知道了。”穆远深深吸了口气,苦笑,“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
“他是他,你是你。”
不聪明也能想得到的好吧?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关键是她没死,叶家也还没倒,那位有点机关算尽。毕竟穆远还是及时赶到了,阻止了那位的借力打力。只希望,那一位不要恨得穆远牙痒痒。
“他若想杀你呢?”
“你会让我死吗?”
穆远怔了下,反手勾住赵平安的手指,“绝不!”
“那不就得了,我有什么好怕?”赵平安笑笑,“你说你命硬,其实我的命更硬。就算死了一两回,还是会活回来的。”
她说的是实话,可穆远却以为她心中凄凉,更生怜意,伸臂把赵平安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真温暖啊。赵平安以面颊蹭了蹭穆远胸前冰冷的盔甲,觉得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愿意挑破。
很多事,想做就做,不用考虑后果。可还有很多事,挑明了就无法转圜了。
毕竟,那边是亲生父子,这边是真情实意。
穆定之是想杀她吗?哈!只怕心思早动了不是一两回。只不过,从不亲自动手而已。
这样想着,又觉得穆远很可怜,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疲于奔命,难以平衡。
但早晚有一天,他要面临选择。
古人毕竟和现代人不一样,父父子子,君君臣臣,都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她不怪他,也不逼他。
何况她也不是在弱鸡,那老头子玩点花样就算了,真到了生死相拼的一刻,她也不会手下留情。那时候,谁也怪不得她。
只是她仍然希望那样的事情不要出现,再怎么喜欢她,若有杀父之仇,穆远能如何?
他们的爱,就像置于火山口上。
“我走了呀,你记得有空来看我,想你呢。”赵平安用力抱了下穆远的腰,直起身子微笑道,“现在刘指挥负责整个京畿的治安,另一处还指望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