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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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进入洞府不是关键,关键是出了洞府要靠自己逃走。
想她一个女人,即没人跟随保护,也没有车马相送,肯定跑不远。这时候路上再没有遮挡,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若在众目睽睽下出现或者消失就更麻烦了。
这等仙家法宝,怎么能让大夏人得了去?那样,平安就更救不回来了,大夏人得拼命。
可是,快到顺宁寨这边就不同了呀,地势不仅陡然开始起伏,还有大大小小散落的巨石和野树,都可以做为隐身之所。平安可以在洞府里藏一阵,在路上跑一阵。大夏人追来,再找个小山包底下一躲,再度进入洞府。那么大夏人就算擅长追踪,就算把眼睛都盯瞎了,也找不到平安在哪里。
时间一长,他那战神二哥判断出情势,必然猛虎下山,把金十八那头小肥羊一口吞掉。
老羊们全杀了祭旗。
而平安隐忍了这么久,还捎信说自有妙计,让他们不要擅自行动,原来并不是怕他们有危险,而是真的有算计。她是在等到达地形有利的地点,也等大夏人对她轻敌,但对他二哥愈发紧张的时刻。
人一紧张就会犯错,对手才能趁机。同理,混水才能摸鱼呀。
“哎呀,反坏了你的事。”瞬间想明白了,穆耀就叹了口气,“若然听了你的,大夏人还发为是神兵神将救走了你,更能吓破他们的胆呢。”
“未必。”赵平安道,“金十八那小混蛋不好糊弄。而且我得承认,我的计划虽好,也是要承担风险的,毕竟意外总是存在。现在你们来了,彼此有个照应,也是好事。”
“那我们现在、立即、马上就走吧。”穆耀站起来,还拉起赵平安,“免得白白耗损洞府的仙力,却什么也不做。对啊,这要怎么进出?”
赵平安几乎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玦,幸好忍住了,只含糊道,“自然是有法诀的,只是不能轻易说与外人知道。而且,我们还不能走。”
“为什么?”
“得等到野利山父子一行人拿到武器才行呀。”赵平安摊开手,“不然,我们逃跑的过程中出点事故,说不定就会置他们于危险之中。”
她本来可以一个人逃,但现在要逃,就要带上所有人。
野利山他们除了需要武器,还需要马匹。
那些马都拴在茶棚的后面,包括野利山等人被缴获的坐骑。依赵平安看,老鲁头是想用那些马做备用的,急行的时候换人不换马是大夏人惯用的手法。至于野利山一行人如何,能不能逃出来,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什么同袍情谊,关键时候就是用来放弃的。
穆耀张了张嘴。
他想说:不用管野利山父子,毕竟来执行任务就会有伤亡,他们当兵的都有有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心理准备。万一需要死,就让他们去死好了。可他又心知赵平安比上阵杀敌的将领还要爱惜兵士,他这话若敢说,她必定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但一念及此又很窝火:他是谁?为所欲为的花三郎,从不看人脸色。古人圣贤有游戏红尘者,他连国权都敢游戏,如今居然怕了个小丫头片子。
公主如何?大长公主如何?大长国公主又如何?他从没将她的身份地位看在眼里,那么他到底怕什么呢?真是奇了怪了。
387 小肥羊小肥牛和小肥猪()
“再说……”穆耀正懊恼无比的时候,赵平安再度开口,眼睛却望向外面,“你们人已经来了,哪能空手而归。”
“你要干什么?”穆耀立即警惕起来。
赵平安忽尔笑笑。
穆耀很严肃,“别这样笑!你这样笑,我心里发慌,后脖子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哎呀,怕什么,你还是不是穆家儿郎了?我有那么可怕吗?”赵平安斜了他一眼,“你想想啊,差不多算是到嘴边的小肥羊,难道你就不想叼走?”
“我管他是小肥羊小肥牛还是小肥猪,都不想咬到。”对赵平安的意思,穆耀秒懂,“何况,那还是一只小病猪,我怕染上恶疾。”
他语气里的气急败坏,语言上的嫌弃变成了一种不经意的诙谐,逗乐了赵平安,“我却不管其他,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
“你一个大长公主,还是大江国惟一的大长国公主,需要立什么功?”穆耀差点嘲讽了。
“我不需要,但你,野利父子却需要呀。”赵平安态度坚决,“我赵平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且基本上当场就报了,绝不拖泥带水。所以嘛,这一注大功,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因为,我意已决。”
她对野利父子蛮有好感,觉得他们是人才,希望他们得到重用,尤其是野利花花。
但大江国武将的升迁极其困难,得有实打实的军功在身。而穆耀实际上是个能人,只是被他自己胡闹和任性毁掉了。深入了解一下,就会发现其实他只是个渴望承认的孩子,太缺爱和关注了而已。若有军功在身,别人再看他的崇拜就不仅仅是琴棋书画那些他鄙视却又最擅长的东西,而是他其他的真才实学,相信会扭转他的心理状态吧。
穆耀若变得正常,对她,对穆远,甚至对大江国都是好事。
当然,她决定要做的事也不仅仅是为了私心,还想要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占据上风。
“谁稀罕你送的功劳!”穆耀嗤之以鼻。
“怎么是送你?是我找到了机会,你和野利山父子要上场自己搏斗的。”
“那我也不要!我要军功干什么?”
“那样你就文武双全了呀,不仅只是个能书会画的才子。”赵平安头也不回地道,“都说东京城的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们爱慕着两个男人,穆家世子和花三郎君各占一半。等你立了军功,把你二哥那一半爱慕者也争取走好了。将来说亲的时候,条件也会更好。反正你二哥相当于有主儿的人,不是被你安排的心机绿茶婊强占,就是逃不出我大江公主的五指山。我猜,多半是后者吧。”她还有心情打哈哈。
穆耀这个气,“原来,你要给我军功,还是为了我二哥!”
“那当然,你是我未来小叔呀。”赵平安一点不怕羞的,甚至带着一点赖皮说,“我不为你着想,为谁着想。”
因为她和穆耀之间保守着太多的共同秘密,又了解了他的心结,以及他原生家庭对他的伤害,同情怜悯还有莫名的勾结感,令她蓦然觉得他们十分亲近。就像最亲的亲人那样,已经不必掩饰自己的缺点和不完美了。
“那可多谢了。”穆耀咬着牙说,“别忘记了在前世,你可是与小叔通奸,谋害亲夫的人。女人该浸猪笼的那些恶事,你是一件不差,全都做了。”
“即便我做再多的恶,又有谁敢浸我猪笼?!”赵平安倒想开了,耸耸肩膀道,“倒是我的奸夫和亲夫都死得挺惨,还英年早逝来着。现在重活一遍,难道你不想活久一点?”
穆耀被气得无话可话,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脑子里想的那件事,我劝你最好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话听过吗?你乖乖走了就好,何必生事?”
赵平安又耸耸肩膀,连话都懒得回了,只专注于空间之外。
穆耀徒劳挣扎了半天,然后终于明白,赵平安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穆耀无奈,心道干脆即来之,则安之,平安要做什么,他就跟着,大不了一起死。如此想通了,也就慢慢静下心来。
他四周望望,迈步,想在这个“仙家洞府”中探一探,尤其是对多宝阁上的那些东西好奇,还有后面书桌上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机箱),以及扁平扁平的还能亮起来的琉璃(显示器)。但他才一动,好似根本没在看他的赵平安却反手,一把扯住他。
“仙家洞府,不要乱走。”
“我看看又能如何,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还进来了。”
“那也不成。”赵平安很坚决,“这就好比我的闺房,你再好奇也不得乱闯。这是基本的礼貌,你身为一个才子,应该懂得这些。”
“我是狂放不羁的那种才孱,基本上想去哪儿去哪儿。”穆耀甩开抓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继续向里走。
哪成想头皮一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被扯动的疼痛。
半转过头,见赵平安拉住了他满把长发。
“再捣乱,我就真的把你的头发全扯下来。”她怒,露出点公主的威严劲儿,又道,“赶紧把头发梳好,待会真打斗起来,搞不好能要了你的命。即便没有男装可换,至少盘个发髻。”
其实穆耀也不是非要看这个洞府,只不过就喜欢和赵平安对着干,博得她的关注。此时见她无比认真起来,心中再恼火也不会这时候多做纠缠,于是闭上嘴,认命的把长发挽于头顶,又把新娘的礼服该撕的撕,该绑的绑,三两下弄得全身利落。
“野利花花还没拿到武器吗?”他有点焦躁地问。
“哪那么好达成目的,他执行任务中还要提防大夏人明的暗的哨卫。若露了馅,就全局皆输。所以如此谨慎是对的,忙什么,天还没亮呢。”
穆耀只觉得今天与赵平安说话,不管从哪个角度说,到最后都会给堵回来,干脆也赌气不开口了。
388 YOU CAN YOU UP()
时间,就这么一息一秒的过去。
东方的地平线,也渐渐变灰。只等鱼肚白一现,就意味着天要亮了!
这时候,终于,野利花花从那棵树下拿出了武器,分两趟运了回来。也没有忘记,取了两只烟花筒,就放在囚困他们的巨石后面。
放好烟花筒,他瞪大眼睛看着四周,非常想知道美丽勇敢的大长公主在哪里。然而入目之处,全是黎明前最黑的黑暗,真瞪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花花,干什么呢?”野利山急切的声音传来,“咱们人头数齐了,赶紧的把那个人埋起来,你继续冒充巡卫。大家也悄悄活动下手脚,免得一会不管是战还是跑,麻了手脚,拖大家的后腿。”
“各走各的?”不知谁问了一句。
“不,我们绝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人。”野利花花很坚定,“这是大长公主说的。”
不过远远见了一面,赵平安也不过做了一件事,救了他们一行人,就收获了超级迷弟一名。野利花花简直把她说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坚决执行。
“可惜没有马。”又一人说,“我的马跟我好多年了,算是我的兄弟,也不能留下……”
“也许都能带走。”野利山安慰,“待会乱将起来,只要战马被解开,能跑动,机会就来了。你不是最擅长相马驯马的吗?咱们的马全是你一手驯出来了。到时候只要一呼哨,它们自己会过来的。”
“对对对。”那人一叠声地说,竟有些欢天喜地的。
“那么,我们安下心,就等大长公主的讯号吧。”野利山一锤定音。
一行人继续排排坐,吃果果,在那边装成受困的模样,暗中却跃跃欲试。野利花花更是在不远处继续忙活,好像要把那个堆起来的小小坟包弄出一朵花来。
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大夏人都没有过来过。
但眼力好的人就可以看出,黑夜中总有人影快速奔来跑去,显然他们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丢失的大江公主,并提防着腹背存在的大江兵将。
“空间啊空间,要不然叫你仙家洞府也成,拜托你今天给力一些,让我多出入几次,所待的时间可以长些。”赵平安心里念着,“只要您老人家帮助我这次,我以后保证多多行医救人,用慈善的念力供养您。”
念完,猛一拉在那发呆的穆耀,瞬间出了空间。
穆耀并不习惯这么出出进进的,当即吓了一跳。但当他脚下踩着坚实的泥土地,而不是空间里那种滑不出溜的磁砖地,感觉有夜风吹拂在身上,而不是空间中那种连时间都静止的状态,居然感觉很庆幸,有一种终于活过来感慨。
赵平安却不理他,只捡起地上的两只烟花筒,然后率先向茶棚的方向走去。因为角度和场地的原因,野利山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
而她知道穆耀会跟紧,所以并没有刻意等待。
反正论跑和走的话,穆耀人高腿长,没道理比她差。而且毕竟有武功的底子,纵然远远及不上穆远,轻手轻脚的程度也会比她强。
“趴下!”果然,没走出几十米,穆耀就把她按倒在一个小土包后头。
片刻后,巡卫乙目色焦急地匆匆而过。如果不是穆耀机警,差点撞个正着。
赵平安明白,金十八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把生死寄托在运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