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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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有,还作威作福的。对内说得好听,什么息战,免战,礼仪教化,其实不就是认了怂,年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一群狼,还随时让咱们西北百姓的小孩给狼叼走吗?”
说到孩子,阿窝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旁边小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个儿子。
他们不仅能吃,还特别能睡,这才多少日子,都已经有点长开了,不再是皱巴巴的丑样子,白白胖胖,像是刚出笼屉的馍。为了孩子,也绝不能让大夏胜利,不然这苦日子,他们过过就算了,难道还要孩子们继续过啊。
他们夫妻同心,阿窝与麦谷略一对视,就知道他们是同样想法的。
“所以不管别人,我会拼命的,穆远也会拼命的。”麦谷的声音忽然轻下来,伸手抚了抚阿窝的头发,神情温柔,“我们自然为的是百姓,为的大江国。但我也是为了你,为了孩子。说不定哪,姓穆的是为了大长公主。”
“看来京中传言是真?”阿窝在担心和忧虑之中还有心情八卦。
麦谷耸肩,“传言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我又不瞎,自己长了眼睛不会看啊。跟你说,男人家心里爱煞了一个女人,那是掩饰不住的。尤其我这种过来人,一看一个准儿。那个穆远啊,看着是铁血汉子,心如铁石,冷静理智,杀伐决断,但大长公主要他的头,他毫不犹豫就割下来,就像我对你一样一样的。”
…………66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觉得麦谷挺可爱的。
321 悲剧之始()
“切,你就只是会说好话。”阿窝翻了个娇媚的白眼。
“我说真的,无比真心。就像我懂穆远,穆远也懂我,所以他才来找我,放心把护送大长公主的事交给我。因为他看出你是我的命,金汤城那么好的位置,我为了无后顾之忧,也必然会送你过去的。到时候,就算我派了重兵护送,人家也只会说我以权谋私,为自己的婆娘动用公器。可是在志丹,谁又敢废出什么屁来呢?这样一来,大长公主的真实身份免于旁人猜测,人们会以为她只是随行的大夫。二来有你在,我必用心护卫,不会疏忽。三么,你和大长公主也是个伴儿,省得她寂寞。”
麦谷瞄了眼老婆,又酸溜溜地继续道,“瞧,穆远为大长公主想得多么周全,可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你。你要搞清楚,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比那两个混账小子还靠前。”
“这种事要反复挂在嘴边吗?”阿窝心里甜丝丝,表面上却瞪了麦谷一眼,“你醋劲儿也别这么大,我猜,穆大将军把这事拉上你我,还有另一层原因。”
“什么?”麦谷继续吃鱼汤泡馍。
阿窝气得拍了他一巴掌,“你忘记了吗?金汤城有番兵边军,正是我父亲和一些羌人熟户组建的。我父亲就我一个女儿,真有事,必拼死保我。而我们羌人知恩,大长公主救过我们母子三人的命,我父亲自自然也会拼死保护她。就算他不知道那是公主,也是一样。”
“夫人说得对,但大长公主的身份,那是千万千万不能泄露的。”麦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等下请大长公主过来,看看你的伤口能不能移行了。若是可以,三天后你们就一起走,带着我儿子。”
“本来就可以了啊,是你这么紧张的。”阿窝没好气的说,但丈夫这么爱惜她,她心里自然十分熨帖,转而又道,“你注意点苏家,那个苏家女看起为温柔大方,人也和气,可我总觉得她眼神后面藏着眼神,不像好人。”
如果苏美华听到阿窝这样的评语,不知会做何感想。
原来,不是所有伪装都能瞒过旁人的。她瞒不过赵平安,穆耀,后来瞒不过归烨,现在也同样瞒不住阿窝。
这世上有人注意外在表现,可也有很多人注重内心。偏偏,她爱的人注重内心,她要斗的人也注重内心,而且做事都是浑不吝的,所以这才是她的悲剧之始。
“那个神医的底细还没摸到吗?”她坐在自家的院落里,问从京城带来的护卫。
她出走西北,祖父自然是知情的,尽管祖母和母亲都不愿意,哭天抢地的阻拦,但祖父知她心意,点了头,其他人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要两手空空的回来。”但临行前,祖父这样对她说,“只为了个男人,我是不会让你跑那么远的。咱们家在大江国有望而无势,你既然去了边关,就传话给咱们家的门生,争取能与武将交好。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代替家主做决定。那些得力的护卫,你也带走。”
当时她就应了下来,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祖父宠她,可不能容许她做个废物,也没把她当成一个无用且柔弱的女子看待。
这让她即开心又紧张,因为在祖父眼里她不是个摆设,只要出嫁,为家族谋取利益就好了。当然还是要嫁人,但她更高兴的是,她选中的人也是祖父选中的。
至于拉拢边将,这要一点一点的来。只要她与穆远搭上交情,还有什么愁的呢?
哪成想,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那个女神医,不知为什么总是让她心惊肉跳,有不好的预感。好像只要对方在,她就占不了上风也得不到便宜。这种感觉,她生平只在赵平安身上感受到过。
但是苏家并没有传来赵平安离京的消息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望向那名被委以重任的护卫,那护卫却为难地道,“回小姐,并不能确定。麦谷为了给他夫人保住这个神医,把驿馆守得好紧。就连那个送药来的楼大掌柜也一并被扣留了,说是要他为军中出力。”
“你不是说在驿馆中有熟人吗?”苏美华不满道。
那护卫低了头,“是有熟人,不过他家里突然出了状况,暂时放假归家了。后来属下发现,目前驿馆中的人员,已经不是先前那一批。”
苏美华心中暗惊,捏着团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若非特别重要的人,怎么会连驿馆的人员都替换了?麦谷再紧张老婆,也不会如此。但如果那神医是她猜测的贵不可言的身份,不可能一路以楼清扬的丫鬟的名义前来。
楼清杨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还一路同车?那是金枝玉叶,里子面子都不可能的!
苏美华内心纠结,完全无法判断。但她是以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揣度了赵平安,所以绕在这个局里,暂时出不来了。。。
她随手拿起一张画像,那是见过神医的人口述,她找最好的画师画的。为防有偏差,她还高价找了好几个互不相干的证人。
可是这相貌,真的不像啊。
那么神医到底是谁?敢给人剖开肚子,结果还能让人安然无恙的。若非赵平安,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手笔和本事?
“不能再接近些吗?”她又问。
护卫露出更为难的神情,“麦谷严防死守,我派的人,连那条街都不容易进。又说神医不能被骚扰,如今连面都看不到。若再近,只怕打草惊蛇了。”
难道要我自己出马?幸好她早有打算,不能完全指望这群废物。
苏美华咬着牙暗想,然后再问,“我让你准备的事怎么样了?”
终于,护卫点了头,“小姐放心,已经准备好了。那人不是志丹的,本地没有任何人认识,其它人手也是可信的,断不会出纰漏的。”
“那好,听我的消息,过几天就发动吧。”苏美华下定了决心。
…………有话要说………
贱人要不安份啦。
322 议论()
三日后,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城。
“志丹来什么大人物了啊。”路人甲好奇。
“什么节骨眼儿上?敢有大人物来西北?前些日子保安军兵败,得亏朝廷派来了穆大将军才保全了境内百姓。可大夏是凶狠的狼,这口肉没吃上,岂能善罢甘休?”路人乙是一名老者,絮絮叨叨的不断道,“有钱有势的人逃得了,咱们平头百姓就只能扛着喽。”
“您老说,这队伍是权贵?这是要去京城吗?不对,方向不对呀。”路人丙摇头道。
正说着,忽然有婴儿的啼哭声从车队中央的一辆大车中传来。
还是双重的,所到之处算不得震耳欲聋,可也比普通婴孩的声量大多了。
路人乙就摸着胡须道,“咱们志丹的是军司所在,大人物除了麦指挥史,别人可也不敢用这样的阵仗。瞧见过,兵丁护送,有麦指挥的亲近手下呀。”
人们的目光就落在有点趾高气扬的小胡子身上,尽管他前些日子打架时脸上落下的淤青还没有完全退下,变得浅淡的褐色,好像茶渍般滑稽。
“原来是麦指挥家里的阿窝夫人。”路人甲懂了,点头道,“阿窝夫人仁善,平时帮了百姓们不少忙。她生子凶险,身体底子怕是坏了,现在走远点避开战祸也应当的。”
若穆远和赵平安若听到这话,会认为自己果然慧眼如炬,并没有看错人。在一个军司所在地,上位者能得到普通百姓这个评价,那是极难得的。
“也算不得避祸吧,听说只是去金汤城,那儿比咱们志丹还小呢。”路人丁插嘴道,“阿窝夫人的亲爹就在那里做番军首领,这顶多算回娘家嘛。”
“不过这样以权谋私也不太好吧?”路人丙小声咕哝了句。
老者路人乙立即道,“我侄子在前头医馆当差,说了,这次不仅是阿窝夫人离开,同行的还有那位神医。”
“剖腹取子的那个?”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时至今日,当日事件的热度稍退,说起来却还是惊讶又佩服,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逻辑上这样也对,一个新鲜事物没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的,何况这种明显高于时代的。就算此地是边镇,人们见惯生死,思想相对开放,但仍然需要一个认知的过程。
老者点头道,“正是,听闻穆大将军当日也在场,亲眼目睹了那神鬼莫测的攻术,甚为赞赏,所以已经遵循着朝廷把有本事的名医征为军医的旧例,抽调那神医从军呢。”
众人就一阵惊呼。
“神医是帮人生孩子的,战场上还有哪位爷们能生不成?”闲聊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聚成一堆,其中一个泼辣的妇人大声道。
在围观群众附和的笑声中,老者正色道,“剖开人的肚子也未必取婴,也可能取箭。”
“战场上受箭伤的可多呢,哪忙得来呢?”
“再说,听说神医小姐只管开膛破肚,再给缝上。能不能活,要看个人造化呢。阿窝夫人是官夫人,是有造化的,其他人谁敢?”
“哎哟,生死关头了,怎么也得搏一票。当初,阿窝夫人不就是?麦指挥是有名疼婆娘的人,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断不能让夫人冒险的。”。。
“你知道啥?我听到的内部消息是:麦大人让人打晕了,反对不得……”
“嘘,别嘴上没有把门的,当心麦指挥的小喽啰们锤死你。”
“其他都是次要的,可女人不能进军营啊,多不吉利!”
“呸!”立即有几个妇人啐那个说话的小年轻,“女人怎么就不吉利了?你不是从你娘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将来不娶老婆?你家没有姐姐妹妹?你倒说说,女人怎么不吉利?”
“不不不,不是!”小年轻赶紧解释。
“菩萨,菩萨在供庙里呢,呵呵,好巧不巧,也是女的呢。”一个胖大妈故意曲解小年轻的口音道,“你今天不说明白为什么女人不吉利,就不能走了。”
“又不是我说的?不都认为军中和船上不许进女人吗?这这……从前也没有过不是这样的事呀!”小年轻辩解道。
“谁认为的?谁认为的?”女人们叫嚷着,把小年轻围起来。
看他那小模样还怪嫩的,少不得掐一把,捏一下,搞得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哄笑。那小年轻的脸更是通红,恨自己干嘛多口。
西北民风彪悍,又因为连年征战,后方的女人们被迫要做男人的事,加之男多女少,所以女性话语权很大,有时反而更彪悍,真嚷嚷起来,男人们心里再不满,也闭了嘴。
而路边的这一幕幕,虽然坐在大车中的赵平安并不能全部听到,可后来事情嚷嚷得大声了,加上天热,车帘是草编的,缝隙大,也就听了一知半解,不禁抿着嘴笑。
“我很喜欢志丹。”她由衷地道。
“边镇就是这样啊,大家总是要面临战祸,今日不知明日事,管那么多世俗礼仪有什么意思?倒是豁达了。”阿窝笑眯眯的回道,“每个人的性子倒也爽朗,好相处。好就亲,坏就远,人生苦短,哪有时间磨磨唧唧?”
“后半句说得极好。”赵平安赞同的点头,只觉得这地方的风俗很合自己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