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第4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黛蔺,我对不起你和妈。”萧梓死灰的眸子也静静流着泪,愧疚而失望的看着她:“我曾以为自己会发展【鸿宇】来补偿妈,报答妈,可我失败了;我也曾以为我能打动你,让你爱上我,可事实证明,黛蔺你直到结婚,也还是忘不掉以前的那个人。黛蔺,在结婚的前一夜我都是期待这场婚礼的呀,但是你……”
他嘶哑说了最后一句话,痛苦的看着黛蔺,推着自己的母亲静静从黛蔺面前走过,与黛蔺擦肩而过。
黛蔺膝盖一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
萧梓,我一直以为你肯给我这个机会去赎罪,去弥补,但是当我穿着婚纱,挽着你的臂弯走到这扇幸福大门门口,你却毅然推我而去。
我差幸福只有一步距离,可也正是这小小的一步,会让我此生难忘,痛一辈子。
萧梓,其实我可以跟你一起扛起【鸿宇】的风雨,一起回公司,一起承受公司的解体,一起守着妈;但是,你已不再信任我,不肯与我一起,把我一个人丢在结婚现场。
她回过头,看着那越去越远的背影,有些事在一丝丝明了。
片刻后,萧家的保镖给她送过来一个信封,说是老爷命令送来的,请苏小姐知廉耻,学礼义。
黛蔺把信封打开,看着那一张张雨中激吻的照片,没有惊慌,而是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照片中的滕睿哲。
有张照片的背面附有打印的字体:萧梓看到的是视频,给你看这些照片,是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知羞耻。
黛蔺的手轻轻一抖,把照片抓在了手里。
——
滕睿哲望着空荡荡的苏家,目光定在那被人坐过的沙发上,朝楼上喊了一声‘黛蔺’!
但楼上楼下都没有她的身影,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子里回荡。
他大骂一声,急匆匆往门外走。
但在萧家,他得到的是萧母去世的消息,而不是黛蔺被接回来的消息!
萧家的红事直接变成了白事,病入膏肓的萧母因【鸿宇】的崩塌,骤然离世!黛蔺的行李则被萧父直接派人扔在了门口,被路过的流浪狗咬开翻动着。
他走过去,为她捡起那几套裙子,利眸幽暗盯着门内的萧宅。
苏黛蔺,你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那三年我没有去看过你,所以我们错过了,你不会再爱我;可你口口声声说爱的萧梓呢?
他既没有能力保护你,也没有足够的毅力去爱你。
当母亲离世,他这个依附于家族势力的大少爷最终还是要回归家族,不再为感情冲动,带着你去私奔!而是回到了他父母的羽翼下,金乌西坠,倦鸟归巢。
你与他的感情发生在你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尤为脆弱。
原本我以为他虽不够强,但他有一颗对你执着不已的心,不管日后经历多大的风浪,萧母会离世,他都会保护你,能力与日俱增。但是我错算了一个男人对感情的肚量。
他也许可以嘴巴上一两次说不在乎,但到了最后,会用一种更绝情的方式来表现他的在乎!
他在乎的是你被我掳了,是吗?
当几天几夜过去,他寻不到人,认定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便在心里印上了烙痕,对一些吻痕耿耿于怀,嘴巴上却说着不在乎,心疼你。
于是当我给你们的婚宴送上衷心祝福,他便不把你当回事了,毅然先选择了他的公司和他的母亲。
虽然我知道,【鸿宇】的倒塌、萧母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但他若是还想珍惜你,是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婚宴现场的。他不是暗恋了你很多年吗?
为何翻起脸来就不认人?为何在父母、公司和你之间重新做了一次排序?
当真是我逼的太紧了么?
他在门外走了一圈,看着留在萧家的亲戚直接从参加喜宴到参加丧礼,哭声震天,于是伸手按响了萧家的门铃。
萧父见他到访,有些不悦,只在门铃里说,内人刚过世,闭门谢客!
“伯父,我只找萧梓!”他冷道,薄情唇角讽刺的往上勾了一下,双目阴寒:“呵,昨天萧家不是摆结婚宴了么?喜帖都派发到我手上了,我送的那些结婚礼物可不能白送啊。既然婚车都接送了,那儿媳妇算是娶进门了,明媒正娶进了你萧家门!”
“但他们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进酒店给宾客敬酒!”萧父在门里同样冷道,刻板严厉,悲痛的声音里带着威严,“贤侄,这是我萧家自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萧家平日虽然要看邹滕两家几分脸色,但贤侄三番两次扫我萧家颜面,掳人之妻,行为也实在光明磊落不到哪去!萧梓是弱是强,娶谁爱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与贤侄你似乎擦不上一点边吧?”
“黛蔺自己选择了你萧家,我自然不会再管!但你萧家把黛蔺当做什么了?”滕睿哲薄唇里吐出一声冷哼,鹰眸一眯,龙眉斜飞,一身戾气:“萧伯父你的得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早!【鸿宇】垮了,萧伯母离世了,你萧家的势力等同削了一半!萧梓这软脚虾能娶个局长的女儿就算抬举他了,距离市长的位子还差太远!人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千万不要拿高帽子扣自己!”
他怒火中烧结束了通话,俊脸阴沉,坐回自己车内。
不知道黛蔺现在又去了哪里?萧母没有多撑一段时间就走了,她为黛蔺留下的那些财产已经完全没有法律效力,形同一张废纸。因为她没有撑到黛蔺结婚的那一天,没来得及给黛蔺一个正式的萧家人身份,没有看到她的好儿子如何疼黛蔺,更没看到萧父如何把黛蔺的行李给扔了出来。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愿这么早离去。
——
黛蔺坐在泽州大学的教室里听最后一堂公共课,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落泪,自己却不知道。
她一直看着讲台上,手上没有写一个字的笔记,课本也没有翻一页,只是安静坐着。
而自打她走进公众教室,教室里就有一部分人斜着眼睛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因为打人事件在校园传开了,三年前的往事被学校的好事者当做头条新闻挖掘了出来,附上了她三年前的照片和事件详细经过。于是她所在的班级,新同学们都知道她是纵火犯,坐了三年牢,靠未婚夫的关系进来续读的,把她划为异类。
消息传得很快,当她想来这里上最后一堂课,公共教室的上百个同学一哄而散,不敢与她坐在一起,并时不时扭过头来看她。
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想听最后一堂课,想坐着。
90分钟过的很快,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发呆,已经下课了。
她走在人群中,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走出这所学校。
以后,靠自己的能力续读吧,治好自己的肠胃病。
——
亲亲们可以给《掳爱》投月票了哦,记得!o(n_n)o~
091 新的生活()
… …
等滕睿哲找去学校,黛蔺已经离去了,只听人说她听了最后一堂课,并在此之前与人打架,坏名声传遍整个校园。
现在由于没有萧家的庇护,学生会有些人竟然在荒唐的举办什么讲座,邀请黛蔺为他们讲述坐牢后的重新做人,自强不息。
滕睿哲看着那布置好的礼堂,还有那写着‘一个曾失足入狱,现在改过自新的女子,为大家讲述人生重要的一课’大红色横幅,眸色一黯,怒火中烧!
他大步流星走上讲台,一掌扫落那写着‘教改犯苏黛蔺’的名字牌,让那牌子嗙噹摔到地上,砸得粉碎;利眸扫一眼全场,以及那群正在忙着准备的学生会,对着话筒寒声道:
“一个人犯过错可以改正,但你们这种揭人伤疤,并到处宣传的行为比杀人放火还要可恶!学生会的这帮人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只是想借苏黛蔺的过往提升自己的名气,我可以让你们只受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学生会主席则给我滚出这所学校!但若你们是受有心人指使,收了好处,我不仅会让你们被开除,任何一所学校都不敢收你们,更会让你们一无所有,也去尝尝坐牢的滋味!”
此话一出,全场噤声。
“你谁啊你!”一个学生会小干部在底下坐不住了,嚣张冲上来,一拳头朝滕睿哲砸过来,“我们学生会的事轮不到你管!”
滕睿哲冷冷一笑,侧身一步,一把轻轻松松擒住那拳头,猛地的一扭,咔嚓一声,小干部的手断了:“此事正该我管!马上给我撤了!”
小干部发出杀猪般的哀号声,直接从讲台上滚了下去,观众席上的学生们立即哄乱起来。
不大一会,学校领导就被惊动了,让校警直接把讲座撤了,几个负责讲座事宜的学生会撤职,全校通报批评,学生会主席记大过,并且校长亲自讲话澄清:
“当日来找苏小姐麻烦的那三女子,校方查到并不是我校学生,是外面的混混。她们逃出去了,目前还没有抓到人,不过校方已经联系了警方,正在悬赏通缉……”
“校警,马上把同学们疏散,以后不准再举办这种讲座!”
于是学生们被从礼堂疏散出去,校方领导对那群学生会斥责了几句胡闹,恭请滕睿哲去办公室谈。
滕睿哲没有时间去办公室坐下喝茶,对校长冷道:“今日之事,你们校方必须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是你们给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四处渲染的平台,对苏黛蔺造成了极大的人身侮辱!有哪个犯过错的人,愿意被人把往日的过错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校长,你愿意把你去洗桑拿的事提供给这群毛头小子当做噱头开讲座吗!”他冷傲叱责,一眸子的怒火。
“是!是!我们校方一定会加强学生管理,加大教育力度,但是滕先生,苏小姐已在今日退学了!”校长理亏出声。
“不管她本人退没退,你们校方都要给她保留这个名额!”他狂傲施令,目光如刀看着校长:“今日之事是贵校管理不善引起的,所以也由贵校负责把谣言压下去。希望下次苏黛蔺重返校园,你们校方能给她一个交代!”
甩上车门,匆匆离去。
他将车开去了火车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一趟接一趟的鸣笛,呼啸而过,却再也看不到苏黛蔺的身影。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三个月后,时值深秋,天已深凉。
一长发女子穿着米白色宽松毛衣,小肩瘦瘦的,怀里抱着书,正坐在一排枫树下吃面包。她旁边则蹲着一个会动会叫的小雪球,小爪爪趴在她腿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眼睛,等着她给它喂面包。
女子揪一小块喂给它,它就脆脆的嗷的一声欢叫不已,摇着它的小尾巴,把它小雪球般的小身子仰在旁边,直蹬腿,表示它很欢。
然后望见头顶上掉下几片火红的枫叶,嗷的一声,便跳下椅子,跑去玩枫叶了。
黛蔺吃完午餐,喝了口水,扭头望着那团玩枫叶的小雪球,轻轻笑了。
小家伙长大了一点点,每天跳来跳去,欢到不行。每次她洗完澡,都要给它洗一次澡,给它把雪白毛毛梳一梳,爪爪上的指甲修一修,再抱着它睡觉。
它很乖巧,她没有钱给它买狗粮,它就跟她一起吃面包,喝面汤,在她怀里直打滚。
她晚上看书做功课的时候,它便自己玩自己的,绝不吵她。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小家伙是在那个雨夜,再次钻进她的包包里藏着,跟着她回了萧家的。
当她蹲在萧母床前愧疚痛哭的时候,它安静蹲在一旁,挨着她。
当她上了婚车,它就钻在她的婚纱下,毛茸茸的小身子蹭着她的脚,转来转去,调皮极了。
当她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台阶上,它也蹲在一旁与她一起看着远方。
它跟着她一路走,一路走,走回了苏家,然后跟着她去了医院,用小爪爪趴着她,让她不要哭……它是一个有灵性的小家伙,也是一个暖心的伴。
“雪球回来,我们该去上课了!”她轻喊一声。
这里的两排枫树特别美,每次来这里,她都要走这条路,打量这里的风景。她觉得这秋日的枫叶美得有点悲伤,红红的,被晚风轻轻吹拂,扑面就是深秋的味道,让人觉得凄美。
这里经常有情侣散步,手牵手走在火红的枫树下,非常美。
旁边的公园则经常有老年人打太极,跳舞,每到傍晚便非常热闹。
小雪球朝她跑过来,小身子跳到长椅上,伸出爪爪去玩矿泉水瓶。
“这个不可以玩,妈妈要卖钱的哦。”她将小雪球抱起来,把喝空的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