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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掳爱-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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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做了几回,直到她长发濡湿,美眸半眯,柔软身子无法再勾住他,他这才放缓动作,慢慢结束一切……

    密厚的葡萄藤叶外,一轮明月正悄然躲进乌云里,掩住了脸庞。一切是那么安静、空旷、辽阔,只剩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声音……

    ——

    两人衣衫完整的策马回来,黛蔺已经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过去,一张红肿的唇,掩饰不住刚才两人的激情,让她不必醒来,在场的人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确实很累,睁不开眼睛,两排扇子般的浓密睫毛紧紧闭合着,陷入自己的睡梦里,沉沉睡去。

    滕睿哲将她送回房后,平静看着连夜赶来的慕夜澈,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凝望窗外,侧脸显得刚毅。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陡然而至的雨帘,等着慕夜澈先开口。

    慕夜澈往前走两步,冷冷笑道:“刚才,你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滕睿哲抖掉长烟上的烟灰,回首看他,一双幽暗冰眸中似有幽泉潺潺淌过,哑声道:“谢谢你慕少解除与她的这层关系,让她在被捅破这层关系前,不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慕夜澈闻言玩味一笑,同样走到窗边望着这莫名其妙倾盆而下的大雨,“所以滕市长是觉得我在祝福你们么?我与她离婚,放她自由,是因为当初我与她拿证结婚,便只是一个形式,没有感情基础。现在我希望,我能不给她任何压力的去追求她,与她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滕睿哲看着他,薄唇浅抿没出声,把手中的烟摁掉,从他身边走过。

    他重返黛蔺的房间,把所有的佣人都支出去,站在床边凝望那安静的睡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是其次,他只要黛蔺亲口承认的那句‘你还是我的睿哲哥哥’,有这句就够了,让他知道黛蔺心里还有他,黛蔺肯给他机会。

    而对于慕夜澈,他是感激的,但他不希望袒露真心的黛蔺因为愧疚,再次带着孩子去旅行散心,远走他乡,强迫自己去爱上亲人一般的慕夜澈。这是在折磨自己。

    “水……”昏睡的黛蔺用手覆额,沙哑咕哝,激情过后的脸蛋,由于药物的作用、体力的透支,逐渐显得苍白,“水,我渴。”她以为自己还在葡萄园里,男人抱着她,高高的,两人都光着上身。

    滕睿哲把她扶起,喂了她一口水,重新把她放回被窝,给她捋去额头上的湿发。她翻个身,继续睡,神志一直处在梦幻状态,似梦似真,“我好累。”

    而门外,慕夜澈也走进来了,俊眸瞥一眼她白嫩脖子上的青紫吻痕,清澈的眼眸稍稍一暗,心里再也轻快不起来,随即走至床边,对床上的她喊了一声‘黛蔺’。

    黛蔺一双黛眉微微一蹙,似有感应,眼珠子在轻微的动。

    然后在夜澈喊第二声‘黛蔺’以后,她长长的睫毛在颤动,意识模糊的喊了一声‘睿哲’,“睿哲,我好累。”喉音沙哑,小脸虚脱,将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夜澈的俊脸上有失望闪过,为她盖好被子,缓缓直起身。他迎上身侧滕睿哲那双深邃幽暗的冰眸,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双目冰冷,走向房门口。

    房门口正有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刚来这里的慕伯母,和一身火红的娜娜小姐。金娜娜小姐挽着慕伯母的臂弯,正在泫然欲泣的告状,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啪嗒啪嗒作响:“干妈,刚才草丛里有蛇和锯齿植物,吓死我了,夜澈也不管我……”

    慕夫人一身端庄大方的深绿色洋装,披着披肩,妆容精致,闻言蓦然回首,失望看着她这个亲自钦定的‘侄女’:“娜娜,为了撮合你和夜澈,伯母一直在插手夜澈的事,给你们制造机会。可是娜娜你的言行举止却越来越肤浅,实在是超出伯母的预料。”

    “伯母。”金娜娜连忙闭嘴,不敢再撒娇告状。这一次,确实是慕伯母将她带来美国与夜澈培养感情,可慕伯母的前提是,她喜欢端庄聪慧、心胸大度的儿媳妇。她可以允许儿子未婚先育,给他们制造同房同床的机会,生个一男半女,但那也得是她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是金娜娜最近,除了在夜澈公寓浓妆艳抹、本性暴露,勾引夜澈,而且还计划着把那幢公寓卖掉,把夜澈的所有家产捏在自己手上。

    这门还没过呢,肌肤之亲也不是真的有,嚣张跋扈飞上了天!慕夫人现在是见金娜娜一次,就将眉头皱一次,不太希望这娜娜小姐追着夜澈跑,准备将其遣返回国!

    不过经过这次教训,她决定下次挑女孩前,把眼睛放亮一点,不要因为她与她们父亲的交情,就可以随便弄个金娜娜这样的千金给她做儿媳妇!如果她家夜澈真没人要,她还犯得着插手他的婚事,帮他在万千佳丽中做选择?

    “夜澈,房里的人是她?”她心知肚明拦着儿子,圆脸、杏眼、薄唇,漂亮中不失贵妇人的雍容华贵,眸色一冷,“其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慕清如的亲生女,女承母相。但夜澈你与清如是姐弟,几十年的姐弟,你现在可以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与侄女假戏真做,但如果慕清如知道你这样毁掉外侄女的名声,让她背负**的骂名,毁掉我们整个慕家,只怕也是不会接受的!”

    慕夜澈瞥一眼母亲,缓缓往前走,淡声冷笑:“妈,最近您是怎么了?儿子的婚事只是一桩小事,迟早要娶新妇进门,哪个都一样,您的健康和雍容才是最重要。以前的您,雍容华贵、严厉内敛,儿子不想看到您为这么一件小事多生大量白发和皱纹,这会让儿子感觉不孝。”

    “当初你与她贸然结婚便是胡闹!”慕太太一声厉呵,果然严厉起来,“当初,你可以与一个相识几天的女孩拿结婚证,以此摆脱我为你择好的名门千金!但你在明知她是慕清如之女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做这种**的决定?!你可知道,一旦这层婚姻关系曝光,毁掉的不仅是你父亲的官位,还有苏黛蔺她自己!”

    慕夜澈长腿不停,镇定自若往前走去,并不时摇头嘲笑,“谁知道我当时是发什么疯,偏偏就看上她了,她让我有保护欲,想娶她,不想让她孤单,呵。”颀长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口。

    但这个晚上,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这里住下了,与黛蔺楼上楼下的住着,等待天明。

    而黛蔺房里,滕睿哲站在阳台上抽烟,短发清爽,锐眸半眯目视远方,敞开的衬衣领口里,古铜色的肩背上、粗壮的胳膊上,都是黛蔺激情时抓出的印痕,狂野性感。此时他的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雨帘,将他们在葡萄园留下的残痕全洗净了,洗涤整个大地,天空,而且大雨扑打了进来,溅上他程亮的皮鞋。

    他缓缓抽一口烟,黑眸微眯,一直凝视某个方向,在想自己的心事。

    房内,黛蔺根本不知道夜澈来过,偶尔迷蒙的睁开眼睛看一看,眸色朦胧,然后闭上继续睡,钻在被窝里。等后来,抽烟的男人躺到床上从后面抱着她,让她躲到他怀里躲避雷声,她这才在电闪雷鸣中清醒的睁开眸子,乌黑的瞳仁一片水亮!

    刚才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时睡时醒,翻来翻去,脑袋一直处于睡梦中,根本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是谁。现在一道响雷惊醒她,让她小肩一缩,不敢再做春梦,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结实的躯体,熟悉的味道,迷人的烟草香,以及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一双深深吸附她的幽暗黑眸!她最熟悉他那双霸道飞扬的浓黑剑眉,眉心轻轻一拧时,形成的一个川,连带那双狭长的黑眸,微微一眯,也开始变得犀利,是薄怒前兆。此时他就在拧眉,因为她清醒过来了,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刚才的春梦主角好像就是他,怎的成了真了?

    他则抱着她,不让她从他怀里爬出去,一只手就能将娇小的她给卷回来,薄唇在她耳边低语:“黛蔺,我想再听你说一次,你是我的睿哲哥哥。”

    黛蔺心里一惊,玉背抵着他,渐渐将小脸低垂了下去,埋在被窝里,异常安静。

    他垂眸注视着她,低垂的深眸里布满希冀,渴望她能再说一次,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则挨着她,感受她的柔软,与她耳鬓厮磨,却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无法与她交心。

    于是他抬起头,大手猛地一搂,将娇柔的她搂到了自己身上,黑眸精亮,长指轻划她洁白的脸庞,指尖温柔:“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你可知道刚才的你是多么美。”

    黛蔺将脸轻轻扭过,不愿面对他这双含情脉脉的冰眸,也不愿让他这样抚摸自己的脸。可是他却把她的腰身往下一紧,让她与他坚硬的虎躯密密相贴,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性感狂野:“女人,我最喜欢你迷乱时的真样子,那个才是真正的你。”

    大手捉紧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已是让自己结实健硕的身躯覆到她的柔躯上,捉住她双腕,低首吻她一丝不挂的身子。

    她开始扭动,发现他起初是逗她,现在是来真的,薄唇越来越烫,吻的力道越来越重,大手揉摸着她,迫使她弓起身子,再次挑起她体内的热火!

    “我不想要。我现在想见夜澈,他是不是来过?”她沙哑出声,虚弱中带着一丝哀求,却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让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抬起头,停止爱她,理智全部回笼!她这么虚弱,他确实不准备在今晚吃掉她,他只是想要她迷乱时的那句真心话,可,他差一点忘了慕夜澈就住在他们楼下,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窗外的雨依旧在瓢泼,扬起一阵潮湿的泥土味道,浓厚张扬,让西雅图的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第二天天晴了,成群成群的骏马在草地上吃草奔跑,带帽牛仔骑在马上,放养这成千上万的良驹,准备几个月后大量出售。

    昨晚的几个客人则坐在别墅一楼吃早餐,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其中,以黛蔺的脸色显得尤为憔悴苍白,没有血色,十几分钟前,慕太太主动坐到了她对面,故意不让夜澈与她对坐,而是自己坐着,定定打量黛蔺的脸。

    “苏小姐可记得生母的事?比如慕清如与慕家的关系,与夜澈的关系?”慕太太优雅吃着牛肉,眉妆眼妆依旧画得精致,似乎是无意中问起,优雅咀嚼着,微笑抬眸,“当年我嫁进慕家,清如还是个孩子,是我们慕家的大女,十分爱护清娴和夜澈,疼惜自己的弟弟妹妹。如今身为清如的女儿,你却与自己的舅舅……”

    黛蔺回以一笑,“伯母多心了。”

    慕太太却面色一沉,非常的不悦:“按照辈分上来讲,你喊我伯母?当年,清如也尊称我一声‘妈’!果真是没有教养!”

    黛蔺当即将笑容僵在嘴角,改口道:“外婆您多虑了,黛蔺与夜……舅舅不会给慕家抹黑。”

    但慕太太依旧是没有好脸色,把手中的银叉重重一搁,用餐布按按嘴角,眉梢挑了起来:“别喊本夫人外婆,我慕家没有你这样的外甥女,也没有慕清如这个不孝女!慕清如早在几十年前与人私奔,下落不明,就已不是我慕家的人,同样的,她的子孙后代与我慕家没有丝毫的关系!苏小姐你喊我外婆,会让本夫人折寿!”

    慕太太如此的咄咄逼人,终于让在场的另外两位男士产生了反感,尤其是一直静默不语的滕睿哲,深暗锐眸扫一眼全场,冰冷目光最后落回慕太太脸上:“谁说,黛蔺一定要喊你外婆?在慕家,慕太太你究其根源,只不过是续娶,二夫人,黛蔺终究要喊的,是已逝大夫人一声外婆,与大夫人才是嫡亲血脉。慕太你今日故意刁难,不仅失了自己的大度与雍容,更是让慕书记知道,自己多年的枕边人其实一直对大夫人耿耿于怀!”

    慕太太脸色变了,站起了身,看一眼身边的儿子夜澈,“睿哲,伯母没有这个意思。伯母只是希望,夜澈与自己的外侄女能理智离婚,不要闹出丑闻!这两年,我一直飞美国探望他们,偶尔看看两个孩子,更加觉得他们是舅舅与侄女的关系,而不是亲密恋人的状态!然而黛蔺却不肯醒悟,一直要这样拖着,这样没有意义的拖下去会得到什么?慕家的声名狼藉,还是她自己的臭名远昭?而且就算她与夜澈真相爱了,那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是**名义下的牺牲品,一辈子抬不起头,永远遭人耻笑!”

    她将冰冷的目光投射到黛蔺脸上,恨得牙齿在悄然作响,“你自己现在也觉得自己不爱夜澈,无法与他身心交融,仅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感觉,不是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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