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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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黛蔺为了得到父亲的关注,经常在这个院子里开露天party,与朋友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可如今,这里冷冷清清,物是人非。他有点担心黛蔺住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里,会睹物思人,更添忧伤。
而且这里什么也没有,黛蔺孤身一人,如何在这空荡荡的,摆着她父亲遗照的房子里住下去?
“书记伯伯一家对我很好。”黛蔺将搁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背靠着墙壁,静望眼前的这个苏家院子,“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没了,没想到滕睿哲帮我把房子买了回来,在房产证上写上我的名字,三年来始终空置。”
她侧过那张娇美稚嫩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有泪光在闪动,看着萧梓:“萧梓,这里是我的家,是我坐牢三年后最想回到的地方,我不想寄人篱下。”
——
028 深夜来她家(二更)()
… …
萧梓轻轻拥住她,一股浓浓的心酸与怜惜在胸腔里剧烈翻腾,几乎撞出胸口,让他把埋藏心底多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求她嫁给他。最终却只能怜惜的抚了抚她脆弱的脸,轻柔道:“黛蔺,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黛蔺是对他放下戒备心,才对他说出了‘寄人篱下’这句真心话,是以排解心中孤苦,寻找心理慰藉。这样子的她是脆弱的,他现在对她示爱还言之过早,会吓坏了娇弱的她,被她划为坏男人之列。
所以他们需要时间去慢慢熟识,取得对方的信任,尊重对方。
黛蔺靠着他的肩歇了一会,不再对他吐露心思,站起身转身往小楼内走。萧梓跟在她后面,打算今晚留下来陪她,帮她把屋内收拾好,守好门和窗,以防盗贼和一些毒虫爬进屋。天亮后买些床和家具回来,再让保卫处把院子里喷些药水除草,整修院子。
这房子三年没有住人,一个小女孩独身住在这里,一定很危险。所以天亮后他还要记得去物业交管理费,让别墅区的那些保卫尽到保卫的责任,请个保姆,保护照顾黛蔺。
他不能分分秒秒见到黛蔺,真的有些担心黛蔺再受蓝伯母那种人的气,却闷不吭声,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
两人转身正往门内走,院子外突然传来了小车熄火的声音,就停在她家门口,邹小涵娇滴滴的嗓音在这静夜里响起来,“黛蔺,原来你真在这,我总算找到你了!”旋即,她穿着白色小礼服的窈窕身影就从车上急急钻了出来,一头瀑布似的黑亮长发卡着粉红蝴蝶结发箍,似一个小公主从王子的车上走了下来。
她见到黛蔺很欣喜,打开院门就往院子里跑,白色的高跟鞋踩在那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小礼服洁白的裙摆在杂草上划过,像一个在月光下跳舞的美丽精灵。高大英俊的王子则走在她身后,怜爱望着她奔跑的纤影,薄唇边勾着一抹笑。
但是邹小涵没跑几步,就发现草丛里有一条小蛇匆匆从她白色高跟鞋旁钻过,吓得她一声娇喊,花容失色往身后的男人怀里扑,“睿哲哥哥,有蛇!”
她全身轻颤钻在滕睿哲怀里,被吓得盈盈欲泣,一双大眼睛惊恐盯着脚下的草丛,走也不是,躲也不是,原地打转转,当真是被吓坏了。
滕睿哲轻轻搂着那坠入凡间的小天使,墨眸带笑,唇角轻勾,垂眸瞧了一眼小涵并无大碍的脚,将她抱起几步走到黛蔺面前,把楼里楼外淡淡扫了一遍,目光定在黛蔺的小脸上,冷道:“我以为这里会先打扫,再住人。听说你今天从邹家搬出来了,彻夜未归也不给邹家打个电话,让小涵四处找你。”
黛蔺纤柔的眉心轻轻挤起,又将目光低垂在地面,淡道:“我家房子既然还在,我自然要搬回来住,不能再麻烦邹家。滕老板,谢谢你帮我把房子赎回来。”
滕睿哲听着这声‘滕老板’,浓黑霸气的剑眉轻微拧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皱眉,然后目光闪动,转到萧梓脸上,盯着萧梓那两只卷起的衬衣袖子,若有所思。萧梓也盯着他,目光冰冷,对他有一股敌意。
029 小涵的眼泪(三更)()
… …
他接收到那股敌意,轻扯薄薄的性感唇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黛蔺,这里有蛇,你不能住在这里,很危险的!我们回家!”惊魂未定的小涵张着一双灵澈美目,小脑袋在四处张望,一旦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声音,她就吓得花容失色,飞快靠在黛蔺身边,“黛蔺,我们回家!”挽着黛蔺的手想走出去,白色高跟鞋探了探,又不敢往那草里走。
黛蔺也怕草里的蛇,但这里是她的家,她又能走到哪儿去。她让小涵回去,小涵突然抱着她嘤嘤哭起来,梨花带雨道:“黛蔺,你不要把我妈的话放心上,我和奶奶舍不得你,希望你回去……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特意准备了一对耳环,一个‘黛’一个‘涵’,我们俩一人一只,但是你把我给忘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奶奶在家等着你呢。”
黛蔺把轻泣中的小涵轻轻推开,望一眼小涵和小涵身后的滕睿哲,眉尖若蹙,没有领小涵的情,转身进屋了。
她知道今天是小涵的生日,袁奶奶、书记伯伯、蓝阿姨、滕睿哲他们都会推掉手头的工作,为这位小公主庆生,让小公主肆无忌惮的在怀里撒娇,索要生日礼物,让睿哲哥哥带着小公主在外面约会……但小涵总是让她在自卑低微、渴求安静的时候,把她拉到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无地自容、无处躲闪。如果她现在回到邹家,难道让蓝阿姨再赶她一次么?
小涵的关切她心领了,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可怜,而是宁静。
“黛蔺,我今天找了你一天,不知道你在哪工作,也不知道你去了哪,我去同学家找过,去寒紫伯母家拜访过,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昨晚你搬出去也没给我们说一声,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小涵清脆的声音还在门外回响,焦急的追来,但黛蔺把门给关上了,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
萧梓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知道她有心思,没有出声打扰她,蹲下身悄无声息给她铺地铺,把房里的杂乱之物收拾出去,整理屋子。小楼里没有水和电,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进来的一层薄薄光芒,照进院子里,让他看到门外的滕睿哲正牵着小涵往外面走,男人的高大衬着女子的娇小,非常般配。
小涵一边走一边哭,最后在上车前,突然轻轻扑进滕睿哲的怀里,不停喊睿哲哥哥。不大一会,两人开车离去,留给外面一片沉寂。
萧梓打开门走到外面,忽然觉得滕睿哲三更半夜肯陪邹小涵过来找黛蔺,有点不像三年前的滕大总裁。三年前的滕总躲黛蔺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每次在他与黛蔺深夜独处的时候,板起一张尊贵俊美的俊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邹大小姐的生日宴他也去参加了,书记夫人有意撮合小涵与滕睿哲,专门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是在书记家没待多久,他就出来接黛蔺了,在黛蔺面前只字不提书记家的事,怕她伤心。
只是没想到滕睿哲与邹大小姐出去约会,约到这里来了,用一种隐含怒气的锋利目光盯着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可能是没想到继上次之后,他萧梓还在与黛蔺深夜独处,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
可他有必要在意他的警告么?三年前是他姓滕的把黛蔺送进监狱,让黛蔺孤苦无依,三年后,他帮黛蔺把那些失去的爱加倍补回来,让她不要再绝望忧伤,做他萧家的小公主,展露欢颜。
030 他的关心(四更)()
… …
“萧梓,你在哪呢?”萧爸爸打来电话,“今天是你邹伯伯女儿的生日宴,你怎么那么早就退席了?邹书记这次就特意邀请了我们一家和滕家过去吃饭,还是在他自己家摆宴,自己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礼数?马上给我回来!”
“爸,我现在回不来。”
“马上给我回来!你妈参加完邹小姐的生日宴后,牙龈一直发炎,流血,比以前的症状更厉害,现在医生在给她检查,可能是癌。”
——
黛蔺躺在萧梓给她铺好的地铺上,睁眼闭眼都是黑暗,翻来覆去都是整幢小楼的静谧无声。
萧梓接到家里的电话赶回去了,给她锁好了门窗,喷了空气清新剂,把手机放在她的身边,让她先用手机照明,他几个小时后再过来。
她闭着眼睛,黑暗里不断浮现的是爸爸和寒紫妈妈的脸。她家的这幢苏家房子,不是一直这么冷清的,曾经也充满了他们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爸爸忙完政务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会用他硬硬的胡渣扎她的脸蛋,把她抱到她的房间,宠溺的说,看看我的小宝贝收到了几个粉红ketty猫,猜猜哪个是爸爸的?哪个是睿哲的?
寒紫妈妈则在一旁温柔的笑,让佣嫂布菜,敦促父女俩洗手吃饭,然后给爸爸和她盛满满的一碗骨头汤,笑着说是妈妈亲手熬的,熬了四个多小时,必须要喝完,喝完咱黛黛就又长大了一岁。
于是她和爸爸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喝完,然后把妈妈的脸颊亲一下。
可是现在,寒紫妈妈不愿见她,外婆一家把她当陌生人。
她翻个身,突然觉得身下实在是太硬太冷,抓着手机爬了起来。萧梓用薄毯给她弄了地铺,比她歪在墙角睡觉好多了,可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尤其是在安静的午夜,她总是想到以前。
她曾经渴望爸爸多陪她一会,对爸爸每个月回来一两次感到不够,想尽办法去市政府找爸爸;可三年后,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是她太贪心,既要爸爸的爱,又要睿哲的爱,苦苦纠缠滕睿哲,才有了今天。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力道有点大,似乎有些不耐烦。她从回忆中惊醒,不明白萧梓为什么这么急,借着手机的光匆匆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的根本不是萧梓,而是滕睿哲。
他的脚边放了两袋羽绒被,一个折叠床,一盏节能台灯和一个节能风扇,以及一提纯净水,身后的院门口则停着他的车,车灯还没有熄。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则冷漠如冰,“把折叠床拿进去铺开睡,羽绒被一床垫,一床盖,都是从我家拿来的。纯净水则用来洗涮,冲马桶,天亮后我再让家具公司送来一套家具,给你整理院子。”
她眉心轻蹙,将目光低垂下去,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欢天喜地扑到他身上,直喊睿哲哥哥,而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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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被接到他家(一更)()
… …
滕睿哲见黛蔺不肯接他送来的东西,只是低垂小脸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他深黯的眼底充满了诧异与不平静,低身拎起地上的折叠床与羽绒被,霸道强势的塞进黛蔺的房子里。
黛蔺往旁边侧开了一步,看着他不耐烦的把东西往她家里塞,塞完就快速的开车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她站了一会,把折叠床打开,坐在床上。
青春年少时,她曾把折叠床搬到他房里,下面铺一床羽绒被,上面盖一床羽绒被,睡在他的床旁边,与他同房。那时的她喜欢发花痴的盯着他的睡颜瞧,痴迷的目光流连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深邃的五官上,觉得她的睿哲哥哥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她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不能没有睿哲哥哥。
但在监狱被人割腕,差点死掉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她的睿哲哥哥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男人。
他不仅亲自送她进监狱,更在她即将死去的那一刻,也不愿再看到她。
他不愿见她,可当时,她最想见的却是他睿哲哥哥。
她把他送来的羽绒被铺开,仰面躺下,在这充满爸爸与寒紫妈妈气息的小楼里,静静睡去。
第二天她休假,没有去兰会所,看着家具公司把一组崭新的家具往她家里搬,安装;物业给她家院子喷洒除草剂,收拾院子里的杂物;家里的水电煤气也全开通了,装修工人正在厨房安装新的厨灶设备,在卫生间安装新的马桶和浴缸。
下午,又有电器公司的人把冰箱彩电等家用电器运送了过来,安装通电,一步到位,她签收的时候,发现是滕睿哲给她买的这些东西。
他给她买了一张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粉红色小床,衣橱、梳妆桌也全是淡粉色,与她以前的房间布置**不离十。
不过在把这些家具布置好之前,他要求先把小楼重新装修一番,天花板和墙壁全部重做,楼里三年没用的电线全部拆掉,换上新电线,以保障人身安全。
而在小楼装修的这几天,她必须搬到他位于同一个高级别墅区的滕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