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第3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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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平武在门框看着儿子疾步匆匆的背影,步伐矫健。
知道儿子这么着急赶回来,还有三天就是二十八,成亲一年。
儿子十九了,别人家有的十五六岁,就算没成亲屋里有了伺候人,可自己的儿子就像那青涩的毛桃,如今成熟的泛了红。
真好。
这样的日子真好,虽然担心在外忙事的儿子,这种担心和以前的那种担心是不一样。
儿子变的和以前不一样,可这种不一样是平武多年的期盼,她期盼儿子健健康康,和普通家男子一样,娶妻生子。
明年的这会,就能抱上一个孙子,孙女也好,这辈子再无可操心的事儿了。
高兆看到急匆匆进门的吴长亮,欣喜的从炕上跳下来扑上去。
两人紧紧抱住。
这是成亲以来头一回分开这么久,高兆摸着他的脸,掂起脚尖贴上去。
好一会分开后,高兆问道:“饿不饿?先吃点东西,我让人打点热水进来,泡个澡换了衣服再说。”
走出去拉开门,见下人已经准备好,有端茶的,端饭菜的,端水盆的。
高兆亲自给吴长亮洗手,用棉帕细细擦干,拉着她坐下。
“先喝碗热汤。”
“我不饿。”
“不饿也要多少吃点,我让他们准备泡澡的药材,一会让陶喜好好给亮哥松松骨。”
吴长亮拉着要起来的高兆,“兆妹陪我吃点。”
“好。”
高兆陪他喝了碗汤,给他夹了菜,见他确实没胃口,让人撤了桌。
吴长亮进了自己屋子去泡澡,高兆爬上炕,找出最近她编的一个络子,系在手腕上,络子打结处有两个玉珠。
这是她目前学会的女红。
编了一对,准备洞房夜两人戴上。
她拿起,纠结,是现在给二爷说哪,还是那晚再说。
可见了人忍不住呀。
好纠结。
等吴长亮换好衣服出来了,高兆还在纠结哪。
吴长亮掀开门帘,见高兆两手背后,像是藏起什么,他问道:“什么东西?”
呃,高兆眨巴眨巴眼,“不给你看。”
吴长亮笑着走过去,一手抱着她,一手从她背后拿过络子,拎起来看。
高兆跪在炕上伸手要抢,吴长亮高举手,她够不着。
“这是什么?”
“手链。”
“给我的?”
“一人一个。”
“那给我带上。”
高兆接过来,又背到身后,“现在不行,要等几天。”
吴长亮笑了,探过身,“二十八那天?”
高兆翻他一眼,转过身把络子放好,吴长亮坐在炕沿,高兆又拿了把梳子,把他头发打开,跪到他身后给他梳头发。
“去书房让陶喜给亮哥按摩下吧。”
“不用。”
“那亮哥在这睡一觉,我去外面。”
吴长亮转身搂过她,慢慢躺下,“兆妹陪我。”
高兆点点头,把梳子塞到枕头下,拿出被褥,俩人躺下。
谁也没说话,一会吴长亮睡着了,可见是累着了。
高兆轻轻的想起身,让他好好睡一觉,可一动就被吴长亮搂紧,只好闭眼数绵羊。
慢慢的也睡了。
感觉身边人起来,高兆醒了,忙爬起来,拿件外衣给吴长亮换上,她自己也换了件襦裙。
俩人走出去,历妈妈在门口说,公主派人来看了两回,说二爷醒了就去荣禧堂。
到了荣禧堂,吴驸马等儿子媳妇行完礼,走过去拍拍吴长亮道:“不错,身子越发健壮了,你娘在家天天念叨,我说出门一趟儿子就变样,再出去几趟,真的是连亲爹娘都认不出。”
儿子刚回来,平武没注意细打量,这会看洗了澡换了衣服的儿子,突然想起母妃学儿媳的那个词,噔噔的。
忍住没笑出声,可不是吗,儿子那胳膊,捏着更石头似的,啥事变成这样?
他们到了,才派人去叫的吴长远一家,最小的没抱来,上面三个跟着杨书桃。
吴琼姐弟,对于二叔还没对二婶熟悉,最近二婶经常和他们一起玩,二叔以前就是过年过节见一回,今天见的二叔好陌生。
吃饭时,吴芝进偷偷打量二叔好几眼,杨书桃给他夹菜,他才不再打量。
783 真没晕()
第二天,平武大长公主一家去了庆王府,最小的吴芝榕奶嬷嬷抱着跟着一起。
贾老太妃住的园子叫宝墨堂,中规中矩的老辈居住的院名。
庆王爷一家早在宝墨堂等着,世子陈著夫妻带着六岁的女儿陈霜,三岁的儿子陈栎,次子陈萧夫妻带着一岁多的独子陈椿。
两个女儿,长女宜江郡主怀第二胎,次女蓉钰郡主怀头胎,还有两个月生,都没过来。
本朝只有一个王爷,所以就只有庆王爷家的两个郡主。这两个郡主性子像王妃,不然庆王爷一看高兆总说是他的闺女。
吴雪梅、吴玉娥夫妻带着子女也来了。
到了后,平武大长公主和吴驸马打头,子女后面跟着,给贾老太妃磕头。
贾老太妃一身酱红色,头上金灿灿,伸手也是金灿灿,手腕上两个金镯子。
高兆咋看咋像有回外祖母穿成这样,就像地主婆。
贾老太妃满脸笑,“起来,都起来。”
起来后,平武夫妻坐下,贾老太妃招呼外孙女吴玉娥坐下,因为她有了身子。
贾老太妃看到吴长亮,招手道:“是薰生呀,何时回来的?昨儿没听你娘说。”
吴长亮上前跪下道:“外祖母,外孙昨天回来的。”
“好,回来好,后天是个好日子,外祖母等着抱曾孙。”
吴长亮说了声:“好!”
逗得贾老太妃大笑,又招呼高兆过来,高兆跪在二爷旁边,太妃拉起两人手,放在一起。
“好好过日子,孝顺爹娘,给外祖母多添几个曾孙曾孙女。”
高兆也说了声:“好!”
庆王妃抿嘴笑。年轻一辈憋着笑。
然后贾老太妃给所有人礼物,甄嬷嬷挨个递上,又是全体行礼道谢。
这时庆王爷说话了,“姐,你看咱娘,非得让我给她整这一身,我说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得怎么说我?给娘好衣服都穿不起?”
平武早就心里嘀咕,不知母妃要闹哪一出,估计是第一天就胡闹一回,让你们先习惯了以后都别再多管。
贾老太妃伸手,左右看看,然后说道:“你外祖母,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能穿上这么一身,带上金镯子,所以我就穿上这一身,好让你外祖母看看,我现在日子过的好,天天可以穿金戴银。儿女孝顺,外孙外孙女都孝顺,这一辈子知足。”
谁也不吱声,庆王爷和平武公主没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只好静静听着。
“昨天你表哥来了,说明天他们一家过来,过几天我去灵虚寺上香,你们也别去了,我让你表哥陪我去。”
平武知道,庙里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牌位,母妃是想去拜拜。
小辈们是不知说什么,平武姐弟有丝伤寒,虽然没见过,但也是血亲,想起母妃十岁离家,就没再见过亲爹娘,想想就替母妃难过。
“好了,不说这些,如今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以后没事别总来,该干啥就干啥去,我也松快松快。”
庆王爷道:“娘,以后儿子陪你,想去哪去哪,要不咱坐船去找秉岫,听说南方风景甚好,咱一路走一路玩,玩上两年再回来。”
贾老太妃摇头道:“我可不去,我怕晕,你姐说了,晕的人难受,躺着都晕。”
听到这,庆王爷想起姐姐她们走之前,他和外甥媳妇打的赌,转头问高兆:“外甥媳妇,你上船晕了吗?”
一屋子人看向高兆,真恨呀,她可不想当个出头的,这里除了小辈,年龄她最小,出那风头干啥?
又不能撒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舅父,没晕船。”
庆王爷惊讶道:“真没晕?”
高兆平静的说:“没晕。”
真想说就这么盼着我晕船?
庆王爷看着向平武,说:“外甥媳妇没晕?上船就没晕?还是几天后不晕的?”
这话问的,所有人不知咋回事,为何就盯着晕没晕的事。
平武道:“薰生媳妇在船上就像在陆地一样。”
庆王爷一拍脑门,一脸懊恼,“咋就没晕哪?”
高兆这会要晕倒了,都想说我不要一千两银子了,你老别作秀了。
贾老太妃也好奇了,知道儿子要搞怪,等着他继续。
庆王爷一哭腔:“我的银子哟!一千两,就这么没了呀,我怎么就没一次赢的哪?”
这会人猜出来了,和高兆打赌晕船的事,输了。
贾老太妃哈哈乐,“该!你可别赖账,赶紧拿出来。”
庆王爷哭笑不得:“娘,谁没事身上装着一千两,再说,谁不知我穷呀,我得问我媳妇要,还得跪洗衣板,我可真没赌运,不是,我只是和外甥媳妇没赌运,就没赢过一次。”
都知他故意闹笑话逗太妃高兴,贾老太妃也故意对庆王妃说道:“著儿他娘,你别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平武也别借他,我看他欠小辈银子,好意思不?”
高兆道:“我不要,留着给外祖母买好吃的。”
庆王爷赶紧说:“那我可就不给了,没银子呀,还是外甥媳妇好,下回再打赌,我赌一两,一两我还是拿的出来。”
一片笑声。
贾老太妃让小辈都散了,陈著夫妻招呼着他们出去,园子里坐着。
小的几个陈霜带着去看鱼,世子夫人和二奶奶顾氏偷着看了高兆好几眼。
高兆成亲后和她们也就见过一次,没有来往过,彼此生疏。
吴雪梅和她熟悉点,一直照顾着她,吴长远哥俩和两个姐夫跟着世子在树下坐着说话。
屋里贾老太妃和儿子夫妻女儿夫妻谈事,庆王爷没了嬉笑,吴驸马也是郑重神情,频频点头。
平武听着,偶尔皱下眉,庆王妃亲自给各位倒茶。
“话都给你们说明了,以后遇事琢磨下,安儿我让他收手,那几个铺子谁也不会在意,过几年再转手,银子多了也是花,少了也是花,够用就行,薰生,让他干几年,皇上已经用了他,不能说现在就撒手,记得,多事不管。人一旦坐上那椅子,考虑的就不是谁亲谁近,你看太上皇对淮南,那可是亲兄弟。我们一家,保住性命,有些富贵,儿孙不遭罪就行,别的不贪,那就离得远点。”
几人重重点头。
784 闭紧嘴()
高兆成亲一年了,不说公主府这两天给馨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高家的江氏和高翠却在发愁。
“兆儿捎信说女婿回来了,也不知兆儿知不知道啥叫圆房?去年成亲想着说了太早,让她难为情,现在又不能回娘家,这要是还跟以前一样,以为洞房就是俩人睡一个炕,该闹笑话了。”
高翠想起以前试着问过侄女,她说成亲就是俩人一个炕,一杯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然后就生宝宝。
还说为何咱家铺子石榴酒卖的好,那就是喝了石榴酒准能生,别家的酒不行。
让高翠张大嘴,真想说生孩子和喝酒没关系,怕侄女问那和啥有关系,又闭嘴了。
“公主府有嬷嬷,兆儿说她院里有两个妈妈,会给她说说吧。”
江氏道:“人家以为娘家说过了哪?”
是呀,都是娘家母亲在出嫁时给女儿讲课的,婆家只管抱孙子。
高翠道:“要不让魏白家的给兆儿送个画册,她一看就懂了,兆儿聪明。”
江氏想说,有些不是画册能说明白的,比如,不能迁就女婿,男子憋不住,纠缠不休就不能忍着,头一次,多了会伤了身子,第二天再让人看出来,婆家不会说自己儿子不好,只会认为儿媳没羞没臊。
这是她出嫁时娘亲一再嘱咐的,千万不能让女婿尽了兴,来日方长,头一天如此,以后有啥人家拿了把柄,时不时刺你一句,一辈子别想抬头。
还说白日里万万不能随了姑爷,村里有个新媳妇推脱不开,白日里和夫婿滚炕,以后在婆家,谁说一句离了男人不能活,她哪里敢抬头。
男人痛快了,以后不再顺他意,就是你的不是,可媳妇天天面对婆婆和妯娌,听那种话,心里能不上火?将来孩子跟着一起受气,被其他房的兄弟骂他是浪出来的玩意。
那个媳妇没到三十就没了,男人娶个寡妇回来,对前头原配子女又打又骂,张口就是你娘不要脸。
女人的名声呀,一点做的不是,就是别人嘴里的罪过。
江氏知道女儿女婿感情好,知道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