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第3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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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兆的意思是为了显示兄友弟恭皇上才这么做个面子功夫。
“才不是哪,六皇子,现在是豫章郡王了,那会我以为他和霍英桂是缩头乌龟,一出事马上躲进宫里,后来听说,幸亏他俩了,表婶,我可真没想到,霍英桂不仅不傻,人家聪明的很,看来就我脑子不够用,唉!”
高兆好奇了,赶紧道:“快说快说,我在府里呆着,啥都不知道。”
贾西贝就把豫章郡王夫妻装着打架,在宫里用狗给太子送吃的,还有后面用狗给外面的平武大长公主送了金牌。
这可出乎高兆意外,那个霍英桂有勇有谋,前面装傻糊弄人的?
“难道宫里侍卫看不出来?这样能糊弄过去?”
“我祖父说,哪能看不出来,大皇子拿着太上皇的名义行事,人家违抗不了,聪明人会想事,明面上听从命令,其他的睁只眼闭只眼,又没让他们看一只狗,就是后来福秀宫那狗也天天去,不然怎么坚持到二月,早……”
“那人都在,大皇子不知吗?”
贾西贝又放低声音,一副神秘的表情。
“宫里人都说太妃是成宗帝护着的人,没人敢动福秀宫,有人还偷偷往里面扔食物,后面侍卫也不管,只是不让人进去,还有……”
贾西贝把空空崖客写的话本子预言正月十五有月食的事说了。
“我那晚也没睡,和王小二一起盯着月亮看,天没黑下雪了,戌时出现了月食,还是半影月食,第二天就有歌谣唱出来。”
她哼唱歌谣,“大皇子哪敢动东宫?只盼着太上皇废太子哪,让我说是老天都不会让他如意,不然怎么又是雪打打又是月半影,整个一个闹剧,就是太上皇被那个虚明大师迷惑了,说什么淮南郡王要害他,自己心里有鬼。如今听说太上皇眼睛看什么都模糊,是那个和尚给他吃什么长生不老药吃的,傻不傻?”
又低声说几句。
高兆听了脑补那个画面,憋不住的笑。
“我祖母说皇上也可怜,所以现在他每天孝敬‘母后’,可开心了,皇太后哄着他把国事交给‘太子‘,‘母子俩’母慈子孝。表婶,我觉得不可思议,哪能因为父母偏心,就嫉恨自己兄弟并害人?我娘也偏心呀,我哥哥走路踢到椅子,我娘就骂下人没把椅子放好,我要是踢到了,我娘训我不长眼,我也气呀,但我可没有对我哥哥怎么样,又不关我哥哥的事。”
高兆觉得有必要给贾西贝讲讲亲子话题,因为将来她也要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西贝,有的时候不是偏心不偏心的问题,和这有关系,但也不是偏心的责任。有的孩子敏感,或者小心眼,你属于大气的那种,所以不会计较,对吧?”
贾西贝翻白眼,道:“直接说我没心眼得了。”
高兆一本正经道:“我可没这么认为,要说没心眼,我才是,那是心大,不是毛病。虽然我没心眼,但我考虑的比较全面,想的问题比较多,这个你得承认吧。”
贾西贝点点头,确实,表婶看问题还有分析问题一套一套的。
“其实我觉得吧,无论孩子敏感与否,小心眼与否,当父母的对子女多关心内心世界。不要觉得你认为对孩子好就是好,你得想孩子需要什么,你能给孩子什么。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就说我娘家,我两个大弟弟你都见过吧,说实在的,作为嫡长子,高兴比阳荣比愚笨些,反应也不如阳荣快,当然,他不会小心眼。但他知道很多方面还比不上阳荣,就那会儿你们刚来武成县的时候,很不喜欢上学堂,因为他觉得笨总是背不出书本,老是挨训,贾先生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这一点我很欣赏佩服贾先生,做到了真正的因材施教,才让高兴自己愿意去学堂。”
这事贾西贝是知道的,在武成县和高兆熟悉后也说过这方面的事。
“你看我家高兴现在成长为一个身体健康内心健康,走到哪都能得到表扬的一个儿郎,我觉得和我父母所作所为分不开,当然,和我当姐姐的引导更分不开。”
高兆是提起这方面就很骄傲,这次带着弟弟一路,他的表现得到了公婆的赞赏。
“我爹娘从来没有说过你怎么这么笨,你不如阳荣聪明的话,我从来都是给弟弟说你很棒,你很厉害。你想一下,如果家里的人总是严厉教育训斥他,身为长子怎么能这样,你该怎么样做才行,如果常年的怎么说,或者表情眼神流露这方面的意思,你说高兴会变成什么样?西贝,如果是你,你最愿意得到认可的那人一直在挑你的毛病,嫌你不会女红走路蹦跳不会作诗不像大家闺秀,你会如何?如果你心眼儿再小一点,你的心里会不会爆炸?如果不爆炸,那你是在忍,终究有一天,你会忍无可忍。当然,这样的你也是不对的,但造成这样的你是谁?所以,我们要通过一个问题,来反思自己,因为将来我们也都要当母亲,也会面对好几个不同性格的子女,有聪明的,有愚笨的,也有大气的,没准就出现一个小心眼儿的,或者还有我们偏心疼爱的,那么,我们想孩子长成什么样,就和我们平时的所作所为和说的每一句话,有很大的关系。父母和子女之间是最亲近的,但有的时候也是最陌生的。”
贾西贝:……
“表婶,最后一句我有点听不懂唉。”
767 静坐思()
(此章节是平武大长公主心里活动,不喜可跳过)
贾西贝没听懂,屋外的平武大长公主听懂了。
平武大长公主回来后,累坏了,休养了一阵,今天想来看看儿子,顺便让儿媳回娘家一趟。
儿媳开始每天来问安,她说不必,她要休息,后来周嬷嬷说二奶奶还没回娘家,平武大长公主忽略了,她没发话,媳妇也不好随意出去。
来时知道贾西贝过来了,屋里的人说得太专注,平武大长公主好奇,她俩人能说什么,正好说到偏心那句,平武大长公主停下来,听会。
屋里俩马大哈还在白呼哪。
“熟悉的陌生人,就是说你以为你最熟悉的人,但并不见得你真正了解对方,等你知道他想什么,会有种这还是我熟悉的他吗?怎么这么陌生?”
贾西贝哦了一声,还是一片茫茫然。
“反正,将来我的孩子,他是啥样就是啥样,我不会拿他和别人家的孩子比,和另外的孩子比,世上没有相同的人。我爹娘也没拿我和巧云比,如果要比,我会难过,因为比不过呀。”
贾西贝嘻嘻的笑,一副你也知道比不过的表情。
“可我喜欢表婶这样的,我总觉得和巧云姑母说话,没那么随便,我得坐板正了,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她笑话我,说起来也好笑,我比她大这么多,这就是少年老成吧,我就是老了也会不注意说错话的那种人。”
高兆接话道:“你说的是我,我大姑让我把嘴上把锁,出门就锁上,哈哈!”
俩人一起哈哈乐,屋外的平武大长公主出了院。
她一路走,一路想,走过燕前堂,停下来。
不知为何,感觉那里和以前不一样,高过院墙的树枝呈现了绿色,院里有嬷嬷在吩咐下人做事,小孙女的声音,说要去看弟弟,大孙女让她小点声,别吵着弟弟了。
一会传来婴儿的哭声,响亮。
平武大长公主慢慢走回去,吴驸马出去了,她自己坐着,让嬷嬷退下。
大女儿雪梅自小懂事,善解人意,帮着照看薰生,小女儿玉娥虽然也心疼弟弟,可有时会抱怨母亲太偏心。
平武大长公主想起自己严厉训斥她,说薰生自小多灾多难,我多操心点他,你当姐姐的连这也要计较?我就是偏心了点,但对你亏待了吗?
玉娥说没有亏待,但也没有和对弟弟一样。
当时自己气的轰她出去,她也好些日子不回娘家,还是雪梅拉了她回来赔礼。
自己给雪梅抱怨玉娥不懂事,不如雪梅懂事,记得雪梅说不要当妹妹面前说这话。
平武大长公主瞪眼,说我难道说错?她哪里像个当姐姐的样子?她如果有你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雪梅无奈的看着自己,说玉娥只是嘴上抱怨,心里也好,做事方面也好,对薰生一样心疼。
这个平武大长公主心里清楚,可就是嫌她说话气人。
这会想想,玉娥抱怨了,她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那雪梅心里是否也有不平?
要说最陌生的莫过于是大儿子吴长远。
成亲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体贴父母、懂事听话的儿子,没有恶习,走出去温文尔雅,都说像淮南郡王。
可是这个熟悉的儿子在婚事上变了,平武对他失望,有驸马的劝说,没有对他大发雷霆,痛斥,但眼里流露出失望,儿子越来越沉默。
因为薰生的缘故,忽略了长远,只看表面他听了父母的话,娶妻生子,一直到沈静芝的事出现。
那会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去想长远?
儿媳的刚才的话:每个人都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心意成长,忘了去想他本身如何,他的内心是如何,我们不求完全坦诚诉说,因为谁都要有自己的心里空间,但最好能把能说的沟通一下。
儿媳说:就像我,给父亲说,将来我要过心里舒心的日子,别强求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我给巧云也说了,稍微把你怎么想的告诉父亲,不然让人猜好累的。
要说猜,小儿子就是让父母猜他,猜他今天心情如何,猜他爱吃哪个菜,猜他心里想什么。
就是驸马都不会直接吩咐他什么事。
因为他几年不说话,当爹娘的发愁,怕他生无可恋,所以才会对他小心翼翼。
平武大长公主怨自己把儿子生了那个时辰,觉得亏欠儿子,所以四个儿女对他付出最多。
至于其他几个儿女,她想,你们是大的,应该理解,应该和父母一样对薰生照顾和相让。
突然,平武大长公主想起自己抱怨母妃偏向安弟,母妃同样说你是姐姐,为何总计较你兄弟?
幸好母妃对安弟也是急了会打几下,对她顶多损几句,总体来说,对他们姐弟是一样。
这时,平武大长公主深深体会女儿玉娥的想法。
玉娥和她长得像,性子也像,虽然平武有时给驸马吐槽:难道我就像她那样没脑子?
现在想想,对待弟弟,还不如玉娥。
玉娥只是在她面前抱怨,对薰生从来都是关心体贴,一句重话没有,但自己对安弟,有时却说些难听话。
安弟没计较过自己,一直什么事都为自己打算,母妃说,等她不在了,你们姐弟才是最亲的人。
自己觉得安弟这样做是应该,一直以来都是心安理得。如果换成小心眼的皇侄那样的性子,姐弟俩会如何?
母妃会安度晚年?
像先太后那样,气也气死了。
平武大长公主因为儿媳的话,一个人坐着,把自己,把四个儿女,把母妃、兄弟都想了一遍。
这次用谁都会说的:你要是我你会如何的说法重新想了一遍。
我要是母妃,我会想,难怪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
我要是安弟,我会想,离我姐姐远点。
我要是儿女……
不敢想了。
我是母妃的女儿,我又做的如何,母妃说你别气我就是孝顺我了。
虽然是气话,但也是心里话吧。
那年,母妃说的那番话,让母妃难过消沉的是自己。
自己在乎的脸面、身份比母妃还重要?
为自己那么多年在乎母妃出身而感觉羞辱,在乎那个就是嫌弃母妃。
想到这,平武大长公主猛地站起。
不行,我要给母妃亲口说对不起。
768 背家规()
平武公主急匆匆出去,准备去皇宫见贾老太妃。
刚出荣禧堂,看见二女儿吴玉娥。
“娘,要出门?”
平武公主站住,要是往常,她会说来前怎么不说一声,然后说有事只管自己出门。
“没,想去看看榕哥儿。”
吴长远嫡次子的名字叫吴芝榕,这次吴驸马让儿子自己取名,吴长远起了个榕字,福州也称榕城,纪念父亲去了福建那年他出生。
“进来吧。”
平武公主又返回荣禧堂,等女儿坐下后,问道:“怎么没带睿哥儿回来?”
问完了想起外孙怀博睿今年三岁了,平武公主面色难为情。
睿哥儿二月十五的生辰,今年三岁了,前阵子闹这么大事,把这事忘记了。
想想确实忽略了女儿,再大的事也不该忘记亲外孙的生辰,更何况这是玉娥成亲两年后才有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