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眼光放远点-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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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沉的。“嗯,就是大将军。”辉哥儿已经上学了;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一言半句的,觉得大将军这名字好气派;就非认定自己以后要做大将军,论贾敬怎么说,他都坚定不移地坚持自己的想法;气得贾敬直叹气,转而对阳哥儿的功课抓得更严;贾珍瞧着那架势有些过了;索性就让贾茂下课之后就去自己的书房来读书习字;至于辉哥儿的想法贾珍倒是挺支持的;谁说大将军都是不读书的,将军也可以做儒将嘛!
“好,等辉哥儿以后做了大官,爹我就可以享福了。”就算是童言童语,贾珍也听得很开心,笑道。“嗯。”贾蔚使劲地点头,说。现下的他还不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得吃多少苦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追逐这个目标的路途中,总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能成了大将军。贾珍不愿现下就说些话打破孩子的梦,孩子的梦想总是纯粹,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他们的想法,哪怕知道他们的梦想有多么不切实际,要实现的过程又有多么的艰难。贾珍还记得自己幼儿园的时候,曾经宣言要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然而等到最后他成了一家人力资源部门的主管,与当年那个梦想差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但是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梦想,还有当时家长和老师的鼓励,贾珍依旧觉得很温暖,很幸福,曾经拥有过也是一种美好。
贾茂虽然三岁前都是在射阳,也算是出过门,只是这些事情他早就没有了印象,故而这次出远门,贾华三人都很是兴奋。“母亲,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静姝看着窗外风景好一会儿,才放下了帘子,忍不住向自己母亲说了起来她刚才看见的景色。楚氏正在给儿女三人打络子,正纠结着配色与花样,就被静姝拉着听她说话。
至于贾茂与贾蔚则在贾珍的船上,贾茂拿着一本《古文观止》正在细看,如有不懂的地方便问贾珍,而贾茂则在读《诗经》的硕鼠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贾蔚稚嫩的声音和如今的年纪念不出来这首歌背后百姓的血泪与希冀,却让贾珍不自觉地有些感概,当年的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甚至觉得背诵这些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现下在这样的时代下,他却能明白这些诗的真正魅力以及张力与活力。这些诗歌的本质其实是教会人们学会一颗悲悯天下苍生的情怀,也不外乎杜甫会被赋予诗圣这个称号,他的诗论乞巧比不过李贺,论瑰丽大气比不过李白,但是他的诗里那份悲悯之心却是世间罕有的。
拉回贾珍的思绪的是贾蔚的疑惑,“父亲,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最后一句很悲伤?”贾蔚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因为它本来就是一首很悲凉的诗,说得是那些百姓们的悲惨生活。”贾珍拿起书本开始慢慢地给贾蔚讲究这首诗,其中还穿插着他的所见所闻,就连贾茂都被吸引住了,只听着贾珍的话。
听完之后,贾蔚已经哭了起来,而贾茂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这些年常被贾珍带出去走动,也曾到自家庄子上看过那些佃户的辛苦生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比那些人生活得更坚信的还大有人在,现实永远比自己所想的要残酷的多。贾珍看着两个儿子,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光说光看终究还是不行,看起来还是得多加锻炼锻炼他们。贾珍不由地有些发愁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一直都认为只有体验过艰辛的生活,才能学会珍惜,只有疼痛和紧迫感才能督促人上进,打磨人的精神与意志力。
到了该午睡休息的时候,贾珍连忙打发两个儿子去休息。而他则去找古粟,他得仔细计划一下该怎么办?“其实我觉得圣上对你这个外甥女女婿还是不错的,监察御史虽然品阶官位,但是你这种被专门派遣到南直隶的监察御史可是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职权可不低。”古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可也是一份极其得罪人的差事。”贾珍不禁冷笑道,他是被降职了,可是权力却大了,这勉强可以看作是名贬实升,可是被扔到南直隶这块地,这文渊帝的心思可真不好说。
“看看皇帝下一步,就知道他是想把你放在火上烤,还是想保全你了。”古粟摊了摊手,对于自己的东家着实没有啥同情心。“这两个有区别吗?”贾珍翻了个白眼,反正做御史他还是蛮轻松的,起码比在户部要稍微轻松些。
“我有些庆幸我当初挂冠而去了。”古粟是真的有些感叹,在京城这么些日子,站在了比自己原来的位置要高些的地方看,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真的太渺小了,才高八斗又如何?智谋双全又如何?都敌不过上面的一句话,简直就是可笑。“可是你终究不甘心。”贾珍直指要害,其实他要是真做一个纨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做,他还是愿意在宦海里起起伏伏,这种心思无关其他,只关于自己的心。
俩人正说着,便有小厮传来消息,说是文渊帝立了五皇子为太子。“看起来东家你可真是被架在了火上。”古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皇帝前脚刚把自己东家给贬官了,扔到这么个敏感地方,后脚就抬了五皇子做太子,这不是分明说了贾珍是五皇子这边的人。皇帝只是借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头,让贾珍给五皇子扫清障碍。不过,五皇子那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放心,谁把谁放在火上烤还不一定呢。”贾珍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文渊帝喜欢粉饰太平,他一定会让文渊帝看到太平下面那些涌动的野心以及事实,他可是尽忠职守的好臣子。古粟看着贾珍这个样子,不自觉地稍微动了动身子,今天似乎风有点大啊。
贾珍一行人先到的是金陵,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贾家在金陵是有旧宅子的,早就派人收拾干净了。这次,贾珍还把贾屿一起带了过来,好叫他们家人团聚。贾屿如今已经有了童生的功名,正在努力读书好考上科举,这消息早就让其家人兴高采烈,对贾珍那是无比的感激,说肯定是沾了族长的福气。而其他的族人瞧着心更热了,只盼着能在贾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混个好前程。
贾珍看着码头上的人,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笑着先将他们都打发回去,正儿八经地先把老婆和孩子们安顿好。金陵的宅子很大,而且颇具江南风味,让静姝等人很是喜欢。静姝选了朗风院,阳哥儿选了松涛院,辉哥儿则选了观海院,贾珍夫妇俩瞧着他们三人的兴奋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次日正巧轮到了沐休之日,贾珍便接到了族中众人的帖子。“咱们才了一日不到,怎么就有这么多事了?”静姝忍不住有些皱眉,她昨儿有些择床,故而睡得不是很好,只想着到时候请完安,用过饭之后再回去睡一会儿,可没想到早上来给父母请安的时候,就看父亲接了族人的帖子,午饭过后便有客人来拜访,登时有些不快。“行了,别嘟着嘴了。你父亲是族长,总是该见见族人,过问一番的。你父亲早就吩咐下去,咱们母女几个都好好休息,不忙着应付这些事情。”楚氏精神尚好,可终究有些怠倦,虽然觉得贾氏族人未免太猴急了些,但是这总是要见的,计较什么时间呢!贾珍的体贴叫楚氏很是受用。“父亲可真好,难怪母亲时刻都在父亲放在心上,前几日母亲也是先给父亲打了络子之后,才给我们几个打的。”静姝忙笑着开口道。“小促狭鬼,还不快回院子好好休息去。”楚氏点了点自己闺女的额头,笑骂道。静姝俏皮一笑,便起身往自己院子里去休息,而贾茂与贾蔚也被楚氏赶去好好休息一番。
“族长。”族中族老们对贾珍那是毕恭毕敬,不敢拿着架子,先把金陵这边的情况都给贾珍汇报一遍,随即把族中这些年的出挑子弟介绍给了贾珍。贾珍对族人的心思是一清二楚,不过他倒是不在意,有些事情于他不过是小事情罢了,可在这些族人的眼中却是天大的事情。“都是好孩子,等几年心性定了,我再瞅瞅。”贾珍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道。贾珍的决定让族人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鼓起了干劲,定要叫贾珍满意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好累,好多事情啊,所以连更新都不太稳定了,雾雾会努力调整的,快给雾雾鼓掌和撒花
第56章 金陵()
族人的识趣让贾珍很满意,他留下几位族老和比较有才干的年轻人,问起了金陵的现状。贾珍在读原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古怪;都说金陵四大护官符,乃是贾家;史家;王家以及薛家,但是贾家,史家,王家早就把自己家族发展的核心转到了京城,留在金陵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不成气候的旁支。仅剩薛家还在金陵,然而薛家从商;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护官符一说的出现还真是莫名其妙,况且金陵真正的地头蛇是甄家;就是贾家在金陵行事也多托了甄家。
“甄家不是已经入京了么?”贾珍有些疑惑;甄家在金陵的势力似乎未有缩减。族老对贾珍很是尊敬;略欠了欠身才道:“小老儿听了一耳朵小道消息,之后留意打听了一番,说是甄家进京的时候把三房留在了这里,这三房也是有本事的,因此这甄家在金陵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族长,这四大护官符说得就是甄家,王家,史家以及薛家。”族老如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贾珍嘴角微微抽了抽,四大护官符,为什么还会有这个说法,不过好在贾家并不在这个榜单上,让他松了口气。不过说起这护官符,族人们倒是对贾家不在榜上十分遗憾,只是因着贾珍治家甚严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咱们图的是长长久久,平平安安,而不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那不是长久兴家之道。”贾珍喝了口茶,因族人们这些年都本分行事,年轻一辈更是读书明理行事有章法起来,贾珍对族人的耐心也多了。
族中这些年规规矩矩,不仅名声好了,有出息的子孙也多了,就连族老们潜移默化之下也懂了许多道理,被贾珍这么一提醒心觉有理,忙点头称是。“还有,王家和史家不是也长年不在金陵了吗?”贾珍还是有些奇怪王家和史家居然也在护官符上。“族长,这王家和薛家是姻亲,又与甄家交往甚密,这族中子弟自然是气焰嚣张,似乎他们还说什么就是告他们造反也是不怕的。”另一个年轻子侄开口道。族中事务因贾珍的整治,不少都陆续交给了有出息的年轻子弟,这个人便是其中一个,“史家和甄家往来不怎么多,但是史家和甄家是姻亲,保龄侯世子史鼒娶得正是甄家姑娘。”这个年轻人继续说道。
贾珍对这个年轻人很是满意,目露赞许,夸赞了几句。“族长是打算——”在场的族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族长这次离京还和甄家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族长会怎么打算?“没什么打算,替圣上办好事情就是了。”贾珍知道族老的意思,他并不担心族人给他拖后腿,这年代血缘的维系能力是很强的,况且现今的贾氏一族与他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只怕族人们对甄家也有颇多怨言。“族长心里有主意就好了。”族老们到底是混了十几年的人精,知道剩下的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便转而不提。
与族老们相比,贾珍把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族中年轻子弟身上,这些年他可没有放松金陵这边的管理,这些年轻人的成长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次正好借着出公差的机会亲自查看一番,日后他也可以稍微轻松些。贾珍对宗族的尽心众位族老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能用钱财换得子孙上进,自己现在少享受些也是甘愿,“本來这些族老对于贾珍紧盯着祭田出息,全然地不给他们伸手的机会也不是不气愤,到底是享受惯了,一时间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只是几年看下來,自己的儿孙上进了,不少族人还考上童生秀才,这才让族老们愿意安份守己,不再紧盯着族中财产,也能退一步看到贾珍的安排才是真正的身谋远虑。
贾珍看着族人,心里不禁感叹,他不允许族人贪墨祭田以及公中出息,但他也花了大力气培养族中子弟,拿银钱换子孙有为,这生意不亏,族中也总算是彻底安分下来了。贾珍又和族老们聊了一阵子,才放他们离去。想着这才是第一波,贾珍微微耸了耸肩膀。
古粟一直跟着贾珍,他以前也听说过贾家在金陵的名声,那可真是相当得“好”,坏事总有贾家一份,好事那就压根见不到踪影。如今再一看,这贾家族人都安安分分的,古粟还真是有点“惊吓过度”,不过想到他打听来的一些消息,全是因为贾珍当初的雷霆手段。不过贾珍能够成功地整治宗族,也是有了份好运气,也就是所谓的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