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眼光放远点-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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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做事我放心,只是这人和人之间不能太亲密了,但是也不能太疏远了。”贾珍抿了一口茶,若是都形成了小圈子,圈子里人人关系极好,护短的话,日后恐有人与其他圈子中人起了冲突之后,使得两方干架不太平,而太过松散的话又不利于下层乡长,里长进行管理。“老爷放心。”古粟点了点头,他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因而才先找了乡长和里长来,掺沙子的事情最有乐趣不过了。
白墨不是傻子,护卫里能得皇帝青眼的也绝对不是傻子,就算他本人脑筋转不过弯来,他也有自家父亲这等官场上的老油子来指点一二,哪里会没有眼色呢。
老百姓对于逃生训练这件事情虽觉得古怪,但是既然能保住性命的话,倒也乐意去做。如今,避难所只建好了两处,还不能使用,故而演练所用的避难所均是在些构造结实的宅子里,其周围的路道都是左曲右拐,极其容易迷路的地方,且宅子前后各有大门可以出入。
而已经完成了的两处避难所,两个官员特地寻了个日子,请贾珍前去一瞧。这两处避难所皆建造在地下,通风口的模样则和城镇下水道用的一般模样,都是铜钱造型,中有镂空的石板,为了避免叫人看出其下面有人,这些石板下面其实乃是中空的柱子,最底层还能放置水,若是下雨了水灌进去也能从专有的洞口,顺着石道,流入真的下水道中,只要不在夜间使用明火,谁能想到这下面竟然有地窖,可藏纳百来人。
“实在是用心了。”贾珍忍不住发出感叹道,谁能想到射阳县地底下的别有洞天呢。“将军大人,这地窖的两个出入口我们都把他们设立在了官衙所管理的地方,比如说书院,庙宇等处所。”两位官员见到贾珍一脸赞赏的模样,心中不免十分自得,忙笑着道。城镇的规划他们都已经和贾珍商量过了,早划出了用作于建造书院,医馆以及庙宇的地方来,这些出口的地方平时出入民众很多,且由官衙打理,既不会造成将出口封死堵住的可能,也不会让旁人轻易打探到这些出入口。
“嗯,如此甚好。”贾珍不禁点头道,他原来以为如此已经是尽善尽美了,但是这两位工部官员显然给了他更大的惊喜。“将军大人知道我们二人的专长一向在于城镇规划以及军事设施的建造上。虽然之前我二人并没有做过这些,但是听闻大人的用途,私自揣测了一番,俗话说狡兔有三窟,这两处出口虽然隐蔽,但是亦有泄露的可能。到时候若是有人把守这两处,或是从外面封住出口,岂不叫百姓受累。故而,我们二人计较了一番,又做了一个出口,县令大人可托付可信之人知道,于紧要关头派上用处。”俩人便说着便带着贾珍移步到中间的一间石室,于石室的西面角落里打开其石砖,就有一处机关,轻轻一转,原先的地板一处就发出了咯吱的声音,随即就能够打开,露出了一个地道来。“这地道乃是依着下水道而建,沿着它走,出口就是城里官道旁的一处小巷,两旁均有民宅掩护着,这出來一个拐弯就到了官道,即可沿着官道迅速地逃出城,这个出口同其他两处一样皆有用于窥视外面情况的小孔。”两个官员一边带着贾珍走在地道里,一边解说得十分详尽,而他们后面则跟着贾珍的小厮。
“两位修建这两处不过花了一年半而已,这简直太过令人吃惊。”贾珍真的是叹为观止。“其实我们二人取了一个巧宗,利用射阳县已经废弃了十年的下水道,在其中做了些改变。说起来,还真要托以前建造射阳的人的福了。”两位工部官员也是实话实说,如果是重新坐地而建的话,没有数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射阳县因以前曾经发过大水,经历过海涌海叫,为了及时排水,故而下水道里部修建得极其宽敞,给他们的修建工作带来了便利。
“不管如何说,还是辛苦两位了。”贾珍见过之后也是吃惊不已,回过神来,忙作揖道谢。“将军大人如此,真是折杀我们了,不敢当,不敢当。”两个人也急忙回礼,笑道,二人嘴上虽然谦逊,但是他们二人对于自己的成果也是相当得满意,就为了这个设计,俩人可是反反复复地改动了好久,又亲自实地考察,方才有如此成果。贾珍特意为他们置办了一场丰盛的酒席,在酒桌上与二人畅谈一番。“将军大人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一呆三年多,却毫无怨言,这让我二人不得不佩服啊。”其中一位举杯笑说。“过誉了,和两位大人一样,我这也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啊。这些日子两位大人也是劳苦功高,我定然会在奏折里替两位美言几句。”贾珍笑眯眯地道。射阳这地方贫困得很,一般的京官哪里愿意出来受罪,这二人有才华不假,只怕背景不够深厚,故而被工部选派了出来。不过这二人工作勤勤恳恳,也不惹是生非,贾珍当然愿意卖面子。“那就多谢将军了。”两位官员急忙笑着回应道,之后工作更是用心。
第33章 坑人()
荒田开垦了两年;虽然并没有特别好的收成,但是也绝不似往年颗粒无收,好歹多少有了粮食,而本来有主的田就要好上了很多。秋收之时;人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可谁料到才刚刚收割了没几天,海盗竟是又来了。城门上的烽火又一次被点燃;也有人专门打锣;到处告知百姓。百姓虽然慌张;但是却按照之前县令所教;收拾了重要的体己之物便往各处最近的用于藏身的宅子撤去,老人孩子在前,妇女在队伍中间,壮丁劳力则在最末,还有些壮丁干脆还抄起自家的菜刀,以作自卫。至于地窖虽然已经修建完了两处,但暂时并没有投入使用中,故而各处仍按照原先的安排各自妥善安置了,贾珍则带着向导以及古粟,还有小厮护卫们迅速地往城墙赶去。
“老爷,这次海盗似乎格外得多,恐怕不止一处海盗。”贾珍才刚上了城墙,护卫把指着正朝城墙奔来的海盗说道。“这些海盗就像是闻到了血味的豺狼。”贾珍冷笑一声,其实他本来想说什么秃鹫或者是大白鲨,但是还是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词。海盗这次来势汹汹,还带来了专门用于爬城的梯子来。“先放箭,都给我瞧准了射。其余的人拿刀准备砍人。”县里存贮的箭矢等物非常之少,这原是为了防止县令私自组建军队,意图叛乱而定下的规矩,所以贾珍才有了这般的吩咐。不过,这次来帮忙的百姓可比上次多了许多,他们并不上城楼来,只在后面将木材,砖瓦,石头等物源源不断地搬过来,好供护卫们以及壮力所用。
这次海盗的攻击出奇地强势,仿佛就跟不要命了似的。“我想他们应该应该知道射阳现下有钱有粮,先前尝过甜头了,这次又想要来掠夺一番发一笔横财。”古粟看着这架势分析道。“哼,他们都是有手有脚的人,却来做这勾当,就算死了也是活该。射阳的老百姓可不是活该就该被他们所抢。”贾珍对此不置一词,在他看来就算这群海盗真死了,也并不值得同情,他转而叫护卫们继续加强一下戒备。
古粟另外换了个话题,他也不同情这些海盗,就算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是能够拿来做他们屠杀百姓,抢劫他人的借口的,开口道:“这次官兵似乎来得有些慢。”城墙上的守卫每隔半个时辰便换一轮,如今眼看要换第三轮,官兵依然还没有到。“怎么,你觉得我们这是要输了。”贾珍微微一笑,这古怪他也瞧出来了。想起这些日子,贾敬给他写过书信,曾经提过几笔。贾敬其实和东平王府的关系很是不错,从东平郡王那里知道了,南安郡王对他有些不满,想来是因为射阳以及他不怎么和南安郡王往来的缘故,眼下这状况仔细想想就琢磨得出来其中的门道。
“大人还真是临危不乱,不过想来也是,再怎么样,那些官兵也不敢拿您的命来开玩笑,想来没有多久就应该会赶过来了吧。您的命可比咱们这些人值钱多了。”古粟并不发愁,虽说南安郡王使了绊子,可是下面的官员也不敢真见死不救,这说的的确是实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应着眼下的景倒更像是讽刺了,说完之后就是古粟自己都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岔过去。“你说我该不该给圣上提上一提?”贾珍并不接古粟的话,世情如此,就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都做不到人人平等,更何况古代了,遇到这些事情只是让他在庆幸之余,更想为百姓多做些事情罢了,不然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古粟脑子转得极快,自然明白贾珍的意思是要给做这些事情的那位添上些不愉快,只是有些话虽然心下明了,但却不能宣之于口,因此含糊道:“圣上一向体恤百姓,定会十分赞同将军。”
贾珍笑而不语,皇帝最关心什么,当然是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牢靠不牢靠,这种事情他当然是极其乐意的了。不过,俩个人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这问题上太久,转而关注起眼前的情况来了。护卫们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并不比官兵差,不过是亏在人少上。而经过训练的壮力的表现虽然及不上官兵们,但也较之以往好了许多。而此时,官兵们也终于姗姗来迟,到了射阳,总兵可是捏了一把冷汗,他虽听从了上面的吩咐,慢些赶来救援。可是这射阳县县令的身份也不好惹啊,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他可就得拿脑袋谢罪了,指不定还要填上一家子的性命,所以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时辰,他立刻带着官兵们杀了过来。见到贾珍无事,总兵一颗心总算是放在了肚子里,干起事情来也更有劲了。
击退了海盗之后,总兵亲自来见了贾珍。总兵始设于明朝,最初并无品级,其统辖兵士、编制定员、位阶皆无一定,如遇有战事,总兵便要挂印出征,等到战事结束之后缴还,后来便成为常驻武官,不过到了清朝这一职位则发生了改变。而在这个时空里,虽然不少官职来自于不同的朝代,但是大体上还是依从明朝的制度,故而负责射阳极其周围一带郡县的总兵魏广为七品,与贾珍平级。然后,贾珍身上又有三品将军之爵,故而还是应当总兵向贾珍行礼。
其实魏广这次心中有事,难免有些亏心,故而才对礼数更是看重了几分,毕竟他姗姗来迟,若是解释不好,只怕贾珍会怪罪于他,万一到时候贾珍在奏折上写上一笔,他头上这顶帽子只怕是难保了。可是他若不这么做,日后他也别想在这地头上混下去。天知道在方才拖延的时间里,他几乎把满天的神佛都求了一遍,无比地虔诚,就怕贾珍出个意外,好不容易见贾珍平安无事,这心才放下来,只是下面的收尾的事情却更加艰难。
贾珍见魏广的样子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只是面上不显,依旧脸带笑容地请魏广喝茶。而在一旁站着的古粟却突然开口,故作疑惑道:“总兵大人这次何为迟来了许久,莫非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魏广本来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了,被古粟这么一问,手差点一抖,忙急忙放下杯子,就要请罪。“魏大人太客气了些。师爷的意思是,若是大人有何难处,尽管开口。本官的祖父当初也曾多次带兵出征,于军中颇有些人脉,或许能帮助魏大人一二。魏大人一向兢兢业业,本官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贾珍忙起身阻止魏广的动作,开口道。
魏广心里忍不住就要哭了,这两个哪个他都得罪不起啊,一个是南安郡王,一个是宁国公之孙,当朝的郡马爷,只好不自在地笑道:“这次是下官大意了,下官应当向将军大人请罪才是。”贾珍微微一笑,道:“本官觉得魏大人不应该向我请罪,而是当向圣上请罪。”语气到后面突然一冷,随即甩袖坐回了位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变脸让魏广一下子无所适从。倒是古粟施施然地过来,跪下行礼道:“将军大人息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魏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圣上对其也是极为赞赏的,这次不过是意外罢了。”古粟这叫睁眼说瞎话,圣上每天事务繁多,天下官员多如牛毛,哪里会记得一个区区魏广,但是古粟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真有其事。
“正是因为圣上如此赏识,魏大人难道不更应该向圣上请罪,幸好今儿并未酿成任何事端,不过是圣上特特地派来保护郡主的护卫们因海盗攻城而受伤了,明儿若是又一个不小心的话。”贾珍冷笑一声,不依不饶地说道。
此时,魏广冷汗涔涔,几乎浸湿了自己的官服,心里觉得这事只怕不能善了了。“东家,请听在下一言。”方才为了更显正式,以达到震慑魏广,故而古粟才称贾珍为将军大人,然而现在的话效果已经达到了,便该要行下一步了。果然,古粟一换了称呼,马上引起了魏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