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9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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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会一眼就认出,但接触几日,总能看出破绽。
可容夜所在的小队,包括队长在内,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葛池到底是什么时候顶替的原队员武明?武明现在还活着吗?如果武明死了,全队队员,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郭副都面色凝重。
容棱了解完情况后,看了眼身边的柳蔚。
柳蔚表情也不好,她走到儿女身边。
容黎看到娘过来,才住了嘴。
柳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转首看向女儿:“知道哪里错了吗?”
容夜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这次的事,不怪容夜一个人,容夜经验太浅,是新捕,葛池又是老油条,这次的事,怎么都赖不到容夜一个人头上。
最要负责的,是带容夜这支队伍的队长。
有些人年资长,倚老卖老,做事不认真,早就该吃点教训了。
镇格门更新换代,容棱一走,容黎一走,郭副都新上位,管不住所有人,偷奸耍滑的,也就慢慢滋生了,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一回京,容棱就立刻回镇格门视察的原因,他在给郭副都撑场子。
可没人能要求容棱要直到人生最后一刻,都得在岗位上发光发热,他前半生已经很累了,他只是想把剩余的时间留给家庭,留给妻子,这并不过分。
坏就坏在,镇格门习惯了他这根顶梁柱,他一走,镇格门也不稳了。
容棱在那边与郭副都等人说话,柳蔚在这边,安抚儿子、女儿。
她问女儿:“你哥选择用这种强硬的方法,直接将人抓回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容黎在路上发现妹妹与葛池,他惊讶,气恼,但他可以选择先回镇格门,把这件事跟郭副都说明,甚至回家找他爹,跟他爹说明。
可他没有,他当时就扑上去,将葛池正法,这其实很不妥当,缺乏计划性与周详性。
但柳蔚却知道,他这种方法虽然冒险,却抓住了一击击中的最好时机。
葛池是惯犯,他与野豹面对面的时候,野豹极大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这个时候,情况突然就从敌暗我明,变成敌明我暗。
野豹之后会做什么,葛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与野豹“汇合”?
他们是不是想在京里做什么,那一眼的对视,葛池给野豹传达了什么指令?他们会伤害容夜小队吗?
罪犯作恶,是不会跟你提前打招呼的,容黎可以回去与众人商量怎么逮捕葛池,但这个时间是多
少?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而这个时间,谁能保证小队成员,都还能活着?
容黎将葛池现场抓获,这等同于,直接杜绝了恶**件发生的可能,虽然做法直接,但收效奇高。
葛池不认识容黎,也不会料到容黎会袭击他,所以那一刻,他是松懈与毫无准备的。
而出其不意,正是制胜法宝。
容夜知道她哥哥这么做,是救她,也因此,她更加羞愧。
柳蔚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
人学习一件事,是需要过程的,小黎当年也不是第一天就能独立办案,游刃有余,他在担当大任之前,也有过很长时间的打下手,跑腿。
丑丑现在所在的,就是这个阶段,她现在还是一棵小树苗,虽然在成长,但并没有茁壮到可以顶天立地。
她还需要时间。
容棱接下来会忙起来,柳蔚最终也不忍心女儿再挨骂了,带着她,远离了躁狂症上身的儿子。
容黎还绷着脸,因为今天的事,让他生气的,远远不止妹妹这一件。
还有一个女人,也让他气愤。
从审讯室出来,容黎便看到阳光下,明媚娇艳的女子,正站在树下,她手里捏着一片树叶,淘气的正用叶尖,捉弄树干上的爬虫。
他阴着脸走过去,浓厚的阴影,渐渐将对方包围。
文清公主转过头,看到他出来,笑了起来,问:“结束了吗?”
容黎质问她:“你软筋散哪里来的?”
文清公主无辜的望着他,有点可怜巴巴。
容黎没让她糊弄过去:“说!”
文清公主舔了舔唇,歪头,从发间抽出一根簪子。
那根簪子漂亮金贵,文清公主却将它扭开,里头,还有残留的药粉。
“你随身携带软筋散?”容黎不敢置信。
文清公主却又将自己的耳环取下来。
宝石耳环里面乌头粉,珍珠手镯里面是柳叶桃,玉项链里面是鹤顶红……
全是剧毒之物,相比之下,软筋散已经是最温和的了。
容黎:“……”
文清公主仰头看着他,喃喃的道:“我一个人,千里迢迢,万里遥遥,从仙燕国到青云国,路途艰险,我自然得为自己准备些,不打眼,又能自保的东西。”
她说:“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容黎:“…………”
你说自己是弱女子时,你问过人家葛池同意了吗? 富品中文
第1843章 容黎后记31()
文清公主不止会下毒,她还会使美人计。
给她个窜天猴,她没准还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容黎气得不行,把她的首饰全给没收了,随身带的全是剧毒之物,你也不怕一个手抖,用自己身上了!文清公主的“武器”都被收缴,她遗憾又心疼,可容黎在发火,她又不敢要回来。
柳蔚这会儿也带着女儿出来了,审讯室里,容棱亲自在刑讯,她就不凑热闹了。
容夜这会儿还很失落,失落的同时,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同伴武明,武明和她同期进的镇格门,两人都是从底层做起,一起巡逻,一起值夜,一起上山下海,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武明刚生了儿子,一家老小都指着他一个人,如果他真有什么事,容夜不知怎么跟嫂子交代。
柳蔚没有再安慰女儿,做了这一行,就该懂行内的规则,生死从入行这一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柳蔚让女儿入镇格门的那天,也已经做好了,女儿随时都会牺牲的心理准备。
世上本没有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要做负重的那个人,就得付出代价。
当然,武明也不见得已经没救了,就看容棱能不能审出来。
柳蔚牵着女儿,本是打算送她回休息室,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儿子与文清公主正在院子里说话。
她远远的看着,问女儿:“她一直和你哥在一起吗?
出事的时候也在?”
容夜抬头看了一眼,认出那个倾国倾城的姑娘,点头道:“一起的,她……葛池的软筋散,就是她下的。”
柳蔚意外:“她下的?”
容夜问:“娘,她是谁?”
柳蔚抿了抿唇:“文清公主,仙燕国的公主,以前在仙燕国,与你哥有点交情。”
容夜没想到对方是外邦人,有些愕然:“我看到哥在大街上,给她理头发了……”柳蔚嗤了声:“动作倒是挺快,不过也多亏我的攻略。”
容夜问:“什么攻略?”
柳蔚摇头:“你用不着,你什么都不做,顾潮一颗心已经都是你的了。”
容夜一愣,明白了:“娘你是说,她和我哥,是那种关系?
她是我未来嫂子?”
“不一定,不过你哥继续按照我的攻略走,很快就能把人娶到手了。”
柳蔚对二十一世纪经历过无数先辈检验证实,确认有效的的恋爱攻略,十分信赖,她已经把这个当法典,灌输给儿子了,她觉得儿子很快就能把儿媳妇给她娶进门了。
“不过你哥也太莽撞了,怎么让她涉险,还让她去下药,万一葛池反应过来,拿她当人质怎么办?”
容夜不知内情,在旁边没有吭声,她只是看着那个姑娘,好奇的问:“原来哥,喜欢这样的姑娘啊。”
“这样是怎样?”
柳蔚问。
容夜形容不出来。
柳蔚道:“有的女子是酒,比如我和你,烈性,狂妄,汹涌,骨子里就透着不服输和尖锐。
有的女子是水,比如她,柔软,清洌,甘甜,她的骨子里,透着的是包容和温润。
你哥,只是比较喜欢喝水。”
容夜还没听说过这样的比喻,不过仔细一想,又的确是。
有的人喜欢冒险,有的人甘于平淡。
她费尽心力的要从军,是因为她喜欢冒险。
但他哥,一有机会就脱离镇格门,甘愿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医大夫,这说明她哥的心里,更偏于享受平淡。
平淡的人,比起酒,的确更喜欢水。
酒很刺激,但水,能治愈万物。
容夜这么想着,便看向前方,她打算上前,正式的,与这位未来嫂子打声招呼。
柳蔚没有上去,她是长辈,怕晚辈拘束。
容夜的突然出现,令容黎黑透的脸,又加了一层灰。
容夜胆战心惊的望着他哥,缩着脖子道:“我只是,来跟文清公主问一声好。”
容黎抿着唇盯她。
文清公主已经扬起笑容,对容夜说道:“我知道你,你是容夜,你的乳名叫丑丑,纪大人与我说过。”
“纪大人?”
容夜一愣,才反应起来,应该是说她的舅公,在仙燕国任官的纪淳冬。
文清公主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容夜粗手粗脚,看她精雕细镂,闻起来还香香的,不禁有些局促。
她从小和男孩子一起玩大,身边最软的姑娘,就是她小妞姐,她是真没跟文清公主这样,仿佛一碰就坏的姑娘接触过。
容黎在边上赶客:“问好要问这么久?”
容夜憋了一下,因为刚犯了错,不敢顶嘴,只能老实的道:“那我走了。”
容黎巴不得她走。
文清公主却叫了一声:“等等。”
她顶着容黎冷飕飕的目光,小步跑到容夜身边,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塞给她,说:“我觉得这个样式应该配你。”
容夜忙推拒:“不不不。”
文清公主非要给她,怎么都不让还。
容夜最后没办法,只能收下,想着明个儿回送点什么过去。
容夜拿着玉佩回到她娘身边,柳蔚一眼就看到那个玉佩,问:“她送的?”
容夜点头,又好奇:“不过为什么说这枚玉佩样式适合我,这上面不是牡丹花吗?
难道她是夸我人比花娇?”
柳蔚翻了白眼,拿过那枚玉佩,打量一圈,敲了一下她女儿脑门:“自己闻闻,这玉佩上有什么味道。”
容夜果然拿起来闻了一遍。
闻完神色一变:“这个味道,好像是……”“里头藏了百日散,受了伤,只要没咽气,第一时间吃下去,可固心脉,百日不断。”
柳蔚吐了口气:“我虽给你准备了许多救急良药,但瓶瓶罐罐,终究不好随身携带,尤其荒郊野外遇险,更是束手无策,这东西倒是便捷,随身可佩,藏得隐秘,有需要立刻便能用。”
容夜拿着玉佩,眼睛瞪大老大。
柳蔚道:“知道你在镇格门办差,容易遇险,人家特地送你的,下回见了,记得谢谢人家。”
容夜忙点头:“一定!”
说着,她又抬起头,想远远的先对文清公主表达一下谢意。
哪知就看到他哥,凶着一张脸,把文清公主骂孙子那么骂。
“……”容夜沉默良久,幽幽的问她娘:“这也是攻略里的?”
柳蔚:“……”容夜:“……我哥,真的能娶着媳妇吗?”
柳蔚:“…………”柳蔚也开始质疑了。
第1844章 容黎后记32()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好好的约会也被打乱了。
踏着夕阳,容黎将文清公主送回了别馆。
文清公主磨磨蹭蹭的问他:“我的首饰”容黎瞄她一眼。
文清公主马上改口:“那些首饰我都不要了,你帮我扔了吧,千万别让我看见,我看见就烦”
容黎哼了声,先下车,再回头牵她下来。
文清公主将小手搁在他的大掌内,脸颊红了一下。
经过今日,二人的关系已经算确定了,文清公主还有些恍惚,甚至都不知道,事情好好地,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分别的时候,容黎特地提了一下:“下个月再走,说好了”
文清公主耳尖烫烫的,害羞的“嗯”了声,扭捏的道:“那我等你。”
容黎也笑了一下,他一笑,就像春暖花开,冰雪消融,文清公主心跳又快了。
她忙捂住自己的心口,暗叹美色误人,趁着自己还没失去控制,赶紧跑进馆内。
送了文清公主,容黎还要回镇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