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9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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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送汤的婆子回来了,文清公主马上问:“怎么样,喝了吗?
好喝吗?”
婆子摇头道:“还没喝,老夫人说,她吃撑了,要缓缓。”
文清公主咬了咬舌尖,想问,老夫人没喝,那那人喝了吗?
可这婆子不是她的亲信,这些话,她不敢问外人。
这婆子也去了后边休息,文清公主就站在树下,时不时的往前厅张望一二。
又过了一刻钟了,文清公主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房里的婢女来找她了,便失落的打算打道回府。
哪知一抬头,却见狭窄的游廊下,一身黛袍,温尔俊美的年轻男子,手里端着个空碗,正往这边行来。
文清公主连忙背过身去,心脏咚咚咚的狂跳。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容黎走到前厨,看到树下站了一个人,他扫了眼对方的穿着,便看出对方身份不俗。
他道:“请问……”文清公主没戴面纱,这会儿只能使劲低着头,哆哆嗦嗦的答应:“额……啊?”
容黎往前又走了一步。
文清公主吓得浑身发抖。
“请问,哪里有水?”
文清公主几乎是立刻伸手一指:“那,那里,有,有井……”容黎道:“我要热水。”
文清公主又指向厨房里:“锅,锅上,有热,热水……”容黎没动,就盯着这道颤抖的背影,好奇的问:“你是结巴?”
文清公主赶紧摇头:“不不不不不不是!”
容黎轻笑出声。
文清公主窘迫得没脸见人,两只手,在袖子里搅来搅去。
容黎没再说什么,走进厨房去倒水。
这个时候,文清公主知道,自己该转头就跑,毕竟一男一女单独相见,于礼不合,可也不知这脚下到底生了什么根,她努力了半天,愣了半步都挪不动。
她一边懊恼,一边偷听厨房里的动静,想着反正走不了了,不如去窗户下偷看,看一眼赚一眼,不看白不看!她鼓起勇气,刚要去窗户下,哪知厨房里的人,这时就出来了。
文清公主只能紧忙又回头。
容黎端了那碗水,从小公主身后走过,离开时,特地道了一句:“多谢。”
文清公主使劲点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不谢……”容黎离开,等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了,小公主这才鬼鬼祟祟的扭过头,见周围只剩自己了,她先是脸颊一红,而后竟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攥着小拳头,雀跃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待她离开,容黎才从游廊转角走出来,他看着那道一蹦一跳的背影,轻轻嘟哝:“是不止五成。”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一下,摇摇头,回到了前厅。
纪夏秋看外孙又端了一碗东西回来,吓得头晕目眩,害怕的道:“我,我真的吃不下了!”
容黎将碗递给外祖母,道:“是水,清清肠。”
纪夏秋这才半信半疑的喝了口,而后期待的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容黎道:“外祖母不累了,咱们就走吧。”
纪夏秋马上站起身来:“我早就不累了,走走走!”
祖孙二人前脚一离开,文清公主后脚就接到消息,她捂着嘴,偷笑道:“他没认出我,不过我们说话了。”
婢女笑问:“那他看到公主的脸了吗?”
小公主摆摆手,道:“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他的脸才好看!”
婢女无奈:“公主,您真是……”小公主美滋滋的晃着腿:“他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但比小时候好看了!”
婢女问:“好看又如何?”
文清公主耳朵红彤彤的,不答腔。
婢女噗嗤一声笑出来。
文清公主小声问:“你说他还记得我吗?”
婢女问:“公主以为呢?”
文清公主玩着自己的手指:“母后说他记性好,小时候便是神童,应是过目不忘的,但那天,他给我把脉后……也没说什么……”婢女问:“那公主当时怎么不提醒他?”
文清公主挠挠脸蛋:“那万一我问了,他说不记得,怎么办?”
婢女道:“说不记得,公主便帮他回忆回忆,皇后娘娘不是说了,他与云家是远亲,他该喊皇后表姨,算起来,那他也该喊公主妹妹。”
“妹妹?”
文清公主偷偷弯起嘴角。
婢女小声问:“公主想听他喊您妹妹吗?”
文清公主先点头,而后又赶紧摇头:“不要……那种真的妹妹,要,不是真的那种……”婢女笑得肚子都疼了:“那公主不如给他下个帖子,直接认亲?”
文清公主有点心动,但又迟疑:“还是先问问于文大人吧,于文大人说,让我不要先找他……”婢女点头,又问:“今日青云国帝又宴请公主进宫,是做什么?
我听外头说,他对公主您,可能……”“不是的。”
文清公主也听过那些流言,并不在意,只笑眯眯的道:“他只是尽地主之谊,请我进宫吃一些青云国的美食,就是……”“就是什么?”
“就是用膳中途,出了些意外。”
婢女一愣:“什么意外?”
文清公主嘟哝:“大略是宫人没有安排好,我用膳的那个殿,吃了一半,突然来了一群男眷。
我还看到他了,他也在那些男眷里面!”
婢女没理她家公主后半句话,只惊愕于前半句:“您用膳的大殿,进了一群男眷?
一群?”
文清公主赶紧宽慰:“你别怕,有宫女及时为我拦了屏风的,他们没看到我。”
婢女心都悬起来了,思索片刻,道:“总归您不打算嫁给那位皇上,他若再请您,咱们就推了吧,接触多了,又有闲话。”
文清公主喃喃:“但于文大人说让我多进宫走走,出门前,母后不是让我多听于文大人的吗?”
婢女想到皇后娘娘的确这么叮嘱过,便只能道:“那好吧,不过下回进宫多带些咱们自己人吧,安全些。”
文清公主乖乖点头。
第1831章 容黎后记19()
经过一日的调养,容倾突发的急症,已经痊愈了。
容倾精神饱满,第二日大清早,就跑去清乐堂找容黎。
“昨日你见到文清公主了吗?
他知道你是顶替我去的吗?
她问起过我吗?
昨日她到底相中了谁?”
容黎忙着开馆,不怎么搭理容倾,只随口道:“据说选中的人,今日会被传召进宫。”
容倾赶紧道:“那我得快回家准备准备,不能在你这儿耽搁了,我跟你说,我的直觉不会错,我一定会被选中!”
容黎面上不显,心里却嗤笑一声。
容倾说着就要走,哪知刚出门,就见七王府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喘着粗气道:“我的三爷呀,您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宫里传旨的公公都等了许久了,您快随我回去接旨吧。”
“宫里传旨?”
容倾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是传召我进宫吗?”
小厮道:“还不知道呢,您这不是没在吗,公公还没宣旨呢。”
“肯定是文清公主相中我了!”
容倾说着,回头对容黎道:“我就说吧,肯定是我!”
容黎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结,沉声问:“为何一定是你?”
容倾偷偷道:“昨日我虽没去,但我爹说了,去不去其实都差不多,那么多人,公主根本没法个个都看清,我爹说,他请太后为我说项了,太后答应我爹,会给公主看我的画像,还会说服皇上,让我与公主单独见一次!”
容黎脸都黑了。
容倾一笑:“其实我爹本来是属意你的,要为你说项,但听容耘说你不中意,听到文清公主的名字就烦,就改为我打算了。”
容黎眯着眸子。
容倾心急火燎的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别让公主等急了。”
容倾说着就跑了,容黎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前个儿那泻药,果然是下少了!容黎在铺子里坐诊到晌午,下午接了个外诊,结束就直接回家了。
刚回到家,就听下人说,二姑娘回来了。
下人通常会称容黎叫世子,容夜是郡主,称大妞小妞,会叫大姑娘,二姑娘。
大妞是外嫁,嫁到外地,不常回京,小妞嫁在京中,会时常回来。
一听小妞回来了,容黎先就想到那位成国公二小姐,他按按眉心,问:“在哪里?”
下人道:“刚与老夫人说了话,这会儿在花园亭子里呢。”
容黎抬腿就去花园,刚进拱门,就被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团子抱住腿,他低头一看,脸上露出笑意,将小娃娃抱起来。
“皎皎,可想舅舅了?”
小团子撅起嘴,冲容黎脸上,印上一个湿乎乎的啵啵,才含糊不清的说:“想舅舅。”
容黎单手将容莫家的大女儿抱在怀里,抬头,便看到不远处,那正在给花丛剪枝的倩影。
容宓也看到容黎回来了,她将手里的剪刀递给花匠,走了过去。
容黎看她袖子都脏了,道:“这些事哪还需要你做。”
容宓随意道:“以前伺弄惯了,这几株花都是我亲手种的,每回回来都要摆弄摆弄。”
容宓说着,又朝小团子伸出手:“皎皎,到娘这儿来。”
小皎皎不肯,双手紧紧的环住舅舅的脖子。
容黎笑道:“我也想她了,让我抱会儿。”
容宓见容黎宠皎皎,面露微笑,故意提及:“总亲近别人的孩子也不是个事,什么时候自己生个?”
“你还有脸提。”
一说这个,容黎就来气:“你在背后编排我了些什么?
你那位手帕交,你知道她与我说什么吗?”
容宓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什么了?”
容黎板脸:“你还笑?”
容宓只得正起脸色,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我本也没想麻烦她,但这不是,老夫人太着急了吗?
若是老夫人紧着给你定了人,回头你又要求娶公主,那两头悬着,你怎么交代?”
“什么就两头悬着了?
我就跟你明说,我一个都不想要!”
容宓愣了一下,认真问:“你不想娶亲?”
容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该明白,我志不在此。”
容宓抿了抿唇:“我也不是硬来的,仙燕国使臣来京前,父亲便收到于文大人的来信,信中,详述了你与文清公主的旧情,我以为,你们俩,是肯定的了……”容黎拧眉:“我与她有什么旧情,你倒是说说看?”
容宓道:“不是说救命之恩吗?”
容黎一噎,这个,还真是。
说起来,他与这小公主,真没什么渊源,硬要说,也就是当初在仙燕国皇宫,小丫头被奸人所害,险些沉溺荷塘,他下水,将她救了上来。
容宓理所当然的道:“那救命之恩,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容黎回神,气笑了:“我救她,我还得以身许给她?”
容宓摆手:“肯定是她许给你,就看你要不要了。”
容黎哼了声。
容宓又问:“那你要不要?”
容黎皱眉:“不是我要不要,分明是你们现在,要把她硬塞给我!”
容宓歪头:“哪里硬塞了?
我们可没将小公主送到你家来,让她非赖着你,要嫁给你。”
容黎绷着脸。
容宓笑道:“行了,你也甭生气了,你不想成亲,我也知道了,我会与成国公二小姐说的,让她不要多事了,不过,我可以不管你,老夫人那关,你怕是仍旧要过,老夫人等喝外孙媳妇茶,可是等得头发都白了。”
容黎没做声,沉默着。
容宓在三王府又坐了会儿,天快黑了,才带着女儿回家。
容宓言出必行,成国公家的二小姐,之后果然没有再出现过了,但是比那位二小姐更闹心的是,容倾开始天天往清乐堂跑了。
容倾基本上已经是副准新郎的架势了,见了容黎,三句话不离,到时候早点来喝喜酒啊。
容黎烦他烦得,恨不得再给他下副泻药,让他拉足一整个月!之后为了躲容倾,容黎开始频繁的出外诊,直到某天,清乐堂一位老大夫,将一张皇室别馆的外诊单子递给他。
容黎看了眼单子上的标注,生病的是一位仙燕国使臣,来青云国一阵,水土不服,在床上日日上吐下泻。
容黎捏着那张单子,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动作。
老大夫随口问:“您接还是我接?
我是都可以,不过我下午有个老病人要瞧,估计会晚些去。”
容黎将那单子收了,道:“我去。”
下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