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9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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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虫卵,不知是什么虫子,也不知娘娘肚子里,是否还有这些虫子……”“
虫子……”太子沉默片刻,对树甄道:“纸笔伺候。”
树甄忙献上纸笔,太子咳嗽了两声,虚虚的抚了抚桌子,才弯腰,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随后让树甄取来皇后的印章,刻好后,交给树甄道:“派人送去京都十三号街,七户,给游丝丝。”树
甄拿着那封信,愣了一下,才抬起眼睛,诧然的问:“游,那位游……姑娘?”太
子皱眉道:“快去。”
树甄不敢再耽误了,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她亲自出了一趟宫,待她抵达京都十三号街七户后,便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里面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那
男人警惕的打量树甄,目光冷冷的。
树甄迟疑的看了看院子里面,将手里的信,递过去。
青年接过,拆开看了眼,而后对树甄道:“在这儿等着。”
他转身进了屋内,再出来时,身边跟着另外几个青年,他们当中簇拥的,还有一位容貌艳丽,端庄矜雅的年轻姑娘。“
姑姑是宫里的人?”那年轻姑娘问向树甄。树
甄其实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她“恩”了一声,又看了眼院子里那几个虎视眈眈的青年,道:“阁下就是游姑娘吧,我家娘娘从昨晚开始,便呕吐黑虫、黑血,至今未有好转,这样的奇难杂症,姑娘想必是能治的吧?”
“黑虫?”那位游姑娘沉吟一下,对身边离她最近的青年道:“星义,你去准备马车,我们进宫一趟。”被
唤作星义的男人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越过树甄,去了外面。
……
从接到这位游姑娘与他的同伴,到快马加鞭回宫,一路上,树甄脑子纷纷扰扰的,始终没有平息。直
到马车停到了宫门前,他们换了宫内的车,再次回到昭和殿,树甄这时才平缓了心情,对待这位游姑娘时,也不再那么不自然了。
巫族一脉常年安于辽州,乃是权王的亲信。
但树甄却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前,皇后娘娘其实便与当年的巫族大巫,达成协议,两者有过不少合作。
巫族是皇后娘娘放在辽州的细作,权王对巫族越倚重,巫族在皇后娘娘这里能发展的效用,就越显著,巫族里或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真正效忠的主人是谁,但他们的新巫,肯定是知道的。巫
族七年前,换过一人新巫,这位新巫在三年前权王发现巫族背叛他,大力清缴巫族余孽时,中途身亡了。
而现在巫族的新巫,树甄知道,好像就是这位游姑娘。
但这位游姑娘,是个非常不值得信任的人。在
上一任新巫还活着时,那位新巫便对游丝丝意见颇多,大概的意思是,游丝丝与权王走得太近,这种近,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近。
三年前,权王清除辽州巫族一脉,巫族许多人都身首异处,游丝丝活了下来,并且失踪了。为
什么她能活着,与权王关系最近的,窃听辽州机密最多的,难道不就是她?
放虎归山,权王那样的枭雄,怎么可能放掉一个如此了解自己生活习性,与自己同出同进数年的女人?游
丝丝成为巫族的新巫,带领剩下的巫族死士漂泊不定,现在,他们出现在京都了。
娘娘正好又在这个时候患了急症,吐出来的东西,还是黑虫卵。到
底是虫还是蛊?
巫族不就是最擅长制蛊的吗?树
甄压下心底的想法,游丝丝是太子要她带进宫的,现在娘娘的病情无法断症,当务之急,是先让娘娘清醒过来,无论游丝丝是不是下蛊者,无论娘娘是不是中了巫族的蛊,只要游丝丝能把娘娘救回来,这个哑巴亏,他们不吃也得吃了。一
路进到昭和内殿,一进去,游丝丝便与太子请了安。
太子与她像是有几分熟,让她平身,又指指床榻的方向。游
丝丝走过去,翻了翻皇后的眼皮,又检查了片刻她的脉搏,最后还特地确定了她的呕吐物,才道:“娘娘这是被母蛊反噬了。”
第1730章 如此猖狂霸道()
“母蛊?反噬?”太子不太懂。游
丝丝道:“二十三年前,我才八岁,那年,我随大巫进京,入宫为皇后娘娘拔蛊,因那时我还太小,在大巫身边,也只是打打下手,跑跑腿,并不清楚皇后娘娘中的是什么蛊,直到回了辽州,又过了两年,我才偶然听大巫提及,皇后娘娘,当年中的是绝嗣蛊。”“
绝嗣?”太子狠狠皱起了眉头。游
丝丝点头:“绝嗣蛊是一种禁蛊,也是一种无药可救的蛊,蛊虫即便被移植,子蛊移出,母蛊依旧存在,当年大巫便发现此蛊无法根本拔除,因此编造了一套血脉之亲,移蛊可成的说辞,也是为了替自己开脱,而暗地里,大巫给皇后娘娘配了绝育药,使得她终身无法再孕,既是无法再孕,绝嗣蛊便无法生效,这也算是一种亡羊补牢的方法,但因为皇后娘娘当时是抱着想要再孕的念头,才请的大巫去拔蛊,因此大巫未敢告诉娘娘,这蛊,其实一生一世都会在她体内,不过……”
“不过什么?”太子忙问。
游丝丝道:“不过,既然皇后娘娘不会再有孕,这母蛊按理说也不会再起风波,但从现在看来,娘娘却是被母蛊反噬了,母蛊暴动的唯一原因,是子蛊遇难,太子殿下,不知皇后娘娘的姻亲里,是否有一户姓林?”太
子点头:“是有。”“
那我便没记错。”游丝丝道:“当年大巫用了血脉移蛊的说辞,推卸责任,选用的,便是娘娘姻亲中一姓林的姑娘,当年也是凑巧,刚好那小林姑娘正好降生,大巫便将她用作承载子蛊的器皿了。”
“当年刚刚降生……”太子稍微换算一下,没想出是谁,又看向树甄。
树甄立刻道:“棋莲表小姐?”
游丝丝见有目标了,便道:“那位表小姐,现在何处?”
太子对挥手一挥手:“去把林棋莲召进宫。”
树甄连忙去了。可
半个时辰后,树甄再回来,却是满头大汗的道:“林,林家人说,棋莲表小姐五日前便随夫君去了同州赴任,他们也是在前两日才收到的消息,殿下,这……”
太子脸色现在已经黑透了,不禁看向游丝丝:“找不到子蛊,皇后可还有救?”
游丝丝沉默了片刻,道:“救,是能救,但救法有些偏激,风险也很大。”太
子犹疑了片刻,盯着皇后看了半晌,道:“派人去追林棋莲,找到将她立刻带回京,你……”太子盯着游丝丝:“救皇后。”游
丝丝点点头,从自己随身佩戴的小匣子里,拿出三颗黑漆漆的石头,她将三颗石头珍贵无比的放在手心,对太子解释道:“这三枚药蛊,造价不菲,是我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艰难制成,现在,我要将这三枚蛊虫,放进娘娘的身体,克制母蛊。”太
子不太懂这些,就点点头,让她赶紧。游
丝丝将石头的茧壳剥开,把里面蝎子一般的小虫,塞进皇后娘娘的口中,当她破到第三颗时,显然十分肉疼,太子看她慢吞吞的,有些不悦:“快点!”
游丝丝忍不住解释一句:“这是黑齿蛊,非常稀有……”太
子道:“多少银两,本殿买便是!”游
丝丝咬了咬牙,心想这不是买不买的事,她原想用这颗黑齿蛊,看能否制出一只百齿蛊,要知道,百齿蛊算是药蛊之王,巫族历代大巫,没有一人能炮制而成,其价值,不可用金钱衡量,那是只有最厉害的蛊巫,才能做到的程度,那代表的是地位,无上荣光的身份象征。游
丝丝心里这般想着,还是吐了口气,将黑齿蛊放进了皇后的嘴里,她心里想的是,没关系,只要黑齿蛊能克制皇后体内的母蛊,损失掉另外两只蛊没所谓,只要黑齿蛊最后能存活下来,她依旧可以用它制百齿蛊,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待
三只蛊虫都放进皇后体内后,游丝丝就安心等待,直到一个时辰后,皇后娘娘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没有出现反胃,吐水的情况了。众
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游丝丝也自信了些,黑齿蛊果然效用十足。
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心,便见皇后突然一下腾起,整个人趴在床沿,这次,黑虫卵从她耳朵里出来了。
游丝丝后退两步,心中震慑得无以复加。她
连忙去查看皇后的情况,惊悚的发现,皇后体内的母蛊,竟吞噬掉她的三只药蛊,并且壮大了声势,比之之前,能力更足了。游
丝丝忍不住捂住了嘴,心里震撼,这,这绝嗣蛊,到,到底,是何人所制?
竟,竟能,如此猖狂霸道?…
…
京青官道上,经历了一整夜的急救,林棋莲终于缓了过来,而就地露宿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白妆起的很早。白
妆一起来,就看到自己帐篷外,有一只黑漆漆的乌星鸟,正蹲在那儿。白
妆从小在苗族长大,山野之地,鸟兽很多,她对鸟雀也有好感,便顺势逗了逗。没
想到那小黑鸟却如此通人性,也不怕生,就飞到了白妆肩上。
白妆愣了一下,然后就高兴了,她坐到一边的地上,把小鸟拿下来,摸它的毛,嘴里念叨:“你不怕人啊,怎么这么乖啊。”小
黑鸟用小隼去刮老奶奶的手背,样子亲昵极了。
白妆也开心,又问它:“饿不饿,我给你抓虫子吃,你喜欢吃什么虫子?”
小黑鸟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竟直接跳到白妆的帐篷里,越过还没睡醒的纪南峥,把置于床头的,小木匣子推了出来,然后整只鸟趴在了木匣子上。白
妆现在有点被黑鸟迷惑了心智,她把自己放蛊的盒子打开,大方的对小黑鸟道:“要哪个,挑吧。”小
黑鸟挑了其中一个。白
妆拿起来看了眼,啧啧一声,刮了刮小黑鸟的尖隼,道:“小机灵鬼,专挑贵的。”
说着,她就吹了记口哨,把传说中的药蛊之王,百齿蛊,从茧壳里召唤出来,然后捉起那蝎子似的小虫,喂进了小黑鸟嘴里,看小黑鸟吃得香,她还摸摸它的头,笑着说:“以后再给你做啊,跟我去苗疆,苗疆血融蝎多,天天做给你吃。”小
黑鸟那叫一个高兴,把自己整只鸟,都塞到老人家怀里,一点不想出来。
第1731章 你家珍珠长得不怎么样,有点丑()
一整个早上,白妆沉迷吸鸟,无法自拔。
以至于纪南峥找她说话,她都不理,就抱着那黑漆漆的鸟儿,把它当儿子那么宠。纪
南峥又气又闷,去找柳蔚告状。
柳蔚昨晚就听丑丑说见到了珍珠,但她和小黎大半个夜都在林棋莲那儿,等到好不容易林棋莲情况稳定了,他们也累瘫了,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现
在天色还早,柳蔚本来还想睡个懒觉,结果外祖父就来敲她的帐篷,让她把珍珠拿走。柳
蔚到底还有点神智,她迷迷蒙蒙的套上衣裳,出去就对上外祖父怒目横瞪的眉眼。
纪南峥揪着柳蔚的手,把她带到另一边,让她看证据,质问她,那只迷惑白妆,都快吃掉白妆半盒药蛊的小破鸟,是不是她养的!柳
蔚一看还真是珍珠,挠挠头,就对那边喊:“珍珠。”珍
珠也看到了柳蔚,它兴奋的桀桀叫,但是身子没从老奶奶怀里出来。白
妆警惕的看着柳蔚,把珍珠抱得牢牢的,对柳蔚道:“这是我的。”柳
蔚看了眼珍珠,又看了眼外祖母,最后再看了眼已经要气冒烟的外祖父,她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温声问:“珍珠,你何时回来的,之前去哪儿了?”
珍珠桀桀的回答,说了两声,还用尖隼刮刮白妆的手背,白妆就跟剥花生似的,又剥出一颗药蛊,喂它嘴里。
柳蔚看着那盒蛊茧,见里头零零星星的,只有三四颗了,顿时头皮都发麻了,她问:“你全吃了?”珍
珠雀跃的道:“桀桀!”
柳蔚又看向外祖母,只见外祖母还是用防人贩子似的目光防着自己,柳蔚有些冒冷汗:“外祖母,这些可都是您的心血,您怎么能给珍珠吃,它就是只杂毛鸟,吃什么都行,它会自己找食物的,不用人喂。”
珍珠愤怒的反驳:“桀桀桀桀桀!”
柳蔚看都没看它,就伸手,小心翼翼的对外祖母道:“外祖母,我带珍珠过去问它点事,您还没用早膳吧,先去用早膳,别饿着了。”
白妆以前就不认得柳蔚,现在更觉得她是拐卖的,她牢牢抱着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