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83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蔚见他气喘吁吁,知道必有大事,将女儿放到地上,吩咐:“去找你哥哥玩。”
圆胖圆胖的小女娃踩稳了地砖,才扭头,撕心裂肺的边跑,边对屋里喊:“哥,娘又逼我背医经了!”
柳蔚不将女儿的告状看在眼里,拉着云承稚问:“什么有消息了?”“
遗址,遗址啊!”柳
蔚一愣:“什么消息?”“
是扈亲王,他找兵部领兵,说即刻要回封地安江昆州。”“
扈亲王?”这个亲王,柳蔚一点印象都没有。朝
廷有许多亲王,多为先帝所封,是先帝的庶子们,先帝对他们不上心,随便封个王储,给点地盘就打发了,但轮到新帝登基,人家就过分了,除了亲弟弟六王格外优待,其他的别说地盘了,人都直接一车全拉回京城,要人家在京里安享。这
等于什么?等于削爵,削地,削权。庶
亲王们被皇帝治得服服帖帖,在京里老老实实过了近十年。但
现在,突然有一位扈亲王,要向兵部领兵回地了。各
地的亲王都有自己的编兵,但是人进京后,这些兵权便被暂交给兵部一同打理,当然不移交也不行,你要带着上万府兵进京,这些兵马住哪儿?谁给他们扎营,谁给他们发饷?扈
亲王是直接跟兵部对的话,对方有一万九的编兵,这次却不是要全领,只领一千,并且回封地的原因,说只是因为身患恶疾,想在临死之前,再回旧地一游,也好死而无憾。这
事儿,搁往常就是个小事,皇上多半看了折子也会同意。但
现在扈亲王还没上奏圣上,直接就先来兵部领人了,也正因如此,胡尚书才念叨了一句,胡子濯听了,顺口就跟云承稚说了。
云承稚这一年半的功夫,是深受他姑父“教导”,什么老谋深算,见微知著的本事都学了点,他一开始听还不觉得什么,转头一琢磨,却觉得不对,立马就来了清宅找柳蔚。
“你是说,怀疑遗址在昆州?”柳蔚问。云
承稚却摇头,说道:“在昆州不可能,昆州在安江以南,上百年前,根本还不属于仙燕国土,但这位扈亲王,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扈亲王实力不足。”
柳蔚挑眉:“哦?”云
承稚道:“临亲王的生母,为先帝宠妃,敝亲王的生母,为先帝贵妃,二人均是母族显赫的贵王,但扈亲王的生母,却只是个偶被先帝临幸的小宫女,无权无势,地位低微,即便远古宝藏对身染恶疾的扈亲王充满吸引,但扈亲王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像另外几位亲王一般,能派遣得力干将,外出探寻,更遑论,近十多年来,扈亲王一直老老实实,安分守己,怎么会突然在不向皇上奏禀的情况下,就贸然向兵部要兵呢?”
柳蔚沉默下来。
云承稚继续道:“我怀疑是临亲王。我之前就听姑父说,临亲王这阵子老在府中设酒宴客,其中也宴请过扈亲王,扈亲王在京中贵胄中,向来没人看得上,临亲王以前也没听过与扈亲王有旧交,怎么现在好端端的,突然跟他走动起来?”
云承稚的怀疑不是没道理,柳蔚抬眸,扫了周围一圈,问:“找过你姑父了吗?”
云承稚摇头:“外头的仆从说,姑父今早去了汝降王府,现在还没回来。”“
那他应该也收到消息了。”柳蔚吐了口气:“千孟尧那边,盯得不比你松。”云
承稚点点头,又问:“姑姑,你说,临亲王是真的找到了吗?”几
百年前的旧址,真的还能找到吗?柳
蔚耸肩:“谁知道呢。”转而又道:“不过他如果当真利用扈亲王偷潜出京,那么想必,就算没发现全部,也有了点蛛丝马迹,盯紧他吧,有希望的。”
云承稚顿了下,又开始担心:“姑姑,你说若临亲王知道咱们一开始就是骗他,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柳蔚笑的很友善:“要是真的找到了,我们全家,都会很真诚的向他道谢啊。”
第1596章 尤其有了丑丑做对比!()
晚上容棱回到家,就看到柳蔚坐在书桌前,支着下颚,也不知在看什么。容
棱上前,大手扶着柳蔚的肩,倾身,在她鬓角吻了一下:“丑丑说,下午去了小黎的药行?”
柳蔚转身,盯着容棱的眼睛,表情有些严肃:“我们来仙燕国,是为了什么?”
容棱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为了寻找外祖父,也是为了寻找岳单笙那张藏宝图,现在人早就找到了。所谓宝藏,你说,宝藏是什么?”
容棱沉默下来。柳
蔚深吸口气:“今日看着扈亲王出城,我就在想,遗址真的能找到吗?遗址里有什么?岳单笙那张藏宝图,根本不是藏宝图,只是一张证明仙燕国存在的海域图,从很久以前,关于藏宝图的传说,就只是你们容氏一族新旧二帝交位时的口口传言,但这个传言又是怎么来的,是前朝万翰帝临死前,无从考证的一句戏言,万翰帝所谓的宝藏,可能根本不是一件实物,他可能是说,大海之外有一片疆土,有一片江山,有一个不逊于中原文化的文明,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宝藏内容,你认为呢?”“
有这个可能。”流言能将事实歪曲到什么地步,容棱一清二楚。几
百年流传下来,有些故事,恐怕早已失真,大家都说海外有宝藏,但他们来了仙燕国这么久,唯一听说过的宝藏,也只是所谓的遗址罢了。柳
蔚低垂下眼睛,心里乱糟糟的:“我早就做好决定了,如果三年内,找不到遗址的任何信息,我们就放弃,这辈子都不想了,但没想到,仅仅一年,竟然有线索了,那么就等吧,如果,遗址就是万翰帝口中的宝藏,那我们也算有个了结了,但如果不是,我也不打算等了,容棱,我们是要回家的,我的母亲,我的弟弟,我们的朋友,还在大海的另一边,外祖父,也必须见到外祖母,我们得一家团聚,真真正正的一家团聚。”
容棱搂着柳蔚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柳蔚抓着他的手:“今天突然想到了小黎,他懂事了,其实他早就很懂事了,只是以前我没在意,他很能干,尤其是有了丑丑做对比,我们这个儿子,真的越看越优秀。”
容棱笑了一声,在她头上吻了一下:“你生得好。”
柳蔚继续说:“看到小黎,我就想到外祖父与我娘,这片海洋,将他们父女分隔了数十年,我当时就想,如果我们回不去会怎么样,如果我们也像外祖父一样,一生快要过完也无法跨越过去,会怎么样?更坏的可能,如果我们回去了,小黎和丑丑回不去,又会怎么样?”“
不会的。”容棱看着柳蔚的眼睛,目光非常认真:“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丑丑特别依赖小黎,小黎总觉得我带不好丑丑,他们兄妹感情非常好,但我害怕,我害怕我们无法回去,更害怕回去的代价,跟我们来时一样,你知道海难之后,当我醒来,看不到你们时,我有多恐惧吗?魏俦和钟自羽救了我,即便我并不喜欢他们,但他们救了我,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和你们团聚,所以我很感激他们。但容棱,幸运是会用尽的,我们从青云国来仙燕国,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海难突袭,我们无从应对,但老天怜悯,并没有让我们损兵折将。可是回去呢?如果回去的方式也是如出一辙,而我们这次不再幸运,我会失去什么?你?还是孩子们?”
“你想太多了。”容棱吻了吻她的唇,企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柳蔚无法冷静:“这件事我其实想过很多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真实,扈亲王的离京,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如果是‘正’,那我们知道答案后,立刻就会返回西进县,筹谋回去之法。而如果这个答案是‘负’,我们或许还可以耐着性子,多等两年,可结果,依旧是返回西进县,然后回去。容棱,不能逃避,我们得面对,得设想好最坏的打算。”
柳蔚是个很冷静的人,她今天却慌张了,因为近在眼前的危机,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仗着没有迫在眉睫,就自欺欺人。
她今天提出这个,是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万无一失。“
没有最坏的打算。”沉默了好久,容棱才开口,说的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出现。”“
你怎么保证?”
“用命保证。”
房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柳蔚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榻前,躺到床上。容
棱坐在她身边,问:“不相信我?”
“不是。”她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发闷:“只是觉得,失去你,比最坏的结果,更坏。”容
棱笑道:“这算甜言蜜语吗?”柳
蔚扭头看他,眼里没有笑意:“明天你去找云席,告诉他,小黎不能帮他了,等小黎回家,就让他照顾丑丑,至于你,我把外祖父和他们兄妹俩,都托付给你。”
柳蔚这话,蕴含了很多意思。房
内再次寂静。
片刻后,容棱平静的问道:“决定好了?”他
比世上所有人都了解柳蔚,了解她的心思,也了解她的计划。哪
怕,她还什么都没说。“
决定好了。”柳蔚又转过身去,语气有些疲惫:“我必须,找到那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带上魏俦和钟自羽?”
“对。”柳蔚没有回头:“路途遥远,我总得要两个跑腿打杂的。”
……
三日后,又是一个艳阳天,同样的西城门,这次,出城的人,已换做了别人。
魏俦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驾着马车,车厢里钟自羽歪着头,靠着车壁假寐,对坐的柳蔚手里拿着本闲书,正在翻阅。马
车没有阻滞的离开城门,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了好一阵,睡不下去的钟自羽,终于睁开了眼。
“一走了之,抛夫弃子?”
柳蔚又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抽空抬起头时,顺便抬腿,踢了钟自羽一下:“会不会说话?”
钟自羽抿了抿唇,将脸扭到一边。柳
蔚看着摇曳的车帘外,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她
回西进县的事,只告诉了容棱,容棱没有来送她,其他人也不知道,她走得,还真的有那么点抛夫弃子的意思。心
里失笑,她又抬头,瞪了钟自羽一眼:“有危险就拿你们垫刀,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求神拜佛,我们这一行,能顺顺利利,马到功成。”
第1597章 丑丑不喜欢娘亲()
九月初一,酷暑的京城,终于得见一丝清凉。上
午时分,清宅门外,容棱扶着纪南峥的手,将老人家送上自己早已安排好的青顶马车。
纪南峥坐进车内,手往外伸,容棱又接连将小黎与丑丑递给他,最后让开位子,让师父祝问松也上了车。狭
小的车厢里一下被挤得满满当当,容棱放下车帘,自己坐上车辕,挥驰马鞭!
云承稚是来送行的,见姑父这就要走了,忍不住跑前两步,喊道:“两个月真的能回来吗?姑父,你可别骗我!”“
差不多。”容棱顺手在小少年头上呼了一下,道:“这阵子,你多盯着点儿。”
“我知道!”云承稚点头,又望向青顶马车后面跟着的那辆装载行李的蓝顶马车,压低了声音,问:“可是,你们回天石州探亲,带那个人做什么,我听姑姑说过,那人,可奸诈了!”
“有用。”容棱没多解释,见时辰差不多了,不再同云承稚多说,催促马儿前行!
云承稚站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视线却老是忍不住往那蓝顶车上看。
车内的人没冒头,但云承稚知道那是谁,一个阶下囚!
姑姑说,那人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但大概知道那是自己保命的关键,因此拖拖拉拉甚久,直到现在,也不肯松口。云
承稚不理解,姑父带着全家出行,为什么也要将此人拉上?难道,这人真的这么特别?
听说,他以前是国师?因
参与了六王造反,才被打入天牢,成为阶下囚。
这样的人,姑父,为什么要与他打交道?云
承稚百思不得其解,等到视线中已经见不到那两辆低调出行的车马,他才回过头,往兵部尚书府走去,今天天色好,正是去找胡子濯打探消息的好日子。
……容
棱要去天石州,与柳蔚所去的西进县南辕北辙,这个计划是临时的,在柳蔚离京之后。
京城去天石州,走水路最快,因此哪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