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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节

法医狂妃-第8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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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蔚这时倒是抬起了头,眼眶里包有泪珠,但说出的话却是另一回事:“昨日在殿上杀六王的是国师,并非是我,宫里应是没有什么首尾未清了,至于国师,我也瞧见,他让皇上押入大牢了……”

    纪南峥这时倒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不是你杀了六王?是国师?”

    柳蔚揉揉鼻子,把事情全赖在国师头上,其实事实本就是如此,只是千孟尧这破嘴,到处胡说。

    纪南峥听她说完,才坐直了身子:“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此事与你无关?”

    柳蔚哪里敢就这么撇清自己,糊弄老人家,只能缩头缩脑的承认:“虽不是我杀的六王,但当时我也在殿上,唔,也是我使唤的国师去要的六王性命……”

    纪南峥惊得一跳:“什么?你使唤的国师?那他被收监大牢,还不将你供出去?不行,我这就进宫,小黎,过来抱着你妹妹!”

    柳蔚怕老人家一知半解,进宫会越弄越遭,忙将他拉住,又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务必让外祖父相信了,国师不会告发她,他们之间有自己的小秘密。

    纪南峥半信半疑的停下,又打量外孙女,最后摇头道:“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舍去我这条老命……”

    柳蔚不许老人家再说这些晦气话,又哄着外祖父,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半晌,老人才疲惫的对她摆摆手,道:“我烦得很,你别在我眼前晃。”柳蔚却厚着脸皮没走,瞧了瞧还睡得安稳的女儿,问:“小黎说昨日云府起火,是丑丑发现的,外祖父可知这是……”

    

第1559章 我妹妹会说话了!() 
纪南峥看了她一眼,道:“昨日我起的晚,醒来时就看丑丑趴在我身上,咿咿呀呀拍我的脸,随即就见她指着窗外,我这才看见,外头有条黑影一闪而过,要说这火是她发现的也对,贼人进来纵火,让她瞧

    见了,指着我去看,我这才发现事态,通知了其他人。”

    原来是这样。

    柳蔚瞥了眼小黎,她差点还真信了小黎的无稽之谈。

    丑丑抬手指着外面,也许是抬手瞎挥舞着玩儿呢,凑巧外面真有事情发生……

    小黎却迎着娘亲的眼,振振有词的道:“丑丑向来贪睡,外祖父一个成人尚没发现院子里有人经过,她却看见了,这是为何?况且,她真的叫了火,当时火还没起来,她就见到了人,为什么就叫火?”

    柳蔚又看向外祖父。纪南峥蹙了蹙眉:“说来也的确有些奇怪,我抱着孩子去叫云府下人,就听丑丑喊着“霍”,我以为是她抽气,后来才听到是叫的“火”,我以为她瞧见了火把才这么喊,可再一细想,她知道什么是火吗?见着

    火把就知道那东西叫火?”

    小黎在旁使劲的点头,他就是觉得这个奇怪。

    柳蔚不禁也把目光投向还咂着嘴,半点要醒意思都没有的女儿,犹豫一下,过去将女儿抱起来。

    丑丑被挪动一下,粉粉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柳蔚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喊道:“丑丑?”

    小女娃半睁开眼。

    柳蔚又喊了声:“丑丑?”

    小女娃吸了口气,懒洋洋的将头撞到娘亲的肩膀上,趴在那里,咕哝着给了个回应:“娘……”

    柳蔚:“……”

    纪南峥:“……”

    小黎:“……”

    柳蔚是真的惊了!

    虽然喊得并不精准,但这,不是狼,就是娘!

    纪南峥也忙从床上起来,小黎更是踮着脚尖儿使劲跳。

    柳蔚把女儿放到床上,让她坐着,扶着她的背,问:“丑丑说什么?”

    小女娃摇摇晃晃的坐不稳,全身力气都压在娘亲的手上,打了个哈欠,皱着鼻子又叫了声:“娘……”

    纪南峥话都说不利索了,忙指着自己鼻尖,问:“我呢,我呢,丑丑看看太爷爷……”

    小丑丑将眼皮掀了掀,盯着白发白须的老人,咕哝着也喊了声:“爷……”

    纪南峥惊讶的捂住了嘴,喜极而泣。

    小黎也忙挤过来,要求妹妹也必须喊自己。

    丑丑乖巧,被吵醒了也没气太久,哼哼唧唧的也喊了他:“哥……”

    丑丑会说话了,不是一个字两个字,是很多个字!

    柳蔚又想到之前容棱离开前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问道:“外祖父,昨日容棱回来看过丑丑吗?”纪南峥还沉浸在曾外孙女会说话的喜悦中,愣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点头道:“看过,昨日你那事吓得我不好,我也没心思带孩子,他下午就将丑丑接过去抱,到晚上才还过来,不过那会儿丑丑已经睡了,

    我也没叫她……等等,这么说昨日孩子就会说了,那容家小子竟然没告诉我!”

    柳蔚失笑,又想到丑丑突然会喊这么多人,不禁有了个念头,让外祖父将孩子抱好,她去点了根蜡烛,过来指着问丑丑:“丑丑,这是什么?告诉娘,这个冒光的是什么?”

    丑丑和太爷爷亲近,没有娘亲扶着,就爬到外祖父胳膊上面去挂着,见娘亲喊她,才转过头,看了眼那蜡烛道:“火……”

    条理分明,口齿清晰,问什么答什么,毅然就是一副已经懂事长大的模样!

    比别人家两岁多的孩子也不差!

    纪南峥喜得见牙不见眼,又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时候会的?怎么激出来的呢?莫非就是昨日那个纵火人?”

    之前丑丑会说“狼”,还能说她是做了梦,跟着梦里的念,但现在这么一大串的字,却不是梦里能教的。

    纪南峥想到了自己女儿第一次说话。那时候纪夏秋将近一岁,她娘在院子外洗衣裳,他就在屋里看书,可到了晌午,衣裳还没洗完,她娘还喋喋不休的抱怨孩子昨夜尿被子,纪南峥心虚,昨晚就是他起不来床,没给孩子把尿,孩子才尿的床

    ,他就不敢招媳妇气,可女儿饿得一直拍床,他也饿,不敢叫媳妇,他就使唤女儿,说:“你叫娘,让你娘给咱们做饭。”

    纪南峥嘴里这么说,但也没指望一直不会说法的女儿突然会说,便只是顺嘴一提,哪知道食物的力量这么大,女儿突然就振奋了,往外大喊一声:“娘!”

    纪南峥当时就惊了,孩子她娘也惊了,两夫妻赶紧吃了午饭,带着女儿到处跟人家炫耀,说他们家孩子会说话了。

    女儿当时会说话是受了刺激,现在丑丑突然会说,会不会也是受了刺激,难道是见了贼人从窗外飞过,还朝院子里丢了火把,就被激出了口舌?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纪南峥怀念旧事之余,看丑丑的表情越发慈祥。

    他搂着曾外孙女,见了什么都指着让她认。

    丑丑一开始还配合,什么“窗”“人”“花”,跟着答应,但过了一会儿她就不耐烦了,撅着嘴巴大喊:“饿!”

    纪南峥扑哧一笑,忙让小黎快去厨房端糊糊。

    小黎跑得飞快,路过院子时,看到钟自羽正在水井边洗手,也顾不上这是仇人,张口就道:“我妹妹会说话了!”

    钟自羽抬头,狐疑的看他一眼。

    小黎已经跑走了,边跑边跳,逢人就说“我妹妹会说话了,我妹妹会说话了!”

    柳蔚从振奋中回过神来,将女儿托付给外祖父,自己去了前厅。

    那里,容棱正在用膳。

    柳蔚过去就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硬揪着他问:“怎么不早告诉我?”

    丑丑会说话了,这可是大事!

    容棱镇定自若的将白瓷碗搁下,拿开她的手,冷声问道:“你也知道着急?”

    柳蔚气得直喘气,这人就是小气,昨天让他急了一把,今日就要让她也急一把,这么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一点都没有君子容人之量的男人,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嫁?

    早知道就……算了,早知道也没用。

    

第1560章 做戏做全套() 
云家祖宅被毁之事,迟了一天,还是落到了皇上案头。

    皇上知晓云家这火竟是由六王授命所纵,气得险些晕倒,昨日本还打算将六王葬入皇陵,再追封个谥号,如今这想法也顿时烟消云散。

    不止如此,下了早朝,他还马不停蹄的又去了青凰殿。

    皇后今晨又犯了病,昨晚她没留皇上过夜,却在后半夜时,觉得呼吸不畅,盗汗发热,愣是撑到清晨,请了太医过来看脉,又开了一剂方子,这才缓缓的睡过去。

    青凰殿上下都轻手轻脚的,看到皇上来,珊儿便小声的将此事说了。

    皇上忍不住呵斥:“怎不上禀?!”珊儿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自打柳大夫看诊以来,娘娘这时偶发症的毛病,便有所缓解,眼看着已经近十来天没再起夜梦靥过了,却昨夜安睡前听了一则宫外小报,就郁结于心,这才激了旧痛,成了

    现在这副模样,奴婢今早宫门一开,已请人去招云家大老爷与柳大夫进宫,可来回路程不短,现在还没到。”

    皇上急忙进了内室,却见床榻之上,病弱的皇后眼眶乌青,眼角朱红,一副刚刚哭过,大病不愈的模样,他心里酸疼,又见皇后虽眉头紧蹙,但已入了深眠,便不做打扰,只招了珊儿问话。

    “你说那宫外小报是何意?”

    珊儿便道:“是前宫门的小太监连夜来传的,说是娘娘的母家,出了桩大事……”

    皇上顿时想到御案上那弹劾六王纵火的奏章,眉头紧蹙:“便是听了那个,发了旧疾的?”

    珊儿点头,眼睛也跟着红了:“可怜娘娘吃了那样的苦头,半夜又是呕喉,又是咽血,整个人都被折腾得消瘦一圈儿,前几日好不容易养上的那点肉,可见的就消了下去……”

    珊儿说的声泪俱下,哭得皇上也跟着悲恸不已,正想进内室再见见皇后,却听门外有太监唱喊:“贵妃娘娘到——”

    宫中妃嫔不少,但贵妃却只有一位。

    便见殿外健步如飞的辛贵妃匆匆而来,见皇上竟也在,忙躬身行礼。

    皇上想到昨日辛左丞的直谏,对辛贵妃的态度便有些冷,问:“你怎来了?”

    辛贵妃也不知听没听出皇上口中的冷淡,只说:“臣妾耳闻娘娘昨夜里犯了恶疾,故此特来探望。”

    到底也是贵妃,来看看皇后也是应当,皇上现在正对皇后含有愧疚,也不细想二人平时多有不合,便道:“她还未醒,你只管远远看一眼,在外室磕头便是。”

    这么说着,他自己却走近内室,坐到了皇后塌边,握着皇后素白纤细的手指。

    辛贵妃隔着帘子看着帝后相合的影子,却没在外室磕头,而是打着帘子,自己走了进去。

    皇上抬头,正要斥她无状,却不想辛贵妃走动时声响大,将浅眠的皇后惊醒了。

    皇后虚弱的睁开眼,似觉得头疼,先抽出自己在皇上手心的手指,这才撑着身子,要起身请安。

    皇上忙按住她,道:“你身子弱,莫要动弹。”

    皇后索性就慢慢躺了回去,皇上又想来抓她的手,皇后不着痕迹的避开,抬眼一看,看到了床外的辛贵妃。

    辛贵妃忙请了安,又使劲往里探头,想看床幔之内的皇后是否真的旧疾复发,病入膏肓。

    皇上瞪了辛贵妃一眼,冷声道:“安也请了,你回吧。”

    辛贵妃却伏了伏身,乖顺道:“臣妾既已来了,自没有说一声的功夫便走的道理,娘娘身边没有手脚麻利的人,臣妾愿自请侍疾,服侍娘娘饮药用食。”

    皇后是国母,病了由贵妃侍疾也不是没道理的,可皇后前头病重五年,都没招过哪个妃嫔到身边陪伴,应是不想见她们的,皇上想着将辛贵妃赶走。

    皇后突然虚弱的开口:“妹妹既然有心,便留下吧。”

    皇上一噎。

    那边辛贵妃却露出笑容,高高兴兴的端着珊儿捧来的白茶,要给皇后清漱。

    辛贵妃亲力亲为,一过去就把床幔掀开,然后看都没看皇上一眼,坐到了皇上前面,又给皇后托着背,要将她稍稍扶起来点。

    皇上被她挤开,正是不悦,只得怒气未消的挥袖站在床前!

    皇后捉着辛贵妃的手,饮了一口白茶,指尖轻轻按了辛贵妃手背一下。

    辛贵妃领悟,回头就对皇上道:“娘娘素面朝天,自是不愿皇上目睹,皇上不若在外殿稍后,臣妾服侍娘娘简漱后,再请皇上进来。”

    皇上自喻风流,自然也知道女子羞于在钟爱男子面前蓬头垢面,虽然他的皇后怎样他都不会嫌弃,但女子估计是介意的,便没有多说,先行出去。

    他一走,辛贵妃便担心的问皇后:“您这是……”皇后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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