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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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有些失望,道了谢后,便出了药铺,再次与云想擦身而过时,云想也不知怎么的,脱口就出:“公子要找徊百草做什么?”
白衣男子微诧的停下步伐,看着她道:“做尸检。”
“尸检?”新鲜的词汇,令云想一时没联想出是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问:“姑娘是知哪里有卖?”
云想便道:“这边的药铺应当都没有,不过我倒是带了一些,做成了干药,在客栈。”
白衣男子思忖了一下,道:“干的也行,不知姑娘可否卖予在下?”
云想道:“我本是大夫,见着公子寻药材而不得,是以为您家有人犯了恶症,急需这药,医者父母心,哪怕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想因着药材不齐,令病人遭罪,可我不知,尸检是何病?外病还是内症?”
白衣男子扬起唇角,先赞了句美:“姑娘人美心善,实令在下佩服,只在下虽非以药治人,却也算以药救人,将徊百草兑上杏香泥,敷在被烧损的尸体皮肤表面,十二个时辰后,再清洗,能令尸体表面浮现出死者生前受到的部分伤形,仵作验尸,遇到不好检症的疑难尸类,尤其是烧损类,用此法可行,有利于侦破案情,也好快速抓捕真凶。”
云想愣神,有些呆呆的问:“公子是仵作?”
白衣男子点头:“若能以此法寻获真凶,也算是为活人寻一个安生,如此,姑娘可以将徊百草卖予在下吗?”
云想从没想过仵作能是这么个模样,看着比京城里的富家公子哥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想想家里不就有个小仵作,还是个小灵童,顿时就有些为难:“不知验尸还有这种法子,我一友人之子,也是仵作,此时正为西进县县衙侦破最近出了名的孙家大案,那徊百草若有此等大用,公子可介意我将此法告知与他,也好助他尽快破案,很是巧,昨个儿发现的孙家大少尸体,就是被油炸至毁,与烧损应当事出同类,公子若是答应,小女子愿将一半徊百草赠予公子。”
白衣男子显然没想到之前还被她惦念的西进县的仵作,竟是这位萍水相逢姑娘的熟人,愣了一下后,便爽快的道:“有何不可。”
云想松了口气,急忙热络的领着公子走,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话。
门外一直等着的魏俦与钟自羽,看柳蔚竟然和个妙龄女子有说有笑,两人都滞了一下。
最后魏俦甚至一脸受惊过度的叫唤:“她这是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嫁了人,孩子都生了两个的女子,竟然到处勾搭小姑娘?!”
钟自羽在稍稍失神后就回过劲儿了,有些嫌弃的瞥了魏俦一眼。
而这会儿白衣翩翩,俊朗不凡的柳公子哥儿也走了过来,同钟自羽他们简单的介绍,意思就是,没买到药材,但这位偶遇的姑娘有,所以他们要去这姑娘所住的客栈拿药材。
柳蔚出门在外习惯男装打扮,而因为这位云姑娘说她自己是大夫,柳蔚才知晓在仙燕国,女子竟是可以独立成医的,她顿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与其说了一路的话。
魏俦和钟自羽走在后面。
钟自羽还好,魏俦的眼睛都瞪圆了,看柳蔚的背影,就像在看一个风流成性,只会花言巧语,轻薄大街上良家好姑娘的登徒子!
抵达客栈门口时,李玉儿就匆匆跑了出来,一看到云想就亲近。
这半个多月的相处,李玉儿已经认熟了云家几兄妹,尤其是云想和云楚,她和她们很亲。
李玉儿疯疯癫癫的跑出来,一个没留神,就和柳蔚撞成一堆。
柳蔚没想到一个大姑娘会这么实实在在的撞自己,险些两人一起摔倒,急忙伸手拉了李玉儿手腕一下,算是让两人都稳住身形。
云想见状也吓了一跳,忙拉好李玉儿,又担心的问柳蔚:“可有撞伤公子?我这妹子,就是毛毛躁躁的。”
柳蔚好脾气的笑笑,摇头:“不碍事。”又看了李玉儿那明显傻头傻脑的模样一会儿,手还握着对方的手腕,她就索性捏了捏,随后恍然道:“缺魂症。”
云想在看这位公子不在意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听到对方后半句话,顿时愣住:“缺魂症?”
第1251章 他要和柳蔚促膝长谈!()
第1251章他要和柳蔚促膝长谈!
缺魂症,这是老一辈的说法,因小时候出了怪症,或是发烧短路,或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单纯的受惊过度,从而导致失心疯,那便叫缺魂症。
古人寻三魂六魄,缺魂症,便是说你缺了其中一魂。
李玉儿这种情况,柳蔚其实见过不少,因此在刚瞧见她傻头傻脑时,她便顺势把了个脉,脉搏显示,并非天生如此,若是天生智力受损的人,那叫白痴,也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痴痴呆呆,话都说不全。
可李玉儿明显不是。
那么不是天生如此,就是外力所造,若是外力,那就分很多部分,可总的来说,主要还是头部,也就是脑子受过冲撞。撞击也好,钝击也好,什么都好,反正是受了伤的,而这些,把脉是能把出来的,因为脑神经闭塞,在脉里会显示出来。
柳蔚就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这也是她看到李玉儿的第一反应。
可云想明显是知晓缺魂症这种病症的,愣了一下后,她就瞪大眼睛看着柳蔚:“您是说”
她这反应倒是让柳蔚也楞了:“云姑娘不知?”
李玉儿匆匆忙忙跑出来,云想还亲近的唤对方妹子,而云想本人也是个大夫,柳蔚以为她是知道的,因此说这么一句,也就真的只是脱口而出,没有别的意思。
云想并不精通脑部的病症,李玉儿一直都是让云席看的,云席虽说博览医书,但术业有专攻,云家族内是有精通脑科的族亲,可云席却只有个半桶水的水平,要是让他治内治外,他都能手到擒来,可治脑
要知道,人脑神秘莫测,精细多变,不是打小专学这一科,乍然是搞不懂的,不说别的,精神病都知道,可你又知精神病分多少种?
就柳蔚所学的知识里,精神病统共分为十四大类,九十小类,一百二十细分。
云席也知李玉儿并非天生如此,但因为时隔多年,现在治理,其实已经不怎么好找病症了,所以这阵子,云席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给李玉儿开一些利脑的药,或是开脱脑神经的,或是加强大脑发育的,可这些,对李玉儿其实不说完全没帮助,就算有帮助,也只是杯水车薪。
云席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治得很尽心,但毕竟他平日主要还是照顾容棱,容棱若是照料不好,是要丢性命的,李玉儿好歹命是无忧。
有了轻重缓急之分,李玉儿虽说在客栈呆了大半个月,实则并没怎么被治疗过,不过因为也看得出云席对此下了功夫,所以小黎也不说什么,脑子的东西,的确是不太好治的,他也明白。
再说现在,云想是真的吃惊,这位仵作先生,怎会见了李玉儿一眼,就断出她的病症?
缺魂症?就这么确定是缺魂症?
她倒是觉得可能是脑部受损。
因为她看过,李玉儿的后脑勺有个疤,应该是早年被什么磕撞过的,保不齐里面就有淤血未散?
这么想着,云想就这么说了。
柳蔚伸手摸了摸李玉儿的头。
李玉儿下意识往后缩,躲到云想背后。
柳蔚好声好气的道:“姑娘莫怕,让在下给你瞧瞧,一会儿就好,看好了给你买糖人儿,姑娘喜欢吃山楂的还是红糖的?”
李玉儿听了好吃的,又探出了头,张口糯糯的道:“山,山楂”她吃过城里的山楂糖人儿,忘记是谁给她买的,但是可好吃了。
到底是做大夫的,柳蔚知道怎么安抚病人,因此嘴里说着乱七八糟哄小孩的话,没片刻,李玉儿便不怕她了,瑟瑟缩缩的从云想后面站出来,还让她摸头。
柳蔚在她后脑上摸了摸,因为头发多,她摸了好一会儿,最后放下手:“应当是近期造成的,前后不超过一年,不是早年的伤。”
云想不太信的扒拉着李玉儿的头看了又看,回头问柳蔚:“摸一下就知道了?”
魏俦此刻就站在旁边,闻言笑一声:“她还不至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柳蔚看了他一眼。
魏俦立马缩了一下脖子,后退半步。
与像个跟班似的魏俦不同,钟自羽却是有些不耐了,他本就不是多和气的人,只是现在没有内力,武功不济,才被逼伏低做可那是面对实力比他高的柳蔚,不是对一看就是个弱质女流的云想。
“不是买药吗?”
他这么一说,云想也回过神来了,请柳蔚进去,在大堂,拉着李玉儿就匆匆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儿,云想提个大包袱下来,里面都是徊百草。
柳蔚刚伸手接过,就见二楼又相继下来一人,是个青衣公子,面上冷冷清清的,五官长得极好,且与云想有三分相似。
那人走过来,便看向柳蔚。
云想连忙介绍:“这位便是柳公子。柳公子,这是家兄。”
柳蔚微微颔首,礼数周到:“云公子有礼。”
云席也回了礼,视线却在她身上绕了好几圈,最后问道:“柳公子说,这位姑娘患的乃是缺魂症?”
柳蔚知道不解释清楚,这两兄妹怕是不会放她走,也怪她嘴贱,非要多嘴多舌,心里懊恼的同时,嘴上倒是没遮掩,将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
一楼毕竟是店家做生意的地方,哪怕现在不是饭时,也有不少客流,在下面说话显然不太合适。
再说缺魂症这东西,一两句哪能说完。
云席这个学术控可不管,说了一会儿他就起身,让云想去楼上房间准备茶点,他要和柳蔚上楼促膝长谈!
柳蔚:“”
几乎是被逼着上的二楼。
柳蔚很想说自己还有事,但那位云公子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反而接连不断的问:“柳公子说人的脑子分为两部分?那是何意?”
柳蔚憋着脸道:“就是左脑与右脑,不是,云公子,在下”
“左脑右脑?就叫这么个名儿?我倒是没听过,四妹,你可听过?”
云想还真想了想,而后道:“我好像听九叔说过一回,但不知是不是这个意思。”
两兄妹议论了一会儿,云席已经走上了两节楼梯,然后回头对着柳蔚做了个手势:“柳兄请。”
柳蔚:“”
为什么两句话的功夫连称呼都变了?
他们不是才刚认识吗?
第1252章 容棱柳蔚见面啦!!()
第1252章容棱柳蔚见面啦!!
钟自羽这会儿是真的不耐了,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往外走。
魏俦有意去叫他,可刚走两步,后面就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就看那据说得了缺魂症的傻姑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舔舔嘴,看着他道:“山楂糖人”
魏俦一把挥开她,不留情面:“是里头那个答应你的,又不是我,你找她要糖人儿去。”
可李玉儿要是能随便说说就听,那她就不是傻子了。
她是看准了这个大叔与方才那位白衣服的哥哥是一起的,所以她拉着就不放了,且魏俦因为挣脱没顾力气,把她推疼了后,这姑娘还不管不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起来。
她一哭,周围顿时聚满了人。
魏俦骑虎难下,满脸铁青的吼:“你起来,别给我来这套!你一个姑娘家,你要不要脸?”
还是那句,傻子听不懂,反正,不给糖就不行!
最后魏俦算是怕了她了,拉着大姑娘,急冲冲的出了人群,直奔糖葫芦摊儿。
而另一边,柳蔚被带进了二楼一间雅间儿,不是客房,是客栈待雅客的雅间儿。
没一会儿茶水送来了,云席继续刚才的话题。
柳蔚意见满肚子,可面上总不好太过,又说了好半晌,一壶茶都要见底了,终于,外面有人敲门。
来的是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俏丽,可这不大的姑娘怀里,却抱着一个小娃儿,那娃儿瞧着还不到能走路的年纪,因为穿得多看不清容貌,却听那小姑娘说:“三哥、四姐,这小姑奶奶又不肯吃奶了,昨天吃了一天,今天又不干了!”
云想哪怕很想再听柳蔚说下去,也赶紧起身走出去,一把接过那小孩,放在怀里搂着,问:“怎么又不肯吃了?”
云楚扁着嘴说:“我哪儿知道啊。”
云想也知晓小夜挑嘴,因此就把她托在自己手臂上,细声细气的哄:“小夜夜,你怎么又不肯吃东西呢?不吃可是要饿肚子的。”
小夜夜?
这名字